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滾滾人頭、陳氏連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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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一道聲音的落下,這湖水之畔落下滾滾人頭。 鮮紅色的血液從劊子手的大刀上落下來,而后流淌在這地面上,將土地都是浸潤成了黑紅色。 而孟秋坐在一邊,神色漠然。 隨著那些人頭的落下,周圍的人群中傳出了歡呼的聲音。 所有人都在高聲的歡呼,慶祝著這些人的滅亡。 孟秋抬起頭,望著遠處的方向。 他似乎在風中看到了一個人的影子,一個默默地注視著自己的影子。 那是往日的自己。 他日之事不可追! 世上有幾個人能夠一直堅持最初的自己呢? 沒有了! 這樣子感慨了一聲后,孟秋站了起來,臉上瞬間變換了顏色。 他微笑著、最后大笑著說道:“諸位!” “如今這些魚rou百姓之人,已經被朝廷所斬,大家伙可以繼續前去登基戶籍、領取新路引了!” 孟秋從袖子中拿出一道圣旨。 “陛下有旨,請諸位鄉親們聽旨?!?/br> 臺下的百姓們都是有些茫然,但也具都在鄉老們的帶領下跪伏在地上。 孟秋帶來的圣旨,是之前嬴政寫就的。 在陳珂的建議下,專門寫成了白話的圣旨,令諸多鄉親們都能夠聽懂。 “六國余孽魚rou百姓,乃朕之錯,朕未曾將其斬盡殺絕?!?/br> “今日你們受苦的日子已經結束了,但朕心中依舊有著愧疚?!?/br> “所以,當那些惡賊盡數伏誅之后,賞賜每戶兩畝良田?!?/br> ? 一瞬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他們的眼睛中帶著不可思議的神色。 兩畝良田..... 雖然這個數字并不是非常多,但這可是白送的??! 而且皇帝竟然說自己的錯? 這可是那統一六國的始皇帝,天下的皇帝??! 被神靈都是認可為人皇的皇帝??! 瞬間,下方哭聲一片,所有的百姓,無論之前是自愿的還是心中依舊有著心結的,在這個時候都放下了心結。 大秦方才安定,之前六國的魚鱗冊或多或少都有遺漏。 誰家沒有一兩個新丁呢? 就算家中只有一個新丁,那之前的兩畝良田加上這兩畝,也已經是四畝田地了。 四畝田地,已經能夠養活一個五口、甚至七口之家了! 人有了糧食,就能活! 而田地,就是有糧食的最基礎保障..... 更何況,不只是這四畝良田,還有三畝未曾開墾的荒地。 一瞬間,天下百姓的手中幾乎都有了田產了..... 雖然這些田產不屬于他們,不能夠售賣,但那對于他們這些底層的人來說有什么壞處呢? 頂多是不能賣了而已! 這反而是一個好處。 不能買賣了,那么就能夠一直按照人頭傳下去,就代表著自己的孩子、子嗣一直都能有土地! 不會在某一個敗家子的手里被賣掉..... 想要土地歸屬權的,都是那些上等人,有錢人,最差也是中等人。 跟他們下等人有什么關系? 可天下什么人最多? 下等人最多。 于是,天下歸心矣。 即便是當年有子嗣、兄弟死在大秦手中的百姓,今日也盡皆忘卻了那些事情。 那都是當年的舊事了! 不能怪罪大秦,而應當怪罪當年的故國。 因為是國家打仗! 這是國仇! 而如今,國已經覆滅,哪里還有的國仇? 死了的人已經死了,可是活著的人卻還活著,他們還有自己的子嗣要一代代的活下去...... 人群中,有些人抹了一把眼淚。 只是往日里的麻木卻已經消失了,他們或是看著墳墓的方向,或是看向某個山頭。 雖然神態不一、看的方向也不一,但他們卻都在想同一句話。 “你在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我會帶著你的那一份希望,帶著我們的子嗣,好好地活下去!” 生人有望。 孟秋站在高臺上,看著這一片黎民百姓,不知道為什么,好像突然體會到了當年孔子的感覺。 孔子的「仁」,或許就是這樣子的吧。 對天下之人的「仁」,方才是「仁」。 這一刻的孟秋覺著,自己或許體會到了真正的儒家之思緒。 “往日,都走錯路了??!” 朝聞道,夕死可矣。 今時今日今刻,即便是讓孟秋立刻去死,他也是愿意的! 突然,人群中幾個人對視一眼,瞬間站了起來。 他們看著臺上的孟秋講道:“郡守大人,我們知道還有幾家藏著六國余孽!” “我要舉報!” 而人群中的人似乎在這一刻覺醒了一樣,接二連三的人站了起來,絲毫不懼怕那些人勢力的舉報起來。 他們知道,自己若是不死,一定會有大片的獎勵。 即便是自己死了,也會有獎賞! 以自己的一條命,換子孫的安寧,他們愿意! 孟秋站在臺上,絲毫不意外。 因為他們真的舍得給錢!給田地!給爵位! 那些舉報者,沒有死的授勛二轉,賜田地三畝,而且是真正屬于他們的三畝!賜百金! 而死了的,為其直系嫡長子授勛三轉,為家中所有直系子嗣賜田地五畝!家中有老幼婦孺者,每人百金! 這些東西,足夠這些活不下去的人瘋狂起來。 為了錢!