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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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一分便失了衡,只剩些見不得人的rou..欲。少一分則缺了味,只剩那毫無力量的纖細。 她忍不住捂上發熱的口鼻。 情感正順著呼吸向外涌。 江雨濃的吐息都掛上了顫抖。 她的眼光落下,恰好掃到她想要一探究竟的地方。 女人的肩頸。 那兒開著一大一小兩朵形似曇花,卻又邊緣帶粉的白玉蘭。 兩朵玉蘭一只艷麗,一只清雅。 辛夷的色澤飽滿,望春的顏色秀氣。 兩種矛盾的氣質疊在一塊兒,卻是交相輝映。 把白蘭襯得好若天泉化凡,美,又不得靠近,不可褻瀆。 而白蘭仿佛不滿于此。她不知道江雨濃想看什么似的,抬指,撩開了自己的衣角。 慢慢撚著往上——江雨濃就要看到一個毫無遮掩的她。 在看見什么的前一秒,江雨濃的理智突然刺痛她的頭腦。 她倒吸一口氣?!安徊徊?,停下!” 這才阻止了白蘭。 白蘭的手不上不下,停在正中間。 江雨濃看見了她帶著人魚線的腹部。 她還是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的觀察喜歡的同性。 以往最多最多,也只是在雜志上看見身材很好的漂亮jiejie。 江雨濃甚至都不敢多看,每次看向她們裸.露在外的肌膚都得做一百個假動作讓舍不得走的眼神挪走。 “你松手……”江雨濃阻止白蘭繼續惹火她時,聲音已經弱了。 白蘭很聽話的松手,仿佛對自己的魅力毫不自知。 她乖得像只溫順小鹿。 無論身子究竟長成什么模樣,她的眼永遠是那般濕漉的純粹。 這樣一雙眼望著江雨濃,叫江雨濃如何生出那些太齷齪的心思? 江雨濃把白蘭落在地上的外套丟了回去。 她還捂著臉,根本不敢松手。 江雨濃怕自己一松手,鼻血就流出來了。 這會兒她臉蛋也紅,耳根也燙。簡直丟死人了。 “不是想看嗎?”白蘭慢條斯理的把外套穿上。 江雨濃用余光看得真切。 這個玉蘭似的女人究竟來自哪兒,怎么會連穿衣服的動作都如此優雅? 就好像一個久經風雨,不會再為任何事動情的勛貴。 永遠冷靜自持,永遠高調,永遠優雅。 這樣的不凡氣度,真的來自一個意外欠債,落魄到在酒吧靠討人歡笑的調酒師嗎? “小雨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做到?!?/br> 白蘭仿佛沒有察覺江雨濃眼中的疑惑,只是跪著,向前湊了點,幾乎要貼到江雨濃鼻尖了。 “只是脫一下而已。你甚至都沒有做什么,為什么要阻止我?” 配上她懵懂的眼神,江雨濃信她是真的不明白。 “我沒有……”江雨濃往后推,就要仰倒?!拔抑皇窍肟纯茨愕募y身?!?/br> 白玉蘭的圖像很美。 但江雨濃確信自己確實沒有見過。 也許……她曾在夢里夢見過這樣巧奪天工的圖畫吧。 “啊。那這樣呢?”白蘭把肩上的衣服扒到一邊。 “我已經看夠了?!苯隄饧t著脖頸,仰著頭,甚至不愿意再看一眼。 她望著天花板,忽然覺得這天花板白的很無趣。 比不上白蘭哪怕一點。 “是嗎?有紋身的地方,皮膚的質感會不太一樣。小雨要不要摸一摸?” 江雨濃不知道,白蘭只是想證明自己的價值。 她從欠債的那一刻起,就失去為人的尊嚴了。 而昨天那個雨夜里,她又順著金錢的流動,被兩個老板踢來踢去,最終留在了江雨濃身邊。 她讓江雨濃那么破費,總得做點什么,讓江雨濃圖點什么。 不然,她怕自己就這么被趕走。 就像黃老板將賭成窮光蛋,補不上錢的醉鬼踢出去那樣。 就像白日意興闌珊的酒吧外被驅逐的狗一樣。 “你,你手腕上不是還有一個?”江雨濃沒法拒絕這么有吸引力的邀請。 但她要臉,退而求其次。 白蘭伸出了手。 江雨濃小心翼翼的撫上她手腕繡有紋身的地方。 就像在觸碰什么脆弱的瓷器一般。 白蘭的手很涼t。竟也像冰砌的月盤。 江雨濃摸得仔細,真像在品鑒一盞古董。 雖然只摸出了點細膩的質感,沒有摸到任何不同。 但這點接觸也足夠江雨濃羞得面紅耳赤,說不出話了。 她后來忘了收手,就這么呆坐著。 白蘭的眼眨得緩慢,兩個人就這樣把時間都變緩,凝滯在這雨后的清晨。 讓涌動的感官都凍結。 而后陽臺的風刮過,江雨濃聽見湯圓吱吱的聲音,忽然收手。 “我,我要去上班了。浴室你隨便用,衣服的話……我給你找一套新的,然后我就得走了?!?/br> 江雨濃真覺得自己燥熱無比。 也不知道昨夜雨那么大,自己到底是怎么回家的。 今天竟一點感冒的感覺都沒有,除了頭疼胃痛,身上沒什么別的感覺。 “我會在家乖乖等小雨回來的?!卑滋m還跪坐在原位。 她濕漉漉的明明只有一雙眼,這么呆在那兒,卻像淋過雨的可憐小兔,隨時就要被雨和冷奪走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