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謝非白握住夜從深的手,道:“阿夜,我們千年雪山下見吧?!?/br> “開什么玩笑!”夜從深道,“你真要跟他走?喻前輩,你也來勸勸非白,讓他別走?!?/br> 喻允禮搖了搖頭,道:“阿夜,你攔不住他?!?/br> 謝非白此人,向來說一不二,他做的決定必不會更改。 夜從深心知喻允禮說得對,可他實在不能理解,謝非白怎么就非得跟著印無玄走呢?且不說印無玄害得謝非白渡劫失敗,就說印無玄對昏迷的謝非白不管不顧,這一條就足夠劃為仇人之列。 那些談情說愛談崩了的,不大多數都反目成仇了嗎?謝非白非但不記仇,還一直對人戀戀不忘,這是個什么道理。 “我和無玄是道侶,我跟著他走是天經地義的,”謝非白安撫地撓撓夜從深的掌心,松開他的手,道,“阿夜,幾日后再見?!?/br> 他走向印無玄,夜從深還想再攔,卻是眼前一花,哪里還有那兩人的影子。 第一百一十五章 身嬌體弱 印無玄把謝非白扔到了床上。 他們在一間客棧里,本來印無玄是想直接把人給帶回云隱宮,可才飛了沒一會兒,謝非白就抖得厲害,咳嗽咳得仿佛要把肺給咳出來,他只得找個就近的城鎮落腳。 “唔!”謝非白的背撞到了床板,悶哼了一聲,他虛弱地喘息,整個人縮成了一團,額頭冒出涔涔冷汗,手腳都在小幅度抖動,嘴角還溢出了一絲鮮血,一副快要死掉的模樣。 “你弱到這個地步了?”印無玄雙手抱臂,道,“只是御風而行一刻鐘,你的身體居然就受不住了,你確定能與我雙修?” 兩人以前雙修時沒日沒夜,印無玄精力好又力氣大,若非謝非白是大乘期修者,怕是能被折騰掉半條命。 “哎,我還以為你會關心我兩句,”謝非白扶著床頭的柱子坐起身,雖然還在喘和抖,但好歹緩過勁兒了,“你溫柔一點,我就能受得住了?!?/br> 印無玄走到謝非白面前,用手指卷起他的一縷發絲,放到鼻子下聞了聞,道:“你才沐浴過,是特意在等我?!彼玫牟皇且蓡柧?,而是肯定句。 謝非白斜斜地依靠著床頭柱,道:“沒了修為,無法用推衍之術,算不到你幾時會來,索性天天等著?!?/br> 印無玄道:“你泡的是藥浴?!?/br> 謝非白道:“沐浴等你,順便泡藥浴?!?/br> 印無玄:…… 即使修成了無情道,在和謝非白對話時他還是處于下風。 “說是雙修,我卻是修不了的,”謝非白揚起嘴角,道,“所以我們只要單純地享受魚水之歡就可以了,無玄,你說呢?” “正有此意,”印無玄道,“我只怕你死在床上?!?/br> 謝非白抬起手,撓了撓印無玄的下巴,道:“我沒你想的那么脆弱?!?/br> 印無玄自看了謝非白的信后就心神不定,燥熱難耐,即刻飛來接人,此時謝非白就在他的面前,還在觸碰他,他哪里還忍得住。他一把捏住謝非白的手腕,將人撲到在床,道:“謝非白,這都是你自找的!” 謝非白的笑意更甚,他用自己的臉蹭了蹭印無玄的臉,道:“嗯,是我太想你了,無玄?!?/br> 然后謝非白就再也說不出話了,他被印無玄吻了個嚴嚴實實,只能從喉嚨里發出微弱的哼唧聲。 他環抱住印無玄的脖子,響應著這個沒什么技術含量的吻,眼睛彎了起來。 他想,無玄,我抓住你了。 * 兩人第一次雙修時,印無玄做了很多功課,為了不把謝非白弄疼,他小心又小心,磨得謝非白都沒了耐心,催促他快一些,他才進行下一步動作。 他的學習能力很強,技術突飛猛進,兩人都能從雙修中得到意趣,然后他們沉溺于雙修,或者更準確地說,是雙修時的肌膚之親。 他們都想要貼近對方,近一點,再近一點,直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他們的雙修是旖旎的、熱烈的、放浪的,有時印無玄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殘存了某種獸性,否則他為什么總是那么想把謝非白給拆吃入腹。 然而這一次的雙修卻和以往不一樣。 謝非白太柔弱了,就像用瓷器做成的人,他稍微一用力,身下的人就會碎掉。 他不得不盡力輕柔,用對待易碎品的方式來對待謝非白,即便如此,只雙修了一次,謝非白就撐不住了。 他滿臉通紅,渾身是汗,身體guntang得能煮熟雞蛋,竟是發起了燒! 一旦修真入道,就不會再像凡人那樣生病感冒,印無玄起初還當謝非白的熱是雙修引起的熱,直到謝非白暈了過去,他才察覺過來不對勁。 “謝非白!”印無玄在謝非白耳邊道,“醒過來!” 謝非白迷迷糊糊,嚶嚀道:“無玄……我好痛……” 印無玄愣了,他從沒從謝非白的口中聽到過“痛”字。 “你哪里痛?”印無玄問。 “全身都痛,”謝非白蜷縮著,神志不大清醒,委屈地囁嚅,“好痛……我這么痛你都不來看我……無玄……疼……” 印無玄一時也不知該怎么辦,他不敢貿然給謝非白渡入靈氣,否則很可能救人不成反導致對方爆體而亡。若是在雙修前,謝非白死了也就死了,可他這被勾起的火遠遠不到熄滅的時候,他需要謝非白活著與他雙修,直到他盡興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