第1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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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摘除輸精管可以說是一勞永逸了,日后想恢復都沒得恢復。 誰能想到會有這一天呢?女人疲憊地閉上眼睛,海藻般絲滑的發絲雜亂地蹭在枕頭上,半遮在她側臉。 下午的茶話會,她也不想去了。 去干什么?受那些長舌婦們再一輪的白眼么? 圖什么呢?圖讓帝星高層軍官的家眷們都知道沃克將軍家里的事一團糟,還是圖讓大家都知道第一軍團將軍的夫人遭了報應,曾經惡毒對待的繼子把她的親生兒子給弄得身殘志不堅? 累了,算了吧。 沃克將軍一身怒氣未消地從書房走入臥室時,就見妻子滿臉放空地看著天花板,手里拎著的光腦還放著投屏,上面是他們的小兒子在法庭上被戳穿犯罪事實后證猙獰的面孔。 沃克將軍:“……” 宋夫人瞥了他一眼:“……” 兩位平時表情管理很到位的父母臉上此時寫滿了相似的疲憊。 此時兩人也沒了對彼此的埋怨,他們站在統一戰線,對自己不爭氣的小兒子感到無比的心累。 沃克將軍爬上了床,一頭躺在夫人旁邊,和她一起面朝天花板放空表情。 “下午還去聚會么?”沃克將軍淡聲問。 “去什么,挨白眼么,不去了?!迸送耆艞壛藪暝?。 “這孩子,真會給我增加額外工作量?!蔽挚藢④婇]上眼,腦子里還是剛才漢森元帥跟他甩臉威脅的樣子。 “哈”女人很沒同情心地嘲笑了一聲,這一刻她也懶得裝腔作調,扮什么可心的小女人了,反而很放松地和丈夫聊起了天,“他又壞你什么事了?” “第八軍那個將軍,譚遇,是我們之前打算弄掉的,結果他沒死回來了,尼克這孩子還惹到了他的人魚身上?!?/br> “元帥覺得這次譚遇回來,估計是知道什么了才冒出來的?!?/br> 沃克將軍也懶得管什么機密不機密的了,有些東西憋在自己心里太久了,他感覺自己都要憋出毛病來了,今天面對和自己同樣無奈的妻子,反而順理成章地脫口而出了。 “現在要想弄掉譚遇,還得一起弄掉維諾,這孩子跟譚遇的關系太近了,可能知道點什么,留不了他了?!?/br> 沃克將軍抬手揉了揉眉心。 “那不是挺好,”女人輕而易舉就接受了丈夫短短幾句話里的訊息,甚至還想拍手叫好,“趕緊把他倆一起弄了吧,太能找事兒了,你想想這半年,是不是所有的不順都是維諾給你添的堵?” “唉……”沃克將軍長嘆一口氣,“都說虎毒不食子,我雖然不喜歡他,但也不想害他的命。只是為了有些更重要事情,我不得不犧牲掉他?!?/br> “要殺就認真研究布局,一殺必中,別磨磨唧唧瞎仁慈?!彼卫璜h簡直想嗤笑丈夫,一個對大兒子不聞不問十多年的男人到現在還裝什么婦人之仁,“我之前聽尼克說了,維諾之前遇到的那次蟲潮,里面也有你的手筆吧?” 沃克將軍沉默著沒說話。 宋夫人就當他是默認了,她隨口說了一句,“上蟲子沒殺死他倆,那這次再讓蟲子殺他們一遍吧?!?/br> “聽說古藍星冒出來挺多蟲子,還沒人去管吧?” “讓他們去唄?!?