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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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仁澤剛探頭,就對上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你不困?” “來作甚?” 徐鈺摸著額頭起身,“困,但就是睡不著?!?/br> “我來看看你有沒有發熱?!币娝麤]睡意,莊仁澤坐在炕沿,道:“有什么煩心事兒說來聽聽?!?/br> “你有什么糟心事兒說來讓我樂呵樂呵!” 莊仁澤攤手,“我能有什么糟心事兒,順得很,還跟著署令大人進宮去了尚藥局?!?/br> “恭喜?!毙焘暫翢o誠意的道賀。 見他有氣無力,莊仁澤神秘兮兮道:“三日前,聽聞圣上早朝后盛怒,發作了兩位內侍,現在我們署衙個個如鵪鶉?!?/br> 徐鈺閉眼揉著太陽xue,見沒了下文,道:“有話直說?!?/br> 見他眼睛都不睜,莊仁澤直接脫靴上炕,兩人挨在一起互通消息。 “我們署衙退了五位學生,我看了學生籍錄,兩人是瘡腫,其余三人分別是針灸、按摩、咒禁,都是京兆郡下轄縣祖上行醫的,我沒看出所屬世家,也不好跟人打聽,但聽同窗言分別出自楊氏、李氏、陳氏?!?/br> 莊仁澤豎著手指道:“因此我猜測,圣上發作的兩個內侍極可能是這幾家其中兩家的探子?!?/br> 不可能突然發難,可貢院平靜的很,難道是朝堂之上······ 徐鈺思緒飛轉,想著要不要找找岳父的同科打探一下消息,又想到殿試在即,想見人大概率是不可能了。 見他毫無反應,莊仁澤不樂意了,胳膊肘杵杵人,“你有什么消息?” “沒有,貢院風平浪靜?!?/br> “不可能?!鼻f仁澤驚覺失聲,捂住嘴小聲道:“往年裝樣子都要抓幾個舞弊的,今年沒有?” 徐鈺搖頭,“沒有,至少我臨近的都沒被帶走?!?/br> 莊仁澤摩挲下巴思索。 不可能??! 雖世人皆知世家把持科舉,可世家還是很樂意糊弄的,每年都會以科舉舞弊之名給圣上上貢幾個人頭。 難道,今年的“上貢”取消了? 突然,他萌生出個可怕的想法,一把抓住徐鈺胳膊,哆嗦道:“你說是不是世家要反!” 徐鈺睜眼,“怎么說?” “不上貢舞弊人頭就是世家與皇家撕破臉的第一步啊,逼著圣上先發難,才有借口,師出有名?!?/br>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莊仁澤急急道:“快,收拾行李回鄉,保命要緊?!?/br>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他們這些小嘍嘍,進太醫署考功名什么的,得有命才行。 徐鈺一把拽住火急火燎要下炕的人,道:“難道就不能是今年沒科舉舞弊之人?” 京城世家把持科舉,從來都不是粗暴的帶小抄進考場。 他們壟斷知識,壟斷史書典籍,壟斷教育資源,就足夠了。 至于通過買通閱卷官員獲得好名次,那不過是地方世家進入朝堂、京城世家控制投誠舉子的手段。 莊仁澤回頭,再一次問道:“那貢院真沒發生異常?” “沒······”徐鈺遲疑道:“今年會試沒死人算不算?!?/br> “算!”莊仁澤大聲道,話了覺得自己太過激動,捂住嘴道:“看來今年身上全盤控制貢院了?!?/br> 圣上全盤控制貢院,被抽到貢院內負責整治舉子的太醫們自是不敢松懈,全力救治之下,當然不會出現救治不及時舉子發急癥身亡的事件嘍! “你還真是運氣好?!鼻f仁澤由衷慶幸。 徐鈺未置可否,不過他心中納悶,魏叔叔當真在圣上心里有如此重的地位? 雖心有諸多疑惑,但會試成績揭曉后還需參加殿試,且照著他們猜測,圣上既然全權控制這次會試,想必他進入殿試不會有差池。 未免殿試不盡如人意,徐鈺只得放下心思,重翻典籍溫故知新。 畢竟會試策問一題,已經大出所料,想必殿試,不會循規蹈矩。 如是作想的人不在少數,甚至因著圣上突然除掉兩個暗探,世家子弟得長輩叮囑將重心放在春秋三傳之上。 可殿試又一次出乎所有人意料。 聽著內侍宣讀策問,徐鈺攥緊手指才忍住抬頭的沖動。 雖垂頭看不清神色,但徐鈺可以篤定,此刻好多人估計在用臉罵人了。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何及?” 余光瞥到左近之人至于膝上緊握的拳頭,徐鈺微微抿唇。 連他都能從會試策問一題猜到殿試重點可能在春秋三傳,他就不信老謀深算的世家家主猜不到。 可現在,估計偏殿旁聽的大臣臉都綠了。 “虞氏有癢,夏后氏有序······” 既然以《禮記》魏題源,答題自然從《禮記》切入,不過,答題時間有些坑。 特制的香燃燼只需半個時辰,所以答題時間只有一個小時。 內侍鳴鑼時,徐鈺擱筆。 他是從容,可耳邊的嘆氣聲卻是此起彼伏。 二十位閱卷官當堂批閱,徐鈺等一眾貢生被引到偏殿歇息。 說是歇息,不過留了一刻鐘時間讓一眾學子如廁解手。 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的。 尤其是今年會試殿試策問接連出乎意料,還未唱榜,已經喪氣的人不在少數。 不過泰半是世家子弟,世家講究風度,再如何失態在外也不會流于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