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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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這章本該是昨天晚上發的,怕影響千字榜才拖到今天。抱歉抱歉,今天的更新在下午吧。 第28章 ◎陛下回回把人家當刀使,根本不管人家死活?!?/br> 長恩伯府短短幾日間就從勛貴圈除名, 成為有史以來最快消失的封爵府邸,畢竟就算再怎么沒落,在京中也該有幾門姻親故交, 犯事后只要聯絡得當,從審案到判決的過程中總能遇到幾個愿意為他說幾句話的。 可這回卻不同, 開封府尹直接從宮門口拿人, 拿了人回去就連夜審案, 緊跟著三法司也即刻到場,從審訊到判決斬首抄家, 前前后后加起來才用了不到三天。 這速度……這么說吧, 先帝時期武王逼宮謀反一案, 在證據確鑿武王當場認罪的情況下,從審到判決都花了三個月的時間。 當然了, 蔣固康的勢力肯定不能與王爺相提并論,只是打個比方。 反正長恩伯府的倒臺快得出人意料,事后蔣固康被斬首,長恩伯府被抄, 家產悉數沒收,充入國庫,有人覺得惡有惡報大快人心, 也有人覺得對于功勛之后的判決過重。 蔣固康被斬首后的第二日, 朝堂中對此議論紛紛, 有幾個老牌世家對蔣家的抄沒判決略有不滿, 竟聯合站出來為蔣家站臺, 甚至懷疑開封府和三法司對蔣固康其罪行判決是否過重。 半月一次的大朝會在一片爭吵中度進行, 高坐帝臺的年輕帝王撐著龍椅, 一邊轉動扳指一邊靜靜看著那些老牌世家的伯爺、侯爺們跟御史臺、刑部、都察院吵得口沫橫飛, 面紅耳赤,唯有開封府尹縮在角落,被罵被質疑也一言不發。 邱文舉悄悄往帝臺上看去一眼,見皇帝都不開口制止,他還能說什么? 這案子看似是他開封府審的,但三法司強勢入場,判決是圣旨直接下的,他也就擔了個抓人審案的名,京中那些老牌世家出了名的同氣連枝,他惹不起總躲得起。 好不容易等到朝會結束,那些伯爺、侯爺們越吵越精神,見超不過御史臺和刑部都察院,就想倚老賣老的讓皇帝給他們個面子。 畢竟他們今天不是為蔣家爭,而是為了他們自己爭。 他們就想讓皇帝親口說出蔣家這回是例外,今后不會用同等強勢的手段對付他們這些老家伙。 于是就有了幾個七老八十的伯爺、侯爺到宣和殿求見之事,但令他們沒想到的是,大駙馬梁淺居然也在宣和殿外等候陛下召見,既然碰上了,那就只能一起了。 老臣子們和梁淺同時被召入,剛說了兩句蔣家的好話,就被素來混不吝的大駙馬梁淺給懟了回來: “蔣固康死有余辜,你們有什么不服的?他殺的可是發妻啊,當然了,你們這些尸位素餐的老東西對發妻也沒好到哪里去,不會一個個的也都憋著要殺妻吧,所以才提前在陛下面前說些狗屁不通的預防話,就是為了今后你們想殺妻時做準備吧?” 大駙馬梁淺的戰斗力驚人,并且無差別攻擊。 老伯爺氣得胡子眉毛都翹起來: “豎子敢爾!在陛下面前說此等污蔑之言,是何居心?” 梁淺雙手交握在前,一派乖巧的說著氣人的話: “哎喲,我不過是隨便說說,老伯爺何必上綱上線,心平氣和一點,大度一點,才能身體健康活得長久嘛?!?/br> 這下老伯爺氣得連手都抖起來了,他旁邊的老侯爺立刻支援: “大駙makou出狂言,眼中可還可有陛下?我等今日不過仗義執言,若是世家門閥功勛不計,犯了一點錯就抄家殺頭,那今后豈非人人自危?” 