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鴻門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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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靈君與夏秋瀲一問一答, 燕挽亭悄無聲息的走近了些。 夏秋瀲比上回她見到時, 更加清減了, 臉色蒼白神色倦怠, 身形修長清瘦, 仿佛一陣風就能將她吹走一般。 她在笑, 與拓跋靈君話語間, 她眉頭舒展,唇角輕佻, 露出一絲認真溫和的淺笑。 可她那漆黑深邃的雙眸,卻是冷淡的,就像是她在生生的強迫自己笑出來。 燕挽亭看著夏秋瀲, 細細的端詳著她的面容,明明昨日才見過一次,她卻覺得,她似乎好久不曾見過夏秋瀲了。 面前女子的這張臉, 像是早就用刀子刻在心上一樣,眼角眉梢的風情流轉,清冽雙眸的每一次微斂,眉頭每一次輕蹙, 熟悉的入了骨髓。 不知何時,拓跋靈君和夏秋瀲的話題已經扯到了琴棋書畫上, 青鳶驕傲似的說了句夏秋瀲的琴技在姜國無人能及,拓跋靈君便一臉驚羨惋惜。 “真可惜,獻妃娘娘受了傷, 不然我真想聽聽娘娘彈琴?!?/br> 夏秋瀲突然側頭看向一旁愣住的燕挽亭。 “秋瀲的傷已痊愈,若是拓跋公主想要聽秋瀲彈上一曲,那秋瀲便邀殿下和拓跋公主今夜蒞臨景翎殿,舉杯對月,撫琴一曲?!?/br> 夏秋瀲嘴里的話明明是對拓跋靈君說的,雙眸卻看向燕挽亭。 拓跋靈君開心的撫掌一拍。 “若是獻妃娘娘的傷當真好了,我自是萬分情愿?!?/br> 夏秋瀲的目光似乎很冷淡,卻又似乎含著些許的復雜深意,她清冽的雙眸倒影著燕挽亭的身影。 她輕啟唇瓣,望著燕挽亭輕聲問道。 “殿下呢,可愿赴約?!?/br> 燕挽亭抿著唇,溫和一笑,高聲應下了。 “既是秋瀲相請,本宮自是不能錯過?!?/br> 夏秋瀲道要回去準備酒宴,便先領著青鳶和綠阮回去了。 燕挽亭站在原地看著那瘦弱的身影一點一點的消失,舒展的眉頭也一點一點的皺了起來。 她似乎有些疑惑,有些詫異。 她知道夏秋瀲已然猜到了上次是她故意設陷誘導,才使得她重傷。 所以這些日子對她才這般冷淡疏離。 她本以為,夏秋瀲大概不會再親近她,卻是沒想到今日夏秋瀲卻主動邀她和拓跋去景翎殿。 她一時猜不到夏秋瀲心中所想。 報復,還是試探。 “上回你不是說你曾得罪過獻妃娘娘嗎,可我一看,她待你還是很好的呀?!眴渭兊耐匕响`君似乎并不懂得看人臉色,只是由心的感覺的到夏秋瀲對燕挽亭的溫柔好意。 只是燕挽亭怎會同她一般想的那么天真,她只是皺著眉頭許久,才負著手低喃道。 “許是鴻門宴?!?/br> 夏秋瀲在書房拿出了那把被錦緞包裹的古琴,伸手輕輕撫過那幽暗古舊的琴身。 “奴婢還是去問問福安小太醫,小姐的手還不知能不能動琴弦呢?!?/br> 青鳶嘮叨了一路,噘嘴半嗔半憂的看著已經開始撥弄琴弦的夏秋瀲。 “那你便去問問阿?!本G阮在一旁跟她使眼色。 