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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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秋還未說話,就聽珍珠姑娘從旁開口: “他不會不愿的。祁翊那小子看著粗獷,其實特別精明,他在涌金園的時候就盯上你們了,總跟我打聽翡翠的武功有多高、碧璽有多少機關、瑪瑙醫術是不是真那么神,還說以后等東家和陛下成了,要請陛下開口把你們從東家身邊借過去用用呢?!?/br> 珍珠姑娘的這番話如及時雨般消解了其他幾位的擔憂,碧璽最先決定: “若是咱們能在武安侯世子身邊混好了,將來對身在宮中的東家來說也會是一股助力的?!?/br> 幾位姑娘覺得有道理,紛紛響應碧璽的說法,梧秋也跟著點頭贊道: “是,所以你們好好混,我還等著將來你們給我撐腰呢?!?/br> 一時間,花廳中的氣氛空前高漲,姑娘們七嘴八舌的暢想未來,梧秋見她們這般,總算暗暗松了口氣,這樣也算是對她們有了交代,今后就算再沒機會相見,也不會留有遺憾。 幾人在宮中留了一下午,說完正事后便一起陪梧秋在池塘邊飲瓊漿、釣錦鯉、說家常,那是一個熱鬧歡快的午后,仿佛為彼此同行一路畫上了圓滿的符號。 第78章 ◎因為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br> 安排好幾個姑娘的事, 梧秋覺得也該開始著手安排自己的事了。 她已經想得很清楚,不愿一生封鎖在宮墻中,祁昭是皇帝, 這個身份注定了他今后不可能只有她一個女人,與其住在一起蹉跎感情, 不如早早避開, 眼不見為凈。 在宮外她是相對自由的, 不是某個人的附屬,她可以做自己, 無論祁昭去不去找她, 她都可以用平常心對待。 這已經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結果了。 既然前路明了, 那有些事就可以先做起來了,比如, 親自設計一座宅院,畢竟很有可能是自己養老的地方,當然要完全按照自己的喜好來才行。 祁昭昨夜偷渡成功,今日就敢光明正大的找上門來了。 不過政事太忙, 他趕來清涼殿的時候,梧秋已經用過晚膳,正趴在軟塌的矮桌上寫寫畫畫, 似乎非常專注, 就連祁昭走到她身后都未察覺。 站在她身旁看了一會兒, 發現她涂涂改改的竟然是一座依山而建, 有著上下小樓的宅院。 “你想住山里?” 突如其來的疑問把專心繪畫之人嚇了一跳, 繼而扭頭怒瞪, 祁昭眉峰一挑, 明知故問:“哎呀, 嚇到了?” 盡管穿了龍袍,這人卻還是那個喜歡用孩童玩具嚇人的幼稚鬼。 “今日與他們說了些什么?心情很好嘛?!逼钫炎谝慌?,奪過畫紙細看起來。 梧秋自知搶不過他,干脆放棄抵抗,對付這種幼稚鬼,不予理會是最好的應對之策,你表現得越急他就越會得寸進尺。 見她被奪了畫仍悠閑在在的喝茶,祁昭不禁用肩膀輕撞了撞她,她仍不慌不忙的喝了三口茶,然后才放下茶杯,將今日之事悉數告知。 祁昭聽完她的安排,并無其他意見,唯對一點頗為在意: “你給了她們多少銀錢?” 梧秋想了想,回道:“每人五萬金,十萬銀,怎么了?” 祁昭沒有說話,而是掰著手指在那算了半天,在梧秋等得快不耐煩的時候,他終于長舒一口氣: “還好,沒我多?!?/br> “什么沒你多?”梧秋很是不解。 祁昭說:“他們的五萬金換算下來也就幾十萬兩吧,自然沒你給我的二百萬兩多啊?!?/br> 見他一副志得意滿的模樣,梧秋終于將深埋心底好久的疑問問出:“你好歹是個皇帝,為何對二百萬兩如此在意?” 祁昭挺直胸膛,大言不慚的回道: “因為那完全是憑在下的個人魅力掙來的?!?/br> “……”她竟無法反駁,逕直伸手:“我后悔了,反正我現在也變成窮光蛋了,要不你把那二百萬兩還給我吧?!?/br> 伸出的手被祁昭無情一拍:“這世上是沒有后悔藥吃的?!?/br> 揉著被打的掌心,她夸張一嘆,祁昭立即湊過來,拿著她的畫紙說: “不過作為回報,你的這所宅子我給你建,如何?” 梧秋并不領情:“唉,我雖落魄了,但建一座小宅子的錢還是有的,就不勞閣下費心了?!?/br> “別呀?!逼钫寻桶偷臏愡^來:“我替你建,你這圖紙太小了,咱要建就建個大的,你喜歡山,我便找一座風水最好的山脈……” 祁昭說著,目光在圖紙上來回橫掃: “對了,你這宅子想建在哪里?” 梧秋靠在他懷中,看著尚未完工的圖紙,想了想后說: “長安、洛陽都挺好,不過離京城太遠了些,實在不行的話,大興、宛平也可以,到時候看吧?!?