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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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恬不知恥的搖頭: “沒,我都五歲了?!?/br> 金梧秋輕笑,祁昭見她笑了,遞給她一只五彩斑斕的小雞,說道: “原本我是想再去買一把伸縮匕首的,你猜怎么著?那攤位居然被官府給封了,還貼了告示,說今后不許賣那種教壞孩童的玩具,真是太可惜了,那么好玩的東西,你說是吧?” 金梧秋想起被那伸縮匕首欺騙的經歷,實在不敢茍同: “那種邪惡的東西就不該造出來!封的好!” 若非因為那把匕首,眼前這家伙能不能留下還兩說呢。 “嘖嘖嘖,金老板好嚴厲?!逼钫褜鹞嗲飹伭藗€媚眼:“我好喜歡?!?/br> 金梧秋選擇閉眼,轉身靠在迎枕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擺弄手中小雞的雞冠,對祁昭說: “今日多謝你傳來的消息?!?/br> 祁昭讓喜鵲送來的紙條上把劉氏的死因和蔣固康的殺人理由都寫得十分詳盡,若非如此,金梧秋也不敢讓蔣商直接去開封府鳴冤告父。 “不客氣?!逼钫颜f。 金梧秋抱著迎枕問他:“那只喜鵲很可愛,可有名字?” 祁昭將軟榻中間的矮桌搬到一邊,自己也扯了只迎枕與金梧秋躺在一處說話: “今日送信的是二喜吧?!?/br> 第26章 ◎好一朵無情的江南小茉莉?!?/br> 二……喜? 這名字跟那只聰明又精致的長尾喜鵲不太搭吧? “是你現編的名字嗎?”金梧秋懷疑道。 祁昭聳了聳肩:“它身上有兩處白斑?!?/br> 金梧秋回憶, 倒是沒看得那么細致,下次有機會定要仔細瞅瞅。 祁昭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從前襟衣兜里摸索了兩下, 拿出一只有些皺的大紙包,遞給金梧秋。 金梧秋接過手, 三兩下打開, 見紙包里整齊擺放著八塊小糕點。 “這是……” 從生意人視角出發, 金梧秋覺得這家果子鋪的包裝太簡陋了,不利于店鋪宣傳與發展。 “御膳房剛出爐的, 我從衛里帶過來當宵夜, 既然你沒吃晚飯, 讓給你了?!?/br> 祁昭側臥撐著腦袋,烏黑亮澤的發絲自他指間流瀉而下, 顯得特別順滑,金梧秋有些眼紅,便悄悄摸了摸他掉落軟榻上的幾縷,另一只手拿了塊糕點問: “你怎知我沒吃?” 金梧秋邊問邊偷摸人家頭發, 只覺手中發絲的觸感如綢緞一般,涼涼滑滑的,這家伙的發質果然很好, 真令人羨慕。 祁昭原本是想盯著金梧秋吃糕點的, 卻見她拿著糕點就不往嘴里塞, 順著她目光向下看了一眼, 果斷將自己的頭發從她手中抽走。 小氣! 金梧秋暗自不滿, 只好把心思放到糕點上, 小口小口的慢慢吃起來, 祁昭盯著她翕動的紅潤雙唇, 問: “好吃嗎?” 金梧秋品了品,點頭回道:“還行?!?/br> 等了半天就等到‘還行’二字,祁昭不禁追加一句:“據說是江南來的一品點心師做的?!?/br> 金梧秋低頭看了看被她吃了一半點心,沒覺得有什么不同,便‘哦’了一聲。 祁昭:…… 現在他好像有點明白傅九娘的無奈了。 要知道這糕點真是御膳房總廚————號稱江南第一手的神廚鮑玉坤所做,此人在入宮前的廚藝制霸江南,蒸的煮的炸的燉的炒的烘的……只要是食物,在他手中都能化腐朽為神奇,廚藝技能滿點,鍋碗瓢盆六邊形選手。 祁昭第一次要求做江南糕點,鮑御廚必定使出了渾身絕技,盧英呈上來時,說糕點剛出爐時香滿了整個麟趾行宮的御膳房,所有人都要聞醉了。 雖說盧英那廝說話愛夸張,但祁昭自己也嘗了一個,覺得確實不錯,清爽香甜,軟糯可口,這才帶了些來給她,讓她回味回味家鄉口味。 