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特級魔獸的蛋?!”印無玄來了興致,摩拳擦掌地說,“也就是說,我在幻境里看到的那顆蛋就是特級魔獸,那它孵化了嗎?會在外面那群嗷嗷叫的魔獸之中嗎?” “想必沒有,”謝非白說,“在場若有特級魔獸,以你我二人此時的修為,恐怕早就死了?!?/br> “也對,”印無玄摸著下巴說,“那蛋還在秘境中嗎?不如把那顆蛋給帶走,把它孵化出來,我就能當第一個和特級魔獸過招的人了!” 謝非白:…… “印護法,”謝非白語重心長地說,“本座很欣賞你的好戰心,但在這個秘境里,別說特級魔獸,四級魔獸也可能殺了我們?!?/br> “我不會讓任何魔獸殺死宮主!”印無玄信誓旦旦地保證,“即便我死,我也會將宮主送出秘境!” “你可不能死,”謝非白理所當然地道,“你的任務還沒完成,要是死了本座找誰渡情劫?為了讓本座飛升,你也得好好活著?!?/br> 印無玄立刻改口,說:“我會在保證不死的前提下把宮主送出秘境!” 謝非白揚眉,印無玄又加了一句,“我也會出秘境,繼續完成我的任務!” 謝非白這才點點頭,說:“那么,為了離開秘境,印護法,吻本座?!?/br> 第二十五章 快吻本座 愛情話本中對于接吻的描述多得數不勝數。書中說,接吻時猶如品嘗甘釀,直叫人迷醉沉淪,不愿醒來。 印無玄沒接過吻,但喝過酒,他便理解為接吻就是喝酒。 可問題是,他和宮主都沒有喝酒,要如何才能從吻里品出酒味呢?這秘境里也不像有酒的樣子。 “印護法,愣著做什么?”謝非白靠著巖壁,里衣的領口敞開,露出了白皙的脖頸和鎖骨,他微垂著眼瞼,神態有幾分慵懶,說出的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鉤子,鉤得人心里發癢,“本座的話,聽清了嗎?” “聽……聽清了,”印無玄左看右看,用眼角的余光瞥謝非白,“宮主,我沒喝酒?!?/br> 謝非白:…… 印無玄:“沒喝酒的話,就……就嘗不出味道了?!?/br> 謝非白:“少啰嗦,快吻本座?!?/br> 謝非白好整以暇地等著印無玄的吻,印無玄深呼吸數次,慢慢湊了過來。 他比謝非白高,不得不彎下腰,低著頭,為了不擠著人,他雙手撐在石壁上,把人框進了懷中。 謝非白直勾勾地盯著他,他緊張得寒毛直豎,心想我這算不算以下犯上? 兩個人的臉挨得極近,呼出的熱氣掃過對方的皮膚,凝聚成濕漉漉的水汽。 “宮主,屬下冒犯了?!?/br> 印無玄聲帶發緊,說話時字里行間都打著顫,謝非白勾了下唇,一手摟住了他的脖子,往前一帶,兩人的唇便貼在了一處。 印無玄雙眼瞪大,只覺唇上一片柔軟,然后又有絲“果然如此”的釋然,沒有喝過酒確實嘗不出酒味。 察覺到他的走神,謝非白在他后脖子上捏了一把,印無玄立刻全神貫注地投入到這個吻里,瞪著眼,閉著嘴,僵硬成了一塊石頭。 謝非白無奈低語:“張嘴?!?/br> 印無玄重申:“宮主,屬下沒喝酒,嘗……” 趁著他說話的間隙,謝非白加深了這個吻。 印無玄愈發僵硬了,他想,原來接吻不僅是干巴巴地嘴唇貼著嘴唇,還可以更加柔軟和潮濕。 不知為何,他恍惚聞到了酒味,生出了暈眩的醉意。 太奇怪了,他和宮主明明都沒有喝酒,到底哪兒來的酒味? “唔!” 印無玄的酒量不算好,多喝兩杯都會醉,鼻尖的酒味越來越濃,他的腦袋暈暈乎乎的,似已要醉了。 “無玄?!?/br> 迷迷蒙蒙中,他聽到謝非白喚他的名字,醉意更濃了。 忽然,他舌尖一痛,竟是謝非白狠狠咬了他一口!他本能地想反咬回去,硬生生忍住,撐著巖壁的手指用力,差點把巖石給摳碎。 腥甜的血味在兩人的口腔里彌漫開來,謝非白吮著他的血,喉結動了動,吞了下去。 謝非白在印無玄的胸膛上拍了拍,他會意后退,想要捂嘴又不敢,只得眼巴巴地瞅著人。 謝非白舔了舔嘴角,因傷而泛白的唇在接吻后變得紅潤,“走吧,我們去找離開的方法?!?/br> 印無玄也不問謝非白為何要咬他,默默地走到前面。 謝非白看著他的背影,瞇了瞇眼,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山洞內岔路很多,印無玄辨別不了方向,問謝非白要怎么走卻只得到“你按照直覺往前走”的答復,便無頭蒼蠅般亂竄。 這個山洞比他以為的要大,七繞八繞地竟沒有走一條重復的路,始終在往前,卻又不知前方到底是哪里。且山洞地勢向下,他們越走越深,再這么走下去說不定會走到地心。 走著走著,他莫名有種熟悉感,面前的左右岔路口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右,在下一個岔路口時又選擇了左,一連經過幾次選擇后,他們走上了一條直線,直線走到底,是一處廣闊的平臺,平臺之上竟是幾塊破碎的蛋殼! 印無玄腦內靈光一閃,說:“宮主,這就是我在幻境中看到的那顆金色巨蛋!” “這就是魔獸不敢進入山洞的原因,”謝非白從他身后走出,撫摸最近的一塊蛋殼,手感似玉,入手冰涼沁骨,“蛋雖只剩下殼,依然震懾著眾多魔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