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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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婉自知祁珂素來心直口快,因著她公主的身份,旁人敢怒不敢言,她也不敢跟祁珂叫板,若鬧起來難堪的可是自己,只能把希望寄托到二公主祁淑身上。 祁淑除了是公主之外,還是信國公世子夫人,雖說信國公世子謝恒跟謝瑜才是親兄妹,跟謝婉只是同父異母,但看在都是謝家人的份上,祁淑也該對自己相護一二。 然而很快謝婉就等到了結果,祁淑笑著勸她: “三meimei近來火旺的很,還是要心清些的好?!?/br> 這句話直接表明了,二公主祁淑與五公主祁珂是一頭的,在場眾人豈有不懂。 謝婉心里慪得要死,面上卻不敢流露太多,端起茶杯掩飾此刻的尷尬,身旁的好友,武安侯嫡女輕拍她以示安慰,謝婉看見她和周圍幾個朋友,心情才稍微平復了些。 上回在長公主府沒拉到金梧秋和幾個公主的投資,回府后的謝婉生氣之余,也沒有放棄她的大計,第二天就重整旗鼓,在府中開設了一場花宴,邀請她的好友們前來,經過她的一番游說之后,有十幾個朋友當場便投了銀票,還有些承諾回去拿了銀票也要來投。 貴女們雖說出身名門,但手里真正能自由支配的銀兩并不多,有的投幾萬兩,有的投幾千兩,實在拿不出的也能投個幾百兩,反正謝婉自信滿滿,來者不拒,從那時至今日,她已然籌集到二十多萬兩在手,事情也交到專業的人手中去辦了,不過短短幾日功夫,她就收獲了升陽和平陽兩條巷子的六成地契。 如今只等工部的填河公告一出,她手中的這些地契就會以數倍的價值增長,屆時她不僅證明了自己的能力,又能讓身邊因她賺錢的朋友們對她心生敬佩,繼而以后死心塌地的追隨于她。 到那時,估計就連陛下都得重新考量她的價值了。 謝婉想到事成之后的種種美好,心情頓時燦爛無比,先前被懟的難堪也消散了大半,又坐了一會兒后,謝婉起身告退,帶著另外幾名貴女下到二層船艙觀景去了。 她離開之后,祁珂長呼一口氣,一副忍耐良久終于解脫的模樣。 金梧秋不禁覺得好笑,為她斟滿果釀遞去,祁珂喝了一口對謝瑜說: “感覺她小時候也不這樣,怎么突然就變了呢?!?/br> 謝瑜淺笑著回: “公主怎知她是突然變了,而不是本性如此?” 祁珂覺得謝瑜話里有話,不禁問道: “怎么,你們謝家還有我不知道的事?我就說謝婉從小表現得像個小菩薩似的有點奇怪,莫非都是裝得不成?可她今年才十六啊,有這么深的心機嗎?” 謝瑜搖頭: “不是她,是她母親?!?/br> 謝婉的母親是信國公謝忱的第二任妻子,而長女先元貞皇后謝珺、世子謝恒和次女謝瑜三人都是信國公的第一任妻子所生。 其實說起來,謝瑜才是元貞皇后嫡親的meimei,太后若想謝家女再接任皇后,謝瑜才是首選。 但謝瑜性子平淡,不好表現,本人又十分抗拒入宮,這時候謝家出了個禮儀人品上佳的謝婉,太后如獲至寶,再加上謝婉的生母韓氏,年少時與太后謝蘭曾是閨中好友,兩邊這么一合計,就決定把接任皇后的重寶壓到謝婉身上。 第38章 ◎他克你!懂了嗎?◎ 信國公謝忱與第一任夫人是和離的, 和離后沒多久謝忱就娶了現在的夫人韓氏。 韓氏的母親曾是國公府里的女先生,頗有才學,專門教授國公府的小姐, 老國公夫人愛才,又憐惜當時還是小姑娘的韓氏一個人在家無人教導, 便準許韓氏跟隨在她母親身邊, 可以說韓氏就是在國公府長大的, 跟上一輩國公府的公子小姐們都很相熟。 比如如今的國公爺謝忱和如今的太后謝蘭。 “韓氏這人頗有心機,才干也就那樣, 但在哄人方面很有一手, 偏偏國公爺就吃她那套, 連帶對謝婉都更為疼愛些?!?/br> 說著話的是二公主祁淑,語氣透著對韓氏的不喜, 目光同情的看向謝瑜。 金梧秋見狀立馬明白二公主的意思,祁珂卻咋呼出來:“也是,那韓氏若是個好的,謝瑜也不會蹉跎至今?!?/br> 謝瑜見大家的目光看向自己, 趕忙擺手否認: “不是不是,是我自己不想嫁?!?/br> 然而在事實面前,謝瑜的這個否認顯得有些單薄。 “你是不像嫁, 還是心有所屬?” 三層的雅間中, 如今都是自己人, 祁淑便有話直說: “你父兄絕對不會同意你與那人結緣的。所以我今日才帶你出來走動?!?/br> 謝瑜張口欲言, 過了好半晌才小聲的反駁一句: “我對他只是崇敬, 欣賞他的才華, 并不是想與他……如何的?!?/br> 祁淑不信:“那么多飽學之士, 你怎么就得單單欣賞他的才華?” “我……”謝瑜被問得啞口無言, 卻也不怕祁淑惱怒,直言道: “反正不管怎么樣,我有自己的想法和計劃,也決計不會按照你們的安排去做的,嫂子今后就別為我cao心了?!?