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謝宮主,多年不見,你風采更甚從前啊,”聞風吟悻悻收回手,緊盯著謝非白,“聽聞謝宮主第七次情劫到來,不知這次又是哪個幸運兒?” 謝非白冷漠道:“本座的事與聞家主毫不相干?!?/br> “毫不相干……”聞風吟咀嚼著這幾個字,大笑道,“哈哈哈哈說得好!好一個毫不相干!謝宮主,當年你追著我求我跟你好時可不是這么說的!” 謝非白不為所動,說:“聞家不缺仙丹神藥,聞家主若是記性不好了,就多補補腦?!?/br> 聞風吟:…… “謝宮主,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這次情劫應在在印護法身上,”聞風吟自顧自地說,“全修真界都知道印護法為了修煉無情道把心臟給挖了,你要如何讓一個沒有心的人為你動心?” 謝非白:“這就不勞聞家主費心了?!?/br> 聞風吟最見不得謝非白這波瀾不驚的模樣,就好似他說的話是耳旁風,而他這個人和天底下的萬萬人都沒有任何區別。 他怒從心起,飛身就要去抓謝非白,可他的手指還沒碰到謝非白的一片衣角,寒光乍見,一柄大劍疾射而來,他若不躲,整條手臂都會被砍斷!他急退百米,那劍卻像是長了眼睛,竟轉個彎跟著他飛,追著不放,他祭出金元寶,格擋大劍! 鏘! 兩樣法寶猛地一撞,再各自分開! 金元寶回到聞風吟手上,大劍則回到趕來的印無玄手上。 印無玄長身而立,狂風卷得他的所有毛發都齊刷刷往后飛,赤-裸的身體一覽無余,但他渾不覺羞恥,說:“聞家主,我們的決戰還沒完,你跑什么?” 聞風吟沒想到印無玄是這個么形象登場,臉“刷”地一紅,陰陽怪氣地說:“印護法,你還真是豪放??!” “你把我的衣服轟沒了,我沒帶多余的衣服,”印無玄理所當然地說,“我最近手頭緊,聞家主你得賠我衣服?!?/br> 聞風吟:…… 印無玄又說:“衣服的事先放到一邊,聞家主,我們還沒分出勝負,你得跟我比完!” “你衣服都沒穿比什么比!”聞風吟無語,“印護法,我和謝宮主正在談事,還請你速速離開的好?!?/br> 印無玄轉過身,半跪行禮,低頭道:“宮主,請問你和聞家主什么時候談完?我等你們談完了繼續跟他打?!?/br> 謝非白打量著光溜溜的印無玄,冷淡的聲音里多了絲笑意,“本座跟聞家主無事可談?!?/br> 印無玄立刻起身,用劍指著聞風吟,說:“聞家主,你聽到了,我家宮主跟你無事可談,你快快跟我決斗!” 聞風吟氣急敗壞,“誰要跟一個裸-男決斗!” “這有什么好介意的?”印無玄莫名其妙,“聞家主的裸-體我都見過千百遍了……” 聞風吟:??? 聞風吟:“你何時見過我的裸-體?!” 印無玄:“愛情話本里?!?/br> 聞風吟:…… 印無玄:“別廢話了,快跟我打!” 聞風吟:“打個屁!” 聞風吟是半點跟印無玄決斗的心思都沒有了,他既已確定了心中的猜測,自也懶得跟對方糾纏,更何況還是個裸-男,且是個肩寬腰窄腿長臀-翹的裸-男! 一想到這個裸-男就是謝非白的新情劫,他就嫉妒得冒酸水。 “這怎么行?”印無玄皺眉,“是你向我下的戰帖,斷沒有勝負未分就不打了的道理!” 聞風吟氣笑了,說:“印護法,你不會真以為你以合體期的修為能勝我吧?”他越過印無玄,對謝非白說,“謝宮主,你我今日敘舊被人打斷,著實可惜,來日我再登門拜訪,與你把酒言歡?!?/br> 語畢,他踩上金元寶,乘風而去。 印無玄想追,謝非白卻悠悠道:“別追了?!?/br> 印無玄就跟一張才放了弦又被收回來的風箏那樣從大劍上跳下來,說:“遵命,宮主?!?/br> 說著“遵命”,卻不大情愿,他難得碰到個能放開手腳打的對手,還沒打盡興,人就跑了,這讓他一口氣不上不下吊在中間,十分不爽。 “你受傷了?!敝x非白說。 “都是小傷,不打緊,”印無玄說,“不會影響戰斗?!?/br> 謝非白:“過來?!?/br> 印無玄聽話地靠近謝非白,兩個人的距離很近,容不下多站一個人。 謝非白將他那玉蔥般的手貼在印無玄的肩膀上,在印無玄的詫異中,一股暖暖的白光包裹了他,他的皮rou上泛起了癢,傷口迅速結痂掉落,長出新rou,片刻之后,他身上的傷口已全部愈合。 然而謝非白并沒有把手拿開,反而向下摸去,停在左邊的胸膛上,那里一片寂靜,沒有任何跳動。 “多謝宮主為我療傷,”印無玄不解風情地說,“既然我的傷好了,我能去追聞風吟了嗎?” 謝非白在他的胸肌上拍了拍,收回手,說:“你會有機會與他再戰的,無需執著于這一次?!?/br> 印無玄有點失望,但謝非白都這么說了,他自不會反駁。 謝非白捻了捻手指,似在回味肌rou的觸感,說:“你可記得本座交給你的任務?” 印無玄垂頭喪氣,說:“屬下會交讀書心得的?!?/br> 謝非白:“更前面一點的任務?!?/br> 印無玄:“愛上宮主?!?/br> 謝非白:“在這個任務期間,本座命令你不能隨意在別人面前裸-奔,只此一次,下不為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