/br> 祁昭沒有說話,目光盯著圖紙若有所思,梧秋忽然想起問道: “你打算什么時候送我出宮?” 祁昭摟了摟她:“你急嗎?” “還行,就是想知道具體時間?!蔽嗲镎f著,向后仰了仰頭,沒等到答案,卻等來了一個暌違已久的吻,一如既往的熱烈。 半晌后,她整個人攀在祁昭身上,兩人氣息交錯,微微喘息。 “應該就這幾天吧?!逼钫褑÷暬亓司?,然后再次俯下身去…… ** 梧秋用了兩天的時間把宅子的設計圖逐步完善,心情大好,便帶著芙蓉和芍藥,及清涼殿中伺候的一些宮婢們去御花園玩投壺。 芙蓉是把投壺好手,可謂箭無虛發,所向披靡,梧秋很快敗下陣來,讓芍藥頂替她上陣,自己坐到一旁涼亭里休息去了。 她端起茶杯正欲飲茶,便看見杯底有張疊得很小的紙,梧秋放下茶杯,將紙條拿起,環顧四周,早已不見上茶宮婢的身影。 她將紙展開,上面有幾行字,外加一幅畫,讓梧秋為之驚訝。 畫是一金一玉兩只鐲子,花紋圖樣與她記憶中的別無二致,正是她多年前丟了的那兩只,而鐲子旁有幾行蠅頭小楷的字,內容是: 【鐲子是我拿的。 一切聽我安排。 明日傍晚在十里亭見?!?/br> 這字跡是不是蕭凜的她不知道,但內容卻只有他能寫出。 這么多年,她一直不相信鐲子會憑空消失,篤定是蕭凜拿的,可那廝太不要臉,在她質問時竟恬不知恥的否認了。 如今又用這兩只鐲子來誘她相見,他想干什么? 梧秋捏著紙團再次環視四周,喚來芙蓉她們,竟無一人知曉亭子里的茶是誰送來的,芙蓉見梧秋面色凝重,以為她懷疑茶水有問題,干脆把茶水潑了,讓清涼殿的宮婢重新沏茶過來。 但梧秋現在已經沒了飲茶的心思。 蕭凜說一切聽他安排?他想怎么安排? 梧秋猜不到他具體會怎么做,但蕭凜能在大祁皇宮中神不知鬼不覺的給她傳信,若是想做點別的,比如刺殺祁昭之類的事,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這件事,必須要告訴祁昭知曉,至少得讓他有所防范。 可若是要告知祁昭的話,那就勢必會提起那兩只手鐲,若提起手鐲,十有八|九得說到她穿越的經歷,這種事說出來,沒準要被當做中邪了吧? ** 祁昭沒想到幸福來得這么突然,剛從內閣議政歸來,盧英就呈了張紙條上來,梧秋讓他入夜后早點過去。 簡單的一行字,但包含的意義卻十分令人遐想。 祁昭心猿意馬,午后加快速度把該處理的事情都處理完,趕在華燈初上時來到了清涼殿。 與皇宮中其他燈火通明的宮殿相比,清涼殿居然漆黑一片,祁昭進門后甚至連個伺候的人都看不到,他站在院中,看著仿佛只有他一個人在的殿宇,正心生疑惑時,只見緊閉的寢殿大門被人從里面打開一條縫,梧秋的腦袋從里面探出。 祁昭欲開口喚她,卻見她火速將手指抵在唇邊制止他出聲,然后又對他連續招手。 這神神秘秘的架勢讓祁昭相當費解,不禁在心中將期待值拉滿,他慢悠悠的走到殿門外,被急不可耐的梧秋一把給拉進了殿中。 殿中亦是漆黑一片,祁昭進來后感嘆:“玩兒什么呢?” 他話音落下,沒有等到回答,而是等到了身后殿門被重新關起。 “一下玩得這么刺激,我都有點……” ‘受寵若驚’四個字還未出口,屋內便亮起了一盞燭火,梧秋用火折子將飯桌上的燭臺點燃,滿桌的珍饈菜肴當即顯現。 祁昭臉上的笑容在看到滿桌菜肴時僵在當場,他看向燭火后的某人,發出靈魂質問: “你喊我來吃飯的?” 梧秋將火折子吹滅,目光在祁昭已經解開的腰帶上掃了一眼: “對啊,你解腰帶干嘛?” 祁昭無語,將腰帶拍在桌上:“透氣?!?/br> 梧秋看破不說破,拿起酒壺為祁昭斟酒,祁昭滿心失望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別喝這么急呀,吃點菜?!蔽嗲锶讨?,把筷子遞給他。 祁昭接過筷子長嘆一聲:“你吃個飯,搞得這么神秘干嘛?” “我想與你單獨相處,不行嗎?”梧秋反問。 祁昭愣了愣,覺得這個理由他還算可以接受,夾了一筷子青筍放到梧秋的碗里: “下回直說,你這樣容易讓我誤會。落差太大,很打擊人的好吧?” “……” 梧秋沒說什么,只是遞給祁昭一張紙條,祁昭接過紙條,湊近燭火看了看,神色微變,而后問道: “誰?” “蕭凜?!蔽嗲镎f:“下午我在御花園,這紙條就壓在我喝的那杯茶底下?!?/br> “你宮里的守衛是不是太松散了,蕭凜今日能神不知鬼不覺的給我送紙條,明日說不定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刺殺你?!?/br> 祁昭將紙條放下,問道: “他為何畫兩只鐲子約你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