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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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都知道了。 “好看?!弊T遇眨眨眼,終于忍不住這人一直在他面前晃悠卻不讓他親個徹底,伸手拽住青年的胳膊,一把將人拉下來,一個反身壓在身下,順勢扣住維諾的腰—— 兩人上下體位倒轉。 譚遇封住了身下人的唇。 等到一吻結束,黑發青年滿臉潮紅,雙手勾著人魚的肩膀喘氣,腿也不自覺地勾上了人魚的尾巴,他舔舔濕潤晶亮的唇瓣,挑釁似的沖身上的人魚挑挑眉,眼尾帶出年輕人埋藏不住的囂張。 “好看就行,都是給你買的?!蹦请p黑眼睛里還泛著水霧,卻亮得驚人,莫名讓譚遇想起了自己脖子上掛著的那顆黑珍珠。 維諾低低喘氣,笑得格外讓譚遇心癢,繾綣沙啞的語調中透著不容拒絕的意圖。 “穿給老公看?!?/br> 人魚:“……”==。 不可能。 你想都不要想。 第69章 做點開心的事吧 “我特意為你挑選的小裙子,一天換一條,不夠還能買?!?/br> 維諾十分自在地躺在斯塔利身下,從下往上看著小騙子那張漂亮的臉僵住,平時清澈無辜的蜜色雙眸里有掩飾不住的無助,他就笑得格外溫柔,“老公有的是錢,你想要多少裙子都可以?!?/br> 這是有沒有錢的事么? 人魚艱澀地眨眨眼,心想你要是愿意穿的話,我也能給你買一輩子小裙子。 真男人怎么能穿小裙子!這事關男人的尊嚴問題! 斯塔利十分硬氣地表示拒絕:“不……”看著身下人一瞬間挑起的眉,忍不住改口,俯下身輕輕趴在青年胸口,低聲撒嬌,“不穿行不行?” 拒絕是不能硬氣拒絕的,關鍵時刻,他這個傻魚設真的很影響他發揮。 維諾舔舔濕潤的嘴唇,頭頂的遮光板上有被水面折射上來的變幻光線,粼粼閃動,像是真實的水面一般。 他輕輕摸著人魚柔順的發絲,指尖插入發間,能觸摸到人魚頭皮肌rou上細微的緊繃,“為什么不想穿?” 人魚閉著眼不吭聲。 對啊,為什么不穿?傻人魚看見漂亮衣服不應該迫不及待的穿上后美滋滋的向領養人炫耀么? 究其根本,是因為他對自己的身份認知本來就不是人魚。 雖然知道自己身體能變成人魚,但在譚遇內心,他既不是完全的人類,又無法認同自己與那些被人圈養的人魚相同,于是只能像個活在兩者之間的異類那樣,藏頭顧尾,不敢見光。 連這個簡單的問題他都不敢坦白回答出來。 人魚心里苦,但這難不倒他。 “因為……漂亮的裙子,要分享。斯塔利不要一個人漂亮?!?/br> 譚遇頓了頓,抱緊了身下人細瘦柔韌的腰身,用頗為委屈的低聲說道:“維諾說過的,要穿裙子給我看……維諾還沒穿?!币┪覀兙鸵黄鸫?。 維諾:“……”笑容逐漸消失.jpg 不是說魚的記憶只有七秒么?這都過去幾天了,為什么斯塔利還記著這回事? 是了,小騙子記性一向很好,當初在人魚科研院里聽負責人叫了一聲他的名字,回家后過了半個月都能叫出來。 以及,分享的美好品德是放在這里用的么?用不用他夸夸這魚??? 維諾一瞬間有點想笑,原來在這兒堵他呢。 埋在青年胸口的頭顱上移,湊到白皙修長的脖頸處用唇輕吻,齒尖輕輕磨過潤玉般凸起的喉結,留下一串濕潤的痕跡。 想到就要做到,在身下青年被親得瞇起眼睛時,人魚悄悄解開維諾外套上的一粒粒紐扣,像剝果皮似的,剝開黑色的外衣,露出里面白皙泛粉的果rou。 眼下皮rou白到晃眼,譚遇瞇了瞇眼,低頭輕輕吻上青年身前的淡粉疤痕。 真正的男人是不會向裙子低頭的。 