/br> 女人淡聲抱怨了一句,“最近商隊不敢過去,市面上天然珍珠都少了?!?/br> “我想換一條新的珍珠項鏈了?!?/br> 第130章 完全崩壞 落地窗前灑滿了明媚的光輝,照亮了鋼化玻璃后純白色的房間,也將跪坐在窗前的青年籠上一層燦爛的金光。 纖細的脖子上縛著白色的毛絨項圈,堪堪遮住一小部分紅色的斑痕。 單薄不合身的白色襯衣裹在他瘦弱的身軀上,松垮的衣擺下露出一截細瘦的腳踝,像是一握就能斷掉。 日光下,青年蜜棕色的發絲像是變成了金色一般,柔順的披在他身后,閃爍著安靜的柔光。 像是一尊不會說話不會動的人偶娃娃,他閉著眼,毫無知覺地跪著,淺色的睫毛在他蒼白到透明的臉上打下淺淺陰影。 他是這個雪色牢籠里,一只被人剪掉翅膀圈養的起來的小天鵝。 身后的空間內,除了柔軟的水床,厚厚的白色長毛地毯,整個房間內再也沒有別的家具了,在任何一處都找不到鋒利的東西可以將他碰傷。 剪刀之類的尖銳物品更是好幾年前就徹底消失在了這個房間。 他被養在一個完全安全的窩里。 伊恩從早上起爬到窗邊后,就一直看著窗外,看著清晨的第一縷曙光沖破地平線遙遙來到窗前,看花園里被修剪好形狀的花朵在秋風中瑟瑟低頭。 他看了很久,直到陽光爬上自己的臉,直視那輪明亮的光團會流淚的時候,才閉上眼,盯著視網膜上的紅光出神。 像是失去了思維能力,腦子里一片空白。 身后傳來腳步聲。 窗邊的青年沒有聽到一般,一動不動。 “伊恩寶貝,說多少次了,不要大早上跑去看太陽,眼睛不疼么?” 男人站到他身后,一把抱起團在窗邊的青年,將人摟在自己胸前,往房間內唯一的水床走去。 乖順的小兔子一般的青年安靜地窩在他懷里,依舊閉著眼一聲也不吭。 羅伊將人放入床上,隨即自己也壓了上去。 “睜眼?!彼炼鞯膬深a,頰邊不多的皮rou被擠出鼓起,形成一種可愛的弧度。 乖順的青年緩緩睜開了眼,淺綠色的眸中是一片無神的死寂,像是在春日里枯死的嫩草叢,雖然還保留著綠的顏色,但已完全失去了生機,風吹過后,就會跟著碎成一片。 男人的陰影籠罩在他的上方,完全擋住了光線,聲音不悅,“你擺這幅臉色是給誰看的?” 身下的青年死了一樣,睜著眼睛不說話。 “你那個懦夫哥哥死了就這么讓你難過么?” 羅伊咬牙嘲諷,以前他想盡辦法要折斷伊恩的翅膀,想讓人乖順地依靠于他,結果真的打碎伊恩最后的支柱后,這人就徹底沒了人氣兒。 從他有一天隨口告訴青年,他那個哥哥為了救他當了第三軍團的叛徒,結果被人揪出來處死后,他的小天鵝就徹底不會振翅了。 不論被怎么玩,被怎么侮辱,都沒有正常人的反應。 伊恩變得毫無羞恥感,被艸到生理高朝的時候完全不壓抑自己的聲音,摟著他的脖子尖叫,不論往他嘴里放進什么東西,他都會伸出一截軟舌**。 像是完全崩壞了自我意識的伴侶娃娃,丟掉羞恥感、丟掉憤怒感、丟掉一切身為人應有的情緒與本能,徹底沉浸在了羅伊帶給他的無邊感官浪潮中。 就算他叫來好幾個人一起,伊恩也來者不拒,在他們身邊依舊乖順地接納所有行為,再也沒出現過主動傷人事件,看得羅伊在旁邊陰著臉皺眉。 但除了那些被迫獲得生理快感的時刻,伊恩就徹底不會說話了。 