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賈門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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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本一郎說到做到,第二天一大早,他屬下的一個步兵小隊便沖進了葉途飛的營地。當為首的一個日軍中尉用著生硬的漢語說明了任務內容之后,全營官兵炸了鍋,要抓他們的六爺?那還得了,拼了! 兩百多土匪營弟兄拿著空槍和全副武裝的五十多日軍形成了對峙。僵持不下時,葉途飛來了,他首先命令弟兄們放下槍,有話好好說。 葉途飛不是慫了,他很清楚局勢實際上對弟兄們是不利的,且不說弟兄們拿的是空槍,就算弟兄們的槍里有子彈,能把這五十多鬼子一口氣吃下去,但后果呢? 葉途飛開始跟日軍中尉做溝通。 一開始,日軍中尉用的還是生硬的漢語,說著說著就發現和他溝通的那個人竟然能聽得懂日語,于是就干脆全改成了日語。葉途飛此時竟然和小日本說起了同樣的語言來。 幾分鐘后,葉途飛把事情基本上搞清楚了。這個日軍小隊屬于松下聯隊,今天一大早,聯隊長松本一郎直接對他們小隊下了命令,讓他們把皇協軍的葉途飛副大隊長抓到聯隊中來。至于為什么?他們毫不知情。 葉途飛飛快地思索著,他和這個松本聯隊并無交集,他不認識松本一郎,松本一郎也不應該認識他葉途飛,那么,這其中會有什么緣由呢? 葉途飛想不出來答案。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葉途飛不是一個怕事的人,他決定跟日軍走一趟,看看到底發生了什么,同時,他交代張羅輝,立即去一趟憲兵隊,把事情報告給山下敬吾。然后,他又對劉玉杰說,請他趕緊去找衛向東,把情況說明白,為了讓劉玉杰打消掉幸災樂禍的思想,葉途飛還恐嚇了劉玉杰一下:“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小日本的下一個目標就將是你了!” 土匪營的駐地距離憲兵隊要比距離松本聯隊駐地近許多,所以,即便抓捕葉途飛日軍小隊乘坐的是卡車,而張羅輝僅僅是靠著兩條腿狂奔,但張羅輝還是趕在了松本見到葉途飛之前,把事情報告給了山下敬吾。 當葉途飛被押送到松本一郎的辦公室的時候,山下敬吾的電話也同時到了。 在電話中,山下敬吾對松本一郎的態度極為恭敬,他倆雖都是大佐軍銜,但松本一郎的大佐軍銜扛了好幾年了,而山下敬吾則是剛提升上來的大佐,因此,山下敬吾必須尊重松本一郎。對松本一郎來說,在戰場上他完全可以對山下敬吾托大,但現在畢竟是在地方,而山下敬吾掌握了憲兵隊和特高課的權利,從實權上講,山下敬吾比他要重要許多,因此,他對山下敬吾表示出來的恭敬程度必須以加倍的姿態進行回報。 于是,二人在電話中至少進行了五分鐘的相互吹捧,最后,還是山下敬吾首先把話題扯到了葉途飛身上。 松本一郎是個純武士道,勇猛但單純,根本理解不了山下敬吾的意思,他大大咧咧地對山下敬吾解釋說:“這個人是混進皇協軍的土匪,我抓他是幫你的忙的,山下君,你要感謝我請我喝酒才是??!” 山下敬吾的口氣稍顯了嚴肅,他說:“松本君,即便如您所說,那也是我們憲兵隊的權利范圍,希望您能體諒我的難處,把葉途飛交給我來處理吧!” 松本一郎無法反駁山下敬吾,只好說了實話:“山下君,請您原諒我的魯莽。實話告訴您,這個葉途飛實際上是我的翻譯的殺父仇人,我答應了他要給他報仇的?!?/br> 山下敬吾不緊不慢地回應,說:“那么請問松下君,您的翻譯是天皇陛下的臣民還是卑賤的支那人呢?松下君,請允許我提醒您,不要介入到支那人之間的仇恨中,這是會影響大日本皇軍的利益的?!?/br> 松本一郎滿不在乎,說:“山下君,何必這么緊張呢?不就是處理一個曾經做過土匪的支那人么?怎么能和大日本皇軍的利益說到一塊了呢?”松本一郎突然覺得自己的口氣似乎有些強硬,又趕緊掩飾說:“山下君,我沒有責備您的意思,請不要誤解,我只是不明白而已。