/br> 謝瑜說完,便拎起隨身手袋,樂觀的對眾人說道: “這個話題到此為止,我現在要去那邊找找感覺,就不奉陪了,諸位請便吧?!?/br> 金梧秋沒聽懂,找感覺?什么感覺? 正疑惑著,金梧秋看見謝瑜從她的隨身手袋中取出一只羅盤……對,她沒看錯,確實是羅盤! 只見謝瑜拿著羅盤開始在三層的雅間里走動,邊走邊尋找著方位,最終選定東南角,對著角落的花瓶思考片刻后,喚來婢女,對其中一個吩咐道: “把這花瓶拿走,給我另外搬一套桌椅放在此處?!?/br> 說完又看了一眼羅盤,對另一個婢女說: “把對著這個角落吹的那扇窗戶關上,西北角那扇,關嚴實了!” 婢女們不敢質疑,立刻按照她吩咐的去做,很快在東南角布置了一套矮桌椅,請謝瑜入座。 謝瑜坐下之后,將羅盤放回手袋中,另外掏出幾樣東西,竟是筆墨紙硯,她從隨身水壺中的水滴了一滴在小巧的硯臺上,拿出先前她與金梧秋說的翰墨坊的油煙墨條,在硯臺上研磨起來,磨得十分專注。 磨好墨后,謝瑜攤紙蘸墨,對著空白的紙張深吸一口氣后,才優雅的落下第一筆,那之后,她便仿佛沉浸到了自己的那方世界,再不受外界干擾。 “是不是很奇怪?” 祁珂湊到金梧秋的耳旁輕聲說:“謝瑜就是個書癡,愛看書,愛寫文章,她用羅盤找的那個位置,不用說,肯定是文昌位!” “不僅如此,她房間里供奉的都是文昌帝君,若是不出門,一天十二個時辰,她有六個時辰都在寫,走火入魔了一般?!?/br> 金梧秋大為震驚,每天拜著文昌帝君,追著文昌位寫文章,這是什么天生碼字圣體?也太虔誠了。 現在金梧秋相信,謝瑜說自己不想嫁人這件事是真的,這么有事業心的女子,男人只會影響她碼字的速度??! “你們不是說她有中意之人嗎?”金梧秋貼耳祁珂問。 祁珂貼耳回她: “什么中意之人,就是個在瓦子里唱戲的,唱的也就那樣,關鍵他會寫唱詞,謝瑜喜歡他的詞,只要出門就必定去捧場?!?/br> 金梧秋懂了,謝瑜還是個追星少女,不是追愛豆,追的是創作型歌手。 祁淑往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謝瑜看去,無奈的一聲嘆息。 就在這時,兩位年輕的夫人走進三層雅間,來到祁淑身旁輕聲說了幾句,祁淑就起身走到窗邊,順著她們指的方向看去。 祁珂與金梧秋對視一眼,也跟著起身來到窗邊。 只見江面波光粼粼,兩岸煙柳搖曳生姿,在不遠處的江面上有一艘小漁船,小漁船上年輕男女對面而坐,各自手中都拿著槳,偶爾才劃一下,有說有笑的談論著什么。 祁珂用手遮著光,瞇著眼睛看了好一會兒才猛然看清,倒吸一口涼氣: “那是……” 她果斷閉嘴,瞪大雙眼往祁淑看去,祁淑一言不發站在窗邊,目光幽沉的看著小漁船上幽會的男女。 她們在三樓觀看,二樓和甲板上的夫人小姐們也在看,人一多,就總會有幾個唯恐天下不亂的,直接將小漁船上兩人的身份說破: “那不是信國公府的謝世子嗎?” “是他!跟他一起游湖的是誰?看穿著,不像是大家閨秀?!?/br> “哎喲,莫不是什么青樓女子吧?” 信國公世子光天化日之下,與一名青樓女子相攜游湖,如此重磅大戲,瞬間點燃了眾人的八卦之魂。 好好的一場春日游湖,就這樣被打斷了。 事情的結果怎么樣,金梧秋不得而知,因為在有人認出謝恒的那一刻,祁淑就命人掉頭,把船原路返回,送客人離開了。 金梧秋和祁珂、謝瑜一并下船,謝瑜把紙筆卷好放進隨身手袋中,問祁珂和金梧秋: “擾了二位游湖的興致,我替哥哥嫂嫂向二位致歉。我難得出門,一會兒想去軒華門附近逛逛,二位呢?” 祁珂見她情緒這么穩定,不禁問她: “你不回去???你哥他……” 謝瑜果斷搖頭: “我哥不是嫂嫂的對手,我若回去,嫂嫂可能會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不開手教訓我哥的?!?/br> 金梧秋感慨這姑娘思維方式很奇特。 “他們的事讓他們自己解決?!敝x瑜說:“我都習慣了,我哥隔一陣子就得作上一作,沒機會他就創造機會,反正他不被收拾就不舒服。賤得慌!” 金梧秋笑問: “二姑娘覺得世子今日所為是故意的?” 謝瑜點頭: “當然!要不然怎么會挑嫂嫂游湖這日,故意帶女子劃一條連烏篷都沒有的破船到江上晃悠?又有哪個青樓女子愿意大白天的出來,跟他坐在破船上曬太陽?” 分析得有理有據,金梧秋被這姑娘考慮問題的邏輯說服了。 這么看,確實像是信國公世子自導自演的一出戲。 他圖什么? “那,咱們就此告辭?”謝瑜挎著她的文化小包包,提出告別。 祁珂看了一眼身后跟著的馬車,她都在府里憋好多天了,今日難得出來還沒盡興,現在回去也太無聊了。 干脆問謝瑜: “你是要去瓦子吧?大白天的,人家開嗓嗎?” 謝瑜被人看穿也不生氣,回道: “不開嗓也沒事,我就是去……看看他,順便給他買些東西送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