他確實想掐斷小天鵝的翅膀,但愿望真的達成后,他又覺得哪里不太對。 這不是他想要的乖順小天鵝。 羅伊不再叫那些狐朋狗友來家玩了,有人懷念漂亮美人的滋味,想繼續賞玩大少爺的玩寵時,被他罵了回去。 少爺困惑而暴躁。 確認達斯死亡消息的一個月后,伊恩沒有再表達過一次屬于他自己的情緒。 大少爺掐著小美人蒼白的臉,皺著眉問他,“你差不多也該行了吧?還要鬧多久的脾氣?” 意料之中的,沒有得到任何反饋。 甚至青年的眼神都沒有改變一絲。 羅伊狠狠咬著牙根,任何前期準備都沒有,粗暴而直接地開始擺布青年的身體。 而斷了翅膀的小天鵝任由他隨意傷害自己。 單薄的衣衫大敞,根根肋骨清晰地凸出在空氣中,微微顫抖的蒼白指尖頹然地垂落在床邊,血液沿著皮膚蜿蜒流下,在蒼白的床單上洇出鮮紅的印漬,刺人眼球。 “唔……”青年終于皺起了眉,被身體的疼痛刺激出了聲,干澀的嗓音聽得羅伊越發煩躁,他恍惚感覺自己像是個粗魯行兇的劊子手,但又厭惡這種自我否認的感覺。 “非要這樣你才肯出聲么?嗯?小婊子!說話??!啞巴了么!”說到最后,大少爺面目都猙獰了起來,憤怒的聲音從他胸腔翻滾出來,在這個純白的房間內震蕩。 然而除了痛苦的呻銀,失去自己情緒表達能力的天鵝始終沒有發出別的聲音。 羅伊太熟悉青年的身體了,這只被他從小調教大的天鵝,碰哪里會讓伊恩皺眉,哪里會讓他顫抖到尖叫,他都了如指掌。 很快他便找到了青年的敏感處。 于是隨著水床的波動而顫抖的青年,面頰迅速染上了紅潤,他的出神地盯著天花板,發出甜膩到叫羅伊感覺刺耳的聲音。 羅伊單手掐住青年的下巴,強行讓他看著自己,但很快他發現,這人看著他叫時的樣子,和看著天花板叫時的樣子沒什么區別。 伊恩確實是看著他的臉了,但并沒有把他看進眼里。 “維諾去古藍星送死去了,你開心么?嗯?殺了你哥的人馬上就要死了?!?/br> 男人一邊動作,一邊壓低了身體湊到青年耳邊,低聲道:“據說那個星球上早就在幾個月前被蟲子占了,經過這么長時間,上面蟲子的數量肯定已經翻了幾翻了,他這次去就是有去無回?!?/br> 伊恩這么在意他哥的死,聽到這個消息后,應該會感覺痛快點吧? 男人有些期待地側頭看向伊恩的臉。 然后他翹起的唇角僵在臉上。 青年仰著頭隨著他的動作喘息,纖細修長的脖子如天鵝頸一般弓起,生理性的淚水劃過眼角,唇齒微張,看上去相當沉浸在身體快感中。 ——但對他剛才說的話沒有半點反應。 接下來的事情變得索然無味。 羅伊草草發泄出來后,把自己貼在青年唇邊。即使伊恩已經累得閉上了眼,他還是主動張開了嘴,把唇邊濕潤帶著腥味的東西舔干凈,絲毫沒有不情愿或者被侮辱的氣憤。 少爺皺著眉,被人伺候著,還是事兒逼地感覺非常不爽。 不對勁,就他媽不對勁! 這不是他想要的天鵝! 但他又不知道補救的辦法,只能黑著臉提起褲子啪地摔門走了出去。 門口傳來落鎖的聲音。 屋內又恢復了死寂。 人偶般的青年睜開眼睛,慢慢蹭到床邊,狗一樣爬到窗邊,在被陽光照得暖洋洋的地毯上,蜷著身體睡下了。 羅伊陰著臉走過客廳,準備出門找人喝酒,被他父親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