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小月,別鬧,”星夜道,“陶老板,你也知道,我們云隱宮不養閑人,卜先生既住在我們宮里,又不付房資,自然是得做活來抵?!?/br> 卜問在陶生生背后探出半個頭來,說:“小生又不是自愿來云隱宮的,分明是謝宮主和印護法把小生綁來的!” 星夜咳嗽,道:“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福分?!?/br> 卜問:…… 陶生生從兜里掏出一袋玉幣,道:“不如這樣,阿問的房資就由我代付了,比照我之前住在云隱宮的房價?!?/br> 星夜道:“翻倍?!?/br> 陶生生:…… 卜問可憐巴巴地揪著陶生生的衣服。 陶生生咬牙又拿出一袋玉幣,“成交!” 星月接過兩袋玉幣,不由在心里感嘆宮主的高明,看來綁架人才是最賺錢的事??! 既收了錢,就該談正事了,不過這正事星家姐妹可做不了主,還是得去請示謝非白。 謝飛白忙得很,只讓星夜把陶生生也安頓下來,等他有空了再處理。 陶生生本也是個到處跑八卦的大忙人,但卜問被扣在云隱宮,他始終是不放心,也就暫住了,連多余的房間都不用開,就住卜問那一間,還得再多交一份房資。 陶生生腹誹道:“謝宮主愈發摳門了?!?/br> 卜問搖搖手指,道:“非也非也,摳門的人是大護法?!?/br> 陶生生一想也是,印無玄到處搞破壞,云隱宮每年都要為他賠不少錢,私底下有人管他叫賠錢貨。為了補上開支漏洞,印無玄恨不得上街打劫了,可不得逮著機會就薅羊毛。 陶生生摸著下巴笑道:“謝宮主這第七次情劫渡得很認真啊?!?/br> 卜問接話道:“也渡得很難?!?/br> 兩人“嘿嘿嘿”幾聲,既來之則安之地在云隱宮住下了。 * 印無玄練完劍,聽到謝非白召喚他,連汗都來不及擦,趕去了對方的房間。 以前他們一般在正殿見面,謝非白高高在上坐在主位,他則在下首垂手聆聽,也不知何時他們的見面地點就成了謝非白的寢宮,也不分什么主位次位,想坐哪兒坐哪兒,想站哪兒站哪兒。 “宮主,你找屬下有何吩咐?”印無玄問道。 謝非白仍在處理公務,提著筆在卷軸上寫寫畫畫,道:“你修煉得如何?” 印無玄如實道:“卡住了?!?/br> 在豐收鎮時,印無玄就跟謝非白匯報過書閣那本劍譜令他陷入幻境的事,他感到自己即將要突破,但又被一層紗給擋住了,朦朦朧朧的找不到下手點。 “我也不知哪里不對,可能是心境還沒到?!庇o玄道,“所以我打算先練好劍招,時機到了自然就能突破了?!?/br> 謝非白停下筆,正視印無玄,道:“本座記得你在幻境中是提到心臟位置時驟然醒來?” 印無玄點頭,道:“是,屬下在想,是不是我想起了放心臟的地方就能在心境上有所突破了?!?/br> 謝非白不置可否,轉移了話題,道:“此事暫且不提,另有一事,你可還記得?” 印無玄茫然問:“什么事?” 謝非白對他招招手,他聽話地走近,然后筆桿戳到了他的胸膛上,“衣服?!?/br> 印無玄這才想起,他在幽都時幾乎是裸-著跟聞風吟幾人戰斗,違抗了謝非白“任務期間,不得隨意在別人面前裸-奔”的命令。先前二人都不得空,謝非白按下不提,現下在云隱宮,謝非白就想起來要懲罰他了。 印無玄垂頭喪氣,道:“宮主要怎么處罰屬下?是又要畫自畫像嗎?” 謝非白再次提筆寫字,道:“本座去幽都修復結界時,你不許同往?!?/br> “這怎么行!”印無玄一聽就不干了,“宮主,你就罰屬下畫自畫像吧,每天畫十張都行!” 謝非白:“印護法,翅膀硬了,本座給的處罰你都敢不領了?” 印無玄:“屬下不敢!屬下只是擔心胥懷古會對宮主不利,想要保護宮主!” 謝非白:“這你不用擔心,以他的性子,不可能在這種天下人皆知的場合里出手?!?/br> 印無玄:“他不是個好東西?!?/br> “放心,本座心里有數?!敝x非白見印無玄滿臉不服氣,有點好笑,又道,“本座從幽都回來前,你也不準去找卜問?!?/br> 印無玄:“為什么?” 謝非白:“本座如何說,你便如何做?!?/br> 印無玄聽謝非白的話是聽慣了的,縱然也不甘心也沒法子,懨懨地應了。 他本想趁著謝非白修補幽都結界時又進魔之秘境看看能不能收集到更多特級魔獸的信息,順便把剩余的蛋殼也撿回來,這下計劃泡湯了。而且還不能去找卜問,他還想問問跟他心臟相關的事呢,他當年究竟把心臟藏哪兒了?連神算子都算不出,實在是奇怪,而卜問說的與他血脈有關的非血非rou的東西又指什么呢? 另外他也從謝非白的話里聽出了一層意思,宮主不希望他去幽都,先前將他禁足,這次又直接下令。這是為什么呢? 印無玄的疑問越來越多,卻找不到人解答。若是在以前,宮主就是他最好的詢問對象,可現在宮主卻什么都不跟他說。 因為我是情劫對象嗎?印無玄想起話本里寫的“一個人若對另一個人上了心,反而有許多話不能講”,莫非是這個理由嗎? 謝非白見印無玄站著發呆,心知自家護法必定在胡思亂想,無奈道:“印護法,待幽都一事了結,本座自當陪你鉆研劍譜,助你升到大乘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