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明爭暗奪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醋王爺突然寵我、帶著電腦系統去古代開工廠、重返十七歲的球場王者、好孕天降:爹地又被離婚了、身為西方帝國魔法學院來自東方的女老師(nph)、深淵二重奏、軟硬皆濕 NPH
點上煙后,彭友明深吸了幾口,才開口說道:“老閆啊,你我現在都是被停職反省的人,在組織上沒有對我們做出處理決定之前,你覺得我們還能擔當起甄別工作的職責嗎?” 閆希文回答說:“一碼歸一碼,咱們上了高橋信這王八蛋的當,讓組織蒙受了這么大的損失,該怎么處分我都認,就算把我閆希文給斃了,我也不覺得冤屈。但是,這事跟甄別葉途飛有什么關系???莫非。。?!?/br> 彭友明向前探了身子,問:“莫非什么?” 閆希文回答說:“莫非是沂蒙這邊想挖咱們的墻角?” 彭友明愣住了,習慣性的站起來在房間中來回踱步,幾個來回后,彭友明忽然大笑起來,對閆希文說:“不可能!絕對沒有這個可能性!” 閆希文不服氣,也站了起來,說:“怎么不可能?葉途飛能打仗,這一點沂蒙的老呂也是知道的,前兩天請咱們喝酒的時候,不就透露過他想挖葉途飛的意思嗎?” 彭友明繼續大笑,笑得閆希文瞪了眼才算作罷。 “你也不想想,葉途飛怎么可能留在他沂蒙根據地?你啊,真實聰明一世糊涂一時,我告訴你吧,歐陽是咱們徐州地委的人,歐陽在哪兒,葉途飛就一定會在哪兒,絕絕對對的百分百?!?/br> 閆希文恍然大悟,雙手用力將頭發往后捋了幾下,笑著說:“我還真把這一壺給忘記了,老彭你說得對,葉途飛這小子愿意加入咱們,就是因為雪萍這丫頭?!?/br> 彭友明忽然想到了什么,神情變得緊張起來,說:“不對,不對??!” 閆希文也跟著緊張,急切地問道:“怎么啦?哪兒不對?” 彭友明說:“組織上答應把歐陽醫生調給咱們徐州地委,可那是因為咱們徐州地委當時工作開展的還算不錯,確實需要像歐陽醫生這樣的優秀人才。但是,現在。。?!?/br> 閆希文明白過來了,接著彭友明的思路說:“是不是組織臨時改變了決定,把雪萍調給沂蒙根據地了?” 彭友明若有所思,喃喃自語:“按說這也不可能???老呂雖然是個鬼精鬼精的家伙,但是葉途飛和歐陽醫生的事情,他并不知情??!” 說到這,彭友明突然盯住了閆希文,一字一頓地逼問道:“是不是你對老呂說了?” 閆希文怒道:“我怎會跟他說這事?我閆希文是個沒腦子的人嗎?” 彭友明做回了原先的那張椅子,向閆希文伸手要煙。閆希文則把身上的半包煙全丟了過去。 “這事不能就著老呂的性子,我得往上反映意見,說什么也不能把葉途飛留在這兒!” 彭友明深深地吸了口煙,噴出一股nongnong的煙霧,望著裊裊升騰的煙霧,說道:“你去找,說不準會適得其反,老閆啊,你聽我的,咱們靜觀其變,我相信葉途飛,他是一個有原則的人?!?/br> 說是不服氣要去找組織提意見,但現在他們寄人屋檐之下,大小事都繞不開根據地的老呂,閆希文也擔心把事情搞亂了反而會給老呂以渾水摸魚的機會,因此,他接受了彭友明的建議。 對沂蒙根據地的呂堯來說,葉途飛是一個并不陌生的名字。 早在三年前,他的游擊支隊在跟政府軍隊作戰時吃了點虧,并且被政府軍隊咬住了尾巴甩脫不掉,從安徽靈璧一帶一直被追到了二郎山地區。為了提高隊伍的機動能力,呂堯不得已把十多名傷員留在了二郎山附近的大泉村。 留下這十幾名傷員的時候,呂堯是落了淚的,他心里清楚,這十幾名傷員將會面臨著怎么樣的危險。但事情的結果卻大出呂堯所料,三個月之后,傷員一個不落地全部歸了隊。 聽傷員說,正是這二郎山上的大土匪葉途飛救了他們。 從那天開始,呂堯便記住了葉途飛這個名字,打定了主意要終究見上葉途飛一面,感謝只是一小部分的原因,更多的原因是他呂堯英雄惜英雄,不見到英雄真身,他將會有所抱憾。 一個月前,徐州地區的同志們說有重大行動,向他提出了借兵的請求,在得到了組織上的同意后,呂堯爽快地借給了彭友明兩個營的兵力。 沒想到的是,彭友明卻吃了敗仗。兩個營加起來將近七百的戰士,回來的不到三分之一。雖然呂堯明白,要戰斗就必須有犧牲,要勝利就必然有失敗,但是一下子損失了那么多戰士,他還是有些惱火。 