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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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那珍貴的鐵券用在這種窩囊的事情上有些可惜,但在這個萬惡的封建社會中,她似乎也沒有更好的保命之法了。 “既如此,那哀家……” 太后遲疑了好半晌后,終于做出決定,打算答應祁彥所求時,殿外傳來一道尖利吟誦聲: “圣旨到——禹王世子接旨——” 殿中一片嘩然,紛紛站起身來,盡管圣旨是給禹王世子,不是給他們的,但圣旨面前,誰敢安然端坐,就連太后都驚訝的起了身。 盧英雙手托著明黃圣旨來到殿內,甩了拂塵與太后行禮后,便來到祁彥面前展開圣旨讀道: 【奉天承運皇帝,曰:賜西南黔東知府之女杜若芳與禹王世子祁彥為此生唯一之妻,望二人永結同心,天長地久,望禹王世子束身自好,潔身自愛,此生斷不可辜負妻恩,與妻白首到老。欽此?!?/br> “世子,接旨吧?!北R英宣讀完圣旨,提醒神情呆滯的祁彥接旨,待他雙手舉國頭頂,將旨意接住后,盧英又補了一句: “陛下還有口諭,請世子接旨后,即刻啟程回西南成婚,別讓杜小姐等得太久?!?/br> 傳完旨意后,盧英再次回身向太后見禮,而后轉身離開,不帶走一片云彩。 盧英走得輕松,留下殿中這些聽旨的人們可都炸了鍋,都在交頭接耳的猜測陛下是什么意思。 不僅給祁彥賜婚了,還是直接點名道姓的賜了個知府的女兒,跟禹王府打過些交到的人都知道,這黔東知府乃是禹王側妃的娘家,若真要算,那姑娘還算得上是祁彥的表妹呢。 禹王曾想讓杜家女給世子做側室,沒成想,皇帝直接下旨,把那姑娘抬成了正室,唯一的正室。從此以后,禹王世子想休妻另娶都不可能。 幾位公主也是如此,祁珂壓低了聲音問: “我沒聽錯,真的是圣旨嗎?” 祁淑舉起兩根手指:“要不我掐你一下?!?/br> 祁珂果斷捂住自己的臉:“不了不了,是真的是真的?!?/br> “大jiejie,陛下是何意?”祁音小聲問長公主祁瑤,得到了長公主的搖頭回應。 另一邊,金梧秋探頭往祁彥手中展開的圣旨上看了兩眼,祁彥因為覺得難以置信,正在反覆確認,然而圣旨上的字就在那里,他在怎么看也不會改變。 往祁珂那邊看了看,用眼神問她:你的手筆? 祁珂連忙搖頭,表示她可沒這本事。 于是,金梧秋納悶了。 忽然腦中靈光一閃,說他嗎? 也許是謝映寒聽說了她進宮的消息,知道太后想把她賜婚給祁彥,所以就跑去圣駕前求了一道圣旨來給她解圍。 若是真的話,那他也……太敢了。 金梧秋暗自在心中欣喜,隨即又擔心這件事會不會給他帶去麻煩。 謝婉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對太后問: “太后,陛下這旨意可與您商議過?也太突然了。您要不要再幫幫禹王世子,他……” 話未說完,就被太后打斷: “住口!真是一點分寸都沒有!” 斥責完謝婉,太后驀地起身,由貼身嬤嬤攙扶著走出大殿,殿中賓客們起身相送,接著便是永壽宮的主事嬤嬤上前來主持宮宴,酒水宴舞,菜肴節目,并不會因為太后的離場而減少半分。 但比起宴會剛開始時的劍拔弩張,此時的宴會才更令人舒心。 祁彥確認完圣旨后,似乎還想去找太后說些什么,卻被盧英從勤政殿帶過來又留下的幾個侍衛阻攔,他們十分‘客氣’的‘請’祁彥出宮,因為按照皇帝口諭,祁彥接旨以后就該即刻出宮離京了。 祁彥離開之前,憤然瞪向金梧秋,金梧秋也不甘示弱,從剛擺上桌的果盤上摘了一顆葡萄,當著所有人的面砸向了祁彥的臉,并高聲說了句: “世子,待你回到西南大婚之時,我金氏定然奉上厚禮,恭賀世子新婚!” 祁珂暗中給金梧秋點了個贊,表示:干得漂亮。 祁彥如霜打的茄子,在幾個侍衛的‘簇擁’下,蔫然離去,大敗而歸。 永壽宮的宮宴照常進行,盧英也回到了宣和殿覆命。 “陛下,旨意送到了。禹王世子此刻已然出宮?!?/br> 祁昭‘嗯’了一聲,隨手將一把魚食丟進養著幾尾錦鯉的碩大蓮盆中,將高影從暗處喚出: “祁勇如今何在?” 高影回道: “那位如今應該正被西南軍給纏住了,那批西南軍的劣質軍械莫名其妙的到了他的礦場上,他百口莫辯?!?/br> 祁昭問道: “那他知道此事是誰所為嗎?” “陛下應該知曉,禹王府大公子與世子爭斗多年,兩人之間無論誰出事,第一個懷疑的應該都是對方?!