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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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東西就得經常用,你不用總把它們放盒子里多寂寞啊?!?/br> 金梧秋失笑,手里的算盤依舊打個不停: “歪理。你先去擺桌倒酒,我馬上就算完?!?/br> 祁昭看著忙碌的金老板,又看了看手里提的吃食,這世上敢這么差遣他的,除了這位也沒旁人了,偏他還就吃這套。 將手中吃食放下,祁昭先從多寶閣上把琉璃杯取下,親自拿出去清洗,再用細布仔仔細細的擦拭干凈,將他從宮里帶出來的幾盤吃食擺放上桌。 是一盤炙烤羊rou,撒著多多的孜然,還有兩塊烤囊,一盤雪花酥,一盤圓滾滾的軟酪,都是異域風味。 將這些擺放好后,祁昭又打開酒壺,給兩只琉璃杯中注入濃郁的紅色酒漿,所謂瓊漿玉液,其實就是葡萄美酒。 一切準備結束,正要呼喚金老板,誰知還沒張口,金老板就自覺從里間走出,不過她沒有直接坐下,而是先去把書房的各處窗戶全都關上。 祁昭環顧一圈,不太理解。 金梧秋坐下后解釋:“孜然味道大,萬一被九娘聞到就不好了?!?/br> 祁昭了然,問: “你也太照顧她感受了?!?/br> 一般人家的廚娘都是十二個時辰候命的,主子什么時候想吃,就得什么時候做,但涌金園的廚娘卻不必如此,不僅每日只需做金梧秋一人的吃食,還有個夜里不做飯的規矩。 祁昭初入涌金園的那些天,傅九娘倒是心血來潮做了幾回晚飯,后來覺得還是太累,就恢復原樣了。 這才使得祁昭有時會從宮里帶些吃食過來。 “不是照顧,她本來就是自由的?!苯鹞嗲锒似鹁票?,對著燭火的反向照了照,對祁昭道謝: “軍械的事,多謝你告知?!?/br> 金梧秋原本沒想過查金玲,但謝映寒讓二喜給她送了消息,說是西南有一批軍械是金氏提供的,鑄坊的名字叫榮寶號,問是不是她金氏的鑄坊。 “不客氣,所以那是金氏的鑄坊嗎?”祁昭不動聲色問。 金梧秋嘆息:“金氏有祖訓,子孫不沾鹽鐵。但榮寶號確實是金氏二房的商號,此事我處理,并派人去調查了?!?/br> 祁昭有些意外:“不沾鹽鐵?這可是世間最賺錢的買賣了,豈不可惜?” “可惜什么?賺錢也得有命花。盯著這行的狼太多了,一個不小心就是萬劫不復。何必呢?!苯鹞嗲镎f。 祁昭覺得有點道理,不禁佩服:“金氏先祖,是有大智慧的?!?/br> “哪里,就是商人本性,趨利避害而已?!?/br> 金梧秋說完,將酒杯送到唇邊小嘬一口。 祁昭期待的問:“好喝嗎?” 金梧秋品了品: “甜。居然不澀口。好喝的!” 祁昭見狀,自己也嘗了一口:“嗯,還行?!?/br> 金梧秋夾了一筷子rou送到他嘴邊,讓他喝完酒就吃rou,祁昭一整個受寵若驚,吃了rou后夸張的贊美起來: “先前覺得這酒最多七分好喝,吃了金老板喂的rou,至少有十二分好喝了。來來來,我也喂金老板一口?!?/br> 祁昭說完,也夾了塊rou送到金梧秋嘴邊,等金梧秋吃下后,祁昭順手將她唇角沾上的香料擦去,兩人相識而笑。 “不是說要忙好幾天嗎?這才兩日而已?!苯鹞嗲锒似疖浝业牡?,用筷子挑著吃。 “誰讓人家想你呢,金老板可能還不知道自己魅力驚人?!?/br> 祁昭夸張的贊美手法讓金梧秋覺得rou麻極了,勒令他好好說話。 “沒騙你,圣壽節不是快到了,確實挺忙的,不過再忙也得吃飯睡覺,只要有吃飯和睡覺的時間,我就能來找你?!逼钫牙鹞嗲锏氖旨毤毮﹃?,仿佛要把她的每一處指節都摸遍似的。 金梧秋正感動著,就聽祁昭又追加一句: “所以金老板,看在我如此想念你的份上,今天晚上咱們再……” 金梧秋剛喝了口酒,拼著嗆到的危險,匆忙打斷他: “打住打??!年輕人,任何事都得適量,縱欲傷身啊?!?/br> 祁昭掰了掰手指,對金梧秋比出兩根:“都兩日了?!?/br> 金梧秋把他比出手指按下去:“才兩日?!?/br> 這家伙不開葷則以,一開葷就沒個止境,主打一個太陽不出,他就不停,可把金梧秋給折騰壞了。 思及此,金梧秋語重心長的勸道:“千萬別仗著年輕就透支體力,等將來老了,扶墻后悔時可就晚了!” “道理我都懂,可是……”祁昭還想做最后掙扎,嘴里就被塞進一塊rou。 金梧秋果斷拒絕:“沒有可是。多吃點?!?/br> 祁昭委委屈屈的嚼著rou,金梧秋只當看不見,繼續喝酒。 既然沒有后續夜生活,那祁昭也就不急了,學著金梧秋慢悠悠的樣子,干脆聊起了天。 