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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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回頭看來,魏景行笑著拱手作揖。 莊仁澤打斷他兩隔著人群含情脈脈,道:“你兩以后又不是再不見了,魏景行還跟你行禮道別?!?/br> 末了,總結了道:“這般鄭重,還怪講究的!” 徐鈺喜滋滋,“我倆感情好?!?/br> 作為一個立志要娶大家閨秀的單身人士,莊仁澤最是看不慣徐鈺魏景行兩人你儂我儂,好似全天下就只他倆是有情人。 聞言,不屑道:“秀恩愛倒霉快!” “你嫉妒了!” “我回嫉妒你兩?開什么玩笑!” 車內傳出的斗嘴聲淹沒在人潮中。 縣令大人果真在北城門口處等著,三班六房、縣學學子也是悉數到場。 此外,范棟帶著學堂一眾學生也在送行之列。 徐鈺依禮拜別父母官大人、夫子、同科,在縣衙典史書吏們的恭維聲中鉆進馬車。 鏢局車隊,喜氣洋洋出城往長安方向去。 跟隊的鏢師們無比榮耀,他們清楚,若是此去舉人老爺能榜上有名,不說得兩份喜銀,只護送往長安這一件事兒就夠他們吹一輩子了! 城門口處圍觀眾人,各有心思。 車隊漸行漸遠,顧長風面無表情看著前方。 在同窗回鎮上學堂時,他亦轉身離去。 官道空空蕩蕩,只秋風攜裹黃葉掠過,彷佛追趕遠去的人。 顧晞風嘆氣后,轉身跑步追上,他也知曉,與徐鈺的差距,此一生只會越來越遠! 甚至,他和堂兄一樣,徐鈺將會是他們這一輩子見過的功名最高的人。 也許多年后,他們兒孫滿堂,徐鈺獨坐高堂,向子孫后輩們說起,但愿能風輕云淡地贊一句:“徐大人啊,咱們鄉里出去的?!?/br> 于鄉里人而言,徐舉人是入錦繡長安考取功名,可謂前途光明。 徐鈺卻不覺得此行是奔向光明。 長安世家,三六九等,末流世家放在梁州州城,那都是頂級大家族,何況隴西李氏、博陵崔氏、范陽盧氏、太原王氏、太康謝氏這些家族都有分支在長安扎根博弈。 實力旗鼓相當,勢力抗衡對峙,于朝堂自成黨派分庭抗禮據理力爭,自然不會放過科舉。 今科誰家子弟榜上有名者多,明年誰家精英子弟要下場······這些都是眾人能看到的表面比爭,在眾人看不到的地方,出身不顯甚至祖上顯貴過的寒門子弟早已被拉攏,冠上名號,成為各家族擁躉。 若是背后無大家族,只一種可能,得罪了某家,名次就不要想了,能平安進貢院已是那些人“網開一面”。 所以,沒出身的舉人進長安第一件事兒就是遞拜帖。 可徐鈺,一張拜帖都沒準備。 不,魏景行幫他準備了一張,說是如果可以,在長安找找魏磥砢的住所,去拜訪一二。 拜訪什么的當然是虛話,實際上是去打聽一下家里長輩的身世。 莊仁澤知曉他準備了一張拜帖時,豎起大拇指,“你牛,等著被世家按在地上摩擦吧?!?/br> 徐鈺不在意自己,卻是挑眉道:“你呢,不是說考太醫署么?” “別提了,祖父不讓!”莊仁澤躺在車廂縮成一團,無精打采道。 “怎的,莊爺爺明言你要考太醫署就打斷你的腿還是除族?” “那倒不是,就是我說考太醫署,祖父沒應聲?!?/br> 徐鈺搖頭,“有沒有可能莊爺爺怕你太過自信沒考上覺得丟臉一蹶不振,這才沒應聲?” 莊仁澤不忿,爬起來道:“我是那么脆弱的人嗎?再說,我還小,醫術比別人差點也正常??!” “那你還猶豫什么?” 莊仁澤眼睛放光! 是哦,祖父是沒答應,但也沒明說他不能考,只讓他謙虛低調······想通其中關竅,心底陰翳一掃而空,不過見徐鈺成竹在握的模樣,他揶揄道:“這考進士的人就是不一樣哦,腦子轉得就是快?!?/br> 見他又支棱起來了,徐鈺沒好氣,“小心點吧,大世家的水不是那么好淌的?!?/br> “那你還是小心你自己吧,我就一小小游醫,倒是你,未來可是要跟人搶飯碗的!”莊仁澤重新躺回被子上,四仰八叉,一個人占了大半車廂。 北上往長安,越走越冷,進入雍州地界時,迎來了入冬后的第一場雪。 只一夜的功夫,天地蒼茫銀裝素裹。 清晨,雪依然在下,屋檐上已經積了一寸厚。 驛站院子有人清掃,但不過一刻鐘,地面又是腳印重重。 已經十一月,越往后雪越大路越難走,鏢局一行人決定雪天趕路。 再有十來天的路程就能到長安,且說,越靠近長安官道越好走,即便不入城,找莊戶人家借宿也方便。 水囊灌滿熱水,買了些木炭,一行人出發。 好在有商隊往長安方先去,跟在后面也算是安全。 天地靜默,只車轱轆咯吱聲接連不斷,白氣一團團飄散。 見前面車隊越走越慢,人聲卻是嘈雜起來,徐鈺猶豫要不要去前面看看,鏢師來回話。 原來積雪愈厚,商隊組織人手在前面掃雪。 徐鈺沉吟后道:“我們也去幫忙吧,總不好跟在人后面享受現成的?!?/br> 他帶著劉樹,點了兩名鏢師,拎著木鏟才走了沒兩步,車內響起懶洋洋的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