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此戰】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錦鯉美人狠狠拿捏病嬌、重生后強行和反派HE了、穿越柯南:我真不是名偵探、渣了瘋批女主后她黑化了[快穿]、假少爺他柔弱可妻、驚悚神祇、傲嬌攻他暗戀成真了、這個反派對主角是真愛啊、看上美強慘后拯救進行中、踹了邪神后我更萬人迷了
帳篷內十分寂靜,像是掉了一根針都能夠聽見一樣。 冒頓站在那里,此時他手中的刀上已經是沾染著鮮血,無數的鮮血落在地上。 他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頭曼。 至于他那個弟弟? 冒頓的眼睛瞥了一眼臟污的地上,地上無數的尸體中有一具是屬于他那個弟弟的。 在剛開始廝殺的時候,他的那位好弟弟便想要偷襲他,被他一刀斬斷了手臂。 之后,沒有自保能力的他在頭曼以及諸多士兵的保護下,勉強生存了一段時間。 可時間并不長。 因為很快的,那些士兵想要保護頭曼都已經成了難事。 這個時候,頭曼毫不猶豫的放棄了那個曾經最寵愛的孩子,就這樣子讓那個孩子死在了一個無名小卒的刀下。 冒頓微微的閉上眼睛,他尚且能夠看到他弟弟死亡時候的眼神,那不可思議,不敢置信的眼神。 因為推他出來的,是他的父親。 那個曾經寵愛他,甚至愿意將狼王的位置給他的父親。 想到這里,冒頓恍惚間睜開眼睛,臉上帶著些許的淡漠:“父汗,您輸了?!?/br> “這一場廝殺,我贏了?!?/br> 他放下手中的長刀,已經凝固了的鮮血變成了血塊抖落下來:“您要認輸么?” 頭曼站在那里,氣喘吁吁地,他身邊只剩下三四個士兵了,而且此時的他們正在對方的包圍當中。 他怒視著前方,眼睛中帶著熾熱的怒火。 “認輸?” “我從來未曾知道認輸是什么滋味,也絕對不可能認輸!” 頭曼猛地站了起來,臉上閃著些許怒火,他手中的長刀瞬間出鞘,而后方向前方! “殺!” 一道充斥著絕望與怒火的咆哮聲回蕩在這帳篷中,頭曼拿起刀,開始了廝殺! 而此時,他身后的士兵并沒有跟隨。 并不是士兵們背叛了頭曼,而是因為頭曼的吩咐,不允許他們上! 這是狼王之間的廝殺! 無論有再多的幫手,想要從上一任的狼王手中搶走狼王的位置,就必須單槍匹馬的殺死上一任狼王! 頭曼的眼睛中帶著決絕,不知道是想要為自己的兒子送上最后一程,還是想要靠著這個不成名的規矩翻身。 冒頓手中拿著長刀,同樣也是沖了上去! 狼王之間的廝殺,不死不休! .......... 王城外,十余里不到。 塵埃四處蕩漾起來,韓信看著遠處已經是可以看見輪廓的王城,微微的閉上眼睛,在腦海中勾勒著屬于王城的影子。 他默默地想著什么,而后瞬間睜開眼睛。 下一刻,他的嘴角裂開一抹笑容:“繼續趕路,按照之前的布置,迅速疾行抵達指定的位置隱藏好!” “喏!” 在應答了之后,不遠處一個親兵騎馬而來,在來到韓信身前的時候,立刻翻身下馬。 “啟稟將軍,斥候來報?!?/br> 韓信看著那親兵說道:“說?!?/br> 親兵低著頭,冷聲道:“啟稟將軍,斥候來報,言王城內部的廝殺似乎已經進入到了結束的階段?!?/br> “探子與我們在王城中的人送出信件來,說勝利的人應當是那位匈奴的大王子殿下,如今應該叫做「冒頓單于」?!?/br> “他似乎整合了整個草原上的力量,將以往零散的部落匯聚在了一起,很多原本不屬于匈奴范疇,不聽從王帳命令的部落,也是匯聚在他的羽翼下方?!?/br> 聽著親兵的話,韓信不僅沒有懼怕,眼睛中的光芒反而更加的亮堂了。 “也就是說,這個時候的匈奴更加強大了,匈奴的部落更加多了?” 親兵微微點頭。 