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沒有偷偷學習 第72節
某些人季嶼:“……” 大庭廣眾討論這種事真的好嗎?! 季嶼耳根如火燒,快走兩步想要甩開他,卻忘了這會兒還在下雨,瞬間就被雨澆了個透。他停下腳步正想折回來,腰間忽然一緊,緊接著整個人騰空而起。 季嶼驚呼一聲:“岑景淮!” 岑景淮將雨傘隨意丟到一邊,大笑著將他抱了起來。 連串的雨珠子落下,浸透了他蓬松的發絲,完整地露出了那張鋒銳英俊的臉。季嶼望著他眉眼間的肆意和張揚,忽然就什么都不想管了。 去他的別人的目光! 這輩子就這么一次,陪他瘋一次怎么了。 心里瞬間豪情萬丈。 季嶼屁股挪了挪,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往他肩膀上一拍:“走起!” 身后傳來此起彼伏的口哨和起哄聲。 “牛逼啊兄弟!這臂力杠杠的!” “靠靠靠,我怎么沒想到還能這么干!來來來,我抱你試試!” “滾犢子,我可不想屁股摔成八瓣!” “不愧是重點高中的人,就是會玩?!?/br> 季嶼回頭,就見身后打鬧的打鬧,抱成一團的抱成一團。沒人多注意他們,大家全都抓緊青春的尾巴進行最后的狂歡。 真好啊。 都是他上輩子沒經歷過的。 季嶼忍不住笑了。 趁著拐彎的機會,親昵地用臉貼了貼岑景淮的頸窩。 回應他的是岑景淮一個安撫的拍拍:“晚上想吃什么?” 季嶼想了想:“濕衣服貼在身上有點難受,回家點外賣吧?!?/br> 岑景淮說:“好?!?/br> 嘉禾高中離岑景淮家并不遠,不到半小時兩人便到了家。 季嶼一進門就直奔衣柜而去,一邊找換洗衣服一邊道:“你點飯吧,我吃什么都可以?!?/br> 岑景淮沒動,只斜斜地靠在柜子上看著他。 季嶼原本是沒注意到的,奈何他看得實在太久了。目光如有實質地落在他身上,哪怕季嶼再遲鈍也發現了。 “怎么了?” 岑景淮慢條斯理地把玩著手里的手機,意有所指:“我也想洗?!?/br> 這人一天天的sao話數都數不過來,季嶼壓根沒把他在cao場說的當回事兒。聞言怔了一下,以為他要用主衛:“行,那我去客衛?!?/br> 說完,拿著睡衣就要出去。 將將邁開腳步,手腕就被拉住了。 岑景淮心不在焉地道:“客衛壞了,不能用?!?/br> 季嶼:“?” “沒有吧,”季嶼這會兒仍舊沒看出他的真正意圖,還在那認真回憶,“我之前看還是好的啊?!鳖D了頓,又道,“不然你先去,我等下洗也行?!?/br> 岑景淮心說誰特么在乎什么時候洗澡了,他在乎的是怎么洗。 知道自己不直說這人永遠get不到,終于不再掩飾,上前一步拉住季嶼的手,輕聲道:“咱倆一起?” 季嶼愣了愣,后知后覺地回過味來了。 紅色一點點在臉上蔓延,他緊張地咽了口唾沫。不知道為什么,明明房間里空調開得很低,他卻覺得渾身都開始燥熱起來。 岑景淮抬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揉著他的后頸,似安撫也似試探:“不樂意?” 早晚有這么一遭,季嶼倒沒有不愿意,只是—— 想起自己曾經看過的場景,他就覺得頭皮發麻。那個尺寸實在是有點駭人,真的能進去么……? 季嶼張了張嘴,說了句什么。聲音太小,跟蚊子哼哼沒什么區別。 岑景淮有些沒聽清。 他再次上前一步,身體幾乎跟他貼在了一起:“嗯?” “那、那個……”季嶼沒敢跟他對視,結結巴巴半晌才說出了完整的一句話,“套什么的都沒有?!?/br> 逃避可恥但有用。 “誰說的?!贬盎吹靡庖恍?,拉著他走到床頭,直接打開了柜子。 登時,各種品牌顏色的安全套和潤滑劑齊刷刷映入眼簾,多的都能去開個展會了。 季嶼:“……” 季嶼整個人都麻了,他難以置信地看向岑景淮:“你、你哪來這么多?” “買的啊?!