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皎也跟著道：“mama?！?/br>
    柳瑤驚喜不已，“都喊mama了！”

    白故川見狀心里酸溜溜的，“先喊的是爸爸，我也要，再喊我一聲?！?/br>
    “壞爸爸?！毙“尊ê敛涣羟?。

    “怎么了寶貝，爸爸欺負你們了？”柳瑤將兩個小孩抱起來，“發生什么事了，跟mama說，等會mama幫你們揍他！”

    “爸爸，要，把我和哥哥，分開?！毙“尊ǜ鏍?。

    他皺著眉頭，不高興地看了眼自己不靠譜的爹，又扭過頭去，嘴巴下意識撅起來。

    這模樣不僅沒有任何威懾力，反而把柳瑤和白故川的心都萌化了。

    “他居然這樣，也太壞了，”柳瑤指責地瞪了眼自己的老公，裝模作樣打了他兩下，“mama幫你教訓他！”

    “弟弟別不高興，不分開?！毙〕频氖址旁谛“尊ǖ拿济?，試圖手動撫平。

    柳瑤話鋒一轉，“不過朝灼確實是需要上幼兒園?！?/br>
    小白皎立馬從她身上逃離，把小朝灼撲到了一邊，“壞mama?！?/br>
    本來還以為mama是來撐腰的，沒想到也是要將他和哥哥分開的壞蛋，小白皎表示很不高興。

    成功收獲壞mama稱呼的柳瑤：“……”

    沒心沒肺的白故川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舒服了，一起壞！”

    柳瑤狂怒，拿起枕頭狂丟自己的老公。

    不過即使再不愿意分開，朝灼也是要上幼兒園的。

    白故川的審美太爛，所以小書包和本子、彩筆之類的東西，全都是柳瑤精心挑選的。

    校服統一，不然柳瑤非得把朝灼的衣服配出花來。

    自從夫妻兩發現小朝灼喜歡跟小白皎一起睡，小白皎也喜歡和小朝灼一起睡后，便將他們放在一塊嘗試著觀察了好幾夜。

    發現這兩個孩子只有跟彼此待在一塊才睡得格外香甜，便將他們放在一塊了。

    心理醫生說朝灼的這種表現是因為覺得白皎是嬰兒，對他沒有威脅，所以才更有安全感。

    至于白皎是為什么，他們都當成是小孩子之間的互相吸引力。

    每天早上有一個醒，另一個也會醒。

    所以大早上柳瑤將小朝灼叫起床的時候，小白皎也跟著爬起來，并發出直擊靈魂的拷問。

    “壞mama，你要把哥哥帶去哪？”

    “不是壞mama，要叫mama?！绷幖m正道。

    小白皎執拗地不愿意開口，抓著小朝灼的手不肯放開，“我要哥哥?！?/br>
    小朝灼還沒睡醒，迷迷糊糊地也跟著道：“要皎皎?！?/br>
    “那你也一起去吧?！绷帉尊ㄒ脖饋砹?。

    “好mama?！卑尊ê敛涣邌莸乜滟澋?。

    柳瑤：“……”

    兩個小豆丁在升降臺上一起刷牙，小白皎還需要借助保姆的幫助，不過都乖乖的，刷完牙去換衣服。

    反觀柳瑤和白故川，第一次送孩子去上幼兒園緊張得不行，在大別墅里躥來躥去，像是兩只猴，還不如兩個小孩情緒穩定。

    “哥哥，牽?！毙“尊ǖ▽⒆约旱氖秩叫〕剖掷?。

    朝灼的手比他大一圈，長得也比他高很多。

    “好，牽?！?/br>
    “哥哥抱?！毙“尊ㄔ陂T口站了半天，有點站累了，但不想讓保姆姨姨抱，想讓哥哥抱。

    爸爸mama實在是太慢了，明明起得早，卻還沒有出來，隔著這么遠都能聽到柳瑤大聲抓狂問到底穿什么好的嚎叫。

    小朝灼試圖將小白皎抱起來，然而嘗試了半天，他都發現自己不能抱起來太久，這讓他很難過。

    保姆在旁邊被他們逗得不行。

    “大少爺，等您再大些就抱得動了?！?/br>
    “真的嗎？要多大？”朝灼期待又向往地問。

    “十幾歲吧，十八歲?！北Ｄ返?。

    “那我要快點長大，能一直抱著皎皎，”小朝灼愧疚地道：“對不起，皎皎，我現在不能抱你太久?！?/br>
    小白皎懵懵懂懂道：“沒關系，哥哥快點長大?！?/br>
    *

