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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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覺得,自己任何方面都不比金梧秋差,卻從小被她壓制,然而這一切,并不是她自己實力不濟,而是金梧秋運氣好,命運讓她早早拿到了一件無往不利的利器,若這個利器在她金玲的手中,那無往不利的人自然就會變成自己。 所以,當禹王親自接見她時,她迫不及待的將金梧秋的秘密貢獻出來,為的就是想讓禹王出力幫她,給她支持,讓她有機會能從金梧秋手中奪過這把利器。 “事情恐怕沒你說得簡單吧?!睂O氏還是比較理智的,知道此事知易行難:“金梧秋是金氏的族長,她手里的東西關乎金氏命運,不可能讓你輕易奪走的?!?/br> 這姑娘的想法是好的,但金梧秋既然有利器在手,又豈是外界想奪就能奪走的? 便是王爺,此時也做不了金氏的主吧。 然而金玲面對這份質疑卻十分從容: “放心吧,她很快就不是金氏族長了?!?/br> 孫氏眼前一亮:“姑娘有什么好辦法?” “我沒有?!苯鹆嵴f:“不過,我知道誰有,并且他們馬上就會行動!” 金玲都已經迫不及待想看金梧秋失去儀仗的模樣了,金梧秋太天真,太自信,以為只要是她掌控的東西,就永遠會在她的手中,金氏的人骨子里就是唯利是圖的,他們捧著金梧秋時,是因為金梧秋能讓金氏發揚光大,但若他們知道獻出金梧秋,能讓金氏獲得更多的利益,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將金梧秋拋棄。 ** 老信國公忌辰后三日,信國公謝忱領著崔氏兩名女眷入宮覲見太后,永壽宮內外封鎖,任何人都不得靠近。 信國公在永壽宮中待了大半日,直到黃昏才離宮而去,卻只帶出一名崔氏女眷,說是太后將另一名留在宮中作陪。 祁昭被太后以身子不適相見陛下為由請來永壽宮,見到了那個跪在空曠大殿上的女人。 謝珺雙目通紅,向從殿門走入的祁昭看去一眼,頓時羞愧地低下了頭。 太后將她的神情看在眼中,待祁昭行禮過后,才對他說: “皇帝不必多禮,哀家是遇到一件為難之事,才特意將陛下請來?!?/br> 祁昭轉身,看向跪地捂臉哭泣的女人。 “唉,這么多年,這么大的事,皇帝竟都瞞著哀家,難道哀家在皇帝心中就這般不值得信任嗎?”太后失望嘆息:“還有你!自你入宮以來,哀家待你如親生女兒一般,不成想竟讓你生了那等大逆不道的心,如今你還回來做什么?不如就死在外頭,一了百了?!?/br> 謝珺聞言立刻請罪: “太后息怒,罪女知道錯了。原也想過一了百了,可終究記掛家中父母,記掛太后,如今既已見到,罪女心愿已了,甘愿赴死?!?/br> 太后不等祁昭開口,便擺手道: “你要死就該死在外面,別到哀家面前來,到底是血脈之親,難道還真要看著你血濺當場嗎?” “罪女知錯!罪女萬死!”謝珺伏地痛哭。 祁昭冷眼看著這對姑侄女在他面前唱雙簧,若太后真想殺了謝珺,在她入宮露臉的那一刻就動手了,何必留她在永壽宮大半日,待到快要日落時,才把祁昭喚來。 “皇帝,此女便交由你處置,你想如何便如何,哀家絕無異議!”太后對祁昭留下這么一句話后,便由掌事蘇嬤嬤攙扶著離開了大殿,將殿門緊閉,把偌大的空間留給殿中一跪一站的兩人。 祁昭環顧了一圈空蕩蕩的大殿,沉默不語的走到一邊坐下。 謝珺跪在地上等待命運,可命運遲遲不來,她忍不住抬頭看了看,正對上祁昭銳利的目光,嚇得謝珺無端向后縮了縮。 祁昭眉峰微動,從一旁果盤中取了顆黃橙橙的橘子,兀自剝了吃起來,吃下兩瓣橘rou,覺得果香甜膩,卻遠不如那日在魚山上跟梧秋分食的酸橘子來得清爽。 突然不想再吃,祁昭把橘子放下的同時,問出一句: “為何回來?” 