這帽子夠大,梁淺拿不準能不能繼續,悄悄往龍案后的祁昭看了一眼,只覺陛下神情冷淡,看不出喜怒,倒是察覺到梁淺投來的目光,祁昭與之對視一眼,眉峰微微一挑,梁淺便心領神會,準備拿出專業嘴替的十成功力,火力全開。 “老侯爺這叫什么話?什么叫犯一點錯?長恩伯……哦,不對,現在已經是姓蔣的死鬼,那死鬼殺妻手段極其殘忍,事后還試圖毀滅證據,此等惡賊便是殺他一百遍也不為過,老侯爺竟然覺得那死鬼只是犯了點小錯,那我還真想祝老侯爺找個這樣的女婿,反正哪怕把老侯爺的女兒殺盡了,也只是犯一點小——錯而已!” 梁淺的嘴巴一張一合間把老侯爺氣得差點升天,幸好有身旁同樣被氣的老伯爺相互扶持,兩個加起來一百五十歲的老頭此刻都氣喘吁吁,指著梁淺痛罵: “混賬!混賬東西!你……” 然而梁淺沒給他們多少發揮的機會,仗著自己嘴皮子利索,截過話頭就繼續貼臉開大: “你什么你?老侯爺可得保重身體,別被氣出個好歹,萬一中風了我還怕你訛我呢!” “咳?!?/br> 祁昭適時一聲咳嗽,將快要翻白眼的老侯爺拯救回來,幾個老臣自覺加起來也說不過大駙馬那張破嘴,干脆朝著龍案跪下慘呼: “陛下————老臣們若有不是之處,陛下可以直接降罪,何必叫大駙馬出言侮辱啊?!?/br> 祁珂往梁淺瞥了一眼,梁淺竟一同跪下,不過是沖著幾個告狀的老頭,拱手作揖,果斷道歉: “梁淺無德無狀,沖撞幾位老肱骨,實在不該,還請原諒則個!梁淺在此給諸位賠禮了?!?/br> 忽然間,他又變了一副尊老愛幼,禮遇有加的姿態,就好像剛才那個把人罵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的王八蛋不是他一般。 “你說賠禮就賠禮,難道老夫幾個就被你白白罵了?”老伯爺看透了梁淺的路數,不打算和解。 于是梁淺問他:“那老伯爺想如何?在下已經承認錯誤了,還請諸位看在梁淺年紀小,不懂事的份上,別與小子一般見識了?!?/br> 幾個老頭滿臉黢黑,再次被梁淺的臉皮震驚。 “既然大駙馬道歉了,那幾位卿家便大人有大量吧?!逼钫驯锪艘辉缟系膼簹獯藭r終于順了,語氣也輕松起來。 只見他走出龍案,親自將幾位老伯爺老侯爺扶起身,好言勸道: “長恩伯之事乃是朕與太后商議過后的決定,畢竟長恩伯所犯不是小錯,諸位有所不知,長恩伯殺妻后,竟還試圖污蔑公主,誆騙太妃入宮來欺騙太后,情節十分惡劣,視律法與國法如無物,若不嚴懲,今后只怕人人效仿,后果堪憂?!?/br> 長恩伯的判決旨意中,只說他殺妻,未提及他污蔑公主和欺瞞太后的罪名,此時被皇帝親口說出,今日來上奏的老臣面面相覷,心中立刻衡量起來,很快做出反應: “他竟還做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吾等竟然不知!” “長恩伯污蔑公主,欺瞞太后……陛下判的還是太輕了!” “正是!該判他滿門抄斬才是,只是抄家沒產太便宜他了?!?/br> 祁昭嘆息,仁善道: “按國法是該如此,但朕念及蔣家過往功勛,總還想著為他們留一條生路?!?/br> 幾個老臣對著祁昭,頓時又是一頓猛夸: “陛下仁慈,天恩浩蕩啊?!?/br> 一時間,君臣互謙,和樂融融。 看得一旁的專業嘴替梁淺先生好一陣無語。 誰能想到這么一會兒功夫,剛才還誓死要為長恩伯府鳴不平的老頭們忽然嫉惡如仇起來。 送走了他們,梁淺收獲了一眾老頭翻來的白眼和幾句‘我要上奏御史臺參你私德不修’的威脅。 