贬盎吹托?,隨便拿了兩樣,拉著他朝衛生間走去。 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 這是季嶼近一年時間季嶼時常鞭策他的話,他記得特別牢。 裝修簡約的衛生間里干干凈凈,超大的浴缸旁放著一個花瓶,里面插-著幾只嬌艷欲滴的玫瑰。 不知道阿姨從哪里弄的。 “等下!” 季嶼扒著門框拽住了岑景淮。 岑景淮挑眉回過頭:“怎么了?” “那什么……”季嶼踟躕片刻,最后示弱般晃了晃他的手,小小聲,“你待會兒輕點?!?/br> 聽說挺疼的,他有點害怕。 難道他還能蠻干不成。 岑景淮莞爾,那他成什么人了。 岑景淮低頭在他唇上親了一下:“當然?!?/br> 那就好。 岑景淮這人別的不說,說話還是算數的。 季嶼暗暗松了口氣,咬咬牙,正要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衣服脫掉,省得自己臨了又退縮。 手就被一只大掌握住了。 岑景淮說:“我來?!?/br> 而后看著他的眼睛,一點點、慢條斯理地拉下了他的校服拉鏈。 第57章 翌日季嶼醒來的時候, 已經下午兩點了。 屋子里的窗簾拉得嚴嚴實實,連一絲光線都透不進來。他睜開眼睛迷瞪了一會兒,習慣性地想要坐起來。 剛有動作, 一陣酸痛就從身體各處傳來。像是爬了三千米的高山后,又去跑了個二十公里的馬拉松, 整個人都快散架了。 季嶼“嘶”的一聲跌回床上,捂住腰再不敢動彈了。 “醒了?”岑景淮聽到動靜走過來,將他連人帶被子抱進懷里。饜足地在他唇上偷了個吻, 柔聲道, “起來吃點東西再睡?!?/br> “你……” 季嶼看著他神采奕奕、仿佛孔雀開屏的模樣, 十分想問問為什么同樣干了體力活,自己已經半死不活了, 他卻一點事沒有。 不都說沒有耕壞的地, 只有累壞的牛么! 為什么到了他們倆這卻反了過來?! 一張口才發現自己聲音沙啞得可怕, 嘴巴里也有些不舒服, 異物感很強烈。他不自覺吞咽了兩下, 轉頭想要去床頭柜摸水杯,岑景淮卻先一步將溫水遞到了他唇邊。 季嶼沒跟他客氣, 就著他的手一口氣喝了大半杯,這才覺得舒服了一點:“幾點了?” “兩點二十, ”岑景淮把手機屏幕豎起來給他看, “餓不餓?我點了粥,起來喝點?” 當然餓。 考試本身就十分消耗能量, 回來又忙忙碌碌了大半晚上。雖然昨天半夢半醒間好像被岑景淮抱起來喂了點東西, 但根本不頂用。 季嶼覺得自己現在能吞下一頭牛。 他沒再磨蹭, 推開岑景淮慢吞吞地下床準備洗漱,走了兩步方才半拍地意識到:“只有粥???” “嗯, ”岑景淮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后,像只粘人的狗子,一分一秒都不想跟他分開,“是你喜歡的大骨粥?!?/br> “那也不頂餓啊?!奔編Z小聲嘟囔。 以為他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醒不好點正餐,轉身拿起手機就要打開外賣軟件。剛解鎖屏幕,手就被按住了。 “怎么了?” 對上他迷惑的雙眼,岑景淮笑了,低頭附在他耳畔說了幾句話。 季嶼的臉轟得一下紅了,頭頂都有要冒煙的趨勢,半晌才磕磕巴巴擠出幾個字:“沒、沒受傷?!?/br> “知道,”岑景淮抽走他的手機重新扔回床上,拉著他去了衛生間,“我昨晚檢查過了?!鳖D了頓,還不忘順便夾帶點私貨,“再說我也沒怎么用力?!?/br> 季嶼:“?” 季嶼不知道他哪來的臉說這話。 如果他被頂得腦袋幾次撞到床頭還叫沒用力的話,那什么叫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