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
劉波:“喵?!?/br> 祝渝氣得沒脾氣了。 比祝渝自己更讓人生氣的生物出現了。 他罵罵咧咧地將劉波抱去了衛生間,放出熱水準備給劉波洗澡。 劉波唯一的優點大概就是洗澡的時候不鬧騰了。 剛把熱水放出來,祝渝就伸手去拿洗漱臺下的吹風機,手卻落了空。 祝渝這才想起來,吹風機被他落在了柏沉的家里! 那次給劉波洗完澡后就沒拿回來。 還好洗之前就發現了,不然祝渝得抱著濕漉漉的劉波去找柏沉拿吹風機了。 “你在這里等等我吧?!弊S逭f,“我去把吹風機拿回來后再給你洗?!?/br> 祝渝把劉波留在了衛生間。 挨得近有挨得近的好處,祝渝幾步路就走到了柏沉的門前。 “師哥?!彼昧饲梅块g的門。 里面沒應聲,祝渝又敲了敲門,“師哥,我來拿劉波的吹風機?!?/br> 不過還是沒有聲音。 祝渝想柏沉可能是在臥室忙著。 于是拿手機給柏沉打了電話過去。 電話也沒接。 在忙嗎?祝渝困惑。 柏沉家的鑰匙還在他手里沒還回去,祝渝擔心劉波在衛生間玩起了水,就摸出鑰匙自己開了門。 房間很安靜,茶幾上的手機鈴聲異常的突兀。 “吧嗒?!鄙砗笮l生間的門突然被打開。 緊接著,柏沉有些驚訝的聲音在他身后響起:“小魚?” 他剛剛應該是在洗澡,聲音被熱水蒸得有些含糊,低磁又性感。 衛生間里面的熱氣鋪天蓋地地卷了出來,祝渝聞到了沐浴露的清香。 他明明是光明正大進來的,可聽見柏沉叫自己,祝渝還是忍不住做賊心虛似的抖了一下。 隨后僵硬地轉過了身。 柏沉剛洗完澡就聽到了客廳的手機在響,所以只匆匆在腰間圍了一條白色浴巾就出來了。 他上半身赤//裸著,遇到冷空氣后的肌膚起了一層雞皮,身上的細小絨毛立了起來,肌rou紋理緊致又結實,熱水把他蜜色的肌膚蒸得泛著粉紅,胸肌飽//滿,胸口的那顆痣越發色//氣,腹部肌rou塊狀分明,溝壑流暢。 頭發淌著水珠,幾縷發絲落了下來,濕發擋眼,所以柏沉把額前的碎發都抓了起來,成了一個性感的背頭,發尾淌落的水珠順著頸脖往下,滑過胸肌,腹肌,從人魚線往下,藏在了那條白色的浴巾后面。 浴巾圍得并不高,祝渝視線向下,性感的人魚線也袒//露了出來,脈絡分明的青筋往深處延去,再往下就被浴巾裹住了。 但…… 這是正常人沉睡時的尺寸??! 祝渝無辜的大眼倏然瞪大,眸孔猛縮,眼珠都不帶轉動一下的。 “我我我……”要長針眼了,祝渝急忙轉過身,慌里慌張解釋:“我來拿劉波的吹風機,給你打電話你沒接,我就就就自己進來了?!?/br> 就這一句話,祝渝舌頭閃了無數回,不過好歹是磕磕絆絆把話說完了。 柏沉渾然不覺,他隨便拿了一條浴巾披在身上,走去玄關:“我去給你拿?!?/br> 他說。 嗓音有些清潤,微微黏糊。 祝渝說好。 柏沉打開了抽屜,將寵物吹風機拿出來走到了祝渝身邊:“給?!?/br> 他剛洗完澡,身上冒著濕噠噠的熱氣,他一靠近祝渝,祝渝就感覺到了。 祝渝僵硬地轉身,迎面就是柏沉赤//裸的肌膚,水霧浮在他的胸肌表層,祝渝聞到了很濃的香味。 下一秒,祝渝那張白凈的臉唰地一下紅透了。 他抬起來的手是要去接吹風機的。 但還沒碰到吹風機就改變了方向。 祝渝一把捂住了鼻子。 指縫又溢出了鮮紅的血液。 柏沉:? 幾分鐘后,兩人都擠在了狹窄的衛生間里面。 柏沉拿紙巾幫忙堵住了祝渝流鼻血的那個鼻孔,這樣的話,兩人隔得不知道有多近。 祝渝余光一瞄就能看到大好的風光。 他的羽睫被生理淚水浸濕,一雙眼睛水光閃閃的,眸珠晃著明光。 嗚嗚,道心破碎的第無數次。 