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沒有偷偷學習 第19節
岑景淮:“您這個樣子,特別像是棒打鴛鴦的老封建?!?/br> 劉老師:“???” 劉老師:“……” 說了句話而已,怎么就老封建了。不對,哪來的鴛鴦?! 劉老師瞪了他一眼:“少貧!跟你說正事呢,聽到了沒有?” “聽到了?!贬盎磻醒笱蟮貞艘宦?。 這還差不多。劉老師滿意地點點頭,又在教室里溜達了一圈,這才回了辦公室。 該說不說,岑景淮這個學生雖然看起來挺桀驁不馴的,但實際上還是很聽老師話的。 很聽老師話的岑景淮看著他的背影走遠,立馬拿起手機給季嶼發了條消息,值錢不過一秒鐘。 【年年有魚】:中午一起吃飯? 彼時,季嶼剛好在看手機,想了想回復。 【季嶼】:我去一食堂。 【年年有魚】:巧了不是,我正好也想去一食堂。 【年年有魚】:那就這么說定了,放學我在你們班門口等你。 后門的小窗上忽然多了個腦袋,是胡老師過來了。 季嶼支起胳膊,借著這點遮擋回了個“好”字,趕緊放下了手機。 二中有三個食堂,季嶼最喜歡去一食堂,不但便宜而且還味道好。其他學生也跟他一樣,因此一食堂的人總是特別多。 上午第四節課過半,季嶼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褲子和鞋帶,確定沒什么不妥后,摩拳擦掌地準備等下第一個沖出教室。 奈何天公不作美,臨近下課,外面忽然下起了瓢潑大雨。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地打在窗戶上,差點蓋過了放學鈴聲。 “我去,這怎么吃飯?” 一班同學扒著窗戶哀嚎不止。 “有人帶傘了嗎?借來用一用?!?/br> “沒有啊,早上太陽那么大誰會帶傘啊?!?/br> ………… “這怎么搞?”寧樂彬也愁得不行,問季嶼,“你還去吃飯不?” “不了?!奔編Z搖頭,一場秋雨一場寒,沒有傘這么一路淋到食堂還不得感冒。比起發燒受涼,他寧愿餓一頓。 “那我也不吃了?!睂帢繁蛉嗔巳喽亲?,破天荒罵了句臟話,“艸,餓死了,就等著這一頓續命呢?!?/br> 誰不是呢。 季嶼嘆氣,他還打算去搶一食堂的糖醋小排?,F在好了,別說糖醋小排,連米飯都吃不上。 班級門忽然被敲了幾下,季嶼和寧樂彬循聲望過去。就見一個外班男生紅著臉,將手里的傘塞進了他們班學習委員趙媛媛手里:“趙媛媛,給,我的傘給你用!” “我也想有人來給我送傘?!睂帢繁蛄w慕壞了,抓著季嶼的胳膊搖啊搖,“誰這個時候給我一把傘,我立馬以身相許!” 季嶼:“?” 倒也不必如此。 “醒醒,別做夢了,”季嶼拍開他的手,將一瓶水遞到他面前,“喝點水壓壓餓吧?!?/br> 寧樂彬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擰開瓶蓋猛灌了兩口。 季嶼摸出手機,點開岑景淮的頭像,給他發了條消息。 【季嶼】:雨太大我不去吃飯了,你自己去吧。 剛點了發送,班級門忽然又被敲響了。 季嶼下意識抬起頭。 岑景淮拎著把傘站在那里,見他看過來,沖他抬了抬下巴:“出來?!?/br> 窗外是連綿不絕的大雨,本該明亮的走廊昏昏暗暗。頂燈的光灑下,落在他深邃的眉眼上,讓他平添了幾分溫柔。 季嶼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去的,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覺得肩膀一沉,一只大手攬住了他,把他往身邊帶了帶。 然后季嶼聽見他說:“走了,去吃飯,有我在還能讓你餓著?!?/br> 第15章 大雨滂沱,地面的凹陷處很快積了一層淺淺的水漬。偌大的cao場上,原本應該是最熱鬧的時候,這會兒人卻少得可憐。 “想什么呢,”岑景淮眼疾手快地拉住季嶼,幫他躲開了前面的水坑,“看路?!?/br> “知道了?!奔編Z揉揉臉,強迫自己定下神來,在心里暗罵了句沒出息。 不就送個傘,朋友之間很正常的行為,他到底在緊張個什么勁兒??!都怪寧樂彬那個大嘴巴,說什么以身相許的,才會讓他多想了…… 等等,寧樂彬?! 季嶼刷的一下抬起頭,悚然:“寧樂彬還沒出來!” 岑景淮心說要的就是他不出來,不然他們還怎么過二人世界,面上卻異常淡定:“一把傘帶不了三個人,等下給他打包?!?/br> 也是。 季嶼點頭,打開微信頂著雨艱難地給寧樂彬發了條消息。剛準備放下手機,忽然又想到:“那王明禮沈休和詹浩宇呢?” 想要吃一頓沒有電燈泡礙眼的飯而已,怎么就那么難! 岑景淮深深地呼吸,微笑:“他們點外賣?!?/br> “啊,”季嶼擔心,“這個天點外賣……那得什么時候才能送來,要不要給他們也打包?” 岑景淮:“……” 沒完沒了了是吧,他這么大個人杵在面前,他卻只想著外面的野男人。 岑景淮手下用力,把季嶼往狠狠往懷里一帶,咬牙:“別管了,他們不愛吃食堂!” 下大雨了還這么挑嗎,這個時候難道不該以填飽肚子為先? 季嶼表示不是很懂他們三。 不過既然岑景淮都這么說了,那他也就不多管了。 季嶼擦了擦屏幕上的雨水,把手機揣回去:“行吧?!?/br> 兩人都是大長腿,很快便到了食堂。不出所料,大堂里空空如也,只零星站著幾個人。 季嶼隨便挑了個窗口,一邊探頭往里面望,一邊問岑景淮:“你吃什么?” 吃了快一年的食堂飯,岑景淮閉眼都知道有什么,聞言想也不想道:“小炒rou、野山椒炒牛rou、再加上一份炒空心菜吧?!?/br> 季嶼咂舌:“你好重口?!?/br> 三個菜全是辣的。 “嗯?!贬盎吹哪抗庠谒砩限D了一圈,意味深長,“我就喜歡帶勁兒的?!?/br> 季嶼:“?” 季嶼沒聽明白,也懶得深究,總覺得這是個危險話題。假裝無事發生地轉向打飯阿姨:“阿姨,我要糖醋排骨、雙椒雞翅和地三鮮。要兩份,一份裝餐盤,一份打包?!?/br> 這么不求甚解的嗎? 岑景淮遺憾地嘆了口氣,可惜了,還想趁機浪一波呢。 季嶼不知道自己冥冥之中逃過一劫,端著餐盤選了個靠墻的位置坐好,正要接過岑景淮手里的雨傘,一抬頭,登時愣住了。 剛剛光顧著打飯沒注意,這會兒仔細一看才發現。岑景淮半邊身體都濕透了,連頭發絲上都沾著水珠。 怎么會這樣? 季嶼下意識低頭看了看自己。 除了走動間褲腳不小心濺上去幾滴水,他渾身上下干干爽爽,一點兒也沒被淋到。 季嶼神色有些復雜,所以岑景淮這是將傘面都傾斜到自己這邊,才會濕得這么厲害嗎? 這個人可真是。 季嶼心口暖暖的,張了張嘴剛想說點什么,頭頂驀地傳來一聲輕笑。 “看夠了嗎?”岑景淮支著下巴,有一下沒一下地攪著手邊的蛋花湯,“不夠等下找個地方讓你慢慢看,以咱倆的關系……” 他頓了頓,曖昧一笑:“你想怎么看、想看哪兒看都行?!?/br> 季嶼:“……” 季嶼咔嚓一聲,差點掰斷了手里的勺子。 感動個屁!對老狗逼就不應該有這種情緒! 巧合,肯定是巧合! 季嶼冷笑,夾了塊雞翅放進嘴里,盯著岑景淮將骨頭嚼得咯吱咯吱響。那副兇狠的模樣,仿佛嚼得不是雞而是岑景淮的rou。 脾氣還挺大,岑景淮莞爾。 將傘大部分打給季嶼確實是他做的,但他無意用這種事來邀功。 他想對季嶼好就是單純的想對他好,發自內心不求回報。而不是想通過這種方式讓季嶼感動,從而達到某種目的。 那樣太沒品,也太功利。 不過嘛,岑景淮狡黠一笑。 既然做了好事,總要額外收點利息的,不然豈不是虧大了? 岑景淮勾唇,在桌底地下用腳尖碰了碰季嶼:“等下陪我回一趟寢室?!?/br> “干什么?”季嶼瞬間警惕。 “這點時間能干什么,”岑景淮嗤了一聲,指指身上的濕衣服,“換衣服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