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賭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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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受了戲弄的小泉正雄畢上了肝火,他一正一反給了鬼冢原木兩個耳光。 然而,小泉正雄畢竟是日軍青年軍官中的佼佼者,他僅僅用了幾秒鐘的時間便使自己恢復了平靜,他斷定這應該是敵軍的一個花招,其目的是欺騙自己,想讓自己輕敵。 想清楚了問題,小泉正雄心情大好,支那軍隊之所以采取如此卑劣的手段,只能說明支那軍隊的虛弱。 部隊重新出發后十五分鐘,順利到達了一條小河流的東岸。 這條河流在日軍標準作戰地圖上沒有標注到,但這并不代表小泉對這條河流的陌生,特高課的人已經給他提供了補充地圖。然而當小泉來到河流邊的時候,他還是吃驚了。 特高課的補充地圖表明這條河的河水深度最多只有五十公分,坦克,戰車,包括人,均可以直接過河。但眼前這條河流并非如此。他令手下立即測量河水深度,測量上來的數據為最深處為一點八米。這種深度,不但是士兵無法直接渡河,連坦克戰車也無法直接渡河。 小泉犯了難為。 這個突擊路線是日軍多部門聯合精心設計的,各項情報顯示,在這條路線上,無需搭建浮橋,因此,在行動前,小泉的快速突擊部隊也就沒有準備搭建浮橋的器材。 “向上下游兩個方向同時展開搜尋,尋找一切可以用作搭建浮橋的物品!”發出這道命令后,小泉召集了幾個智囊開始思考應對方案,他知道,想原地取材搭建浮橋的想法并不切合實際。 半個小時后,他失望了,幾個智囊包括他自己,都想不出更好的解決辦法。但事情的發展并非是單方面的,小泉正雄也有運氣不錯的時候。 他無心發出的原本以為起不到作用的命令給他帶了意想不到的結果:前往下游尋找器材的士兵發現了河水上漲的原因。 “可惡的支那人!真是卑鄙!” 原因找到事情就很好解決了。待到全體部隊渡過這條無名河流的時候,小泉正雄看了一下表,差五分十二點整,比原計劃延遲了整整一個小時。 “沒關系!就讓可惡的支那人晚一個小時上西天吧!” 看似依舊自信如初的小泉正雄,或許自己清楚,也或許自己尚不明白,此時的他,在潛意識里已經做出了一個愚蠢的決定,他改變了夜間親口布置的作戰方案,他的部隊將不再以占領賈家汪為唯一作戰目標,他要將這支可惡的支那阻擊部隊完全擊潰,要把他們踩在腳底下,要讓他們對自己完全屈服,他小泉正雄要一雪前恥! 不管小泉明不明白清不清楚,這個愚蠢的決定僅僅是存在于他的潛意識中,距離他真正做出這個決定尚有一段距離?,F在,葉途飛需要對他進一步進行羞辱。 這個羞辱沒讓小泉正雄等多久。 當他的部隊穿過河流繼續向前挺進時,身后突然冒出了一只戰斗小組,人數雖然不多,但下手卻極為狠毒。 他們悄無聲息地貼上了小泉部隊的斷后中隊,一通亂槍加一頓手榴彈,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撂倒了二十多帝國勇士。 最令人氣憤的是,當斷后中隊反應過來之后,這伙人卻忽然撤退了。來的時候無聲無息,去的時候無影無蹤,只氣的那個斷后中隊的少佐一連咒罵了二十余聲八格牙路。 信息傳到小泉的耳朵里,小泉很隱晦地笑了一下,面容依舊平靜,他安慰那個少佐說:“木村中隊長,請你放心,支那人欠下的帳我一定要他們加倍償還!” 十二時五十分,小泉的快速突擊部隊終于看到了計劃中的休整點,距二郎山僅有三公里不到的大泉村。 ----------- 此時,完成了任務的李忠云和他的兄弟們回到了二郎山。 石亭中,葉途飛靜靜地聽完了李忠云的匯報,輕輕地皺著眉頭,說:“不是讓你盡量擊傷而不要擊斃小日本嗎?” 在接受任務的時候,李忠云確實聽到了葉途飛的叮囑,讓他盡量擊傷而不是擊斃小日本,可這仗一打起來,把這一壺給忘記了。 面對葉途飛的質問,李忠云只有老老實實地認錯,說:“第一回打小日本,弟兄們沒能把握住分寸?!?/br> 葉途飛的臉色沉了下來,說:“怕不是弟兄們沒能把握住分寸,而是你這個隊長自己沒有分寸吧?” 