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聞人訣呼吸粗重地望著眼前的誘人可口的小少爺,湊近他,幾乎是咬著牙,一字一句地,啞著嗓子問他: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他捏著容秋的嘴巴,目光落在方才被自己咬的紅腫的嘴巴上,這樣的嘴巴,就算用冰袋敷,沒有幾天也絕對不會消下來。 容秋一開口,嘴里的酸澀和嘴巴腫痛的感覺就讓他倒吸了口涼氣,他突然有點后悔剛才說的話,可是他還沒來得及把話收回去,聞人訣忽然動了動,緊接著,他的薄紗里衣再次被掀開來。 聞人訣把衣角抵到他嘴邊的時候,容秋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 “疼?!彼蓱z兮兮地指著自己的嘴巴,剛才被親到又紅又腫,嘴巴里面雖然沒有太多動作,可是因為一直合不上,也很酸,很澀,現在再讓他含住,真的一點都含不動了。 小嘴因為酸脹而張開,嘴巴里溫熱濕軟,氣息從正面撲在聞人訣的面龐上。 他一把扯住掀起的里衣,抵著小少爺瘦削雪白的肩膀,將他整個人按在墻上。 容秋的眼神和聞人訣隔空對上了,他看見聞人訣看自己,方才被撩起的衣裳處。 容秋羞得滿臉通紅。 ...... 聞人訣真是個不知輕重的壞家伙。 他一手捂著自己,一邊瞪著聞人訣: “誰讓你這樣的,不知道輕重嗎?” 聞人訣說: “不是你讓我兇一點的嗎?” “那也不是這樣???”容秋越急,越是想說,想爭辯,可是他發現自己好像沒法兒爭辯,因為確實都是他說的。 而且他的嘴巴也張不開,根本就斗不過聞人訣。 這個狡猾的壞家伙。 容秋想轉過去不理他,可是他一動身子,衣料一摩擦,就疼得他嘶了好幾聲。 全都腫起來了,也不知道要過多久才能好。 小少爺的臉蛋粉撲撲的,一雙眼睫倏得垂下來,眼尾根部濕漉漉的,泛著亮晶晶的淚花,他小聲嘀咕了一句: “臟死了?!?/br> 很嫌棄的樣子。 聞人訣說: “哪里臟?” “哪里都臟,”容秋抬眼瞪著他,小臉氣得通紅, “全都是你的口水?!?/br> 聞人訣攤開掌心,離剛才過去不久,掌心亮晶晶的還沒有完全干掉: “這里也有你的口水?!?/br> 容秋狡辯: “我的口水才不臟?!?/br> 沒想到聞人訣很快接過話茬: “對,你的口水不臟?!?/br> “你的口水,很甜,很好吃——” 容秋驚訝地抬起頭,怎么會有人這樣形容涎液這種東西呀,簡直是變.態吧。 就是變.態吧,吃嘴巴很兇,吃哪里都很兇。 可是在聞人訣說完這句話之后,他聽見門外原先一直有著的低低的沉重的呼吸聲似乎消失了,然后是一記很響的捶墻聲,最后,什么聲音也沒有了。 “他走了?!甭勅嗽E說。 薛穆終于離開了。 容秋松了口氣。 容秋在薛穆離開之后不久就借口從薛府回去了,他不敢再待在薛府了,不僅是因為聞人訣親他的時候薛穆就在一墻之隔的地方,而且,他總覺得薛穆變得有些奇怪,那些舉動,一點也不像平日的薛穆。最重要的是,他沒有弄明白,薛穆究竟有沒有恢復記憶。 連續好幾天,他躲在屋里沒出去,還特意交代竹憂來客不見。 薛穆期間派人來,自己也來找了他好幾次,但容秋都沒有見。 他現在這個樣子,要怎么出去見人啊,嘴巴腫著不說,就連穿衣服都磨得發疼。 都怪聞人訣。 可是一想到他還沒有把聞人訣和薛穆的關系掰正,一張小臉就垮下來了,他一定要再回到薛府去,可是在那之前,他也一定要弄清楚一件事,就是薛穆,到底有沒有恢復記憶。 幾天之后,小少爺的身影再次出現在了薛府。 容秋在進去薛府之前,特地換上了一身容家小廝的衣裳,他這次借著送葡萄的借口來薛家,其實是為了試探薛穆到底有沒有恢復記憶。 為此,他還特地學了一手易容術。 可惜容秋的易容術不是很精湛,他只是匆匆易了容就出門來,路過水邊的時候,一閃而過他的臉蛋,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臉蛋上只是蒙了一點點灰塵。 一點都沒有改變容貌。 薛府的門口有幾個侍衛,容秋醞釀了好些時候,才決定走過去。 不出所料,方才走了沒兩步,他就被攔住了。 “這里是薛府。你是誰?” 聲音好耳熟,這種耳熟的聲音讓容秋有一點害怕,沒敢抬頭,他低著頭,悶聲悶氣地說話: “我是容家少爺派來的?!?/br> 頭頂的人瞧見他似乎愣了愣 ,只是聲音卻還是冷冰冰的: “容家少爺?” “正是,”容秋正色道, “容家少爺特地派我來給薛家家主送葡萄?!彼贿呎f,一邊將手中的東西拿出來,一盤紫紅的,冒著靈氣的葡萄, “這可不是普通的葡萄,少爺特地囑咐送給薛家家主的,”他嚴肅地說, “快點放我進去,要是耽擱送東西,薛家家主生氣,你擔得起責任嗎?” 頭頂的侍衛頓了頓,沒有動。 見他不動,容秋有點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