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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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件事都不可能做到。 謝珺應該也知道, 既然知道,又為什么要回來做這些? 日子過不下去了? 若是如此, 她大可私下聯系信國公, 憑著往日父女情分, 信國公就算心中有氣,也不會對女兒見死不救, 必定會給她足夠的銀錢與庇護。 又或者,受人脅迫? 可誰會脅迫她? 金梧秋滿心疑問,進府之前忽然改變主意: “去四夷館?!?/br> 金梧秋是第一次來四夷館這個地方,她遞上拜帖求見蕭凜, 卻被告知他不在四夷館: “實在抱歉,我家殿下這幾日都在東興窯場,不在館中?!?/br> “窯場?”金梧秋訝然。 “是, 我家殿下對這些民俗事務很感興趣, 此番來大祁, 也是為兩國這些方面多些交流?!北边|使團的官員如是回道。 金梧秋知道蕭凜喜歡擺弄這些小玩意兒, 從前他在金氏商鋪當伙計時, 每個月才二兩多的薪俸, 但他愿意花去大半在這些興趣方面, 做菜、做手工都拿手。 從四夷館出來, 金梧秋想了又想,便又往城東的東興窯場趕去,幾經波折,終于見到了穿著圍裙,頭臉都沾上泥巴的蕭凜,他正舉著一根鋼圈,將捏好的器物送入窯里。 金梧秋在一旁等待,等他交代完其他人燒制時間后向她走來,蕭凜指了指不遠處的涼亭,金梧秋便隨他并肩過去。 “你比我想像中來得快?!笔拕C一邊解圍裙一邊說。 金梧秋盯著他看了一會兒: “她是你安排進京的?” 這個她,指的自然是謝珺。 看來謝珺之事,蕭凜早就知道了。 “不是我安排的,但我確實早就知道?!笔拕C承認。 金梧秋問:“不是你安排的,那是誰?” 謝珺若是悄悄潛回京城,她一人或許可以做到,但要這般大張旗鼓的直接換個身份回來,就不是她一人之力可以做到的了。 蕭凜搖頭:“這是大祁內部的事,我不想說?!?/br> 他的目的是說服金梧秋,并不想幫祁昭解決麻煩。 “你上回說,我很快就知道,祁昭比你更身不由己,所以你是覺得祁昭會認下她?”金梧秋問。 蕭凜笑問:“你不認為祁昭會認下她?” 金梧秋點頭。 如果祁昭之前沒有告訴過金梧秋,謝珺其實還活著的事情,如今謝珺突然出現,金梧秋可能會質疑,但祁昭跟她說過,金梧秋心里是有底的,所以才能篤定。 因為按照祁昭所言,謝珺與他并無情意,不然也不會為了一個琴師而逃出宮外,被祁昭找到后,痛哭流涕的請求祁昭放他們歸去。 既然當時都沒有情意,如今這么多年過去,又怎么可能突然生出情意。 “他或許不想認,但他身邊的人會竭力勸他認?!笔拕C說:“你或許會說,他身邊人勸,只要他自己不愿就無礙,對吧?” “確實。祁昭是個了不起的人,他十幾歲親政,這么多年將國家治理的安平富庶,各方勢力都很平衡,他要權有權,要兵有兵,但他再怎么厲害,也只是個人,是人就會有七情六欲,就會有弱點?!?/br> “她的出現,可能會打破祁昭一直以來苦心經營的平衡,一旦局面失衡,他將面臨很多考驗,現在他對你是一心一意的,但你能保證,在失去平衡以后,他還能不考慮其他,仍舊對你一心一意嗎?” 蕭凜的話在金梧秋耳中發燙,她很喜歡祁昭這個人,但始終保持距離,其實也是有這方面考量。 祁昭不是一個普通人,不能完全按照他的心意對人對事,現在他與自己情意濃烈,但誰能保證情意不會消散,不會改變? 若是金梧秋現在答應了在他身邊,將來等他情意變了,他可以隨時拋下,繼續做他的皇帝,但金梧秋就再沒有退路。 “但我不一樣?!笔拕C真摯重提:“梧秋,我可以為你舍棄一切,我絕不會讓你陷入兩難境地?!?/br> 金梧秋避開蕭凜的目光: “你說得好像一旦他變心,我就死定了般?!苯鹞嗲镎褡鳎骸拔也皇且欢ㄒl在一起的,我有自己的家、事業和朋友,我又不是非得要人愛我才活得下去?!?/br> “我知道你的意思,不是要你現在就回答我,你且再看一段時間?!笔拕C起身,看向窯洞上方升起的青煙:“過幾日我會隨兩個師父去冀州,那里有個磁州窯,燒出來的瓷器特別好看,我會在那里待一段時間?!?/br> “我只是想告訴你,從你把我撿回去的那天開始,我就已經認定你,當初之所以會離開,是我的身份暴露了,怕連累你,我回去爭搶地位,也是為了有資格光明正大的來大祁見你?!笔拕C回身: “我想讓你自己選擇,你若想要權勢地位,那我便帶你回北遼,我會把整個北遼都捧到你的面前,讓你做北遼最尊貴的女人;你若不想要這些,那我便放棄一切,與你歸隱田園?!?/br> 金梧秋耐著性子一嘆: “蕭凜,你是不是有點過于自我感動了,你就沒想過,我為什么要在你給我的兩個選擇里面選擇?就算我與祁昭不能走到最后,那我也還是金老板。