為了自己的孩子! 死則死矣。 孟秋望著眾人,神色同樣十分嚴肅:“衛士何在?” 一旁著甲的士兵上前一步,神色凜然。 “在!” 孟秋站在那里,身上的衣袍隨著風獵獵作響:“隨本官一同,捉拿逆賊!” “碰!” 眾多將士手中的長矛瞬間落地,發出激烈的碰撞聲。 “聽令!” ......... 一處山村之中 張良坐在那里,聽著小廝的回稟。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一直聽著這些消息,甚至覺著自己是不是有些自虐傾向。 張良的手心已經被指甲戳破,甚至有些鮮血留著。 將一潔白如玉的手都是染就了鮮紅色。 “這怎么可能?” 當張良聽到嬴政的舉措后,臉上帶著茫然的神色。 這不應該是嬴政會做的事情啊。 嬴政不是這樣子的人,他不是只會用酷烈的手段么? 可什么時候變成這樣子的呢? 當這個問題浮現在他腦海的時候,他的腦海中瞬間想到了一個人。 “陳珂!” 張良咬牙切齒的說道:“又是陳珂!” “如不是陳珂,我復國應當有望!怎么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當張良聽到那些百姓們爭先恐后的舉報,故韓的故人已經死的七七八八,甚至十不存一的時候...... 張良的臉上兩行清淚落下。 他枯坐在那里,一直從白天到黑夜。 夜晚,星辰閃爍著。 他抬起頭,用盡畢生所學。 “天下氣運......” “竟匯聚咸陽城內......” “帝星明亮,佐星光耀千古......” “故韓.....” 張良站了起來,他仔細的望著那天上的星辰,似乎想要推翻自己的想法一樣。 他不相信,不愿意相信。 “故韓.....” 張良喃喃自語,他看著那天邊的黑夜,以及那閃爍著的星辰。 驟然之間,一聲苦笑。 “復韓無望矣!” 聲音落地,張良直挺挺的朝著后面倒去。 一旁的小廝見狀,慌得六神無主。 “快來,張三,快來,快來!” .......... 咸陽城 嬴政天不亮就已經起來了,收拾好之后,就直接朝著附近的圈出來,供皇帝打獵的園圃去了。 而此時,陳珂則是已經等在了那里。 他垂著腦袋,雙手攏在寬大的袖子中,頭一點一點的。 待到嬴政走到他的身邊時,他還依舊是這個姿態。 嬴政走進了一看,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陳珂這個家伙,竟然站著睡著了! 那一點一點的頭,明明是在打瞌睡! 嬴政直接一根手指頭點在了陳珂的腦門上,一下子陳珂就醒了。 陳珂看著面前的嬴政,當即大呼:“臣失禮,陛下恕罪?!?/br> 嬴政笑著搖了搖頭,不在意的往前走著:“走吧?!?/br> “不過你小子站著睡覺,也著實是讓朕吃驚了?!?/br> “難道昨夜又沒有睡好?” “你是想和李斯一樣,讓朕派去一些黑冰臺的人監視你,伱才老實?” 陳珂尷尬的笑了笑:“陛下,臣昨晚睡得很早,也很好?!?/br> “只是,這夏天了,就是容易打瞌睡?!?/br> 陳珂的表情看起來很認真。 “曾有大賢說:春乏夏困秋倦——” 話還沒說完,嬴政就扭過頭,一臉怪異的看著陳珂:“那冬天呢?” “朕也沒見你冬日較為精神???” 陳珂一本正經的說道:“春乏夏困秋倦冬眠嘛?!?/br> 嬴政被逗笑了,笑罵一聲:“就你小子歪理多?!?/br> “行了,把你說的那個連弩帶過來沒有?” 說起來正事,陳珂的臉龐才是嚴肅了起來。 他看著面前的嬴政說道:“陛下,連弩已經帶過來了?!?/br> “墨家與公輸家一起發明的連弩,有兩種、” “其中一種是小巧玲瓏的,可以拿在手中,為手弩?!?/br> “另外一種,則是攻城弩?!?/br> 陳珂呼了口氣,當他看到攻城弩的時候,其實也是有些震驚的。 他沒有想到這個東西竟然能夠現在就拿出來...... 明明他只是隨口一說而已。 而攻城弩的威力,也著實是非常嚇人。 當然,攻城弩再嚇人那也是冷兵器,不會比炸藥更強。 但難道時時刻刻都能用炸藥么? 更何況,如今的炸藥還沒有研制成功,不能使用。 這樣想著,陳珂抬起頭,看著嬴政說道:“陛下,臣已經將兩種連弩都搬了過來?!?/br> “可以在這園圃中試用?!?/br> 嬴政微微點頭,其實對那個連弩的希望并不是很大。 然而等到下面的人將連弩拿上來的時候,他的眼睛中也是帶著了些許好奇的光。 “這便是連弩?” 他拿起來,而陳珂則是站在一邊,教授著嬴政如何使用這連弩。 待到嬴政學會了之后,他瞄準天空之上一只飛過的鳥兒。 “嗖” 一聲輕響,一支箭羽瞬間從連弩中飛出。 緊接著,嬴政連續扣動連弩,瞬間四五支箭羽瞬間接二連三的飛出! 剎那之間,天上的那只鳥哀鳴一聲而后落在地上。 看到如此情形,嬴政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看了一眼手中的連弩。 “這......” “果然是神物??!” “竟然如此好用!” ps:第一更,求訂閱。第二更在下午五點左右。今日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