韓信不急反笑,他望著那遠處的王城,而后翻過身,看著身后的將士們,怒聲道:“諸位!” “我也不跟你們廢話!” “如今匈奴大亂,冒頓趁機殺死自己的父親登上單于的位置,他將草原上的部落匯聚在了一起!” “這樣子的敵人,比之前更加強大!” “你們畏懼么?” 沉悶的聲音在軍中響起:“我等不懼!” 韓信當即舉起手中的長槍,而后指向了前方,他槍尖所指向的地方,似乎就是勝利所在的地方! “諸位!軍功就在前面!” “殺一甲士者,可晉爵一勛!” “往日逆賊具都伏誅,陛下手中有大量的土地、錢財等著你們去拿!” “你們可以拿到么?” 充斥著反問語氣的問話落在地上,那遠處的諸多士兵瞬間高聲怒吼:“可!” 韓信看著那士氣充足的大軍,下令道:“傳我令,極速行軍!” .......... 王城,狼帳中 刀刀見血的廝殺已經結束了,頭曼躺在地上,身上不斷地有鮮血流落,他睜開眼睛,試圖看著那遠處的天空。 帳篷已經是被打的零零散散,早已經是破散了。 他一睜眼,一抬頭便能夠看見天空的顏色。 黑夜即將過去,黎明終將到來了。 頭曼臉上帶著些許遺憾:“終究是沒有逃得過?!?/br> 他默默地搖了搖頭,一聲感慨還未曾落在地上,眼睛就已經是永遠的閉上了。 站在他面前的冒頓眼睛中帶著些冷漠,但那冷漠中帶著些許痛苦。 那畢竟是他的父親。 冒頓走上前去,伸出手,拿起手中的長刀,直接放在了頭曼的脖頸上,而后瞬間往下砍去。 鮮血濺落在他的臉上、脖子上,冒頓拿起來掉落在地上的頭顱,而后望向遠處,眼神瞬間變得冷酷起來,像是一頭荒野上廝殺很久的狼。 他邁步走出帳篷,走到外面的草原上,眼神冰冷充斥著血腥:“父汗已死!我繼承單于的位置,誰有意見?” 此時,拿著頭曼腦袋的冒頓顯得殺氣十足,見到這一幕的人臉上都是帶著畏懼的神色。 哪怕是方才還在負隅頑抗的人,這個時候也是害怕了,不敢在做什么了。 瞬間,帳篷外面跪俯了一地的人。 對于他們來說,臣服老單于,臣服新單于,都是一樣的事情,反正都是在別人的手下討生活。 除卻幾個頭曼的死忠外,其余的人也都是放下了武器,選擇了投降,歸屬到了冒頓的陣營當中。 冒頓看著這跪俯了一地的人,微微的閉上眼睛,草原上的風師如此的喧囂和冷酷。 “自今日起,我為冒頓單于!” “所有部落之可汗!” 正當冒頓宣揚這話的時候,遠處一個士兵急匆匆的騎著馬而來,臉上帶著慌亂的神色。 “啟稟單于!” “秦軍如今正在十里開外,正在奔襲而來!” “再有兩個時辰的功夫,就要抵達王城了!” 一句句的話像是一把刀一樣,插在了冒頓的胸口,冒頓的眼睛中帶著驚駭以及一抹不可思議。 他瞬間回過頭,看著站在遠處角落里的那個人。 而此時,那里早已經是沒有了身影! 張禧龍消失了! 冒頓咬著牙,從牙縫中蹦出來了幾句:“好一個張禧龍,好一個大秦!” “竟然謀劃這么深,難道東安君的事情,也是大秦一手安排么?” “為了剿滅匈奴,竟然能夠犧牲這么大么?” 他深吸一口氣,而后走向遠處,此時他身上的鎧甲血跡還未曾干,他走到馬的旁邊,而后翻身上馬,一旁有士兵為其牽繩。 冒頓強行的讓自己冷靜下來,他看著身后的軍隊說道:“令全軍整頓,即刻奔赴!” “本汗要在前面與秦軍決一死戰!” 他閉了一下眼睛,而后說道:“另外,留一半的軍隊照看部落,看顧著部落朝著更北的方向而去!” “北方、西方有著更遼闊的土地!不必在此與大秦爭鋒!” 聽到冒頓的吩咐,其余的部落首領眼睛中都是帶著點點的不甘心,但此時能有什么辦法? 匈奴方才經歷過這一場內亂,他們根本沒有能力、也沒有力量去對抗此時蓄勢待發的大秦! 他們能夠做的,唯有抵擋,盡力的抵擋,為后續的老幼婦孺拖延時間,拖延北上以及西進的時間! 冒頓冷靜下來后,他的思緒已經是完全放空,他低聲吩咐一直呆在自己身邊的舅舅說道:“舅舅,你找一個可靠的人,讓他帶領著部落以及三分之一的狼騎西進?!?/br> “張禧龍與我交談的時候,曾經告訴過我,西方還有更加遼闊的,甚至比大秦以及草原還要遼闊的土地?!?