    幼兒園門口全都是來送孩子的家長，因為學校有停車場，門口倒是不顯得擁擠。

    白故川去和老師交涉，柳瑤囑咐朝灼在幼兒園里的事宜。

    “要多喝水，好好吃飯，有什么事情就跟老師說，如果有人欺負你，用你的小手表給mama打電話，mama會保護你，晚上我們就帶著皎皎來接你?！?/br>
    “不要和皎皎分開?！毙〕坡牫隽怂捓锏囊馑?，抱著小白皎不愿意松手了。

    “只是一天，晚上就回來了，晚上你就可以見到皎皎了?！?/br>
    柳瑤和白故川都有自己的事業，夫妻二人雖然每天都會陪孩子，但到底不如他們彼此陪伴在一起的時間多。

    小白皎道：“我也要去幼兒園?！?/br>
    “寶貝，你才一歲，還要等兩年才可以和哥哥一起上幼兒園?！?/br>
    “要和哥哥一起?！?/br>
    白皎搖頭。

    “……不可以！人生必然有次一劫，沒辦法了?！绷幾尡Ｄ钒研“尊ò醋?，狠下心來，抱起小朝灼下車往外跑。

    小朝灼瞬間大哭，“我要皎皎！我要皎皎！”

    “哥哥！哥哥！”小白皎也開始哭。

    柳瑤有種罪大惡極的感覺，就好像她是什么拆散別人感情的大惡人。

    朝灼的哭聲很快引起旁邊同樣不想離開家人的小朋友的注意力。

    有些是剛剛被哄好，一聽見朝灼哭，頓時再次繃不住，幼兒園門口直接哭成了一片，老師和家長頭都大了，手忙腳亂地哄著。

    可任由小白皎和小朝灼再舍不得分別，小朝灼最終也是要上幼兒園的。

    任由他們哭得怎樣驚天動地，哭到小臉通紅，嗓子嘶啞，哭得近乎昏厥，也沒能改變這一事實。

    同時，這件事也讓本就不好的親子感情雪上加霜。

    小朝灼離開多久，小白皎就喊了多久的“壞爸爸、壞mama”，弄得夫妻兩恨不得立馬沖到幼兒園把小朝灼搶回來。

    “老公，你說灼灼回來會不會怪我們，也喊我們壞mama壞爸爸？”

    “灼灼最懂事了，應該不會吧……”

    “但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嗚嗚嗚嗚嗚，我真的很壞嗎？”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我也真的很壞嗎？”

    白皎哭累了睡著了，輪到夫妻倆抱頭痛哭。

    為了讓自家兒子不嫉恨自己，柳瑤決定帶著小白皎出去逛街買玩具。

    一路上小白皎看到什么都興致缺缺，張口閉口都是要哥哥，不然就是叫柳瑤壞mama，總之完全不配合。

    直到小白皎看見一個雪豹模樣的娃娃才終于有了反應。

    “要！”

    “要這個娃娃??？”柳瑤將旁邊丑萌丑萌的雪豹娃娃拿下來，“寶貝，你這是什么審美？”

    “要！”小白皎聽不懂，只會表達自己心中所想。

    “好好，給你?！绷幇淹尥奕M小白皎的懷里。

    娃娃太大了，小白皎抱著有些吃力，整張臉都被擋住了，嘴里還在嚷：“要，要?！?/br>
    他努力伸出小手指，繼續指向那些娃娃。

    雪豹娃娃分為小中大三個款，剛才柳瑤拿的是小款，和小白皎一樣大。

    “還要什么？”柳瑤疑惑。

    “娃娃?！?/br>
    “你已經有一個了，還想要??？”

    柳瑤看他難得這么喜歡，便把中款和大款也個拿了一個放到推車里，推車直接就被裝滿了。

    柳瑤見他拿得費勁，把小款也放進了推車，“好了，先放在這里，等回家洗干凈再玩?！?/br>
    小白皎看了看推車，又看了看滿墻的雪豹娃娃。

    “灼灼，灼灼，還要?！?/br>
    “寶貝，你該不會是想把所有的雪豹娃娃都買回去吧？”柳瑤遲疑。

    “要?！毙“尊c頭。

    他長得白凈可愛，這一路上收獲不少人的夸贊，是那種精致漂亮到讓路人要孩子都想要這一個的奶娃娃。

    柳瑤被他那雙和自己小時候有幾分像的眼睛盯著，到底是沒忍住心軟。

    反正家里很有錢，一面墻的娃娃算什么？她還沒見過自家兒子喜歡什么東西呢，今天可是頭一遭。

    “買，今天你想要什么mama都給你買，順便給你弄個玩偶屋，專門放這些玩偶?！?/br>
    小白皎眨了眨眼，嫩生生吐出一句：“好mama?！?/br>
    柳瑤被夸得心花怒放，化身寵兒狂魔，但凡是白皎手指過說要的東西，全部大手一揮買下。

    直接把店里貨都買斷，讓人打包送到家里，再叫收納師上門騰出一間新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