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夜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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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位族老雖然很急迫,但此時也不能說什么,畢竟這是當年他們用的借口。 于是乎只能尷尬地看著鄭太東:“太東,如今之形勢急迫,實在只能權宜之計,不可過多講究禮數?!?/br> “不然大事危矣?!?/br> 鄭太東一邊皺眉,一邊將自己心中情緒收斂,朝著遠處走去,嘴上卻是問著:“我有些好奇,你們做了什么事情,刺激的俊之如此?” “俊之一向平和,應當不至于做出什么過激的舉動才對?!?/br> 幾個人對視一眼,臉上都是帶著尷尬與羞悶的神色,最后還是站在一旁一直沉默的一個族老開口了。 “有人縱容自己的子孫在城內為非作歹,以往小打小鬧還算尋常,此次其當街jian殺一民女?!?/br> 那族老神色冷淡,眼眸中帶著些不屑與憤怒,他不屑于與這種人為伍,但此時他們已經是一丘之貉,一根繩索上的媽炸了。 鄭太東聽及至此,停下了腳步,看向幾個人:“是誰?” 大族老羞愧的低下頭,以袖子遮掩自己的面龐,無奈的說道:“是我的獨子?!?/br> 鄭太東看著大族老,神色更加冷淡,當初便是他跳的最歡:“最后如何處理?若僅僅只是如此,俊之不至于要與你們魚死網破,更不會急的你們現如今這樣?!?/br> 方才沉默的六族老冷笑一聲,聲音中帶著嘲諷:“如何處理?” “依照秦律,茍思五應當斬?!?/br> “情況如此惡劣,楊天翼身為郡守自然是要管的,于是發兵當場抓捕茍思五?!?/br> “咱們這位大族老倒是好,派人前去郡守府光明正大的要人,并且還放言若是不將他的獨子放出來,便是要讓那民女的九族償命?!?/br> 六族老咧開嘴笑著說道:“要么說不愧是父子呢,那茍思五在大牢中不斷謾罵楊郡守,后來更是打上了一個獄卒,并且狂妄的要求楊天翼為其提供姿色上乘的民女供其享樂?!?/br> “再后來,咱們的這位大族老見楊天翼拒絕自己的要求,便派人殺了那民女一家三口,并且將人頭放到郡守府門口,寫了一封血書?!?/br> 鄭太東站在一邊,越聽心中的怒火和驚詫越是無法阻擋的升騰起來。 他看著大族老,就像是看著一個傻子一樣:“你憑什么做出這樣子的舉動?你以為你是誰?伱以為你是皇帝?你兒子是皇室后裔?” “你兒子有那么值錢么?” “大事危矣?” “究竟是誰讓事情如此?” 大族老此時被六族老說的又羞又惱,最后梗著脖子:“等到我們大事成了,我兒子不就是皇室后裔?” “jian殺一個民女算什么?” 他此時的情緒已經上頭,完全顧不上什么了:“那楊天翼著實是不知死活,竟然敢跟咱們作對?!?/br> “東小子,你快點讓他把我兒子放出來,然后給我兒子賠禮道歉!” “否則我們姒氏絕對不會輕饒了他!” 鄭太東更是詫異,他站在那里看著大族老:“你有這個本事,我怎么不知道?那你著急什么?” “直接殺了那楊天翼不就是了?” 大族老猛地一頓,他面色通紅:“東小子,你到底是站在誰的一邊?” “難道你弟只是睡了一個民女,就值得你這樣責問么?” “你方才講禮,如今竟然敢跟族老如此說話,你是想如何?” “難道已經不將我們這群老家伙放在眼里了?” 這話不知為何竟然引得其余幾個族老紛紛附和:“不錯不錯,不就是一個民女么?” “我們自然是拿那個楊天翼沒辦法的,但你不是回來了?” “快點把你表弟救出來,給那個楊天翼一點顏色瞧瞧!” 人群中唯有六族老沒有說話,站在那里看傻子一樣的看著這幾個說話的人,眼睛中帶著嘲諷。 鄭太東站在那里,突然感覺很可笑。 自己便是與這樣子一群人共謀大事么? 當即冷聲道:“越甲何在!” 一旁的眾多私兵頓時喝道:“在!” 鄭太東看著那群被短暫嚇唬住,但轉瞬間眼睛中就帶著狂喜的族老,冷聲說道:“殺!” 越甲衛神色不變,似乎排練了千百遍一樣,頓時出劍! 剎那之間,長街上血流漂住,五個族老連帶著他們帶來的眾多族人瞬間死在了長劍之下,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反應。 