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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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小崔夫人到?!?/br> 謝恒聽到后立刻迎了出去,他的母親便是清河崔氏,來的這個小崔氏應該是他姨母之類的人。 一位端莊的青衣婦人出現在眾人面前,謝恒迎上前,親近的喚了聲:“姨母好,怎的還勞動您過來?!?/br> 謝恒這么說著,目光往小崔氏一行人看去,盡管知道他的母親沒來,但他還是忍不住看一眼確認一下,誰知在看到跟隨在小崔氏身旁的女子時,謝恒整個人都愣住了。 不僅僅謝恒愣住了,在場賓客有好些也都倒吸一口涼氣,包括祁珂: “我天,見鬼了嗎?” 金梧秋不解,順著大家的目光往小崔氏身旁的女子看去,頭發挽著的一位年輕少婦,二十七八歲的樣子,容貌清雅脫俗,周身自有一股難言的雍容氣度。 第66章 ◎什么崔表姐?她就是長姐!◎ 小崔氏是謝恒母親崔氏的meimei, 崔家記著老信國公的忌辰,半月前便出發來此,謝家對此是知曉的, 卻怎么都沒想到,小崔氏會帶來個人, 這人的相貌足以在京城掀起軒然大波。 “你母親還在清修?!毙〈奘险f完, 介紹起身旁女子:“這位是大舅舅家的表姐崔蕓, 隨我一同前來的?!?/br> 謝恒對崔家并不熟悉,至少從前他并不知道大舅舅家有位叫做崔蕓的表姐, 還長得與他長姐謝珺一模一樣。 此時崔蕓上前對謝恒見禮: “見過世子?!?/br> 謝恒下意識往后退了兩步, 目光仍盯著崔蕓, 而除了他之外,來往賓客也有人注意到此處, 對崔蕓的長相表示震驚。 金梧秋環首一圈,見眾人神情一致,祁淑和謝瑜都呆愣當場,撞了兩下祁珂:“怎么了?” 祁珂如夢初醒, 鎮定片刻后,在金梧秋耳邊說出個名字: “謝珺?!?/br> 金梧秋這才明白,也如大家一樣, 將目光落在那低頭不語, 跟隨在小崔氏身后緩步走來的女子身上。 “怎會一模一樣?!?/br> 越是走近, 祁淑就越是感慨, 身旁謝瑜忍不住上前。 小崔氏與兩位公主見禮后, 便兀自走入靈堂, 那女子亦步亦趨, 從謝瑜身旁經過時, 謝瑜忍不住輕喚了聲: “長姐?!?/br> 那女子并不理會,只是淡淡看了一眼謝瑜,頷首過后從容經過,待她不見身影后,來往賓客才紛紛議論起來,甚至還有人來問謝家人怎么回事,可謝家人自己也是一頭霧水。 靈堂這邊的sao動很快穿到信國公耳中,在得知崔家竟帶了個與長女一模一樣的女子過來,信國公慌慌張張的趕了過來,心如擂鼓,暗自期盼來的最好真的是崔氏女,而非他擔心的那個…… 信國公趕到時,小崔氏正從靈堂祭拜后走出,信國公掃過去一眼便看到小崔氏身側女子,頓感五內炸裂,目眩頭暈,但理智讓他很快穩住。 身旁長隨已然將那女子的姓名身份小聲告知于他知曉,信國公盡量平復心情,主動迎向小崔氏,待小崔氏見禮過后,又主動與他身后女子招呼: “蕓兒仍是這般模樣,多年不見,你父親可好?” 信國公平淡的表現,似乎對這個與謝珺一模一樣的女子很是熟悉,倒真有點長輩見到小輩的樣子。 那名女子的反應也很淡然,福身行禮回話: “謝國公惦念,父親一切安好?!?