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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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明知是有人暗中cao縱,明知會給徐鈺帶來掣肘,他還是選擇進入。 未知的代價已然成型,可他的期盼不一定能十成十的成真······ 書房,燭火偷窺著孤坐之人,調皮地舞動身姿,借機吸引注意力。 徐鈺察覺墻壁上人影晃動時,才驚醒,望著矮幾后的人道:“你來了?!?/br> 來人挑眉,端起茶壺自若斟茶,道:“怎,知曉我會來?” “元宵燈會結束,想來你的主人已經忙完,自是不用你守著了?!毙焘暲^桌角燭臺,趴在桌上逗弄火焰。 聞此言,魏磥砢端茶壺的手微動,不過一瞬,水聲響起。 “看來你這幾日過得不大好?” 徐鈺哂笑,“好不好的,由不得我說了算!” 他要說好,萬一有人不樂意,他豈不要遭大殃;可若要直接說不好,也太違心了,講真,在今晚之前,他還真沒多大壓力。 魏磥砢晃了晃茶盞,仰頭一飲而盡,笑道:“猜到了?還是發現了什么?” 徐鈺原本是礙于自己發現的太晚心里煩躁,聽這話直接火從心頭起,肆意cao縱他人命運,偏還要風輕云淡地講出來,好似別人都似螻蟻任由他們拿捏踐踏,真真是······ 怒目而視,厲聲道:“哪敢啊,這世間,就不能有不與你們同根同心的聰明人存在,我哪敢班門弄斧揣測圣意!” 見他忽而發怒,魏磥砢倒是更自在,仰靠在木榻上靜靜看著他。 徐鈺瞪回去,指尖挑撥火焰,是挑釁,亦是威脅。 見他今日倒比除夕夜更顯書生氣,魏磥砢笑著搖頭,“這才是書生氣,前幾日······” 火焰破空而來,他伸手穩穩接住燭臺,“還沒今日的三成?!?/br> 見他不是說“跳梁小丑”,徐鈺微愣,不過火氣更旺,掰著手腕站起身,“這么喜歡玩弄人,今天就玩個夠?!?/br> 話音剛落,人已經出現在矮榻邊揮拳而出。 魏磥砢坐在榻上不動,只伸手抬腿格擋,接住徐鈺三連擊后主動出拳。 拳風之下,矮幾上的燭火猛烈跳躍,墻壁上腳影亂舞。 兩人圍著木榻有來有往,徐鈺見他面色如常氣定神閑,揮手抽出腰帶,不過一息,粗布腰帶化為碎片,只寒光在屋內閃爍。 “軟劍裹布當腰帶,也只你能想得出來了?!蔽捍伋`失笑。 徐鈺肅臉揮劍,劍氣如虹,長嘯后留嗡鳴不絕。 打斗的身影不時從窗戶閃過,刀劍斗械聲飄出屋子,院內卻是靜悄悄毫無動靜。 兩刻鐘之后,屋內沒了響動,只圓月當空靜照庭院。 書房內,喘息聲響起。 徐鈺坐在地上拄杖支撐,衣衫已經不能用襤褸形容,可謂是片布遮身。 至于魏磥砢,只胸膛處的起伏昭示著主人方才有過劇烈運動,不過,頭發也是略慘。 摸著額處短了一截的碎發,贊道:“武學不錯,自保不是問題?!?/br> “對上你們,還是差了些?!毙焘暽裰緩氐谆鼗\,拔出插入木地板的軟劍道:“想讓我做什么?” 魏磥砢拍打衣袖,輕笑:“小子,你該想的是你能做什么!” 想效勞圣上的人多了去了,憑一腔學識就想得圣上青眼,怎么可能? 這長安城,最不缺的就是有學識之人! 徐鈺垂眸,寒劍冰鋒映出他眼瞼處的陰影,“我岳父與你是何關系?” “曾經的同僚?!?/br> 見他垂眸沉思,魏磥砢倒是來了興致,“你是何時發現······” “今晚?!毙焘曌貢篮蟮囊巫由?,“準確說是半個時辰之前?!?/br> 劉樹從柱子那里聽來杏花樓今晚招待大人物,他原本以為是大家族家主借著元宵佳節相聚一堂,可誰讓他視力好,看到了那些人朝著一個方向齊齊敬酒敬酒。 “座次根本就不是所謂的平起平坐,很明顯,這些大人物需要恭維一個人”。 那個人只會是皇城之主,即便各大世家聯手與皇權抗衡,也不會在大場合落皇室面子。 因此,能讓到場的大人物齊齊敬酒的只一人。 彼時,他還沒想到圣上會是背后之人,只是在猜測柱子的主人到底是哪家。 但莊仁澤回來才道自己要入太醫署,小廝們絲毫不意外,上來就是賀喜。 最關鍵的是,太醫署署令今天親自去東街。 莊仁澤只想到署令受人所托破例允他進去是賣人情,甚至便于日后拿捏。 可徐鈺卻知曉,太醫署署令背后只能是圣上,也許有各大家族的勢力滲透,但太醫署署令絕不敢堂而皇之聽命于他人。 太醫署受太常寺統管,可頭頂也有尚藥局這一座大山,受其直接監管。 尚藥局,負責中宮脈案診療,圣上絕不會容許外部勢力插入,世家為窺宮中動向,只得往太醫署使力。 久而久之,太醫署成為世家與皇權的交鋒地帶,雙方維持表面平穩,但私底下卻是早已進入“你知道、我知道你知道、你知道我知道你知道”的循環。 而太醫署令為維持這種平衡,即便受各世家勢力牽制不得不為,也不會明面上為誰開后門。 但若是得了圣詔,卻是大為不同。 “早前我就查過,太醫署署令任職十余年之久,能在皇權與世家大族的爭鋒地帶穩居十年,定是摸清雙方底線,且有自己的生存法則?!比舨蝗?,早被替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