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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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安語走到了正中央的貨架邊,遠遠看到原本失蹤的畫作好端端的掛在原來的位置,腳下終是沒抑制住有了響動。 這一點動靜,在幽靜的只有簌簌風聲的屋子里格外明顯。 但她也顧不了那么多了,待走近仔細一瞧,一口冷氣抽入喉腔差點發出聲音。 那畫里的牛頭提的燈芯,分明已經變成三個人,驚悚扭曲的第三張臉,赫然像個上了年紀的中年婦女。 這時一股粘膩濕冷的感覺爬上脊背,寒毛聳立,冷的幾乎要將骨頭凍住,江安語猛然回頭,視線正對上站在窗戶前的一個“人”—— 一個極其突兀的出現在月光下,黑如墨的鬼影。 王阿姨? 不……已經不是王阿姨了。 那鬼影戴著一個尖頭三角蓑笠,身上像是剛從河里撈出來的那般潮濕,水還能順著蓑笠的邊緣往下滴,腳下淌了一片。 她就站在那里,刺骨的寒冷便是從這樣潮濕的水霧中傳來,幾欲將整個房間包裹。 江安語微微動了動手指尖,想要扣動扳機,對方就有所察覺似的發出了極其刺耳的尖嘯,像被掐著嗓子的人凄厲一吼,震的玻璃都在發顫,又像用手指甲使勁刮擦黑板的聲音,噪的人抓心撓肝。 與此同時,蓑笠滴下的水滴全部凝成了尖銳的冰刺,直直朝著江安語刺來。 情急之下,江安語只得踢翻了放滿古董的博古架當做盾牌,才堪堪沒讓密如驟雨的冰刺近身。但只是權宜之計,隨著雙方距離的拉近,她的水柱完全沒法抵抗帶刺的冰,即便幾股連射,勉強消融,掉在地上,混著冰碴,無論她怎么試,都無法再為自己所用。 如果說前面兩個只是泡了十天半個月rou身有所“膨脹”的小鬼,這個被王阿姨替換出來的澇鬼就像是沉了多少年的老陰尸,帶著白骨一般的利刺和深潭的寒氣。 饒是擅水的她也覺得十分棘手了。 眼見情勢不對,想走卻為時已晚,由于冰刺和水槍的混戰,地面積了大片水漬,攔住了通往大門的退路。 江安語試著跟澇鬼來爭奪地面水灘的控制權,一人一鬼腳下的水就像沸了一般蒸騰起來,按都按不住,一會兒結成冒著寒氣的冰,露出尖刺,一會兒又融化成水,聚攏成一把水槍的模樣。 斗法讓江安語累的直喘氣,額上青筋暴露,全靠著死撐不退占了一點上風。 很快,聚攏成形的水槍發射了一條小龍一樣的子彈,直沖著澇鬼而去。只聽對方觸不及防一聲尖嘯,震的江安語耳膜和心臟巨疼,痛苦的直想捂耳朵。 馬的,這廝又能打又會叫還知道偷襲! 勉強維持形態的水槍嘩啦一聲就散了,唯有小龍像離弦的箭一般射了出去,眼看就要碰到黑影,江安語還來不及高興,心頭一凜。 哪里不對。 此時,一頂黑色的蓑笠已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她頭頂,那冰冷陰森的氣息仿佛讓人置身幽暗的江底,渾身也跟著散發出一股腐爛衰敗的氣息。 戴上它,無數的腐尸在招手。 戴上它,成為它們的一員,永囚深淵。 黑暗籠罩,一條巨大的粗黑鐵鏈宛如實質般套在了江安語白皙的脖子上,一收緊,窒息壓抑的感覺如墜深海。 危急時刻,脖子上的那個紅布包突然燙了起來,灼熱的溫度仿佛要在鎖骨上留下印記,疼得她一激靈。 突然金光一閃,三顆十二瓣的紅色金剛菩提子射到了江安語的頭頂,直將那頂濕透的黑蓑笠射了個對穿,雙雙應聲落下。蓑笠干巴了,迅速褪色,漸漸連編織的破落莎草葉子紋路都清晰可見,最后隨著地上消失的水漬慢慢散成了灰。 第10章 追擊 江安語感覺有人從背后抱著自己,帶著體溫和馨香,扭頭就看見暮瀟那張好看的臉。 眨眨眼睛:“你怎么來了?” 暮瀟沒回答,也沒掩飾眼中的關切。江安語著急的追問道:“樓下那倆家伙跑了怎么辦?” “跑了,再抓就是?!彼裏o所謂的態度看起來相當冷淡,目光對上屋里的澇鬼更是冰冷,上前一步將江安語護在了身后。 鬼影沒了“帽子”戴,頭上卻不是光禿禿的,而是一個疙瘩一個疙瘩的突起,幾乎將“她”的腦袋撐的巨大無比,每當發出一聲尖嘯,這顆碩大無比的腦袋就像氣球快要撐爆了一般鼓脹起來。 暮瀟手里抓著的是扯散手串剩下的金剛菩提子,紅色的珠子夾在她白皙的手指尖迅速飛彈出去,金光略過,幾乎可以看清那些在扭曲的疙瘩都是一張張扯著嘴驚叫的鬼臉…… 想想這些替死鬼是如何罩入蓑笠之中融為一體的,差點成為其中一員的江安語忍不住一陣惡寒…… 澇鬼應該是很懼怕這些佛珠子,霜寒之氣迅速萎靡,被打中的地方滋滋作響,彌漫著一股焦糊的味道,再不敢正面沖突,使了個障眼法就消失在了窗外。 江安語跑去扯了兩下白窗簾,確定空空如也,把整個身體都探了出去。 聲音在涼夜中格外亢奮:“糟了,這廝跑到二樓去救……鬼了!我們趕緊乘勝追擊!” 話音剛落,暮瀟就拉著她的手臂將人拽了回來: “你有沒有受傷?” “沒有???” 江安語下意識否認,見暮瀟視線下移,自己也忍不住去看,原來不知何時腿上多了幾塊青紫的痕跡,膝蓋腫起來了,冷靜感受下到處都有點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