/br> 兩人平靜的對話傳至周圍,稍稍緩解了人們的震驚。 信國公掃了一眼傻愣愣盯著崔蕓看的謝恒,斥道:“莫要愣著,你姨母與表姐既來了,還不帶她后院歇息?!?/br> 謝恒只得壓下滿心疑惑,傻傻應聲:“是。姨母、表姐請隨我來?!?/br> 小崔氏一行跟隨謝恒去了后院,前院賓客們也就漸漸恢復了秩序。 祁珂拉著謝瑜和金梧秋去到客院,找了個僻靜角落對謝瑜問:“那真是你家表姐?” 謝瑜蹙眉搖頭: “我不知道,我沒見過?!?/br> “跟謝珺長得也太像了。從前怎么沒聽說崔家竟有個女子長得與謝珺一模一樣,再說了,你們兄弟姐妹不都長得更像國公爺嗎?怎么崔家的女兒會長了一副謝家的臉?這也太奇怪了?!?/br> 祁珂在那喋喋不休的說著疑惑,金梧秋心里倒似乎有點數,這還要歸功于前幾日祁昭帶她去了一趟魚山。 在魚山上,祁昭與她說了謝珺的事,金梧秋知道謝珺沒死,是與人私奔離宮了,所以剛才那女子不是崔氏女,十有八|九就是謝珺。 此事當年只有祁昭和信國公知曉,信國公為了隱瞞這件事,當時將謝珺身邊伺候的人和略知曉內情的人都殺了。 謝瑜聽著祁珂的疑惑若有所思,喃喃自語:“是啊,崔家的女兒怎會長了一張謝家的臉?!?/br> 就算母親崔氏與父親和離了,但崔氏那邊的人謝瑜多少還是了解一些的,并未聽說大舅舅家有這么一位與長姐一模一樣的表姐。 當年長姐在宮中得了傳染疫,謝瑜想進宮見她最后一面都被阻攔在外,一直到長姐去世,她都沒有見過。 這世上怎么可能有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孿生兄弟姐妹尚且有不同,更遑論表姐妹了。 “五公主,當年先皇后得了疫病后,你有沒有再見過她?”謝瑜對祁珂問。 祁珂想了想:“沒有,她那疫病來勢洶洶,還會傳染,陛下特地下旨除了太醫與伺候的宮人之外,任何人都不得靠近?!?/br> “我也沒再見過她。只有先皇后薨逝之后,父親入宮看過一眼遺體……”謝瑜凝眉分析:“還有父親先前的神情也很怪?!?/br> “哪里怪?”祁珂好奇不已。 謝瑜說:“自從母親與父親和離之后,父親對崔家人向來不假辭色,可父親剛才竟然對姨母那般和善,還主動與崔氏的小輩女子說話,這太不尋常了?!?/br> “不對!”謝瑜猛地起身:“我要去看一下?!?/br> 說完,謝瑜轉身就走,都沒有對祁珂行告退禮,祁珂不在乎這些,但滿腔的疑惑使她也想跟過去一探究竟:“我也去!” 誰知剛起身,就被金梧秋給拉了回來:“人家的家事,你就別湊熱鬧了?!?/br> “可是……” 祁珂真的很好奇,但也明白不添亂的道理,只好耐心等待,既然這個崔氏女出現了,那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等二姐弄清楚情況,她再問不遲。 謝珺藉著崔氏女的名義去而復返,也不知是何用意。 金梧秋不想去猜,一切交給祁昭和信國公府去解決。 比起這件事,她對另一件事才更好奇,從荷包中取出一張紙遞給祁珂: “你回去以后,能不能把這張圖拿給常思看一下,幫我問問他有沒有見過類似的手鐲?!?/br> 祁珂將紙打開,看到紙上畫的兩個圓形手鐲,標注為一金一玉: “款式很一般,常思又不懂這些,你給他看什么?” 