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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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嬰站在門前,他的身體在微微發抖,大殿外的風夾雜著雪花飄落在這屋內。 屋內的氣溫儼然與屋外一樣的冰冷了。 子嬰站在那里,眸光中帶著無數的懷疑、渴望甚至是最后的迷茫。 他懷疑著自己的兩位叔祖到底在做什么,渴望著陳珂所猜測的問題是對的,迷茫于如果自己的叔祖與自己的決定不一樣,他該如何。 這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索性他的叔祖并沒有讓他等太久,只是看著子嬰溫和的笑著。 “走吧,進來吧?!?/br> “外面冷?!?/br> 此時的川穆公和川陽君都已經卸下來身上的擔子了,在經過大朝會之后,川穆公不在考慮大秦的江山,川陽君不再是這所謂的「大宗正」。 他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人,一個子嬰的長輩。 屋內的溫度比之屋外是要高出來不少的,川穆公方才進來,就覺著冰冷麻木的身體變得好點了。 一股股溫暖的感覺從地面上傳遞上來。 他回過頭看著子嬰,神色謙和,眉宇中帶著些鼓勵:“子嬰,你有什么疑問?” “今日,無論你問什么,我們都與你解答?!?/br> 子嬰看著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輕松緩和了許多的叔祖、甚至是老祖宗,神色中帶著些猶疑。 他反復的在內心做著建設,情緒也是不斷地遞進,最后才是看著川穆公說道:“老祖宗,陳總督說您其實是幫助陛下的?!?/br> “之前的一些舉動,只是為了清除大秦的一些蛀蟲?!?/br> “是這樣么?” 川穆公端起來面前的茶杯,茶杯中飄著幾片茶葉,這是陳珂新發明出來的喝法。 派遣人從武夷山那里找來了一株茶樹,并且令人保護了起來,說是難得一見的大紅袍母樹。 如此這般輕松隨意的泡在水里,喝著倒是有點苦澀的味道、 川穆公很喜歡,嬴政知道他喜歡,所以也是送來了不少,足夠他喝了。 回味著口中的味道,川穆公看向了子嬰:“子嬰,陳珂那小子是如此說的,你是如何覺著的呢?” 他輕笑著:“你覺著,我的目的是什么?” “是陳珂所說的那樣,還是這外面傳的風風雨雨的那樣?” “是為了權力和金錢,還是別的什么?” 川穆公將問題拋回了子嬰的身上,而子嬰卻是沉默了。 他抬起頭,眼神中帶著堅定的光芒,如同一顆希望萌發的種子。 “老祖宗?!?/br> “您經常教導子嬰,人之一生,不能圖小利,不能某大權?!?/br> “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便是這一生最好的路?!?/br> “世間有無數的路,每一條路都有不同的方向,而這些方向會導致人們走向不同的結局?!?/br> “只要一直看著腳下,便不會走錯路?!?/br> “子嬰不相信您會如外面那般說的,為了權力、為了名望,想讓陛下施行分封制,讓天下大亂?!?/br> “您定然是不會如此的?!?/br> “子嬰覺著,您是如同陳總督所說的那樣,是為了大秦?!?/br> 川穆公端著茶杯,靜悄悄的看著子嬰。 子嬰小小的身體中,此時卻像是爆發著巨大的能量一樣。 他默默地感慨,又是嘆了口氣說道:“我沒有選錯人啊?!?/br> 川穆公用力的往前湊了湊身體,臉上的神情看起來有些落寞,也有些驕傲自豪。 “你是個好孩子?!?/br> “與那些人不同?!?/br> 他看向了一旁的川陽君,而后說道:“我與伱叔祖已經在朝堂上表態,如今天下大抵上是沒有幾個宗室有能力蹦跶了?!?