我為什么要放著好好的金老板不做,跟你回去打江山守江山,亦或者歸隱田園?我就不能做我自己的事嗎?” 蕭凜問她:“你的事,是指繼續當金老板嗎?” “有問題嗎?”金梧秋說:“我金氏富甲天下,家大業大,難道還不足以讓我選擇自己的人生?” 蕭凜沒有說話,而是目光灼灼的盯著金梧秋。 金梧秋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起身說道: “蕭凜,你我在年少時有幸同路走過一段,我很珍惜那段回憶,但回憶并不代表什么,你對我的心意,我已經收到,但我拒絕,我有權利拒絕,所以你真的不必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也不必為我去做任何事?!?/br> “你往后想過什么樣的生活,你自己決定,沒有必要把我考慮進去?!?/br> 說完這些,金梧秋徑直轉身離去,蕭凜站在涼亭上目送她離開,直到看不見她的背影后,蕭凜才自嘲般搖頭: “還是不懂人心?!?/br> 不過沒關系,他懂就夠了。 ** 金梧秋回到涌金園后,想著要不要把蕭凜早就知道謝珺會回來的消息告訴祁昭,但等了又等,沒等到祁昭,卻等來了宮里的音信。 身著便衣的盧英親自前來傳話: “奴才盧英,給金老板請安?!?/br> 金梧秋辨認了一番后說:“原來是盧總管,不必多禮?!?/br> 上回永壽宮賜婚,最后拿著祁昭圣旨過來宣讀的正是此人,金梧秋知道他是大內總管,祁昭的貼身侍從。 “奴才今日是奉陛下之命,來告知金老板,宮中事務實在繁忙,陛下這幾日怕是不能來陪金老板了,請金老板勿要掛念?!北R英客氣的說完,便抬眼盯著金梧秋。 金梧秋會意:“盧總管有話直說便是?!?/br> 盧英領命上前半步,小聲又說了句:“陛下說,近來京中可能會有一些傳聞,但請金老板無需擔憂,陛下會處理好一切的?!?/br> 看來祁昭也知道謝珺回來了。 金梧秋笑言: “我沒什么好擔憂的,讓你們陛下安心處理政事?!?/br> 盧英退后應聲:“是,奴才一定轉達?!?/br> “若無旁的事,奴才便先行回宮覆命了?!北R英與金梧秋告辭。 金梧秋起身送他,在門邊正好遇到從外面回來的祁翊,盧英慌忙行禮: “喲,世子回來了?!?/br> 祁翊瞥了他一眼,認出打招呼:“盧總管怎么在這兒?是皇叔有什么事嗎?” 盧英拿著拂塵躬身:“奴才奉命來與金老板傳幾句話,世子您這是……” 祁翊全身上下都濕漉漉的,頭發也還在滴水,他無所謂的擺擺手: “回來路上不小心跌河里了,沒事兒。你回宮別跟皇叔說,省得他cao心?!?/br> 盧英應聲,若有所思的將祁翊上下打量幾圈,確定他真的沒有受傷后才躬身告退,待他走了,金梧秋才問祁翊: “好端端怎么掉河里了?” 祁翊抹了一把臉: “馬車車轱轆被人動了手腳,過橋時突然斷了,整個馬車都翻下河了?!?/br> “怎么回事?” 金梧秋驚詫萬分,李掌柜是她在京城的總掌柜,已經做了好些年,頗有積威,京城內外只要是做生意的,沒人敢與他為難。 “具體我也不知道,今日隨李掌柜去城西酒樓談個生意,什么轉讓不轉讓的,我站在樓梯口,也沒怎么聽清,反正后來談崩了,李掌柜甩著袖子出來的?!?/br> “我們下樓以后,對方還從二樓探出身子威脅:說你是個什么東西,跟大爺擺架子,過陣子就罷了你!就這樣,回來途中馬車翻了,十有八|九那孫子干的?!?/br> 這段時間祁翊在金氏商鋪中,大多數時候都是李掌柜親自帶他,算是他了解世情的師父,祁翊很佩服這個八面玲瓏的小老頭,只是沒想到,他們做生意的也這么危險,今日要不是他會泅水,把李掌柜從水底撈上岸,那小老頭估計九死一生。 金梧秋神色凝重:“那人長什么樣?” 祁翊回想一番:“圓臉,小眼睛,嘴還挺大的。李掌柜說他姓石,叫什么我不知道,說話特別橫?!?/br> “你問完了嗎?”祁翊指了指自己,金梧秋回神,趕忙點頭: “可以了,你趕緊去換衣裳,讓珍珠給你熬碗姜湯,李掌柜的事,萬分感激,回頭我單獨謝你?!?/br> 祁翊一聽金梧秋要謝他,頓時有些難為情,擺著手直說‘不用’,紅著臉回院子去了。 金梧秋站在門邊陷入沉思,姓石的?圓臉小眼睛…… 難道是石延波? 可父親手下的掌柜怎會來京城,也不來拜會她,卻與李掌柜發生這么大的爭執。 第69章 ◎為何回來?◎ 金梧秋怕祁翊孩子心性不好意思吩咐珍珠, 便喚來婢女親自吩咐去熬姜湯給他送去,正說著話,門房老劉便急急趕來回稟: “東家, 五公主府的郎君求見?!?/br> 金梧秋愣了愣才反應過來是常思,趕忙讓門房請他去花廳稍待, 自己回房換了身居家的衣裳前去會客。 常思在花廳來回踱步, 聽見金梧秋的腳步聲, 立刻迎至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