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此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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錘子都斷了,但是那水泥做的石塊始終沒有斷裂,這很明顯的證明了水泥的堅實可靠性。 嬴政看著遠處放置在那里的水泥塊,臉上帶著的慢慢都是贊嘆。 “這簡直是鬼斧神工之物啊,竟然能夠有如此堅硬的力度?!?/br> 他輕嘆著,臉上帶著些許不可思議的神色,走上前去,觸碰著那已經出現了傷痕的水泥石塊。 常規來講,水泥是不可能澆筑這么厚實的。 澆筑這么厚實的水泥,本就是為了檢驗硬度才創造出來的,這一點嬴政當然也是非常清楚。 陳珂跟在嬴政的身邊,站在水泥石塊旁邊,看著面前的水泥。 嬴政的手在水泥石塊上不停地觸摸著,他感受著冰冷的石塊,嬴政手上的溫度通過與石塊的觸摸,傳遞給了石塊。 他看著石塊,就像是看著什么神物一樣。 李斯之前心里面的計劃,嬴政是清楚地,或者說整個咸陽城幾乎沒有嬴政不知道的事情。 黑冰臺的羽翼無所不在。 不僅僅是李斯想要擴充咸陽城,嬴政也是想要擴充咸陽城的。 咸陽太大了,咸陽城中的人太多了,魚龍混雜。 咸陽太小了,他配不上一個如此恢弘的、偉大的帝國。 但李斯放棄的原因,正是嬴政放棄的原因,或者說嬴政放棄的原因比李斯還要多一點,那就是徭役的問題、 李斯或許沒有看到現在徭役出現的問題,但嬴政卻是能夠看到的。 雖然嬴政并不能夠預料到或許那在地里刨食吃的人,能夠有機會覆滅大秦,但是他卻知道,強行的征調徭役與民力,一定會讓黔首不滿。 而這個不滿,就會被人所利用。 所以,在思索再三后,嬴政最后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而如今,擴充咸陽城,將咸陽城制造成最偉大的、最恢弘城市的機會,就在眼前了。 “陳珂,若是想要用這個水泥建造一個新的城市,需要多長時間,需要多少花費?” 陳珂聞弦知雅意,瞬間便是明白過來嬴政話里面的意思。 他思索片刻后,直接說道:“陛下,其實并不用重新建造不是么?” “修筑一個恢弘的咸陽城,或許僅僅需要再現如今的咸陽城基礎上再次改造,需要的東西、物資、錢財、徭役或許并沒有您想象中的那么多?!?/br> “更何況,如今有了水泥,或許這個數字會更小一點?!?/br> 嬴政微微頷首:“朕在看到水泥的時候,就想到了這一點?!?/br> “不過么.....” 嬴政眨了眨眼:“修建城池這種事情,最擅長的不應該就是你們墨家與公輸家了?” “而你又是看了那么多的書,想必比一般人更加能夠知道,什么樣子的城市最恢弘大氣吧?” 嬴政的話雖然說的委婉,但是陳珂卻已經聽出來了其中的意思。 他無奈扶額:“陛下您想要我主持設計新的咸陽城,您直接說就是了,何必這樣子呢?” 陳珂搖了搖頭,毫不猶豫的說道:“臣當然愿意為陛下修建新的咸陽城,但臣并不擅長此事?!?/br> “因此,或許需要公輸家、墨家的其他一些人來建造?!?/br> “臣只是能夠起到一個總領全局的作用?!?/br> 嬴政當即點頭,就像是已經等陳珂這句話等了很久一樣:“既然你愿意,那么朕便是放心了?!?/br> “相信你一定能夠為朕,建造出來一座當世最恢弘大氣的人間建筑?!?/br> 陳珂低著頭,只是說道:“臣竭盡全力?!?/br> ......... 丞相府 李斯看著面前堆積如山的文件,臉上甚至帶著些許的享受之意。 雖然接近了年關,但送到他這里的事務并沒有減少,反而是隨著一些部門的休假,他這里的事務逐漸多了起來。 關于這一點,李斯表示了諒解,并充分的表現出了自己身為丞相的大度。 與李斯興奮相反的事他的兒子。 李陽站在一邊,神色哀怨的看著面前的父親,以及父親面前的公文。 “父親,難道今年的「夕日」,咱們還要在處理政務中度過么?” 李斯扭過頭,神色嚴肅:“怎么,你有什么不同的想法?” 他看著李陽,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味道:“你要珍惜這樣子的日子,有活處理,有活干說明什么?” “說明陛下認可伱的能力,說明你的位置無法取代!” “這說明你在大秦的地位高!” 李斯微微搖頭,看著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兒子:“若是哪一日,你父親的面前再也沒有任何的政務需要處理?!?/br> “就像是陳珂那個小子一樣,整日都是閑逛,那么距離你父親人頭落地的時間,只怕也就不遠了!” 李陽有些困惑的說道:“父親,陛下如此信任您,怎么會殺您呢?” 李斯卻是說道:“陛下信任我,是因為我有功勞,且我有能力?!?/br> “這功勞能夠保我一時,卻不能保我一世?!?/br> “唯有我對陛下還有用處,陛下才會一直信任我?!?/br> “再者說了,陛下如今已經是這般春秋了,還有多少年的歲月呢?” “等到扶蘇公子登基,你覺著扶蘇公子會更加信任他的老師陳珂,還是我呢?” 李斯站了起來,錘了錘自己的腰,放松了些許。 他遙遙的望著遠處的天空,天空上掛著幾朵潔白的云彩,云彩來回的漂浮著,居無定所。 “那個時候,我就可以休息了?!?/br> “或許你也就可以休息了?!?/br> 看著站在那里,遙遙的望著遠處天穹的父親,李陽不知道怎么著,總覺著自己的父親此時有些許落寞。 是為了可能失去的權利么? 還是為了什么? 李陽覺著自己看不懂父親眼中的情緒。 ........... 王賬中 諸多部落的首領都匯聚在這里,他們的臉上情緒看不出來,但所有人都知道,今日要有大事發生。 頭曼坐在狼王的位置上,神色中帶著平靜,像是沒有感受到即將到來的腥風血雨一樣。 他只是漠然的說道::“諸位,今日喚諸位齊聚此地,是為了商議南下的事情?!?/br> “大秦之中有使者前來,言及要與我匈奴合作?!?/br> “他言自己奉了「東安君」之令,待到東安君封王的時候,便是東安君放縱我等南下的時候?!?/br> “諸位如何看?” 帳篷中的眾人聽到這話,第一時間沒有任何人有反應,而下一刻卻是有人反應了過來。 一個大笑聲回蕩在這帳篷中。 吉吉哈爾看著頭曼說道:“可汗,何必與這種人多說?” “難道我匈奴何時南下,還要聽大秦的么?” 他嗤之以鼻的說道:“更何況,什么狗屁東安君,我根本沒有聽說過?!?/br> “可汗,我懷疑此人是來拖延我們南下時間的!” 另外幾個人也是附和著,而此時又有人站了出來,臉上則是帶著不同的意見。 “可汗,我倒是覺著這是一個機會?!?/br> “他們中原人不一直說我們是什么勞什子蠻夷么?” “既然我們都是蠻夷了,何必與他們講什么規矩?等到他們放我們南下了,我們在趁機講經過戰亂的中原拿下!” “到時候,整個中原,整個草原都是我們的!” 一時之間此人的附庸者也是不少。 這兩個人本就是草原上最大的兩個部落的首領,如今說話,一些附庸他們的小部落自然也是跟隨著他們的發言而附和。 頭曼轉過頭,看著一直沉默的冒頓以及他的舅舅羅斯哈爾。 “老大,你怎么看?” 冒頓站了起來,眼睛中帶著些許堅定的神色:“父親,我覺著此時我們最大的問題,并不是南下的問題,也不是與大秦合作的問題?!?/br> 他一出口,頓時帳篷中的氛圍就緊張了起來。 幾乎是所有人都被他吸引了目光,看向了他,開始思慮著自己的事情。 就連二王子也同樣是站在那里,眼睛中帶著銳利的望著自己的大哥。 頭曼卻是神色不變,就像最開始一樣的淡漠。 “哦?那你說說看,如今我們最大的問題是什么?” 冒頓站在那里,身子挺拔,眼睛中帶著些許的冷酷:“父汗,如今我們所面對的最大的問題,是您已經老了,無法在帶領匈奴如同狼群一般劫掠了!” “您開始擔心,開始懷疑?!?