/br> “僅有的那幾個人,陛下也已經是布置下來了天羅地網在等待著他們?!?/br> “你叔祖已經是卸下來了宗正的位置,日后你便是我大秦的宗正了?!?/br> 說完這句話,川穆公看向站在一邊的川陽君:“走吧?!?/br> 子嬰怔怔的跪坐在那里,屋外的陽光斜照在這屋子中,墻壁的角度卻遮擋住了一半刺目的陽光。 他的面容上陽光與陰影一同夾雜,顯得光影交錯。 ........... 蓬萊洲 胡川君府邸外 王賁、李信二人站在胡川君府邸門口,看著這雍容華貴的府邸,兩人眼睛中都是帶著感慨。 眼看他起朱樓,眼看他樓塌了。 這胡川君在半年之前,甚至在幾個月前,還是赫赫有名,權力十分大的一個宗室。 而如今,便是要淪落為一個階下囚了。 在不久的將來,胡川君甚至是要淪落到秋后問斬的地步。 這一點,不管是王賁還是李信都不做懷疑。 王賁是個愚笨腦袋,但這并不代表他不知道這其中的兇險。 他看向一旁的李信有些心悸的說道:“一朝為王侯,一朝為囚犯,若是路走錯了,那么便什么都錯了?!?/br> 王賁嘆氣說道:“幸虧當日有你攔著我,若不是你,只怕今日淪落為階下囚的便是我了?!?/br> 說著,王賁一揮手,身后的士兵如同夢回一般,直接撞開了面前的府邸。 此時此刻,胡川君、景陽君二人還在這院落中飲酒作。 絲竹管樂夾雜著編鐘的聲音回蕩在這院落里,幾個身上衣物單薄,在這刺骨的寒風里凍得瑟瑟發抖,卻只能強顏歡笑的女子站在正中央做舞。 景陽君臉色潮紅的坐在一邊,懷中還是摟著一個女子。 至于胡川君則是抱著一個大酒壇子正在瘋狂的飲酒,旁邊的女子身上卻是幾道紅痕。 而此時,士兵們的一擁而入瞬間嚇壞了這群人。 景陽君瞪著眼睛站了起來,眼睛中帶著憤怒:“大膽!此處乃是我與胡川君的府邸,你們活膩了么?” 胡川君也是勉強站直了身體,看著正在走進來的王賁以及李信,不屑的說道:“我還以為是誰?!?/br> “原來是陳珂的兩條狗!” “怎么,你們的主子讓你們來抓我?” 他嗤笑一聲:“是不是以為我與王闞德一樣?” “我乃是大秦宗室!沒有陛下的圣旨,誰敢抓我!” 胡川君怒視著周圍的環境,臉上的神情冷酷無比。 他呵斥道:“就算你們今日仗著人多把我抓了起來,他日陛下的圣旨到了,我照樣要被放出!” “屆時,第一個被算賬的就是你們!” “你們便是瞧一瞧,那陳珂能否保得住你們就是了!” 而此時,恰在他聲音落地的那一剎那,李信也是開口了。 他淡淡的拿出來了一道玄色的旨意,而后望著胡川君說到:“陛下有旨?!?/br> “即刻捉拿胡川君、景陽君二人,如有反抗,格殺勿論!” 李信就像是沒有聽見胡川君以及景陽君二人冒犯的言語一樣,只是淡淡的看著前面。 他的臉上掛著些許譏笑。 “兩位,是束手就擒,還是被格殺勿論?” 后面四個字,李信幾乎是咬著字說出的,一個字一個字的,重重的砸在地上。 贏淪和贏苦兩個人頓時便愣住了,但他們知道,若不是真的有始皇帝陛下的圣旨,沒有人敢這樣子做! 除非他不想活了! 而他們更加清楚的是,如果他們膽敢反抗,哪怕只是一丁點的反抗,李信也絕對是會直接將他們格殺的! 李信的膽子就是這么大! 也正是這一刻,胡川君和景陽君方才知道,為何蓬萊洲的州軍都督是王賁,而副都督是李信了! 一是因為這兩個人背景大,而是因為這兩個人全都是狠角色! 王賁就像是一只愚蠢但是忠心的狗,而且是一個身份背景、地位、甚至是軍功都毫無破綻的狗! 李信則是一只陰狠手辣,不叫但是只要咬人就是下死手的那種狗! 正好對付他們兩個人。 當即,被這刺骨寒風吹的瑟瑟發抖的兩人就直接站在那里,不再動彈了。 生怕真的有一個動靜,就被人格殺了。 李信嗤笑一聲:“我們是不是陳總督的狗尚且另說,但兩位如今可真的算是落水狗了?!?/br> “來人,抓起來!” 他回過頭,看著府邸上掛著的牌匾,冷笑一聲,而后帶著壓著人的士兵回返。 然后,整個蓬萊洲都開始了大清掃! ......... 