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忍得忍上忍,方,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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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梁坐在那里,臉上帶著漠然的神色。 他扭過頭,眼睛中已經看不到當年的那種霸道和威武了。 如今的項梁,就像是一個垂垂老矣的老人。 行將就木也。 項籍看著這樣的項梁,不由得握住了自己的拳頭。 依稀記得當年剛剛逃出楚國的時候,叔父的眼睛從來都是亮的,腰板從來都是挺直的。 是什么時候,叔父的雙目無神了呢? 是什么時候,叔父的腰桿不怎么挺拔了呢? 項籍的思緒飄飄蕩蕩,不知道游蕩到了什么地方。 等到他的思緒隨著項梁的咳嗽聲回來的時候,項籍才明白過來。 是從一年前的那個夏天開始的。 那個時候,大秦出了一個陳珂,而后大秦就變得強大了起來,甚至最后的漏洞也被補了上去。 公子扶蘇沒有觸怒皇帝,墨家也沒有心灰意冷,儒家的諸多陰謀被揭破了。 而后,紙張這種東西憑空天降,后來書籍也變得多了起來。 皇帝不僅沒有按照他們的謀劃去限制書籍,反而是更加大力的推廣書籍了。 他們身邊那些本來想要復國的六國之人,慢慢的心氣兒也都是沒了。 一直到今天。 大秦中那個坐在光明正大處,一步步將他們逼到這種地步的人,又下了一步棋子。 將他們徹底的逼到了死角中。 路引、戶籍。 項籍的腦子當然想不到這些,但是項梁的腦子可以。 項梁幽幽的嘆了口氣,看著自己面前什么都不知道的項籍。 “籍兒?!?/br> “你真的以為,這一次的刺殺是故韓的人做的么?” 項梁苦笑一聲,不知道是為自己,還是為自己這個愚蠢的侄子。 他站了起來,顫顫巍巍的。 開春之后,他的身體就不大行了。 就像是積攢了多年的病根一下子爆發了出來一樣,現在別說吃飯了,就連走路都有些困難。 真的是應了當年的那句話。 「廉頗老矣,尚能飯否?」 當年的廉頗依舊能夠食斗米,但如今的項梁,卻不能了。 他一邊往外面走,一邊輕聲說道:“問題就是這樣子出現的啊?!?/br> “故韓的人我是知道的,張良雖然有那個本事和膽量,卻不會腦子有疾到這種程度?!?/br> “他安排的人應該卻是去了,但卻沒有動手?!?/br> “那個人動手的時機,應當是那個石懸尼自己一個人的時候?!?/br> “要么是在分發土地前,要么是在分發土地后?!?/br> “卻絕對不會是在宣講分發土地的時候!” 他咬著牙,有些恨鐵不成鋼。 “什么是田地,田地就是那些人的命根子!” “怎么可能在這個時候動他們?” 項梁轉過頭,握著項籍的雙手,干枯瘦弱的手上青筋暴起。 “籍兒,如今咱們只能忍!” “忍字頭上一把刀!” “唯有忍得忍上忍,方能為人上人?!?/br> 他死死地盯著項籍,說話的聲音都有些費勁了。 “你記住,一定不能在這個時候沖動?!?/br> “大秦的命脈已經和那些底層賤民的命脈融合在一起了!” “這個時候你想謀逆,沒有人會跟你一起!” “咳咳咳.....咳咳咳.....” 項梁說話說得太急了,不留神一口風嗆到了自己的嗓子中。 他猛地往后一歪,身體傾倒下去。 項籍連忙接住了他的身體,臉上帶著焦急。 “叔父?叔父?叔父!” “來人!快來人!” ......... 三川郡附近,一處村落 張良坐在臺階上,望著遠處,默默地看著這天上的雨滴落下。 雨滴纏纏綿綿,就像是絲線一樣,著實是讓人覺著非常之不舒服。 張良伸出手去接這雨滴,雨滴落到他的手里,卻是化作了一灘水。 “好狠的人?!?/br> “竟然對自己下這么狠的手.....“ 張良的眉宇中帶著些許緊蹙,他輕嘆一口氣。 在他的人回來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后,張良就知道了這個事情的主謀是誰。 是那個看似溫和的郡守石懸尼! 這是石懸尼為了找到一個合適借口發作的陽謀! 因為沒有人會去分辨,那些刺殺石懸尼的人到底是不是六國刺客。 底層的人在意么?不在意。 因為不管如何,他們能夠拿到土地。 石懸尼在意么?不在意。 因為不管如何,他保住了自己的性命,甚至用命賭出來了一個前途。 大秦的人在意么?皇帝在意么?不在意。 因為他有了合適的借口發作,而且什么都不用付出。 唯一在意的人是六國的人,可是六國之人所說的話,有人信么? 沒有人信。 這就是所謂的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此時此刻,正是如此。 “我故韓,還有復國的希望么?” 張良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些許疲憊。 .......... 三川郡 石懸尼坐在府衙內,如今的府衙內收了很多的當地六國遺貴。 而他的面前擺放著的,是那些遺貴們的家產。 一個小吏急匆匆的走了進來,臉上帶著恭敬之色。 “郡守,城中百姓已經匯聚完畢,正在分發新的路引,有些百姓已經準備領取土地了?!?/br> “只是,如今郡衙門內,并沒有多余的土地啊.....” 他的額頭上帶著汗水,生怕那些人把他給撕了一樣。 石懸尼不慌不忙,將一個本子扔給了這小廝。 “這不就是良田?” “每個人發兩畝?!?/br> “舉報者,多發五畝良田?!?/br> 他笑了笑:“去吧?!?/br> 小吏看到這本子以及田契的時候,眼睛中帶著些驚恐的神色。 但轉瞬間就是收斂了起來。 他輕聲道:“喏?!?/br> 而此時,石懸尼則是站了起來,往郡守大牢中走去。 他要去見一見這一次被關押的宰家之人。 順帶給他們一個合理的答案。 ......... 同樣的情形發生在河東郡、上黨郡中。 在得知石懸尼的行動后,孟秋、曾露頓時就拿著令牌當寶劍,開始了瘋狂的收割當地豪貴的行為。 不只是他們,已經奔赴到當地的郡守,此時都開始了這種行為..... 會稽郡 田承坐在家中,神色坦然無比。 他看著面前的人,輕輕的嘆了口氣。 “陛下開始對他們動手了?!?/br> 魏新微微一笑:“不錯,是開始對他們動手了?!?/br> ps:第三更。今天算是欠大家一更吧。晚上和人吵架了,很難過很傷心。然后加上這兩天辭職的事情真的讓人很難過。 寫不出來了,眼睛也痛。 其實有點后悔一時沖動說辭職了,但是現在校領導也沒找我,我也不好意思主動說我還是繼續干吧...... 唉,性格如此。太難了。 求個訂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