/br> “那里雖然沒有如此多豐茂的草原,但草原的數量已經足夠我們放牧?!?/br> “主要我們能夠將那里打下來一部分,將那里的人當做奴隸去種植糧食、開鑿礦產等,我們依舊是能夠像現在一樣?!?/br> “如今撤退,只是權宜之計,像是中原人常說的那樣?!?/br> “即便是走了,我們的長生天在這里,我們也依舊是會回來的!” 冒頓咬著牙:“張禧龍絕對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騙我,我已經是看明白了,從頭到尾,包括張禧龍的到來,包括張禧龍這個人,就是一個騙局?!?/br> “為的便是將我們逼向西方!” 羅斯哈爾神色嚴肅,他知道此時已經是匈奴生死攸關的時候了。 當即說道:“你放心就是了,我即刻派人前往西方,一定為后方的老幼婦孺殺出來一條血路!” “即便前方有在強大的敵人,我也會將其斬落在我們狼騎的長刀之下!” 冒頓微微的閉上眼睛,吐了一口濁氣,此時的他根本沒有多余的時間去思考,只能夠告訴自己,既然張禧龍以及大秦的目的是這樣,那么一定是不會讓他們沒有一點生路的。 他相信,這個時候的大秦雖然可以剿滅匈奴,但也絕對不會希望匈奴與其魚死網破! 因此,西方一定有活路! “唏律律——” 冒頓猛地一拽手中的韁繩,身下的馬瞬間長鳴一聲,他手中拿著長槍,而后嘶吼一聲:“隨我殺敵!” 身后的狼騎瞬間整裝待發,陣容肅穆沉重,他們都知道,自己是為了自己身后的人血拼!這樣子的戰斗,他們從來不會畏懼! “殺!” 萬里奔襲! ............ 咸陽城,章臺宮 嬴政眼神中帶著些許好奇的看著陳珂,輕聲問道:“陳珂,張禧龍這個人,伱是什么時候按插在東安君身邊的?” “這個事情,竟然連朕都不知道?!?/br> “東安君自己更是十分信任這個叫做張禧龍的人,直到昨日我去大牢中看望東安的時候,他依舊是覺著張禧龍是他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br> 嬴政的語氣中帶著感慨,這感慨是對張禧龍隱藏頗深的感慨,也是對東安君不知悔改的感慨。 陳珂只是淡淡的將棋子放在棋盤上的某一處,而后笑著說道:“陛下說笑了,我哪里有這個本事,將一個人按插在東安君的身邊?” “張禧龍是樊牧野的人,自幼便是跟在樊牧野的身邊,學的全都是樊牧野的那一套?!?/br> “也算是樊牧野的死士吧?!?/br> 嬴政看著陳珂說道:“樊牧野?便是你任命的那個暫代出版署,其實是準備讓他擔任「制造廠廠長」的那個樊牧野?” 陳珂點頭:“不錯,正是那個樊牧野?!?/br> 他看著嬴政笑著說道:“樊牧野出身的那一支氏族,其實是來自于姬姓,八百年前與陛下乃是一家?!?/br> 嬴政嗤笑一聲:“當初周分封天下,如今大多數的大族都是姬姓的后人?!?/br> “這么多年了,哪里還有什么血脈關聯呢?” 他看著陳珂說道:“看來,好消息快要到了?!?/br> 陳珂微微一笑:“那是自然,今日已經是臘月的二十六了,自邊疆到咸陽城,即便是八百里加急也是需要日夜兼程三日不眠不休的時間?!?/br> “我想,這個好消息,邊疆的將士們一定是會在夕日之前,元日之前,為陛下送到的?!?/br> 即便最后沒有送到,陳珂也是有辦法讓他送到。 這種大好的消息,怎么能夠耽擱呢? 嬴政指著陳珂的鼻子笑罵一句,而后又是搖頭感慨道:“陳珂啊陳珂,你這小子怎么這么會算計人心呢?” .......... 草原上,兩軍對峙。 韓信騎馬上前,神色中帶著些許的漠然和冷酷,他的對面,冒頓單于的眼神中,卻全然都是擔憂和凝重了。 兩軍對壘,秦軍全部都是黑甲,手中拿著長戟的披甲重士,陣型剛猛。 而匈奴那邊,則是大批大批的騎兵。 狼騎本就是天下聞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