李忠云低下了頭,說:“六爺,我錯了!” 張羅輝在一旁打圓場,說:“四哥他們一口氣就干掉了十幾個小日本,依我看,是絕對立了頭功的,六爺,您也是,為啥只要求擊傷而不是擊斃呢?” 自打見到了張羅輝,郭忠林就像是一個找到了玩伴的孩童,快樂而興奮,只要他一聽到張羅輝開口說話,就會立馬想著該如何攻擊打擊以及抨擊張羅輝。 “咦,虧你還是個團長哩,連這點道理都不懂嗎?” 張羅輝一再被郭忠林諷刺戲謔,心中早有不快,這一次終于按捺不住了,“郭二哥才高八斗,我張羅輝洗耳恭聽?!?/br> 郭忠林也不清楚這其中的道理,于是歪攪胡纏說:“這道理啊,六爺不讓咱們給外人說?!?/br> 張羅輝在斗嘴中占據了上風,心情不錯,繼續戲謔郭忠林說:“你我現在都是并肩作戰的兄弟了,還能算是外人么?” 郭忠林抓住了機會,立即實施了反攻:“那倒也是,張團長對咱們來說還真不能算作外人,只能算作內人了?!闭f著,自己先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問題,最終還是葉途飛作了回答:“一個受傷的小日本需要兩個健康的小日本來伺候,對咱們的現況來說,擊傷比擊斃要劃算許多?!?/br> 這時,擔負著在小日本屁股上恨恨地踹上兩腳的國軍兄弟也歸了隊,為首的是一個姓鄧的連長,進了石亭,鄧連長先向各位敬了禮,才匯報說: “報告團座,我部按照您的命令。。?!?/br> 張羅輝趕緊讓鄧連長打住,說:“那可不是我的命令,鄧連長,咱們現在都要聽六爺的命令,他才是我們這場戰斗的總指揮?!?/br> 葉途飛擺了擺手,說:“說吧,怎么說方便就怎么說,那些虛頭八腦的事情,都無所謂?!?/br> 鄧連長雖不情愿,但也痛快地執行了張羅輝的指示,重新敬了禮,說:“報告團,報告六爺,我部按照您的命令,潛伏在那片麥田里,待到小日本的大部隊全都過去了,才悄悄地貼了上去?!?/br> 張羅輝急于表現幾部的作戰成績,問道:“干掉了多少小日本?” 鄧連長回答說:“按六爺的交代,我部在襲擊小日本的時候,基本上是漫射,投擲的手雷也缺乏目標性,所以,對小日本的襲擊只能說是擊傷的多,擊斃的少。我目測了一下,估計能傷了二十多小日本吧!” 葉途飛微微頷首,向郭忠林說:“沒點眼色,看不出鄧連長現在的嗓子都快冒煙了?還不趕緊給鄧連長倒碗茶水?” 郭忠林趕緊落實。 等鄧連長喝完了那晚茶水,葉途飛說:“干得不錯,鄧連長,我要的結果就是這樣,可以說,你不折不扣地完成了上級交給你的任務,嗯,這是一個唯有優秀軍人才能做到的事情。好了,你現在就帶著你的那幫兄弟好好休息休息吧?!?/br> 得到了葉途飛夸獎的鄧連長顯得很興奮,再一次向幾位敬了軍禮,就要轉身離去的時候,卻被張羅輝攔住了,“鳳凰嶺上,咱們兄弟正在修筑工事,人手少任務重?!?/br> 不等張羅輝說完,葉途飛在身后發了話:“鳳凰嶺上多他們幾個不多,少他們幾個也不少,還是讓他們好好休息一下吧?!?/br> 鄧連長用著矛盾的眼神祈求張羅輝給個標準答案,張羅輝只得無奈地說道:“那就聽六爺的吧?!?/br> 鄧連長離開后,張羅輝問道:“六爺,那咱們下一步該怎么辦?” 葉途飛指了指棋盤,說:“再下一盤,如何?” 張羅輝說:“我的棋藝跟你相比,差的太遠了?!?/br> 葉途飛笑道:“未戰先怯,這哪里是軍人的作風?” 張羅輝辯道:“這下棋和打仗可是兩碼事??!” 葉途飛雙眉上挑,說:“在精神上,那是一碼子事情?!?/br> 張羅輝苦笑,說:“六爺,怎么正過來反過去,都是您的理???” 葉途飛大笑,說:“在我的地盤上,當然要聽我的理!” 張羅輝搖著頭嘆著氣說:“那好吧,下就下,不過我有個條件,你得讓我一個大子?!?/br> 葉途飛手指棋盤,說:“隨你,不過我也有個條件?!?/br> 張羅輝伸手將黑方的一條車拿下了棋盤,問道:“六爺的條件是?” 葉途飛接過郭忠林遞過來的茶碗,喝了口水,說:“你若是輸了這盤,我就把你交給日本人!” 張羅輝只當是玩笑,沒有搭理,把心思全然放到了棋局中去。 但是,結局卻令張羅輝非常失望,他還是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