還有啊,我的那個翻譯做出來的壽司是很正宗的,有時間過來我這兒一塊品嘗??!” 山下敬吾心里很生氣,但仍要保持面子上的和諧,他耐心的對松本一郎解釋說:“松本君,葉途飛是皇協軍的副大隊長,這個任命是師團長批準的,對他的任何處理,不經過憲兵隊和師團長,那是要被追究責任的!松本君,我奉勸您千萬不要因為一個支那人毀了您的前程??!” 松本一郎聽了,呵呵大笑,對山下敬吾說:“師團長那邊我會做出解釋的,多謝山下君的忠告!” 對松本一郎的態度突然強硬的變化,山下敬吾顯然是缺乏心理準備,但無論如何,這電話溝通是進行不下去了。 放下電話,山下敬吾在思考,不錯,葉途飛就是一個曾經做了土匪的還和皇軍百般作對的卑賤的支那人,有必要為了他和一個同級別的同僚翻臉么?松本一郎殺了葉途飛會有什么嚴重后果么?那個自稱是土匪營的皇協軍大隊會造反么?即便造了反,那也是松本聯隊的事情,一個有槍沒子彈的隊伍能有多大的戰斗力呢? 就在山下敬吾的情感逐漸傾向于松本一郎的時候,高橋信來了電話:“葉途飛被松本一郎抓走了?山下啊,這個葉途飛很重要,你一定要把他救出來!具體原因電話中不方便,改時間我見到你再跟你詳細說明?!?/br> 放下電話,僅僅一秒鐘的時間,山下敬吾的情感便回歸到初始狀態,他下定決心,不能讓松本一郎得逞。于是,他吩咐勤務兵備車,他要去師團長那里參告松本一郎的違紀行為。 葉途飛見到松本一郎的時候,松本一郎正在和山下敬吾通電話。他很隨意地在兩名日本士兵的驚愕的眼神下,走到了沙發旁一屁股坐了下來。那倆日本兵知道聯隊長的脾氣,不敢在他打電話的時候鬧騰出啥動靜,只能保持著立正的姿態看著葉途飛的任性行為。 松本一郎放下了山下敬吾的電話,往這邊一瞧,額…呵…這是個什么情況??!一個支那人,哦不,一個支那犯人,竟然能如此大膽! 怪不得山下敬吾那小子會如此重視他! 松本一郎對葉途飛產生了興趣,他決定暫時不把葉途飛交給賈舒文,他要花點時間來研究一下這個土匪頭子,最好能看一看他的心臟是不是就比一般人大一些。 他盯著葉途飛看了幾秒鐘,然后下令把葉途飛看押起來,等他從師團長那里回來后再做決定。 巧的是,憲兵隊和松本聯隊和師團指揮部的距離幾乎是相等的,而兩個人的代步工具也是相同,于是,這二人幾乎是同時走進了師團指揮部。 見面時,二人像以往一樣寒暄,似乎剛才根本就沒發生過什么,他們在師團指揮部的見面就是個偶然。但是在內心里,二人早已經開始了交戰,他們倆有著相同的堅韌性格,但松本一郎的性格表象是剛烈,而山下敬吾的表象則是陰柔。 中國有句古話,叫柔可克剛。日本文化乃是中國文化的延伸,這柔可克剛的古訓同樣適合與日本。 半小時后,師團長做出了決定:兩天內,松本一郎必須把葉途飛活著交給山下敬吾。 山下敬吾達到了目的,而松本一郎也沒丟了面子。 松本一郎回到了聯隊隊部,隨即叫來了賈舒文,對賈舒文說:“賈桑,很抱歉,這個葉途飛不能殺掉,這是師團長的命令,我也沒有辦法?!?/br> 看著一臉失望表情的賈舒文,松本一郎笑了,又說道:“不過,你有兩天的時間來教訓這個葉途飛,只要不把他打死,你想怎樣都行?!?/br> 賈舒文這才有了點笑容。 整整兩天,耳光、鞭子、烙鐵,賈舒文忙的不可開交。 好在賈舒文只是個讀書人,手上的力道不大,再加上不準打死葉途飛的死命令,賈舒文對葉途飛的折磨也僅限于皮rou之傷。 第三天的下午,一身傷痕的葉途飛被送到了憲兵隊。 山下敬吾急忙吩咐他的部下趕緊把葉途飛送到師團醫院,他不能有半點馬虎,他必須保住葉途飛的生命。因為,高橋信對他說出了葉途飛的重要性。 “二郎山之中,有一個漢代的古墓,古墓的主人是漢劉邦皇帝的親孫子,山下,你知道這古墓的價值了吧!若是能找到這個古墓,那么,你,我,都將是富甲天下。另外,你可以隨意挑選一件器物敬獻給天皇陛下,那么,你將會在很短的時間被授予少將,甚至是中將?!?/br> 山下敬吾在大學時代主攻的便是中國文化,高橋信所說,他完全明白。 “能在二郎山一帶呼風喚雨的不是你,更不是我,是葉途飛。只有他才有可能尋找到這個古墓,山下,好好對待這個葉途飛吧!他可是你們山下家族東山再起的希望?!?/br> (求支持!求收藏!求推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