夏秋瀲一直低著頭撫摸著古琴,仿佛并未聽見身旁這兩人的談話。 青鳶小跑著離開了,徑直往太醫院跑去找福安。 不過福安的回復倒也合時,她道夏秋瀲傷口已愈,若是輕奏一曲倒也無礙,青鳶便滿意的回來了。 夏秋瀲吩咐宮里的侍女,在院子里那顆槐樹下擺下了宴席,端上了佳肴美酒。 天邊夕陽才落,燕挽亭和拓跋靈君便如約而至。 與拓跋靈君的笑容滿面相比,燕挽亭則冷靜寡言。 她一襲寬大的素白衣袍,腰間墜著那不離身的玉笛,眉頭微蹙,負手而來。 清風明月翠柳,佳肴美酒美人。 端坐在古琴旁的夏秋瀲似乎并未因要待客,而盛裝打扮,倒是同燕挽亭一樣,一身簡潔的白色宮袍,上頭用銀絲線繡著淺銀色的古樸花紋。 潔白修長的玉頸上,墜著一顆小小的玉珠,紅線纏繞,正巧落在誘人的鎖骨間。 如墨潑般的青絲隨著微風拂動,輕輕的在肩側舞動。 “獻妃娘娘是我見過最美的中原女子,比公主殿下可美的多?!?/br> 拓跋靈君迎過來,笑望著夏秋瀲。 夏秋瀲抬頭,如一汪秋水般清冽深邃的眸子帶著幾分笑意。 “拓跋公主這般說,就不怕殿下不悅么?!?/br> 拓跋靈君走到桌邊毫不客氣的坐下,揮了揮手。 “我說的是實話,她有什么可不開心的?!?/br> 燕挽亭輕飄飄的掃了她一樣,輕輕哼了一聲。 “馬屁精?!?/br> “殿下,今日秋瀲備的酒,是從詔妃娘娘那討來的姜國白琉酒,清甜醇香,殿下可愿一試?!?/br> 夏秋瀲伸手端起桌上的玉酒壺,輕輕打開壺蓋,一股誘人的醇香就撲鼻而來,叫人聞著酒香便有些飄飄欲仙。 拓跋靈君是愛酒之人,輕輕一嗅那撲鼻的酒香,便雙眼發亮,撫掌道。 “好酒,聞著味道便知是好酒?!?/br> 只是燕挽亭的臉色卻是微微一變,她眸光一斂,微微低頭看著夏秋瀲手中的那壺酒,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這酒。 是前世燕挽亭最愛喝的酒,她雖酒量不好,卻對白琉酒格外的喜愛。 每逢佳節,便從葉詔音那搶來一壺,到景翎殿來找夏秋瀲,要與她一同暢飲。 雖酒量不好,卻又偏偏要多喝幾杯,還在醉后依在夏秋瀲脖頸邊,放肆低喃。 “這酒的味道好似秋瀲身上的香味?!?/br> 燕挽亭不知夏秋瀲今日為何會突然邀她赴宴,還特地準備了白琉酒。 夏秋瀲替燕挽亭斟滿酒,端起杯。 “第一杯酒先敬殿下?!?/br> 燕挽亭遲疑了一瞬,才伸手接過夏秋瀲手中的酒,那冰涼的指尖只不過輕輕一觸,便讓燕挽亭有些心驚。 她的手,怎的這般冰涼。 “若是覺得冷,就再去披上一件衣裳,莫要染上風寒?!?/br> 燕挽亭下意識的輕聲道。 夏秋瀲收回手,眸中暗光一閃。 “多謝殿下擔憂,秋瀲自傷好之后,身子便是這般冰涼,并無大礙?!?/br> 聽夏秋瀲這么一說,燕挽亭就愣了楞,她挑唇一笑,微微仰頭徑直將杯中酒飲盡。 作者有話要說:沒錯,依舊短??! 嘻嘻! 話說,我從來就沒有過長評哎,哪個好心的受給我寫個長評! 嗚嗚嗚嗚,雖然這樣請求好不要臉,但是人家真的從來就沒有過長評! ...... 嗯,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