惱火之后,呂堯便發現了驚喜,因為和彭友明一同到達根據地的竟然還有葉途飛。 到嘴邊的肥rou怎么能只聞聞而不張嘴咬一口呢?這顯然不是他呂堯的性格。 呂堯對葉途飛的欲/望雖然很強烈,但他仍舊不顯山不露水的一如既往的和彭友明閆希文等人交道,暗地里卻調動了所有能調動的資源,將彭友明閆希文等和葉途飛之間的關系,查了個一清二楚。 當他知道彭友明閆希文之所以能把葉途飛緊緊地握在手中的唯一原因竟然是一個女軍醫的時候,呂堯開心地笑了。他知道,在這場人才爭奪戰中,他呂堯已經占據了主動。 情報科科長趙梓斌對呂堯的樂觀表示了疑問,他說:“這個女軍醫是上邊安排給徐州地委的,只要這個女軍醫到了徐州那邊,葉途飛就一定會跟著過去的,呂司令,除非你有辦法將那個女軍醫調到咱們分區來?!?/br> 呂堯爽朗地大笑起來,說:“徐州地委?他們現在還有戰斗能力嗎?沒有個半年八個月的,他們能恢復了元氣?是吧!這種情況下,你說弄個那么優秀的軍醫過去干啥呢?你放心吧,這件事我老呂是十拿九穩的事情,你就管好你那一攤子,跟葉途飛的那幫弟兄處好關系,把酒喝好?!?/br> 趙梓斌點了點頭,又問道:“可是啊,呂司令您考慮過沒有,這個葉途飛只是迷戀上了那個叫歐陽雪萍的女軍醫,才愿意加入到革命隊伍中來的,這樣的人,他的革命態度能徹底嗎?我是擔心。。?!?/br> 呂堯打斷了趙梓斌的疑問,說:“先把他給弄進來,然后慢慢改造他的思想。你趙梓斌一上來就有現在的覺悟?還不是一點一點成長起來的?我了解這個葉途飛,根子上講,還是相當不錯的?!?/br> 趙梓斌說:“這一點我倒是相信,三年前,要不是這個葉途飛,我和那些傷員戰友也許就再也回不到隊伍上來了?!?/br> 呂堯笑道:“就是嘛!你不說我還真忘了,人家葉途飛對你趙梓斌還是有救命之恩的,呵呵,以后這引導葉途飛走向革命道路的重任可就交給你了,也算是你趙梓斌的報恩吧?!?/br> 趙梓斌笑道:“這些都是后話,關鍵還是看你的,呂司令,別高興在前,失望在后,先把葉途飛弄到手再說?!?/br> 呂堯對趙梓斌招了下手,待趙梓斌靠近了,才俯在他耳邊,神秘地說道:“組織上把對葉途飛的甄別工作已經交給了咱們,嘿嘿,你說這事靠不靠譜了?” 趙梓斌面露驚喜,說:“真的么?呂司令,那我現在就組織人手,趕緊把事給辦了,以免夜長夢多?!?/br> 呂堯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重點是葉途飛在二郎山的那段時間,不過也沒啥大問題,他一不禍害百姓,二不投靠白匪頑軍,對了,還幫助過咱們革命隊伍?!?/br> 趙梓斌糾正了呂堯的說法,他說:“呂司令,我個人認為,葉途飛的重點是在徐州會戰之后的那一年,畢竟他穿過偽軍的衣裳?!?/br> 呂堯扮了苦笑臉,指著自己的腦袋,說:“趙大科長啊,你這腦袋瓜子怎么一陣一陣的?葉途飛為啥當了偽軍?不是他彭友明閆希文在背后做的工作么?你找他們做個證明,不就萬事大吉了?哎,我說你啊,這個情報還是你提供給我的呢!” 趙梓斌露出慚愧的笑容,說:“你看,你看,我還真是犯糊涂哩,把這一茬子竟然給忘了?!?/br> 呂堯向趙梓斌伸出手來,說:“拿一支過來?” 趙梓斌沒明白呂堯要什么,問道:“什么?” 呂堯頗有些不耐煩地回答說:“煙??!” 趙梓斌連忙從兜里掏出香煙,抽出一根遞給呂堯,接著又往自己的嘴巴里塞了一根。呂堯劃著了火柴,二人就著一根火點燃了香煙。 趙梓斌抽著煙說:“你不是戒煙了么?” 呂堯美滋滋地抽著煙,回答說:“我戒的是買煙,可沒戒抽煙?!?/br> 趙梓斌趕緊把手中的那包香煙揣進了懷里,說:“呂司令沒事了?那我就先走了!” 呂堯盯著趙梓斌,冷笑著,說:“你想走就走唄,反正你的腿長在你屁股下面,我想管也管不著??!” 趙梓斌被呂堯的冷笑搞得心里發毛,一咬牙,把懷里的那盒香煙掏了出來,往呂堯的桌上一丟,說:“這樣我可以走了吧?” 呂堯笑了,說:“嗯,我可每打算留你吃晚飯?!?/br> 待趙梓斌走出了門,呂堯在房屋里喊道:“喂,喂,你的煙忘了拿了,我可就不客氣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