開始大清掃的不只是蓬萊洲,而是整個大秦。 巴郡 某處村子 河邊正在搗衣的幾個婦人卻是突然看見村長領著幾個士兵來了,臉上還帶著怒火。 還沒等她們反應過來,那士兵直接就是走到面前,將一個婦人直接按在地上。 “別動!” 這士兵的聲音中帶著疾厲,他回過頭,看著身后的某個女子說道:“便是她?” 那女子連忙點頭:“之前幾日就是她,一直在說什么狐貍說話什么的?!?/br> “我路過的都聽見好幾次了?!?/br> 村長看著士兵也是有些恭敬,但卻并不謙卑。 這若是換做之前他定然是要謙卑的點頭哈腰,但如今全國各地都實行了陳總督的政策后,他這個村長也算是小吏之一了。 若是論地位,甚至比這些官差還要高一點的。 “這位差爺,應該就是這個人了,其他的人我也沒有見過耍嘴子的?!?/br> “您看您是現在就帶走,還是?” 那官兵也是較為客氣,自從改革了之后,他們其實也是有評價的,這個評價對于他們來說還是較為重要。 表現好的每年都能夠多拿一些錢的。 既然如此,為何不好好地對這些擁有評價權的人呢? 當即便說道:“人我這就帶走了,就不勞煩您老了?!?/br> 他扭過頭,看著那幾個正在搗衣的婦人說道:“您回去之后,也是教訓教訓她們?!?/br> “跟她們說,有些話不能亂說,有些事情不能亂做?!?/br> “若是做了,犯了忌諱了,便是要被處理的,雖然如今的秦律不如以往那么的苛刻,但總歸還是比較嚴厲的?!?/br> “能好好地過日子,為何要惹那些麻煩?” 村長點了點頭,也是心有余悸的說道:“要不是縣里面反應的快,真的就被這個人在村子里胡亂的傳言了?!?/br> 他搖了搖頭說道:“等回頭,我一定好好地教育他們!” ......... 河東郡 孟秋坐在衙門里正在處理政務,突然聽到外面一陣的喧囂聲,臉上卻并沒有絲毫的奇怪。 而是十分熟悉的、頭也不抬的說道:“將人先押往大牢,然后看一看送來的證物,經過小吏、辦員、書吏、郡丞、通判五方核查無誤之后,將案件以及人的案例送到我面前來?!?/br> 這些日子以來,不斷地有人將他們村子里、鄉里、鎮子里、縣里正在傳播流言,且行蹤詭異,像是故意的人綁起來,然后送到他這里。 其中縣里送上來的人還好,那些人都是經過縣令、縣丞、通判層層審批的,大多數是沒有問題的。 即便還需要他們在過一遍,也是較為輕松。 但直接被村子里鎮子里鄉里送來的人,卻并不是那么的輕松了。 這里面夾雜著不少被冤枉的人,畢竟普通的民眾沒有那么強的分辨能力,可以看出到底誰是故意的、誰不是故意的。 面對這種人,一般來講如果是被冤枉的,查清楚真的是被冤枉的,并不是騙取錢財的后,由郡里面派人將人送回去,并且給一筆補償金。 這也是之前有樣學樣,看著陳珂的動作而做的。 如今已經很好的在地方上施行下去了。 孟秋按了按自己的額頭:“這樣子的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 “希望快點結束八,今年尚且還想過一個好年啊?!?/br> .......... 一處官邸中。 這官邸是之前的行宮,嬴政自從對出巡失去興趣后,就將這行宮丟給了陳珂,讓他看看有什么用處沒有。 而陳珂自然而然的將這個行宮改造了一些,去除了一些逾越的花紋以及飾品,將這個地方作為暫時接待別國重要使臣的地方。 唯有在自己的國家中擔任重要角色,并且那個國家本身也是較為強大、或者與大秦關系較好的,才能夠入住這里。 此時,商王帝侖就住在這里,已經是住了半個月了。 隨著他一起住在這里的,還有徐福。 帝侖按了按額頭,他看著手里的書籍。 一開口,卻是十分標準的大秦官話:“徐使令,您說陛下什么時候有時間見我?” 徐福神色中有些為難:“最近臨近年關,陛下的事情太多了?!?/br> “不過可以推測,在年前一定是能夠見到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