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但是什么也沒有。 身著寬大水墨色長袍的小師娘,這個時候已經不知所蹤。 “師娘呢?”云欲蹙起眉頭,又揪著幾個路過的弟子仔細看了看,很顯然,都沒有容秋的身影。 黑袍男人冷笑看著他: “這就要問你啊,云大弟子,方才進秘境的時候, 不是你同他一起過來的么?” 云欲沉聲望著他: “什么意思?” “人跟你一起來的,現在不見了, 你說呢?” 云欲冷哼一聲: “你的意思是怪我?” 黑袍男人睨了他一眼: “云大弟子每日費盡心思見師娘, 沒想到卻連個人都看不好——” 他本意便是想嘲諷云欲, 回想起小師娘今日早上穿的那件衣裳,心下便氣得很, 這時候又見小師娘不見了, 而同他一起來的這位云大弟子, 居然還在站在這兒。 他有心去尋小師娘, 可是也忍不住先將人嘲諷一頓。 可是云欲這時候卻也沉了聲, 面上透著些陰沉,好似聽到了什么東西一樣,他冷冷地盯著黑袍男人: “什么?費盡心思?!?/br> 黑袍男人說的倒也不錯, 只是這是云欲一直藏在心底的東西, 他從未讓任何一個、就算是長老也對此并不知情, 而面前這個黑袍男人,他只知曉他是長老請來的方士, 連面都沒見過幾回,又如何知曉他時常會去小師娘房里。 除非—— 頓時,云欲的面上充滿了敵意,他的眼神死死盯著面前的男人。 “你如何知曉我費盡心思?” 這是連掩飾都顧不上掩飾了,方士瞧見了他面上的表情,見果真是他想的那樣,頓時面上的怒意更甚了: “果然是你!哼,我就知道,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云欲瞇著眼: “難道你是什么好東西?” 他哼了一聲,表示不屑。 他既然能之下自己時常去容秋的房中,想必早就在暗處藏了許久吧,自己怎么說也敢漏個面兒,而面前這位成日穿著黑袍的方士,可是連見都不敢見小師娘。 也是,他那一副陰惻惻的模樣,便不像是愿意見光的人。 見不得人的東西。 頓時,云欲看他的表情更不屑了。 黑袍方士將他的面龐更深地藏在了衣袍底下,面色陰陰的,見云欲不屑的神情,卻并沒有惱羞成怒,而是透著一些笑的意味: “是啊,至少在下不會如同云大弟子,當狗也不知道躲著些,還非要將東西故意落在房里,”他冷笑道, “還一定要師娘穿出來?!?/br> “好讓全天道派都瞧見你們的jian.情,是么?” 云欲蹙眉: “你什么意思?” 他實在沒明白面前這位黑袍方士方才說的那番話的意味,他確實去了小師娘房內,可是那又如何,他是正兒八經打著長老要他交代事情的名頭去的,況且為了避嫌,他根本就沒有過多停留,更不可能把什么東西落在小師娘房內。 畢竟,要真的殺死溫玦,小師娘才會是他的呢。 在此之前,他須得、一忍、再忍。 云欲的面上露出了一個隱秘的微笑,面前的這個黑袍方士,既然對小師娘也有意思,那便也趁這次秘境順手解決掉好了,至于其他的。 他的目光上下掃過眼前的黑袍男人,他方才說自己把東西落在了小師娘房內。 云欲仔細回想去,這些東西是他沒有的記憶。 難道他真的遺忘了什么? 卻也不奇怪,畢竟每次進他房中都那么匆匆忙忙,他還沒來得及好好回味一下,就被趕出來了。 只得下次再尋找機會。 如果這個黑袍男人知道什么,他勢必要問出來。 提前解決掉,才不會有什么疏漏。 畢竟,他在全天道派眼中,都是那個沉穩、一心修煉的大師兄。 像覬覦師娘這種背德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做的。 曾經是,日后也絕對是這樣。 云欲將目光收束回來,隨后若無其事地撣了撣深藍色的弟子服。 即便是在秘境這種幽暗的環境下,也盡量讓它顯得干凈、整潔。 就像他本人一樣。 “你說,我有東西落在了師娘房中?!彼朴频卣f: “我怎么不記得?” 黑袍方士眼神嘲諷地看了他一眼: “云大弟子真是貴人多忘事,那么大一件衣裳落在房中,竟然有臉說出‘不記得’這種話?!?/br> 他瞧著沉默地望著他的云欲,也不等他回應,就兀自自言自語起來: “也是,冰清玉潔的云大弟子,怎么好意思說將自己的衣裳落在師娘的房中呢?要是叫別的弟子、或者是長老看見了,那名聲可不都毀了?”他似乎更興奮了: “想想,大家眼中的好弟子,私下里居然在做覬覦師娘的事情,”黑袍方士若有所悟地抬起頭, “所有人都會樂于知曉的,對吧?” 云欲沉默地將他所說的話聽完,隨后,才慢慢抬起頭,他將衣裳落在了師娘房中?他如何不知曉? 衣裳這種東西,一眼就能瞧出來是誰的,他怎么可能做出那樣的事情來,莫不是故意山藥所有人都發現嗎? 他怎么可能這么做? “我沒有?!?/br> 原先,他是不屑于辯駁的,可是對面這個黑袍方士說得話,簡直太荒唐了,就像在把他的腦子丟在地上摩擦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