很快說到今日游湖時,看見信國公世子在江面上私會女子的事情,祁昭微微一愣,放下筷子對金梧秋問: “謝恒私會女子?” 金梧秋反應了會兒才想起來謝恒是誰,點頭應道: “嗯,倆人劃著一條小漁船,刻意湊到二公主的船邊讓人看見的?!?/br> 祁昭倒是沒聽說此事,想來像這樣的事沒少發生,只是每回二姐都把事情壓下去,很少傳入宮中,這回怕也是如此。 “他是故意的吧?!逼钫崖曇袈詭Ю湟?。 金梧秋覺得葡萄酒味道不錯,便連續喝了好幾杯,此時開始覺得頭有些暈乎乎的,沒在意祁昭的語氣變化,只是點頭回道: “大概吧。謝二姑娘說,她哥常干這種事?!?/br> 祁昭見金梧秋撐著頭說話,杯中已經空了,便主動為她添酒,口中問道: “那謝二姑娘有沒有說為什么?” 金梧秋回想了一番:“好像沒說吧,但我想……應該是為了氣公主?!?/br> 祁昭舉杯欲與金梧秋相碰,原本不打算喝了的金梧秋只好再次拿起酒杯,暗自決定再喝最后一杯就不喝了。 “何以見得?”祁昭與金梧秋對飲結束,趁著問話的時候,又給金梧秋空了的杯子滿上。 金梧秋撐著下巴,覺得身子從里到外都熱了起來,口有些干,但桌上沒有水,謝映寒又纏著她說話,金梧秋口渴,只能將就又喝了一口酒: “湖那么大,他要不是提前知道路線,就憑他那艘連烏篷都沒有破船怎么可能遇上二公主的船?他當著所有人的面與女子私會,不就是想讓公主生氣嘛?!?/br> 祁昭覺得金梧秋說得很有道理,于是又給她斟了杯酒,兩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話沒少說,酒也沒少喝,金梧秋只記得自己是被某人抱回房的…… 結果可想而知。 勸了半天,某個年輕人愣是一句沒聽進去。 金梧秋第二天捂著酸麻不已的腰,暗罵自己疏忽大意,暗罵有人趁人之危! ** 麟趾行宮里有一片綠意盎然的演武場,可以跑馬,可以習武射箭,祁昭經常會到此處消遣。 此刻他一襲玄色勁裝,英武不凡的將弓拉拉滿,對著遠處的箭靶射去,箭離弦而發,‘錚’的一聲后,正中靶心。 “好!陛下射的好!”盧英在一旁盡職盡責的機械式叫好。 祁昭連射三箭,每一支都正中靶心。 “陛下太準了,真乃絕世箭神也!”盧英公式化的叫好再次響起。 祁昭淡淡瞥了他一眼,盧英趕忙調整態度,瞬間從無情的夸轉換成有感情的夸: “奴才欽佩之至!” 祁昭懶得理他,將目光轉到場外另一個舉著弓的人身上,對他招了招手。 信國公世子謝恒突然被陛下傳召到麟趾行宮,剛到演武場,就被陛下拋過來一張弓,隨口一句‘替朕舉著’,于是謝恒就一直舉弓到現在。 看見召喚,謝恒如釋重負,放下了舉弓的手,一邊揉著酸痛的肌rou,一邊快步走向陛下。 “陛下?!敝x恒行禮過后,將弓遞給祁昭,以為祁昭喚他過來是要換弓。 誰知祁昭指了指箭靶,對謝恒冷道: “世子也試試?!?/br> 謝恒一愣過后,趕忙應聲:“遵旨?!?/br> 接著他便站到先前祁昭站著射箭的位置,調整了一番弓弦,找到最適合自己的力量后,從箭簍子里抽出一支白羽翎箭,凝神靜氣,拉開了弓。 剛要射箭時,祁昭忽然在他身邊問了句: “聽說世子昨日去游湖了?” 謝恒嚇得手一松,白羽翎箭從弓弦上滑落,他慌慌張張的轉身行禮:“回陛下……” 可他剛開口,就被祁昭打斷: “正射箭呢,世子專心些?!?/br> 謝恒心道,不是你問我話了嗎? 可誰讓人家皇帝,金口玉言,他說什么就是什么,謝恒一個空頭世子,哪怕還是皇帝的表哥,也不敢有絲毫懈怠。 重新舉箭欲射,弓再次拉滿,祁昭再次問話: “還沒說呢,是不是去游湖了?” 謝恒的箭毫不意外的再次滑落,他知道今日無論如何都躲不過,與其被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折騰,不如自己干脆一點承認: 他放下弓箭,跪地回道: “回陛下,是!臣昨日是去游湖了,還與一名女子私會,不幸被公主瞧見,想必公主已經向陛下告過狀了,臣承認便是,陛下要打便打,要罰便罰,臣都受著!” 祁昭眉峰微挑,看著謝恒這英勇就義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辦了什么厲害的事呢。 謝恒說完那些話,就一直等著被發落,可他等了又等,等了又等,沒聽到發落的聲音,卻聽到了射箭的聲音。 祁昭射了幾箭后,才對謝恒說了句: “罰什么罰,過來射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