金梧秋不便細說:“你幫我拿給他看一下,他若沒見過就算了?!?/br> “行吧?!?/br> 祁珂將紙折疊好,放入自己的荷包,然后聽見身旁有幾位夫人也在聊崔氏女的事,又勾起她的興趣,竟巴巴的湊過去一起聽。 金梧秋兀自喝茶,卻只覺謝珺的樣子始終在眼前閃現,心頭沒由來的堵得慌,往祁珂看去,見她正與夫人們聊著,她去靈堂為老信國公上了三柱清香,與祁淑打了個招呼便自行離去。 ** 而另一邊,謝瑜急急忙忙的往后院去,在回廊上遇見折返回來的謝恒,謝瑜問: “姨母她們何在?” 謝恒指了個方向:“在云芮軒,怎么了?” 謝瑜滿面焦急:“兄長竟沒認出那女子是誰嗎?” “姨母說是崔家表姐?!敝x恒心中亦是疑慮萬千,但未免造成誤會,他只能這么說。 謝瑜卻是忍不?。?/br> “什么表姐啊。你見過哪個崔家表姐長成那樣的?” 謝恒無法反駁,他小時候也曾隨母親去過幾回清河,崔家的表姐表兄們見過不少,確實沒聽說有哪位崔表姐與長姐容貌相似的。 “父親已經過去了,我們還是別亂猜了?!敝x恒說。 “這事兒太奇怪了,當年長姐在宮中病逝,謝家唯有父親入宮,你我都沒見到長姐最后一面,不僅我們,就連在宮里的五公主她們,在長姐病后也都沒見過她?!敝x瑜壓低了聲音將心中疑慮一股腦兒的說與謝恒聽。 謝恒此刻也有所覺,他將謝瑜拉到一旁,小聲問: “你想說什么?直說吧?!?/br> 謝瑜沉吟片刻,終于對嫡親兄長說出:“我覺得現在在云芮軒那位,根本不是什么崔表姐,她就是長姐。當年宮中‘死’去的那位元貞皇后是假的?!?/br> 聽了meimei的猜測,謝恒并不吃驚,看來兄妹倆算是想到一處去了。 “我們去云芮軒聽一聽?!敝x瑜說著,便想往云芮軒去,被謝恒拉?。?/br> “去不了,父親派人清了場,無法靠近云芮軒。就連孫氏想進去都被攔在外面?!?/br> 信國公這般謹慎的做法,更加印證了兩兄妹的猜測,謝恒左思右想,把心一橫: “跟我走,我有辦法進去?!?/br> 謝瑜立刻跟上,謝恒帶著她在府中轉了一圈,來到后廚柴堆處,云芮軒與后廚離得很近,有一面墻是與柴堆共用的一面。 后廚有人看見他們立刻迎上:“世子,姑娘,有何吩咐?” 謝恒對那人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讓他退到一旁看著柴堆外不許人靠近,然后他自己率先爬上柴堆,站穩之后,伸手把謝瑜也給拉了上去。 下墻的時候稍微有點費勁,主要要托著謝瑜不受傷。 兄妹倆好不容易翻下了墻,沒敢繞到云芮軒正面,而是從后方繞行,循著人聲來到一間門窗緊閉的房屋后面,剛剛蹲下身子,就聽見里面傳來杯子砸碎的聲音: “荒唐!荒唐!” 信國公暴怒的聲音傳出,嚇得謝恒謝瑜兩兄妹趕忙屏住呼吸,生怕被里面的人發現。 “父親——女兒不孝!您莫要為我氣壞了身子!” 隨即而出的這道聲音,讓屋外的兩兄妹倒吸一口涼氣,畢竟是一起長大的兄弟姐妹,謝珺的模樣他們不會認錯,謝珺的聲音他們就更不會認錯了。 接下來的話他們甚至都不用再聽下去,就已經能判斷出今日隨姨母而來的崔氏女究竟是誰,正是薨逝后被皇帝追封為元貞皇后,早已經風風光光葬入皇陵的信國公府長女謝珺??! 他們的長姐竟然真的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