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書迷正在閱讀:后媽文的炮灰小姑[八零]、穿白月光,攻美強慘[快穿]、攻略成功后,被瘋批纏上了、予她沉淪、渣O愛我、撿到對家A的崽后被迫同居、月亮擁抱我、我靠重新投胎被女神倒追gl、末日后帶大小姐求生、宿敵女配竟然喜歡我[快穿]
何清正淚眼婆娑不知如何是好,聽見腳步聲還沒來得及擦眼睛,門簾就被掀開。 劉樹興沖沖,“阿清,快收拾行李,咱們一道跟師父走?!?/br> 正準備打開衣柜,察覺不對勁兒,轉頭看去,見夫郎眼睛通紅鼻尖也紅紅,很是擔心,湊上去抽出帕子幫忙拭淚,“怎么了這是?身體不舒服嗎?” 何清搖頭,哽咽道:“沒、沒事兒,就是覺得二爺日后有盼頭,高興的?!?/br> 劉樹覺得不是這樣,可他又說不出個所以然,道:“高興怎么還哭,這次跟著師父一道,沒個三五年回不來,東西收拾妥當,還得跟大哥說一聲,爹娘以后得他們照顧,還有岳父母他們······” 直到臨出發前一晚,劉樹才反應過來。 夫郎哪是高興哭了,明明是嚇哭了! 早早洗漱好上床,等著夫郎熄燈上床躺好,一個翻身把人壓身下,咬著耳垂低語:“膽子肥了敢哄我了······” 耳垂麻酥酥,濕熱的氣息噴在耳蝸,何清不自在地縮了縮,下一瞬,身上落下個重物,壓得他不自覺嚶嚀一聲。 “以后有事兒都跟我說,再這么忽悠我······”劉樹舔舐著白膩的胸膛,間或輕嘬一口,說話聲斷斷續續。 “別、別鬧,明兒得早起趕路?!焙吻逋妻?,可惜,他本就力氣小,現在又全身脫力,哪能抵得過一頭渴了半年的牛。 推搡之舉好似欲拒還迎,倒是令對方更來興致。 “沒事兒,你在車里躺著,我趕車就行?!?/br> 人類的悲喜并不相通,只一墻之隔,一邊院里呢喃輕語咿呀不斷,另一邊卻是燈火通明久不見熄燈入寢。 徐鈺臉黑得如同燒了二三十年不曾刮灰的鍋底,若非桌上信箋事關那人,他高低得撕個粉碎。 咬著后槽牙捶了一下書桌,心里發狠:好,好的很,招贅,還是個帶拖油瓶的鰥夫。 魏景行,你真行! 為了絕后路,竟是連招贅的法子都想了出來,還敢找媒人下聘,拿兩人八字合吉日,真是······氣死我了?。。。。。?! “阿——阿嚏!” 終于打出了憋了老久的噴嚏,魏景行舒服地直揉鼻子。 “是不是著涼了?可不能冒風,來添件衣服?!睖刈訒B忙扯過屏風上的毛邊大氅給他披上,皺眉道:“你歇著吧,我和你父親來對?!?/br> 魏景行隨意揮手,翻看聘禮冊子,“無事,現在躺著也睡不著?!?/br> 見他懶洋洋混不在意,溫子書拿起桌上的剪刀撥弄燭花,悶悶道:“真要招贅?若是······” 魏景行無奈扶額,聘禮單子都準備好了,后兒就下聘,吉日就是六天后,哪還有真假,要是假的有必要這么急嘛! “孩子總得有個爹!”再說越往后拖越危險,而且他肚子越發大,當然得趁著現在行動方便趕緊板上釘釘,日后即便人找來,早就木已成舟覆水難收。 當然,他也沒想著收回徐鈺這盆覆水! 溫子書嘆氣,“你和你父親說的那些,總歸是憑空想象,阿鈺是我們看著與你一道長大的,又怎么會做出那等始亂終棄攀高枝休糟糠之事!” 魏景行合上禮冊,手肘杵桌面掌心托下顎,望著忽閃的燭光神色莫測,良久才道:“人的選擇都是會變的,爹難道是想看我被逼自請下堂?” 溫子書氣結,轉頭苦口婆心道:“你現在為什么這般偏激,就算日后會有意外,可現在你有身子,又何必這般意氣用事,萬一傷了孩子還不是你自己吃苦頭?” 魏景行心道這才哪到哪,要他真偏激起來,現在全家早已渡海到瓊州了,哪只會窩在梁州西南邊偏居一隅。 “不會,孩子乖得很?!蔽壕靶凶笫謸崦共?,很是怡然。 見他這樣,溫子書知曉說什么都聽不進去,索性也不說了。 魏良左腳才跨過門檻,就察覺氣氛不對,瞥了自家哥兒一眼,看向夫郎,見紅著眼眶心里來了氣,只是小的這個懷著身子他不好說重話,只得扶了夫郎進臥房。 “你說說他,這般置氣,走彎路吃苦的還不是他自己······” 聽著爹跟父親抱怨,魏景行抬手掩口打了個哈欠,起身道:“我歇了,爹和父親也早早歇息?!?/br> 東屋聲音一頓,繼而是悶哼。 魏景行都能想象爹氣不過小拳拳捶父親胸口,父親裝痛隱忍的模樣。 世人萬萬,如父親和爹這般拋棄所有相濡以沫的感情,他就算走遍九州終其一生也只能遇見這么一回罷,又何必為了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到最后有情人反目成仇。 孩子已是意外之喜,不能再奢求了,他會教導他們的孩子像他的父親一樣,虛懷若谷,博學多識,知世俗而不世俗,知世故而不世故。 那人曾說過,日后要讓他也能參加科舉,也不知現在是否還記得,若日后真做到這一步,希望他們的孩子居廟堂而不慕權,處江湖而遠江湖! 如是想著,魏景行輕撫腹部低喃:“經事還諳事,閱人如閱川1。就喚你閱川,如何?” 第92章 墨藍色緩緩褪去,東天浮出魚鱗狀的青云,大公雞站在院墻之上高亢長鳴。 清晨天意微涼,打開門卻是撲面的清新。 柴火噼啪聲自灶房傳來,徐鈺微微嘆一口氣。 正洗漱呢大門被拍得啪啪作響,信智放下木桶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