备哂罢f。 祁昭點了點頭: “也對。那就再給他們加點料?!?/br> 祁昭伸手撥開水面的蓮葉,看著水下悠哉悠哉的幾尾紅魚,沉聲道: “把祁彥離京回西南的消息透露給祁勇……” 敢在他警告過后繼續搞事,還想打梧秋的主意,祁昭沒讓他魂斷京城,就算格外開恩了。 【作者有話說】 今天有點晚,抱歉~ 下章或者下下章就該知道身份了吧。 第48章 ◎他是為了救東家嗎?這陣仗是不是太大了?◎ 金梧秋平安從宮中歸來, 最高興的莫過于珍珠姑娘她們,好一番噓寒問暖后,金梧秋沐浴更衣, 早早回房休息,大概這一天過得太刺激, 金梧秋竟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再醒來已是夜晚, 廊下燈籠的光影照在門窗上, 世界仿佛只有她一個人在,連呼吸轉身的聲音都變得極其分明。 誰知她剛轉過身, 就看見床榻邊有道坐著的身影, 定睛一看, 金梧秋松了口氣: “怎么不點燈?嚇我一跳?!?/br> 那人的聲音在黑暗中傳來:“回來見你在睡,怕擾了你?!?/br> 干燥微涼的手撫上金梧秋的臉頰, 指間仿佛有松香殘韻,很好聞。 “要不要躺會兒?”金梧秋不想讓光打破此刻的溫馨,對他提出邀請,并很快得到回應。 祁昭俯身在她臉頰上親了親, 便翻身上榻,金梧秋身子往后退了退,想多讓出些空間給他, 誰知等他躺下, 又把金梧秋給撈了回來, 手臂繞過她的肩背, 將金梧秋緊固在他的胸膛上。 金梧秋安心靠著, 默默數起了他的心跳, 短暫的沉默后, 祁昭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今日在宮中可有嚇著?” 金梧秋搖頭:“你也太小看我了?!?/br> “也是?!逼钫褜阎腥藫У酶o些:“我卻是嚇到了?!?/br> 金梧秋想仰頭看他, 身子卻動不了:“所以,你就去替我求了道圣旨?” 本來都已經做好單槍匹馬戰斗的準備了,誰知關鍵時刻卻等來了強有力的援軍,那感覺很驚喜。 片刻的沉默讓金梧秋有些心焦,用手拍了拍他的心口: “怎么不說話?是你去幫我求的嗎?” “嗯?!陛p柔的應聲,有種入睡前的慵懶。 不會想睡了吧?金梧秋心想,也是,工作累了一天,回家倒頭就睡,沒毛病。 金梧秋回來已經睡過一輪,現在精神很好,但她也沒有再出聲打擾,安安靜靜的聽著對方的呼吸,等待他睡去。 “你有沒有想過,我們以后怎么辦?” 安靜黑暗的房間里忽然響起他的聲音,金梧秋再次睜開雙眼,想仰頭看他,這回他倒是松了手,讓金梧秋重新枕上枕頭,而他的手臂依舊橫過她的肩頸,保持隨時能夠把她拉回懷里的姿勢。 金梧秋終于感覺到今晚他有些不同,回想他先前的問題,略想了想后,鄭重回道: “等你不做暗衛了,我們就回江南……成親?” 祁昭問出那個問題后,便緊張的將呼吸放緩,直到聽她說起‘成親’二字時才略略松兩口氣,欲揚先抑的問: “回江南?” 金梧秋說:“也可以去隴州?!?/br> 祁昭呼吸再次一窒,沉吟半晌后,才試探著對金梧秋問: “那如果,我不是謝映寒呢?” 不是謝映寒? 這個問題夠奇怪的。金梧秋心想,不過很快就明白過來,想必是隴州謝氏給他的壓力太大了,讓他下意識的想遠離。 金梧秋笑了一聲,然后將祁昭的手握至心口: “那可太好了。你若不是謝映寒,那我們明天就能成親,沒有任何阻礙?!?/br> 祁昭知道金梧秋定是沒聽出他的弦外之音,暗嘆一聲后問她: “……你成親,金氏就沒有阻礙嗎?” 金梧秋果斷搖頭: “生意可以商量著來,我自己的事當然自己做主?!?/br> 祁昭感慨:“那么大個家族,你不怕亂嗎?” 金梧秋卻有不同看法: “若只是因為我按照自己的意愿成了個親,家族就亂了,那說明家族的制度本身就有問題,該想著怎么改革,而不是委屈自己讓大家滿意?!?/br> “家族雖大,又不是我一個人的。如果金氏是一艘航行中的大船,我就是個階段性的舵手,只能陪著船走一程,盡量護著它不翻船,但不管我怎么努力,這船早晚都會交到另一個舵手手中,最終船能開多久,能開多遠,不是區區一個我能決定的,天災人禍,朝代更迭,世上沒有永恒不變的東西?!?/br> “就好像人們習慣稱呼皇帝為‘萬歲’,但皇帝真能活一萬歲嗎?歷史上想長生不老的皇帝那么多,他們窮極一生,有人尋到長生之路了嗎?【時辰到了】這四個字,適用于世間所有生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