在謝珺私奔當日,祁昭的人便搜尋到她,親自出宮見她時,謝珺跪在自己面前痛斥被安排好的一生,細數她愛人的諸多好處,祁昭靜靜聽著,心中并沒有多么憤怒,甚至還有些佩服她,敢于掙開桎梏,勇敢追求自己的人生。 所以他放了她。 并為她做足了戲碼,隱瞞一切,收拾好了殘局。 可如今她又回來了,豈非是在告訴祁昭,他信錯了人,感動錯了情? 謝珺默默直起身子,目光幽幽的看向祁昭,面上現出與先前請罪時完全不同的神情,此時的謝珺無奈、痛苦且憂心…… ** 蘇嬤嬤扶著太后來到御花園中,屏退左右后,在一處白花盛放的涼亭中歇息。 “太后,喝杯茶吧?!碧K嬤嬤為太后敬上茶水,太后接過喝了一口,潤澤過喉嚨與心田后,對蘇嬤嬤問: “佟書,此事你怎么看?” 蘇嬤嬤沉吟良久后: “太后,事已至此,便交給陛下處置吧?!?/br> 太后長嘆:“唉,是啊,交給陛下處置,他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哪怕他想殺了珺姐兒也隨他吧?!?/br> “奴婢倒不覺得陛下會如此狠心,大小姐終究是他的親表姐,兩人自小一同長大,就算沒有男女之情,卻也有血脈親情?!碧K嬤嬤勸慰。 太后聽到此處,眼神忽而犀利: “那你說,皇帝會原諒她到什么地步?” 謝珺的出現,可謂讓太后大吃一驚,同時心里壓抑了多年的火苗再次揚起,盡管謝珺的行為十分可惡,但她終究是姓謝的,若是能博得皇帝寬容,讓她得以改名換姓回到宮中,對太后來說,好處還是有的。 至少能在后宮多個與她一條心的人,皇帝頭腦發熱想娶一個商戶女,由著那低賤的商戶女在她面前張牙舞爪,若有謝珺在,哪怕將來那商戶女真的入宮也不怕,她可以全力支持謝珺跟商戶女去斗,定能叫那恬不知恥勾引皇帝的商戶女死無葬身之地。 而那時,皇帝恨得也只會是謝珺,半點不會傷她與皇帝的母子情分。 “太后心里不是都已經有答案了嗎?”蘇嬤嬤笑答。 太后問的是‘皇帝會原諒她到什么地步’,而不是問‘皇帝會不會原諒她’。 可見在太后謝蘭心中已經對此事有了決斷,因為沒人比她更懂皇帝有多心軟,他小時候,只要謝蘭說一句‘為了母后’,無論多難多累多險的事,皇帝都會硬著頭皮去做,然后將最好的結果呈送到太后面前。 所以皇帝會原諒謝珺的吧? 想到此處,太后眼中的算計之意愈盛,冰冷且傲慢的目光看向遠處緊閉的殿門,暗自期盼著謝珺能如她先前所保證的那般有用,當真能讓皇帝回心轉意,將她留下。 第70章 ◎金梧秋帶著‘秘密武器’入宮赴宴?!?/br> 永壽宮大殿中, 不知祁昭與謝婉是如何談的,最終結果如太后所料,祁昭默許謝婉留下。 太后在花園中, 看著祁昭從殿中離去后,神色不明, 立即命蘇嬤嬤將謝婉帶來回話。 涼亭中, 太后免了謝婉行禮, 焦急的問: “怎么說?” 謝婉雙目通紅,垂首回道: “陛下是個心軟念舊之人?!?/br> 太后面上一喜:“他讓你留下了?” 謝婉輕輕頷首, 太后便與蘇嬤嬤交換了個‘果然如此’的眼神, 一瞬后, 太后忽的冷下臉,對謝婉斥道: “即便如此, 你也別忘了自己做的那些荒唐事,依著哀家的意思,便是將你沉塘捏死都不為過!皇帝許你留下,那也是看在哀家與謝家的份上, 你若因此恃寵而驕,別怪哀家翻臉無情?!?/br> 太后心里其實恨毒了謝婉,這個不守婦道, 令家族蒙羞的人, 當初還不如真的死了算了, 太后也想將她一殺了之, 可惜如今皇帝身邊有狐媚子作怪, 待謝婉日后幫她把那狐媚子鏟除掉, 她也不會容許這么一個名節有虧的女子留在后宮。 那時候金梧秋已除, 再隨便找個理由把謝婉處理掉, 皇帝那時估計也能看淡些感情,在后宮妃嬪的事上就沒那么多想法了,屆時納誰為妃,娶誰為后,還不是她這個當母后的說了算。 謝婉做害怕狀,跪地領命:“是,謹遵太后吩咐?!?/br> 太后見她還算乖順,只當是在外吃夠苦頭。 