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喪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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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飛城的這夜, 通天的燈光照亮了整座皇城, 本該是安睡寂靜的夜, 卻遍布吵雜喧鬧。 雁回城頂端, 那巨大的銅鐘終于在十幾年后, 再次敲響。 那一聲一聲巨大的悲鳴聲, 回蕩在整個京城, 甚至吵醒了安睡的百姓。 睡夢中的百姓紛紛爬起身,涌向街道, 神色肅穆的凝神抬頭望向那座巨大威嚴的皇城,心中跟隨著那鐘鳴,數著那聲響。 那敲擊銅鐘的巨響, 震動牽動著每個人的心,余音才散,又一聲響起。 “咚?!?/br> “八” “九” “十” ..... “二十七” 鐘聲一直響了二十七聲,才緩緩停住。 燕國的國喪, 皇帝駕崩,雁回城頂部那座巨大的銅鐘,將會敲響九十九次,而當皇后薨后, 鐘聲將會響起二十七次,皇子公主薨了, 鐘聲將會敲響十九次。 而今夜,響起的鐘聲是二十七次,本該是皇后死后才會有的鳴鐘。 但燕國的皇后在十幾年前, 已經薨了,那二十七聲鐘聲早就在十幾年前就已經響起過。 此后燕皇再未立后。 但今日雁回亭的鐘聲卻又再響起了二十七次。 盡管如此,百姓卻仍知,今日喪的人是誰。 在皇宮中,皇后薨后,唯一能死后被以皇后之禮相待的人,便只有一個,皇后娘娘的表妹,那位撫養太子公主長大,身子卻不好的陳妃娘娘。 那本該是燕皇的新后,百姓都將信服的為后人選。 鐘聲的余音低沉,當那悲鳴聲一點一點消散后。 驚人的一幕出現了。 那擠滿了京城街道的百姓們,紛紛跪地,垂首向著皇城的方向重重的扣頭。 這無法安睡的一夜,仿佛整個皇城中,之后夏秋瀲和燕挽亭還相擁蜷縮在床榻上。 門外,是青鳶和綠阮敲門的急促聲。 “小姐,快起身,出事了?!?/br> 燕挽亭緊緊的閉著眸一言不發的蜷在夏秋瀲的脖頸間。 門外的敲門聲越來越響,青鳶和綠阮的叫聲也愈發急促。 夏秋瀲睜開眼,輕聲喚了一聲。 “殿下?!?/br> “嗯?!?/br> 燕挽亭低低的應了一聲。 “該起身了?!?/br> 盡管不忍,夏秋瀲還是叫起了本就在裝睡的燕挽亭。 “嗯?!?/br> 燕挽亭遲疑了很久,才緩緩的坐起身,卻又呆坐在床榻邊一動不動。 那總是停止的背脊終于彎曲頹唐了下去,她背對著夏秋瀲靜靜的坐著,仿佛在發呆。 “秋瀲,表姨娘她走了?!?/br> 燕挽亭的聲音很輕,在夏秋瀲耳邊輕輕拂過,仿佛在詢問,在尋求一個答案。 就算她明明知道那個答案,就算陳妃死去的時候,在她的懷里。 就算是她一路抱著陳妃回到景怡殿,將她放在床榻上,給她蓋上錦被。 現在,她卻仿若不知。 她似乎想從夏秋瀲口中,聽到否定。 “殿下?!?/br> 夏秋瀲看著燕挽亭的背影,咬著唇,雙眸中滿是悲切憐惜。 “秋瀲,我沒想到,我竟還會來找你?!?/br> 燕挽亭沙啞的聲音毫無感情。 不知為何,夏秋瀲胸口升起巨大的悲痛,她知道燕挽亭話中的意思。 她知道。 “殿下,去看看吧,你該去了?!?/br> “嗯?!?/br> 燕挽亭站起身,身上的衣裳散亂褶皺,她渾然不知,徑直往門邊走去。 “等等?!?/br> 夏秋瀲在她身后叫住了她。 燕挽亭沒有回頭,手已搭在了門上。 “燕挽亭?!?/br> 夏秋瀲叫出她的名字。 她從床榻上起身,肩頭上的傷口早便裂開,猩紅的血跡浸透了白色的褻衣。 夏秋瀲急急的穿上衣裳,遮住傷口的血跡,走到燕挽亭身邊。 她伸手輕輕的牽住了燕挽亭的手。 燕挽亭的手比她更加冰涼。 燕挽亭回身看著她,空洞的雙眸中,有幾分疑惑。 “我隨你去?!?/br> 夏秋瀲咬了咬唇,鼓足勇氣。 “嗯?!?/br> 燕挽亭并未說什么,也并未甩開夏秋瀲的手,只是任由她牽著,打開了門。 門外正舉著手敲門的青鳶看著出現在面前的兩人,雙眸一瞪。 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燕挽亭。 “公主殿下怎么....” 青鳶求助的看向綠阮。 “娘娘,公主殿下.....陳妃娘娘她......” 綠阮顯然也被驚住了,只是她震驚的表情很快就收斂了。 當下重要的事,不是疑惑公主殿下的出現。 “我們知道了,提著燈籠,去景怡殿?!?/br> 夏秋瀲開口打斷了綠阮的話,她并不想讓燕挽亭聽到那句話。 燈火通明的皇宮,就算不提燈籠,也依舊能看清前路。 一路上,許多還睡眼朦朧的娘娘們,披著有些凌亂的宮裙,在宮女的攙扶下,也急急的往景怡殿趕去。 只是牽著手的燕挽亭和夏秋瀲,在她們當中格外的顯眼。 她們疑惑的目光不停的打量著那十指緊扣的雙手。 燕挽亭雙目空洞迷茫,她似乎在發呆,就連這一路,都是夏秋瀲牽著她的手往前走。 青鳶和綠阮跟在她們的身后,有些擔憂的看著夏秋瀲。 她們知道夏秋瀲的傷口還并未好,不能施力,現下拉著燕挽亭走了許久,也不知傷口有未有裂開。 福安太醫可是專門囑咐過她們,娘娘的傷口已經撕裂過幾次,萬不能在裂開了。 否則傷口怕是難以愈合了。 只是現在的狀況,她們沒有辦法叫住夏秋瀲詢問,只能焦急的跟著夏秋瀲的步子,擔憂隱忍的看著她的肩頭。 盼著夏秋瀲的傷口千萬別裂開了。 眾人奇怪的目光下,燕挽亭恍然不知,夏秋瀲目視前方,在眾人之間,腳步不停的緊緊握著燕挽亭的手,拉著她走。 景怡殿外,眾多嬪妃已經跪在殿門口,垂頭痛泣。 那低低的嗚咽聲哭泣聲,又不知有幾人是真心,幾人是敷衍。 到了殿門口,夏秋瀲松開燕挽亭的手。 她應該同這些嬪妃一樣,跪在地上,而不是跟著燕挽亭進去。 只是她松了手,燕挽亭卻還是緊緊的抓著她,力氣越來越重。 原本是夏秋瀲帶著她一路行來,現下,卻是燕挽亭拉著她往殿里走。 “公主殿下?!惫蛟诘铋T口的兩個小太監,是景怡宮服侍陳妃的小太監,與燕挽亭早就相熟,一見到燕挽亭,他們悲痛的喚了一聲,哭聲更大了。 “殿下?!?/br> 夏秋瀲就算停下步子,卻還是被燕挽亭拉著往里去。 跪地的嬪妃們抬頭,看著夏秋瀲,錦帕捂住口鼻間,眼中卻沒有半點淚光。 她們現在也許佯裝著悲痛,心中卻暗喜。 最后機會成為皇后的陳妃死了,她們便也多了一分機會。 “公主殿下,陛下說了,除了您和太子殿下,旁人不能入殿?!?/br> 眼看著燕挽亭就要拉著夏秋瀲進去了,一個跪在離門最近的妃嬪,顧不得眼角的淚還未拭去,連忙叫住燕挽亭。 只是燕挽亭未曾理會她,拉著夏秋瀲徑直走了進去。 作者有話要說: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