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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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梧秋慌忙糾正: “別別別,放倒就成,不必要命?!?/br> “不要命???行吧?!爆旇Ч媚镉悬c遺憾,但還是點頭應承,立刻下去準備。 半個時辰后,金梧秋換上宮裝,帶著瑪瑙姑娘給的‘秘密武器’,進宮赴宴去了。 第71章 ◎今日一別,各自珍重?!?/br> 金梧秋這是第三次入宮, 前兩次的體驗委實不算好,可就因為找她麻煩的人是太后,金梧秋即便心中不忿, 也不得不聽從對方,沒有反抗的余地。 封建皇權制度就是如此, 身份地位主導一切, 即便你這個人有能力、有想法, 在權勢的壓迫下,你只能下跪低頭順從。 這也是金梧秋不想跟祁昭繼續的根本原因, 或許祁昭能讓她也變成這個時代特權階級的那部分人, 但這些并不是她自身該得的, 而是因為一個男人的喜愛,這讓金梧秋很沒有安全感。 祁昭喜歡的時候, 可以給她身份地位權力,要是以后他不喜歡了呢? 那時候金梧秋會不會為了挽回他,而去做一些如今的自己根本不屑做的諂媚與討好?若是不挽回,任由祁昭對她愛意消散, 那等待她的就是從云端跌落,被困在方寸之地,再無高飛的可能。 把后半生寄托在一個男人的喜歡之上, 太冒險了。 尤其這個男人還有一個地位超然, 高高在上的母親, 金梧秋不可能喜歡太后那種目空一切, 狂妄自大的人, 太后也不可能喜歡出身卑微、桀驁不馴的金梧秋。 今日入宮, 或許就是下定決心結束一切的開始。 此番永壽宮宴會來的賓客不算多, 一個小型宴會, 賓客似乎都是由太后精心挑選出來的,連幾位公主都不在受邀之列。 金梧秋進殿后,由宮人引至坐席,一方長案,兩人并座的格式,此時金梧秋的同桌還未到,用膝蓋想也知道她身邊的位置會是誰。 太后的目的很明顯,謝珺以崔家女的身份回宮,金梧秋不知道祁昭是以什么心態將她留下,總是有他自己的考量,但無論什么原因,都跟金梧秋沒有關系。 她所要應對的就是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金梧秋的坐席比較靠近鳳座,甚至比信國公夫人孫氏與其女兒謝婉那一桌還近,金梧秋掃了一眼正襟危坐的孫氏和謝婉,兩人臉上皆現出一絲笑容,不知是覺得金梧秋好笑還是在等著看戲,金梧秋沒有理會她們,逕直坐下。 “太后駕到?!?/br> 隨著一聲宮人吟唱,太后儀仗隊閃亮登場,走在她身旁的果不其然就是在信國公府有過一面之緣的崔蕓,也就是謝珺。 太后走過行禮人群,抬手對眾人免禮: “今日宴請諸位別無他意,只為哀家身旁這位清河崔氏的崔蕓小姐接風洗塵,誠如諸位所見,崔小姐與哀家那福薄的侄女是表姐妹,模樣性情十分類似,哀家見她實在喜歡的緊,便將之留在宮中作伴?!?/br> 太后立于殿中,將崔蕓的來歷說與眾人,當場點破了崔蕓與謝珺容貌類似這一點,今后也就沒人再懷疑她是謝珺了。 殿中賓客紛紛應聲,太后對此很滿意,經過金梧秋身前時,對謝珺使了個眼色,謝珺便立刻領命,與金梧秋同桌坐下。 殿中賓客們也都紛紛回到座位之上,而即便有了太后先前那番話,眾人的目光此時大多還是放在謝珺身上。 人們在看謝珺,謝珺卻在看金梧秋。 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金梧秋側首看她,謝珺立刻對她含笑致禮。 此女從樣貌看起來知性十足,舉手投足也都是大家風范。 端莊典雅,出身高貴,知書達理,清柔婉約,多一分嫌艷,少一分無韻,這個女人就身份與外表而言,確實很適合當皇后。 