/br> “這樣子的您,如何能夠讓匈奴如同原來一樣,是一群兇猛的狼群?” “我以為,您該定下左賢王的人選,并按照中原的習俗,退位讓賢給新的可汗了!” 此話一出,頓時整個大帳都驚了。 但那眼神中的訝很少,只有驚。 他們驚的是冒頓竟然這么直接了當的就說出來了這個事情,他們沒有訝異是因為他們今日來,便是為了這件事情! 二王子聽到這話,首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大哥!你什么意思?” 他站在頭曼的身邊,怒視著遠處的冒頓:“父汗的事情,難道由的你質疑么?” “你難道是要謀逆反叛么?” “你做出來如此的事情,難道就不怕長生天降下神罰么!” 接二連三的怒斥傳來,但冒頓的神色卻沒有絲毫的變化,甚至他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二王子。 他只是站在那里,如同一頭已經成長起來了的狼。 “父汗,您覺著呢?” 此時的冒頓已經是圖窮匕見,或者說他干脆就沒有準備所謂的「圖」。 匈奴草原人做事,什么時候需要那么磨磨唧唧的了? 他們從來都是直來直去的。 頭曼怒極反笑,看著冒頓說道:“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好啊?!?/br> “真不愧是我的好兒子?!?/br> “那么,你覺著什么人能夠當上這個新的左賢王,并且代替我執掌整個草原的力量?” “難不成是你么?” 面對頭曼憤怒之下的質疑和反問,冒頓沒有絲毫的情緒變化。 “當然是我?!?/br> 他一口答應下來,看著頭曼說道:“難不成是我那個什么都不會,只會討好自己的父親,愚蠢而又自大的弟弟么?” “父汗,您若是想要將狼群交到他的手中,那么您就必須是征得狼群的同意!” 冒頓回過頭,看著帳篷中的眾多部落首領,聲音中帶著兇狠:“諸位,你們覺著左賢王的位置,該交給誰?” 站在最前方的兩個大部落首領當即說道:“當然是交給大王子殿下!” 而其他小部落首領也是紛紛附和,畢竟他們從來就沒有表態的機會。 冒頓扭過頭,看著此時已經怒火噴發,像是一頭暴怒獅子的父親。 “父親,您瞧?!?/br> “這是狼群的選擇?!?/br> “那么,您的選擇呢?” 頭曼坐在那里,嘴角帶著些冷酷的笑容:“我的選擇?” “狼王的競爭,從來就不可能如此平和的選出,若是你想要狼王的位置,那么就只能踏著我的尸體!” 這般說完,他猛地抽出來腰間的長劍。 而此時,大帳外面突然響起來一片喊殺聲,那是頭曼早就布置好的軍隊! 狼騎此時正在大帳外拼命搏殺,而一隊士兵瞬間擁擠進了這帳篷中。 此處乃是王帳!是頭曼可汗的老巢! 而冒頓的神色卻是沒有絲毫的變化,此時大帳外那廝殺的聲音就能夠證明一個事情。 他布置的軍隊也到了! 而此時,大帳外又是擁擠進來一小隊士兵,這些士兵站在冒頓的身邊。 大帳內此時正是刀光劍影,劍拔弩張的氛圍。 而外面的草原上,張禧龍站在那里,望著遠處草原上的廝殺,眼睛中的情緒沒有絲毫的變動。 他望向東邊的某一處。 “是不是快來了呢?” 張禧龍苦笑一聲,他為了活命,當真是什么事情都做了出來。 .......... 某處草原 已經正裝待發的韓信騎在馬背上,眼神冷酷無比,他望著那遠處已經飄蕩起來的狼煙,眼睛中帶著一抹銳利。 他猛地拔出來腰間的長劍,望著身后身上披著黑甲的大秦銳士。 蒙家軍中從來就沒有弱者,有的只是百戰之兵! “諸位!” “今日取封侯爵賞,就在眼前了!” “匈奴人中已經內亂,此時不進攻,更待何時?” “隨我殺敵!” 那威嚴肅穆的大軍中,傳來一道道沉肅的聲音。 “殺!” “殺!” “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