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謝非白沒有戳穿他在饒無愧一事上做的手腳,就是為了在這個時刻堵他的嘴! 胥懷古久久不語,只看著謝非白,謝非白輕笑了聲,道:“這修真大會真是好生無趣,胥掌門,你若還想在盟主的位置上多坐兩日,不如先好好想想切實可行的方法來拯救天下蒼生,而不是攜帶私怨以權謀私,這話說出來可不好聽?!?/br> 謝非白起身,對印無玄道:“印護法,我們走吧?!?/br> 印無玄摟過謝非白的腰,剜了胥懷古一眼,帶著人飛出升仙閣。等他們走了,大家才敢喘口氣,可這口氣還沒喘勻,暨明仙尊也站起來,跟在那二人后面而去,他一走,方無極自然也要走。 一轉瞬,會場就少了四個重量級人物。 胥懷古面色鐵青,袖子里握著玉笛的那只手幾乎要把笛子給折斷。過了會兒,他又面色如常,道:“謝宮主等人想必是有些急事,諸位道友,我們繼續商討對策吧?!?/br> 陶生生咂舌,并奮筆疾書,心想這修真大會他來得可太對了,明日的四海八荒報銷量都不用愁了! * 謝非白和印無玄沒有飛去青云城,而是到了青云山不遠處一座沒有人煙的山上。 一落地,謝非白就揚聲道:“不知仙尊一路跟來所為何事?” 暨明仙尊翩然而至,看了看謝非白,又看了看印無玄,道:“不知印護法的大劍可修補好了?” 印無玄眼睛一亮,道:“你莫非想和我決斗了?大劍雖沒修好,但不會影響我的戰斗,擇日不如撞日,我們今日就決斗如何?” 暨明仙尊道:“既如此,等印護法的大劍修好后,我們再選一處地點決斗吧?!?/br> 印無玄眼睛又暗下去,道:“好吧好吧,誰讓我當初把選擇權交給了你?!?/br> 方無極也到了,聽得二人說起決斗,道:“你的劍壞了,我師尊當然不會趁人之危,你先修好你的劍吧?!彼中Φ?,“還好你們走得快,讓我和師尊也有理由離席,這修真大會真是好生無聊,胥懷古那家伙……嘖……他是真恨你啊?!?/br> 印無玄道:“都是些不入流的把戲?!?/br> 謝非白道:“無玄,本座要與暨明仙尊談話?!?/br> 印無玄立刻抓住方無極的手臂,拉著人走開,方無極不樂意道:“喂,你拉我做什么,謝非白讓你回避又不是我的師尊讓我回避?!?/br> 暨明仙尊道:“無極,你且同印護法先離開?!?/br> 方無極這才不情不愿地走了。 謝非白歷經的幾任情劫中,要說對他了解最深的人,卻是看似冷情冷心的暨明仙尊。他們兩人在相處時,話向來是不多的,有時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他們就能明白對方要做什么。 暨明仙尊的敏銳來自于他對謝非白的在乎,謝非白的敏銳則來自于魅術的加成。 “仙尊特意來尋本座,恐怕不止是為了和無玄約定決斗之事吧?!敝x非白道。 暨明仙尊藍色的眸子定定地望著謝非白,道:“胥掌門將矛頭指向印護法時,你的神情不對?!?/br> “本座戴著面具,莫非仙尊還能看到本座的臉?”謝非白道,“倒是未曾聽聞仙尊還會透視之法?!?/br> “謝宮主,上次在云隱宮,你與我對話自稱為‘我’,這次卻自稱為‘本座’,”暨明仙尊緩緩道,“上次你認為我沒有威脅,這次則把我當成了威脅?!?/br> “仙尊說的哪里話,”謝非白道,“這四海八荒之內,再找不到一個比你公正清明之人,本座怎會將你視做威脅?!?/br> “若是為了印護法,全修真界或都是威脅,何況單單一個我,不是嗎?”暨明仙尊道,“謝宮主,你是我所見過最適合修仙之人,此次情劫一過,你便可立地成仙,莫要忘了初衷?!?/br> 謝非白頓了頓,嘆了口氣,道:“當年若不是我,你當是早已飛升。你本就不愛過問紅塵事,是我連累你在這紅塵中蹉跎?!?/br> 暨明仙尊道:“是我道心不穩,與你無關,即使沒有你,我也會在別處栽跟頭,并無不同?!?/br> 謝非白回望暨明仙尊,道:“仙尊,我知你對我寄予厚望,但情之所以是劫,就因為它沒那么好過。無玄就算不是我的情劫,也是我的大護法,是我眼看著長大的孩子,有人針對他,污蔑他,我自不會坐視不管?!?/br> 暨明仙尊眼波流轉,如同泛起漣漪的海面,道:“你心意已決,我也不再多言,謝宮主,后會有期?!?/br> 暨明仙尊與方無極走后,謝非白和印無玄也漫步下山。 印無玄沒有問兩人說了什么,既然宮主把他支開,那說明就是不想讓他知道談話內容,他何必多此一問,反正宮主做事總有他的道理。 印無玄牽著謝非白的手,在兩人周圍布下結界,讓冷風吹不到他們,“宮主,我們現在去哪兒?” 謝非白反問:“你不問我和暨明仙尊單獨說了些什么?” 印無玄道:“宮主不想說我就不問?!?/br> 謝非白道:“本座不想說,你也可以問?!?/br> 印無玄有些茫然。 謝非白道:“你是本座的情劫,且行了雙修之事,我們已可稱之為道侶,無論你想問我什么,都是被允許的?!?/br> “道侶”兩個字讓印無玄耳根發熱,道:“我……我從沒想過能與宮主結為道侶,我……” “你與本座雙修,卻不想與本座結為道侶?”謝非白訝異道,“印護法,原來你是這般薄情之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