對此,梁淺始終保持微笑,站在宣和殿前目送他們離去,直到不見人影后才頹然返回殿中,來到心情不錯的陛下身后扭捏抱怨: “陛下回回把人家當刀使,根本不管人家死活?!?/br> 祁昭正打算修剪一下今日內務府剛送來的兩株茉莉花盆栽,被身后幽怨的語氣弄得惡寒不已,側頭瞥了他一眼: “有愛卿保駕護航,朕方能游刃有余?!?/br> 兩人打這種配合已經不是第一次,當然也是經過多年的摸索,才找到這么一條合適的路。 那種祖上功勛赫赫,當了一輩子富貴閑人,早就遠離權力中心,于國家沒半點助力,卻總把祖上功勛掛在嘴邊倚老賣老的臣子,你跟他說國法,他跟你談功勛;你跟他說罪責,他跟你談功勛,好似他們祖上那點子功勛也能無限繁殖,無限放大似的。 偏偏他們還什么都想管,什么都想插一腳,時不時的要弄出點動靜,生怕別人忘了他們的存在。 跟這些養尊處優的老臣子講道理是講不通的,他們總能找到一些稀奇古怪的刁鉆角度跟你辯駁,說白了就是耍無賴。 而對付無賴最好的辦法,就是找一個比他們還無賴的人,葷素不忌的與他們對峙,在言語上壓制住他們,基本就算大獲全勝了。 “陛下一句保駕護航,臣可就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了?!绷簻\如是說。 祁昭看著眼前兩株茉莉花,心情相當不錯,大方道: “說吧,要什么?” 梁淺眼前一亮,近前一步,神秘兮兮問: “那臣就不客氣了。聽聞陛下近來都住在麟趾行宮?” “嗯?!逼钫腰c了點頭,將試圖分走小茉莉營養的幾片葉子剪掉。 “陛下也知道,臣近來日子不好過?!绷簻\突然扭捏,期期艾艾起來:“就是公主她……看得太緊了,我去任何地方她都派人盯著,我實在沒忍住,就跟她大吵了一架?!?/br> “所以呢?”祁昭嫌他墨跡,半天說不到主題。 “所以,臣就想能不能去陛下的麟趾行宮小住幾日,等公主氣消了我再回去?!绷簻\圖窮匕見。 祁昭聞言轉身,猶豫片刻后說: “長公主若是鐵了心要尋你,你便是藏到天邊也沒用吧?” 當初梁淺為了逃避長公主的榜下捉婿,曾一度潛回老家,躲進了深山老林里,他以為只要自己躲上一陣,長公主就能歇了強娶他的念頭,誰承想他才躲了兩日,長公主就差點派人移平了他老家那座山頭,嚇得他老家族人不管不顧把梁淺從深山里拽出來,清洗打包一條龍,香噴噴的送到了公主府。 梁淺笑答: “無妨,她這幾天正好要在府中宴客,應該沒那么多心思管我?!?/br> 祁昭隨口問了句: “長姐難得宴請,請的誰???” 梁淺回想了下: “一個江南女富商,就是前陣子在京中得月樓公然尋覓夫郎的那個!嘖嘖嘖,真是世風日下,這世上真有那種為了錢財愿意委身于人的男子嗎?簡直倒行逆施厚顏無恥,也太損我等頂天立地男兒之氣概了?!?/br> ‘卡嚓’一聲,祁昭剪葉子的手一抖,不幸把一朵花開正好的茉莉花剪了下來。 而始作俑者梁淺先生仍渾然不覺,腆著笑臉湊近祁昭: “所以陛下……” 祁昭放下剪刀,把那朵殘花遞到梁淺手中,和善道: “大駙馬英雄氣概,一定有法子將這朵花養活吧?!?/br> 梁淺低頭看了一眼手心里的小小花朵,這要能養活,他還當什么駙馬?直接開壇當神仙好了。 “那行宮……” “滾?!?/br> 【作者有話說】 今天的更新。么么。 第29章 ◎別看皇帝如今長成個不近人情的大魔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