但可以為了老婆低。 反正他之前已經穿過裙子了,全帝國看過宴會直播的人都看到了,為了老婆高興,再給他穿穿看也沒什么。 “嘿你扒我衣服干什么?!本S諾溜神回來,就感到被解開扣子的胸口暴露在空氣中驀地一涼,接著被溫熱的軀體覆蓋。 比他還高大的人魚撲在他身上,胸口下方傳來的溫柔觸感讓維諾忍不住想哆嗦。 他想推開身上的斯塔利,手按在人魚結實的肩膀上,拒絕的力道使出來卻莫名丟了七八分。 心臟隔著胸膛在砰砰跳動,頭腦中傳來自己的心跳聲,聲音大得維諾自己都被吵到了。心里頭那只藏了好久的小鹿可算是如愿以償,徹底展現出存在感了。 “心跳好快哦……”人魚一手貼上了青年的心口,含糊的聲音貼著他的肌膚破碎地傳來,“維諾脫,我幫維諾,穿裙子?!?/br> 維諾聽人魚就這么直接說他心跳快,忍不住老臉一紅,接著就傻了。 什么?怎么就變成他要穿裙子了?他衣服什么時候全被扒了?這中間發生了什么? 維諾一邊傻眼,一邊暗罵自己不爭氣,他這色批性子,一碰上自家大美人湊過來跟他黏黏糊糊,腦子就要被甜成漿糊,半點用也不頂。 “唔,別咬,”胸口一癢,維諾悶哼一聲,手指松松地抓著銀發抬起人魚的臉,讓斯塔利的視線對上他的,無奈地低笑著問,“我陪你一起穿的話,你就穿么?” 維諾想不通,明明在外面的時候,他想好了要讓小騙子給他把裙子來回換一變,給人魚拍照留念……怎么最后就變成倆人一起穿了。 “嗯,一起穿?!?/br> 人魚將大部分重量卸在床上,上身壓在青年身上,幅度很大地點了點頭,金色雙眸里不見半點平日裝傻的神色,然后不顧自己被拽著的頭發,被扯著頭皮也要繼續埋進青年頸窩里吸人,嚇得維諾趕緊松手。 “斯塔利想和維諾一起穿裙子?!闭f得就像是兩個幼稚園的小朋友約好要一起上下學似的。 譚遇手沒停,一路向下摸去,他沉迷地將自己的鼻尖貼著青年光滑的肌膚上,沉浸在淺淡草木香里,讓肺腑都充滿這樣令他安心的味道。 “停,這就可以了?!焙诎l少將猛地按住那只摸上自己褲鏈的爪子,努力鎮定道:“剩下的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不麻煩斯塔利了?!?/br> “不麻煩~斯塔利學會穿衣服了,還會脫衣服,可以幫維諾?!?/br> 好家伙,他要是不制止,這人魚能真的把他扒光啊??粗顾苫蟮靥а劭聪蛩?,維諾現在又不是很肯定這條人魚有什么神秘的隱藏故事了。 但凡在人類世界里正常生活過,有點羞恥心,人魚也不會扒人衣服褲子扒得這么自然熟練吧? 只是…… “你什么時候學會穿衣服了?我沒教過你啊?!本S諾瞇起眼狐疑,上次穿人魚裙還是維諾幫人魚穿上的。 人魚頓了一下,繼續裝傻:“看動畫,學的?!?/br> “你看了什么動畫我這邊光腦上都有記錄的,要我給你拿出來看看記錄么?你一共就看了一部動畫片,小白鴨歷險記可沒教小朋友怎么穿人類衣服?!?/br> 維諾垂眼睨著人魚發頂,不冷不熱道:“繼續編?!?/br> 這特么。明天就給教育部的人下通知,讓他們繼續更新那部鴨子動畫片,必須要在新的一集里加上這個內容。 哪怕那只光屁股鴨子不用穿衣服,那它也得教小朋友怎么穿脫。 譚遇編不出來了,把臉埋在青年懷里,“嗯~嗯~”的撒嬌,磁性的聲音帶著微微的委屈,好像在懇請維諾不要再為難他了。 這招數在斯塔利“學會說話”后,就很久沒再用過了。 維諾心下軟了軟,他聽不得斯塔利這樣委屈的哼哼,他可以把他的人魚捧在手心,但前提是,他不想被欺騙。 黑發青年一下下撫摸人魚順滑的銀發,平靜開口:“寶貝,我知道你有事瞞著我,我也知道你沒表現出來的那么單純?!?