一道劍光一閃而過,方才還氣勢逼人的大族老一臉茫然地捂著脖子。 他看著鄭太東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而鄭太東站在那里,眼神漠然的看著他,只是說道:“你以為你們是什么東西?” “一群蛀蟲?!?/br> “當年我便是想殺了你們,不過總念著血脈親情而已?!?/br> “如今到了這個時候還敢如此,簡直是不知死活?!?/br> 鄭太東回過頭,看著身旁正在殺戮的越甲衛,呼了口氣,然后說道:“去,去往老宅,將這幾人的族人全部殺戮殆盡,雞犬不留?!?/br> 停頓了一下后,又是嘆了口氣。 “算了,將所有姒氏族人,除卻我之前給你們名單上的人,全部殺光,一個不留?!?/br> “記得處理干凈?!?/br> 鄭太東對所謂的姒氏早就是到了一定的容忍限度,此時不殺更待何時。 他從未依靠過這些所謂的宗室族老,反倒是這群宗室族老一直趴在他的身上依附,一群蛀蟲竟然把別人的家當成了自己的。 如何不該殺? 這般想著,鄭太東撣了撣自己身上的灰塵,朝著郡守府的方向走去。 此時長街上有不少的秦兵,但這些秦兵看見鄭太東的越甲衛殺人卻沒有任何反應,畢竟這些人窩里斗跟她們有什么關系? 只要他們不傷及到普通的百姓、黔首,那這個事情就與他們無關。 見到鄭太東朝著郡守府的方向走去,人群中有人脫離隊伍,朝著郡守府飛奔而去,他要告訴郡守這個消息。 讓郡守提前做好準備。 而鄭太東走在街道上,看著周圍的環境,不由得心中生出幾分感慨,他并沒有阻攔那個人,只是覺著心中見著故鄉的情緒在激蕩。 .......... 咸陽城,制造署 源源不斷的銀幣、銅幣自制幣廠中抬出,而后收攏到國庫、內帑之中收藏起來,還有一些開始運往大秦各州郡重鎮當中。 大秦如今共有二三十郡,即便快馬加鞭,將所有的貨幣運往各地也是需要一定時間的。 而貨幣的制造在這個年代必須是由咸陽城統一制造,而后發往各郡,因為這個時代并沒有那么嚴格的保密措施,不這樣子做,很容易將鑄幣的秘方、配比泄露出去。 那樣一來,大秦就危險了。 正是因為這種限制,所以后世的諸多朝代其實都是如此做的,在京城鑄幣,之后發往各地。 而這一次的運輸,其實并不是剛剛開始,而是從近一個月前就開始了。 如今已經是四月了,正是春暖花開,臨近夏天的時候。 按照陳珂的估算,再有半個月的時間,全國各地應當都能夠開始兌換貨幣了。 此次的兌換以咸陽城為中心,向外輻射,距離咸陽城越遠的地方,就越晚開始兌換,也正是因為如此,咸陽城如今多了很多富商大賈。 這些富商大賈其實不僅僅是自己來了,更是帶著家族一起搬遷來了。 他們的眼光比較長遠,在知道貨幣兌換、發行是以咸陽為中心的時候,立刻就認識到了一件事情。 咸陽會成為整個大秦的經濟中心之一。 當然,這是慣例。 也有一部分的商賈沒有搬遷,只是帶著大筆的錢財來到了咸陽城,他們在等待另外一個城市。 如果大秦能夠穩定下來,大秦要發展的地方一定不只是一個。 咸陽城已經被一些貴族、豪強、以及先來到這里的富商大賈給占據了,餅子就那么大,他們若是此時繼續前來,根本分不到多少。 等到大秦下一個要發展起來的地方出現時,這些人便會帶著大量的錢財、關系網、貨物前去那個城市。 當然—— 也有極少數一部分人前往了中牟。 這一部分人的眼光更加毒辣,他們認為三川郡、或者說中牟未來的發展前景一定很高,所以要提前投資。 他們的判斷來自于很多個方面。 一方面是因為這里是丞相陳珂的故鄉,陳珂一定不會就這樣放任自己的故鄉不管。 這一點從之前的一系列政策中也能夠看出來。 另外一方面則是因為中牟自古以來就是兵家必爭之地,這里位居中原,四通八達,大秦想要完成完全的一統,這里必須要修建通往各方的馳道。 而如今大批的那個新東西“水泥”運往中牟,也恰好佐證了這一點。 于是,他們猜測中牟會是下一個大秦的經濟中心,所以提前在中牟下注——并且中牟根本沒有什么出名的富商大賈,這也是他們的一個機會。 分餅子的人越少,他們將來能夠占據的餅子就越多。 這是三歲孩子都知道的道理。 于是,一群商賈開始下注。 當然,無論是下注在哪里的商賈,現如今關注的點都在咸陽,因為隨著時間的推移,最先發布貨幣的咸陽城,要開始發售貨幣了。 如此,風云匯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