祁昭當年娶她的時候,應該也是希望與她長久的吧。金梧秋心想。 “金姑娘?”謝珺輕喚了聲盯著她看的金梧秋,待金梧秋回神后問她:“我可以這么稱呼你嗎?” 金梧秋見她語氣還算禮貌,便也客氣回道:“崔小姐請便,不過我是個商人,外面的人都稱呼我金老板?!?/br> 謝珺聞言掩唇一笑:“好吧,金老板?!?/br> 鳳座之上的太后已然說完寒暄之言,命人開席,流水般的菜肴送進殿中,歌舞樂曲也陸續登場。 謝珺從宮婢手中接過酒壺,親自為兩人斟了杯酒,舉杯向金梧秋: “初次見面,我敬金老板一杯?!?/br> 金梧秋沒理由拒絕,端杯飲酒時,謝珺忽然嗆到,藉著躬身輕咳時,湊近金梧秋小聲說了句: “小心太后?!?/br> 金梧秋訝然看著她,謝珺見隔壁桌上的孫氏向她們看過來,又忍不住咳了兩聲,金梧秋這才意識到失態,伸手在謝珺后背輕拍了兩下: “崔小姐慢著些?!?/br> “多謝?!?/br> 兩人互動道謝后,便自然分開,旁邊的孫氏豎起耳朵聽了半天,也沒聽出哪里不對,而謝珺和金梧秋除了剛開始的幾句寒暄之外,竟再沒了交集。 不過,這也不能怪她們,宴會開始之后,就不斷有夫人內眷前來敬酒,敬的都是謝珺,對旁邊的金梧秋視若無睹般,各種夸贊‘崔小姐’的言語層出不窮,從家世夸到容貌,從容貌夸到品格,再又說起皇帝對‘崔小姐’的種種賞賜,進而猜測出皇帝陛下的深深愛慕…… 金梧秋在旁聽得好笑,這難道就是太后的手段? 她不會覺得,這種程度就能讓金梧秋感到難堪,知難而退吧?會不會太幼稚了。 若只是這樣,那金梧秋簡直要對太后改觀了,或許是她把太后想得太惡毒了?可謝珺剛才藉著咳嗽讓她小心太后又是為什么? 正暗自疑惑,旁邊的孫氏忽然開口喚她: “金老板?!?/br> 金梧秋看向她:“國公夫人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當,就是怕金老板覺得冷落,想陪你喝一杯,不知金老板可否賞臉?”孫氏客氣的舉杯。 金梧秋試圖從她這張笑得無懈可擊的面皮上找出破綻,但人家臉上的高興是從內而外表現出來的,金梧秋也看不破,不動聲色的與她碰了碰杯。 兩人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另一邊對‘崔小姐’的眾星捧月仍在繼續,幾乎把金梧秋擠到孫氏她們桌上去。 孫氏見狀,干脆讓謝婉往旁邊挪了挪,給金梧秋讓出一塊地方,孫氏還吩咐謝婉: “婉兒,去給金老板斟酒?!?/br> 忽然被點名的謝婉難以置信,母親竟讓她去給金梧秋斟酒? 她指了指自己,試圖讓母親清醒一點,然而孫氏不由分說將她面前的酒壺往謝婉手上一送,饒是謝婉再怎么不樂意,也不敢當眾忤逆母親,不情不愿的起身,挪移到金梧秋身后上菜宮婢待的位置,滿臉寫著委屈。 母親又不是不知道她與金梧秋有過節,怎好這般不顧她的顏面。 金梧秋上回在擊鞠場上罵她的話言猶在耳,后來知道她和陛下之間不清不楚的關系,謝婉對金梧秋的厭惡可謂越發濃烈。 再加上近來她的那些朋友都在問她工部那邊,何時才能公布升陽巷與平陽巷的改造,她們投入的金錢何時才能看見收益,然而謝婉命人多番去工部打聽都說工部并無此計劃。 若是工部沒有改造那兩條巷子的計劃,不僅謝婉對朋友夸下的??趯崿F不了,就連她自己都會血本無歸。 這時她想起金梧秋的話,又恨她既然那般篤定,不肯投錢,為何不多阻攔她一番,若是金梧秋阻攔成功,她如今也不至于陷入兩難境地。 金梧秋看著滿臉不忿的謝婉,對孫氏說: “不敢勞煩謝三姑娘,我自斟自飲便可?!?/br> 說完,金梧秋便欲自行斟酒,卻被孫氏攔住,她將金梧秋手邊的酒壺拿走,又對謝婉嚴厲斥道: “你在磨蹭什么?倒酒!” 謝婉不敢忤逆母親,只得壓下心中不滿,為金梧秋斟酒,金梧秋看著被孫氏奪走的酒壺,又看了一眼謝婉給她倒的酒,心中疑惑不已。 “金老板,請?!?/br> 孫氏對金梧秋舉杯,金梧秋拿起酒杯若有所思,正打算飲盡時,只覺身后被人一推,杯中酒便灑了一半,金梧秋回頭看了一眼,原是謝珺想起身,卻一個沒扶穩,倒在金梧秋背后那位夫人身上,把那位夫人撞得向后倒去,又撞到金梧秋的后背。 “抱歉抱歉,一時沒站穩,金老板若不嫌棄,便飲我的酒吧?!敝x珺將被她撞到的夫人扶好,又想讓宮婢把自己面前的酒壺送去給金梧秋。 金梧秋正想推辭,話沒出口,孫氏卻率先阻攔: “崔小姐,婉兒專門給金老板斟酒呢,你放心?!?/br> 謝珺看了一眼謝婉手中的酒壺,與金梧秋對視一眼,似乎有話要說,金梧秋卻斂下目光,回過身去,對孫氏謝道: “那就有勞謝三姑娘了?!?/br> 孫氏笑得越發和藹:“不麻煩!金老板今非昔比,可不敢怠慢的。婉兒,斟酒?!?/br> 謝婉又為金梧秋添了一杯,這回金梧秋沒有任何遲疑,與孫氏碰了一下便爽快飲下。 接下來的宴會,‘崔小姐’身邊圍著一堆夸贊她的貴婦人,孫氏與金梧秋一杯接一杯的喝酒,直到酒過三巡時,金梧秋似乎有些醉了,跌跌撞撞的起身: “國公夫人好酒量,我去殿外醒醒酒,回來再與你喝?!?/br> 永壽宮設宴時,后花園也是對賓客們開放的,時常有不喜宴會之人,會半途去后花園小坐醒酒或出恭。 金梧秋孤身一人,腳步虛浮著向后花園去,孫氏看著她離殿后,才與鳳座之上洞悉全局的太后交換了個眼神,太后抬手喚來隨侍在側的蘇嬤嬤,讓她下去安排。 看著蘇嬤嬤也離殿后,孫氏才暗自松了口氣,那金梧秋看著精明,實則蠢貨一個,仗著攀上了陛下,連太后都不放在眼里,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 孫氏又看向仍舊被貴婦們包圍的‘崔小姐’,若非金玲給她帶來的消息,孫氏到現在還被蒙在鼓里,那個曾經被譽為世家第一千金的謝珺,放著一國皇后不做,居然跟一個寂寂無名的男人私奔了。 此事被王爺知曉,抓了她男人,才得以威脅她回京,安插到皇帝身邊。 太后和謝忱都是蠢的,竟信了謝珺貪慕富貴的話,也不想想,謝珺要真是貪慕富貴,當年又怎么可能放棄一切跟人私奔? 如今好了,皇帝念舊情把謝珺留下,太后又想利用謝珺對付金梧秋,倒是便宜了自己,不必親自動手,就能完成王爺的囑托,還能借太后之手,把知曉她過往的金梧秋給除掉。 孫氏想想就覺得痛快,將謝婉手中的酒壺拿走,揭開酒壺蓋子往里面看了一眼,酒壺已然見底,全都進了金梧秋的肚子。 這酒壺里裝的什么,孫氏不知道,但既然太后讓她想辦法喂給金梧秋,她只需照吩咐去做就好,事后陛下或金梧秋想找人算賬,自有太后在前面頂著。 ** 金梧秋出殿以后,便在廊下找了個欄凳坐下,腦袋靠在廊柱之上,一副不勝酒力的虛弱模樣。 蘇嬤嬤在不遠處觀察片刻后,才對身旁宮婢低聲吩咐了幾句,宮婢領命后往金梧秋走去。 聽見身后的腳步,金梧秋只當不知,太后就算要動她,也不會派人從后面直接捅刀,更何況,金梧秋不覺得太后會直接殺她,太后這種人,自詡身份高貴,精明強悍,直接殺人顯不出她的手段,對于那種膽敢頂撞她的,勢必要先讓對方身敗名裂,千夫所指,在萬分后悔中死去,方能解她的心頭之恨。 “金老板可是醉了?需要奴婢扶您去偏殿歇一歇嗎?” 宮婢來到金梧秋身旁體貼的問。 金梧秋兩頰緋紅,瞥向宮婢的雙眼亦是媚眼如絲,宮婢心道藥效發作,便不等金梧秋回答,逕直上前將金梧秋扶起。 而金梧秋也只當神志不清,將全副身體的重量都傾向宮婢,由著她把自己扶去了偏殿。 宮婢按照吩咐,把金梧秋帶去偏殿中的一間房間,把她放置在軟榻上,裝模作樣的對金梧秋說: “金老板,您在此休息,奴婢去給您拿些茶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