/br> 輕描淡寫得就好像在說“我發現了路邊開了一朵花”一樣。 譚遇睫毛一顫,輕輕屏住呼吸,他哪里暴露了么,就因為不知道那只鴨子沒教穿衣服就暴露了么? 不過也是,就算沒有這事,維諾遲早會發現他并不是普通人魚的。在維諾家這幾個月,譚遇的精神核已經快好了,一旦恢復完畢他就能化出雙腿,重新恢復成第八軍將軍的身份。 至于“斯塔利”這條人魚要怎么在維諾的生活里退出……譚遇沉了沉眸子,睫羽掩下眼底的暗色。 他不想退出維諾的生活,也不想一直在他面前維持這種欺騙的狀態。但已經騙了這么久,一旦坦白開來,他又不確定維諾還會不會繼續和自己維持這種親密的關系。 他要維諾呆在他身邊,也有能力把人扣在身邊,但卻不知道要怎么讓這人心甘情愿的對著表露真實身份的他笑出來,就像對一條毀容的傻人魚那樣,溫暖、柔軟、讓人心動。 身體的下意識反應是騙不過人的。一瞬間,維諾搭在人魚光裸肩膀上的左手能明顯感覺到手下肌rou的緊繃。 “你有事隱瞞我不怪你,想不想跟我說都隨你,但是寶貝,”維諾一手按床撐身坐起來,另一只手捏住人魚的下巴迫使他抬頭,低頭看著斯塔利看不出神色的金眸,舔了舔唇,輕輕開口。 “不要背叛我?!?/br> 人魚紅唇囁動,似乎想張嘴說些什么,但被維諾伸出一根拇指按住了。 “我最恨別人在我背后捅刀,也不想再被捅了……” “要是你也想著以后在我背后捅刀……我倒是不介意現在就放你自由?!币彩〉囊院鬄槟銈膫?。 維諾頓了頓,把那句“我倒是不介意現在就掐死你”換了個溫和點的方式說。 一個身為副手的達斯就已經把他坑進深溝一次了,他不能再接受第二次的背叛了——尤其當人魚和他的關系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信物交換,他連自己母父的遺物都給出去了。 如果人魚對他這份感情也是帶著謀害他的心思所表現出來的……維諾不知道他自己會做出什么事。 他一個人在完全沒有親密感情交流的狀態下活了二十多年,本該最親近的人帶著最深的惡意漠視他利用他,本該可以交付背后的人利用他的信任坑害了他,按理來說他現在人格扭曲了都不算奇怪。 維諾能撐到現在還沒黑化變態反社會,全靠從醫療艙醒來后自己前世的記憶來支撐、來勸解自己——這是一本小說的世界,本來就都是假的。 所以他受到的傷害,也都不會對他有真實的影響。 而醒來的這段時間里,他又有了一個新的支撐——他的人魚,完全沒有出現在原文中的斯塔利。 維諾一直告訴自己,他倆都是這個世界的異類,潛逃出了世界劇情的控制,所以他是可以把心中僅存的柔軟給斯塔利的,因為這是他親手救出來的生命。 但他又因為斯塔利偶爾展現出的前后矛盾所不確定。他懼怕這樣的不確定。 所以,不管斯塔利的真實身份是什么,他愿意說自己就聽,不愿意說自己也不強求。但至少,不要背叛他。 這是他最低、最低的請求了。 黑發青年的聲音很輕,也沒有什么情緒,只是很平靜的在敘述,黑沉沉的眼中平靜無波,掩蓋著深淵下隱隱翻滾的濃霧。 維諾柔順的黑色發絲落下一縷,輕輕觸在人魚鼻尖,像是溫柔地觸碰。在如此親密的距離下,兩人氣息交織,鼻息交纏,草木和雪松靜靜開滿了這個安靜的空間。 聽到青年說“放你自由”這句話時,人魚暗色的瞳孔一縮,強硬的伸手拉下維諾按在他嘴上的手,重新把人壓倒在身下。 他不喜歡維諾說這話時,一臉已經習以為常的表情。 就好像是被人多次拋下的小孩兒,到哪兒都習慣了再次被丟下,不論擁有了什么,都會下意識想什么時候會再次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