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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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韓信麾下的一支小分隊,自從韓信來到西域之后,就派遣了無數的小分隊在西域中游蕩。 或者說,這不叫做游蕩,叫做巡查。 為首的是一個年輕人,臉上布滿了汗水,他抬起頭看著頭頂的太陽,目光中帶著些許的期待。 “咱們這是第幾輪了?” 身后的士兵聽到這話,也是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隊長,這應當是第五輪了吧?” “按照之前將軍布置下來的任務,咱們應該還有最后一輪,就可以回去了?!?/br> “到時候按照秦律中關于巡查令的規定,我們小分隊可以休息三天,三天之后才會重新派遣相關的巡查任務了?!?/br> 為首的男人呼了口氣,摸了摸額頭:“這狗日的,終于是要結束了?!?/br> “這一回咱們一定要好好休息休息?!?/br> 他撓了撓頭:“希望接下來得時間里,咱們巡查的這一部分不會出現什么事情吧?!?/br> 一旁的士兵有些無奈:“話說咱們將軍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做這些沒有什么好處的事情?” 男人神色中帶著些許神秘,他與這士兵不同,他是參與過之前那個會議的,知道這個看似沒有什么作用的事情到底關系著什么。 也因此,他并沒有對這個事情有抵抗心理。 “行了行了行了?!?/br> 男人擺了擺手,看著面前的士兵:“咱們管那么多事情干什么?上頭的人讓咱們做什么,咱們就做什么好了?!?/br> “他們肯定有他們的理由,難道還會害我們?” 這話說的那個士兵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撓了撓頭,臉上帶著羞怯:“隊長,我不是這個意思?!?/br> 他撓了撓頭:“我們家能夠全須全尾的活著,全靠著陛下、丞相他們推行的政令?!?/br> “如果不是丞相與陛下推行的政令,我就要死了?!?/br> “所以我肯定是不會懷疑陛下和丞相的?!?/br> “將軍帶我立下大功,讓我能夠封爵二等,家里面也有賞賜的土地,所以我肯定也是聽將軍的?!?/br> 他嘿嘿一笑,表現得有些不好意思:“這不是在沙漠里沒什么事情做,發發牢sao么?” 為首的隊長嗤笑一聲:“行了行了,知道你們都沒有什么別的意思,不然我還能看著你們在這發牢sao?早就把你們扭送到將軍那里去了?!?/br> 他緩了口氣后,又是看著遠處說道:“行了,天色不早了,咱們趕緊吧?!?/br> 這樣說著,男人站了起來,身后的士兵們也都順勢站了起來,朝著遠處緩慢的、堅定地繼續前行。 ............ 大秦駐扎在西域的某處城池。 這其實不算是什么城池,它非常的簡陋,只能夠算是一個臨時的住所。 韓信擦了一把自己的臉,身上顯得有些臟兮兮的。 在這黃沙漫天的地方,水是比黃金、比食物更加珍貴的東西,哪怕他們已經找到了合適的水源,也不能夠隨意的浪費。 即便是他也不能夠洗漱。 偶爾能夠用濕毛巾擦一把臉,已經是十分奢侈的事情了。 一旁的親兵看著韓信的樣子,忍不住說道:“將軍,其實咱們的水還有不少,不然您取用一些,洗一洗身子?” “我聽聞,熱水能夠洗去身上的疲勞和困倦,將軍您已經日夜cao勞那么長時間了,用一些水,也沒什么的?!?/br> 韓信只是斜了一眼身旁站著的親兵,眼神不變。 他將手中的毛巾放下,緩緩地呼了口氣,看著遠處漫天黃沙的場景,輕嘆一聲:“外面的士兵,他們連每日的飲用水都要算計著時間、數量?!?/br> “我韓信何德何能,能夠在他們飲用水都十分困難的時候,還取用珍貴的水源去沐???” 韓信撣了撣自己身上的灰塵:“我之前吩咐下來的事情,怎么樣了?” 那親兵點了點頭后說道:“將軍,現如今除卻駐扎在這里的一部分大軍,用來震懾西域諸國之外,其余的士兵都組織成一個個的小隊伍,在西域一些沒有明確劃分的地方巡查?!?/br> “以此處為中心,大約擴散了有半個咸陽城了已經?!?/br> 韓信點頭。 他看著桌子上的信件,眉宇中帶著些許的笑意。 這是自咸陽城而來的信件,說的是讓韓信在西域實行的一些策略,順帶告訴韓信,如果有機會可以在西域占據一些底盤,等待咸陽城送來神物。 韓信不知道神物具體是什么東西,但韓信知道,這信件上說了,神物能夠讓他在短時間內與西域此處修建出來一座宏偉的城池。 這座城池便是大秦在西域的根據地了。 日后大秦若是想要圖謀西域,此處便是事關重大的,也因此,他們才會將韓信派遣到這個地方來。 這是重用。 看到這封信之前,韓信心中雖然并沒有什么抱怨、不滿的情緒,但其實還是有些許困惑的。 畢竟他方才趕走了匈奴,封狼居胥,為何將他派遣到這毛都沒有的西域? 如今看來,是陛下、丞相看上了這里的土地吧? 不然,也不至于這般。 “等到擴散到一個半咸陽城的時候,迅速報告給我?!?/br> “另外——” 韓信轉過頭,看著身邊的親兵:“自己去領十軍棍,日后不要讓我聽到你再站在一種高高在上的身份去做什么事情?!?/br> 他的話輕飄飄的,沒有什么力度,甚至沒有解釋為什么會懲罰這個親兵。 但那個親兵的臉色瞬間就變了,他的臉色慘白,滿臉都是汗水:“末將遵令?!?/br> ........ 咸陽城陳府 陳珂躺在躺椅上,慢慢的搖晃著,他的面前則是站著一排人。 從右至左分別是他的師兄左歌、制造署如今的署長陳平、公輸家如今的家主公輸魚、以及制造署的一些其他代表性工匠。 他們來的目的很簡單,只有兩個字。 哭窮。 首先哭窮的是陳珂的師兄左歌,只見左歌半捂著臉,用一種很假的語氣哽咽:“師弟啊,制造署如今太慘了啊?!?/br> “地方太小了,咱們根本沒有足夠的地方去發揮能力,更是沒有辦法實驗新的機器了?!?/br> 左歌聲音中滿滿的可憐:“若是再這樣子下去,之前你說的那個什么東西,恐怕就要推遲出現了?!?/br> “到時候你可千萬別埋怨師兄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