然而……就這! 金梧秋將一塊糕點吃完伸手端茶,卻對上祁昭那幽怨的眼神: “不吃了?” 金梧秋沒由來的心虛,干咳一聲后說: “呃,我對糕點沒什么興趣?!?/br> 祁昭眉峰微挑:“那你對什么感興趣?” 金梧秋看了他一眼,認真回道:“我對代可可脂、起酥油、植脂末感興趣?!?/br> 祁昭滿臉寫著疑惑,金梧秋見狀又補上一句: “哦,還有工業糖精?!?/br> “……”沉默片刻后,祁昭由衷發問:“這些是什么?” 這個疑問是發自內心的,祁昭今年二十五歲,當了二十五年皇帝,坐擁四海自不必說,這九州星河,世間萬物還有他沒聽說過的東西? “是我曾經棄如敝履如今卻再也回不去的曾經?!苯鹞嗲餆o限感慨。 只要能回去,天天讓她吃反式脂肪她都認了! 雖說她在這里過得還不錯,但她在現代過得更好呀! “都產自哪里?”祁昭問。 只要有產地,天涯海角也能尋到。 “我家鄉?!苯鹞嗲镎f。 “你家鄉不是江南嗎?” “夢中的家鄉!” 金梧秋無奈胡謅,怕他繼續追問,趕忙換了個話題: “對了,你給我的紙條上說,蔣固康的妾室柳氏她父親要起復,是真的嗎?” 祁昭見她不愿繼續剛才的話題,便不再糾纏,回道: “真的啊。若非如此,長恩伯又怎會鋌而走險?” 確實! 需要錢的時候,就娶個商戶女回來壓榨;等到商戶女的價值被壓榨得差不多了,見妾室的老父親要官復原職,他就想甩掉商戶女,扶正妾室,可他們不敢直接停妻另娶,怕名聲不好,怕劉氏把錢統統帶走,于是就殺了劉氏,栽贓給公主。 普通人想都想不出的惡毒手段,他們居然直接做了出來,蔣固康是兇手,而整個蔣家都是幫兇! 金梧秋想起開封府衙此刻正在審的案件,也不知開封府尹親自出馬拿到蔣固康了沒。 “你在宮中做暗衛,卻為我搜集蔣家的情報,會不會有麻煩?”金梧秋問。 祁昭換了個姿勢:“你這人,好像很怕麻煩?!?/br> 當初就因為怕麻煩,她竟想把跟她有過肌膚之親的祁昭給直接踹掉。 金梧秋承認:“我確實怕,商人在這世道生存不易,理解一下啦?!闭f完,她又問:“所以你會有麻煩嗎?” “麻煩嘛……”祁昭眸光微動,在金梧秋清秀的臉龐上打轉:“肯定是有點的,不過……” 金梧秋見他忽的起身向自己逼近,她下意識后退,這人說話喜歡突然靠近的習慣真得改改,萬一哪天他跟皇帝匯報情況時也這樣怎么辦? “金老板若是愿意謝我的話,麻煩一點倒也值了?!逼钫岩庥兴傅恼f。 金梧秋已經開始后悔問他麻不麻煩的問題了: “怎么謝?你考慮清楚再說?!?/br> 若是提很非分要求,金梧秋今晚直接搬去書房。 “別緊張,不會很過分的?!逼钫芽炊私鹞嗲锏臒o聲威脅,識趣的說。 金梧秋耐著性子點了點頭:“你說?!?/br> “親一下。不過分吧?”祁昭用手點了點自己的唇。 這個要求跟金梧秋想像中真正過分的要求比起來,確實不算過分,金梧秋咬咬牙是能同意的。 就是覺得這人很懂拿捏分寸,在你雷區附近蹦跶,卻又不越雷池,讓你想生氣,又好像到不了生氣的那個點。 情緒被人看穿的金梧秋有點不爽,決定跟他討價還價一番: “要不我送你點東西吧。一副羊脂白玉的棋子怎么樣?” 祁昭搖頭: “不要。我不想跟你下棋了,太磨嘰?!?/br> 他還是喜歡跟棋路殺伐果斷的人下棋,纏字訣的棋贏了都沒成就感。 金梧秋想為自己的棋藝辯解兩句,但也知道現在不是時候,于是又換一種東西比劃: “那寶石?錫蘭產的天然血鴿子蛋,這么大個兒,價值連城?!?/br> 祁昭眼神一亮: “你還有這種寶貝?” “嗯嗯,怎么樣?”金梧秋覺得有戲。 祁昭卻變臉搖頭:“不要?!?/br> 金梧秋被噎了一下:“那……” 正絞盡腦汁想什么東西能讓他心動時,祁昭兩手捧住金梧秋的兩邊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