組織就拿這個考驗干部嗎? 柏沉語氣溫柔:“你不喝酒也會流鼻血嗎?” 祝渝一邊洗手一邊虛心解釋:“可能……最近吃太好了,火氣比較旺?!?/br> 說著余光超不經意地瞄過去,于是另一只鼻孔又是一溫熱,鮮血順著滑下來。 “師哥??!救命?。?!”祝渝又急忙抬手捂住了另一只鼻孔。 柏沉似乎隱隱猜出了祝渝流鼻血的原因,他只輕嘆了一息,將披在身上的浴袍拉緊,完全蓋住了露出來的肌膚,無奈又好笑地伸手蒙住祝渝的眼睛說:“別看了?!?/br> 祝渝低下頭:嗚嗚嗚t^t 他看見柏沉拿紙巾準備靠近來幫他擦鼻血,祝渝急忙后退一大步,“師哥!你你先不要靠近我?!?/br> “我我現在火氣有點旺?!弊S迓曇艚^望,他的臉面啊…… 柏沉唇角不可置否地勾出了一抹淺笑,他看著祝渝紅得滴血的耳朵,于是笑著學祝渝說話的樣子:“好,好的?!?/br> 其實如果祝渝足夠細節,他會發現柏沉的耳廓比他還要紅很多很多。 幾分鐘后,柏沉回房間換了衣服,祝渝鼻子也不往外冒血了。 柏沉一打開門,就看見祝渝立在臥室門前等他。 “師哥,如果我解釋的話,是不是顯得我特心虛?”祝渝仰著頭看他,小心翼翼問。 他白凈的臉頰上浮著未散卻的淺紅,被打濕的粉色淺發黏在臉上,睫毛濕噠噠的,兩只鼻孔各塞著一個紙團。 哪兒來的粉色薩摩耶啊,好可憐呀。 柏沉不是輕浮的人,他自來穩重,說話做事都正經有度,但莫名的,他就想逗一逗此刻的祝渝,于是在祝渝的注視下緩緩點頭:“有點?!?/br> 祝渝石化在了原地。 下一秒。 對面515宿舍傳來了刺耳的貓叫聲。 于是祝渝又活了過來,他轉身就往家里跑,尖叫:“我的劉波??!” 又是幾分鐘后。 柏沉在他房間幫他吹干劉波,祝渝就蹲在旁邊捧著臉看他們。 柏沉匆匆換的衣服是一件白襯衫,袖口挽到了小臂的位置,頭發只吹了半干,幾縷發絲垂下來,顯得很性感。 祝渝悄悄嘆氣,祝渝啊祝渝,你連這樣的誘惑都抵抗住了,你以后做什么不會成功??? “好了?!卑爻涟汛碉L機關掉,放開了劉波。 劉波一溜煙功夫就跑出了房間。 “劉波!闖完禍就跑!”祝渝氣得對著空氣來了兩拳泄憤。 他罵劉波是它應得的。 祝渝只是去拿個吹風機的功夫,劉波就在衛生間淌了一身的水,然后沙發上,床上全是它弄的水。 不開玩笑地說,祝渝的床墊現在甚至能擠出水來。 柏沉站起身,看著祝渝床上正中間的一大灘水漬,“先把床罩拿去洗衣機洗凈烘干吧,床墊可能要等兩天才會干了?!?/br> 他說著話的功夫,已經將打濕的被罩換了下來。 祝渝:“那怎么辦?我今晚睡在哪里呀?” 他就一套能蓋的被子,現在也被水浸濕了,沙發上也被打濕了,睡覺的地徹底沒了。 他語氣可憐兮兮,繼續說:“難道我要留宿街頭了嗎?” 柏沉笑了一聲,他把換下來的被子抱去了陽臺,祝渝也急忙抱著床單跟了上去。 柏沉一邊曬被子一邊說:“你要是不介意,這兩晚就先在我家睡下?!?/br> 祝渝:“但是我沒有多余的……” 他話音一頓,好像這才反應過來柏沉的話外弦音,驚喜問:“和你一起嗎?是睡一張床嗎?!” 祝渝期待和驚喜的眼神根本就不知道掩飾,搞得他好像早就想這樣做了似的。 柏沉被盯得很不自在地輕咳了一聲,說:“這是一個辦法,如果你有些介意的話,我們還可以看看附近的酒店,但我覺得不太劃算,酒店有些貴?!?/br> 柏沉在為祝渝的經濟情況考慮著。 祝渝立馬激動地抓住了他的小臂,高興說:“不介意呀?!我怎么可能介意!” 柏沉把從他手里接過的床單也晾在了陽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