要知道這個珺丫頭從小被祖父寵壞了,任性囂張,即便對她這個姑姑都不假辭色,入宮當了皇后更不把她放在眼里,時常出言頂撞,偏生皇帝與謝珺雖分殿而居,卻事事偏向謝珺,令太后頭疼不已。 后來謝珺‘死’了,太后雖然可惜謝家少了個皇后,但想著若能換個聽話的謝家女做繼后也不錯,可惜皇帝對謝瑜沒興趣,對謝婉更是愛答不理,甚至對她這個母親都沒有從前那般尊重了。 謝珺‘死而復生’盡管可惡,但對太后而言說不定是個很好的機會,至少能試探出皇帝的底線,等謝珺解決掉金梧秋,再讓她出面撮合皇帝與謝婉,只要皇帝松口接受謝婉,就是謝珺的死期。 太后在心中打好了如意算盤,仿佛一切都已盡在她手,再看低眉順眼的謝珺似乎也沒那么生氣了。 “起來吧?!碧筇Я颂?,讓蘇嬤嬤上前略略攙扶一下當做恩典:“你且在宮里先住下,想來你也知道皇帝如今不比從前,被個低賤出身的狐媚子迷了心,屢屢頂撞哀家,你既回來了,此女便交給你處置?!?/br> 謝珺膽顫不已: “太后,聽說陛下對那女子十分愛戀,我一個戴罪之身若是動她,豈非要惹惱陛下?” 太后冷哼:“你不敢?那你又何必回來,更不必活著了,總之要么你死,要么她死,你想清楚了再說?!?/br> 謝珺驚惶不安,蘇嬤嬤洞悉太后之意,從旁勸道: “崔姑娘,您當知道您如今還能太太平平的站在此處回話,皆因太后娘娘仁慈,您犯下滔天打錯,放眼整個宮中就只有太后娘娘能保您,作為報答,難道您不該想方設法替太后娘娘分憂嗎?” “再說了,太后娘娘讓您對付的又不是什么高門貴女,不過是一介商戶之女,低賤得不能再低賤了,有太后娘娘在背后為您撐腰,您怕什么呢?” 謝珺聽了蘇嬤嬤的勸說,心緒似乎安定了些,她緩緩抬眼看向太后,輕聲說道: “可那到底是陛下心尖上的人,陛下定然在她身邊安排了高手護衛,我不會武功,如何才能將她殺死?” 太后嗤笑: “你在外漂泊多年,是漂傻了嗎?你也是貴女出身,咱們這樣的人家對付一只螻蟻,何須親自動手?” 謝珺眸光微動,似乎被太后說服,又問:“那不知太后想如何對付她?” “過幾日,哀家會以崔蕓的名義在宮中設宴為你接風,屆時遍邀京中貴眷,那賤人自也在受邀之列,不必你動手,你只需讓她知道陛下對你情深義重,遠非她所能比,挫一挫她的銳氣,其他的哀家自有安排?!?/br> 吩咐完這些,太后讓謝珺退下,不耐的神情讓謝珺不敢多留,立即行禮告退,蘇嬤嬤喚來宮人領謝珺去她的住所。 走出去一陣后,謝珺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只見此刻的涼亭中,蘇嬤嬤正湊在太后面前傾聽著什么…… ** 從祁翊口中得知李掌柜落水,金梧秋第二日便攜禮探望。 李掌柜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從前也是金氏商鋪的伙計,后來被金梧秋提拔成了掌柜的,憑著出色的能力越做越穩,沒幾年就順理成章做了京城所有商鋪的大掌柜。 他家在一條不算寬闊的小胡同里,雖然門臉不大,但在寸土寸金的朱雀街附近,這樣的民宅還不是隨隨便便就能住上的。 “東家怎的親自來了?快快請進?!?/br> 李掌柜穿著一身常服,親自迎到正門,將金梧秋請進他家小院。 金梧秋來過幾回,只覺院子還是記憶中的模樣,只是稍微有點冷清,對在茶爐忙進忙出的李掌柜說: “李掌柜別忙了。今日只你一人在家嗎?” 李掌柜是家中長子,早年喪妻,始終未再娶,有一個老母與一個meimei一個弟弟,meimei已經出嫁多年,弟弟也娶了新婦,前些年有了自己的孩子,他們一家還是與李掌柜住在一處,平素他忙碌時,他弟弟和弟媳便在家照料年邁的母親,李掌柜則供著弟弟一家吃喝,日子也算安穩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