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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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言:“……” 他全程裝聾作啞,只覺得自己這運氣確實是有點糟糕,明明這么多年就放縱了這一回,偏偏還這么巧,進門就被這最會念叨人的給逮了個正著。 于是溫言決心要當個死不吭聲的鵪鶉,林芷說再多他都絕不搭腔,在心里默默祈禱對方快些念叨完,這事兒就算過去了,同時腦子里又將錦楨拖出來打了一百零八遍才算是微微解氣,跟在對方身后走進了屋。 - “阿嚏?!?/br> 錦楨正想輕手輕腳地摸進屋里,就沒忍住打了個噴嚏,動靜大得讓人想忽略他都難。 坐在屋內的錦哲自然也聽到了這動靜,正在書寫的動作一頓,最終還是放下了手中的筆,起身去架上取了件披風蓋在錦楨身上,才重新坐了回去:“夜里涼,多穿點?!?/br> “我才不冷,”錦楨摸了摸鼻子,嘴上不依,手卻很誠實地攏了攏披風,將自己裹在了里面,“我這噴嚏肯定是因為林芷在背后罵我?!?/br> “你不主動去招惹她,她又怎么會罵你?!卞\哲埋頭在桌案前奮筆疾書,口中卻句句有回應,沒讓錦楨的話掉在地上。 “哎呀,也不能算是主動招惹吧……”錦楨回憶了一下自己近期的所作所為,撓著臉,干笑兩聲,“不過是溜進她房里倒了幾碗醒酒湯喝而已,家常便飯的事兒……好吧,等她之后發現了,肯定還是會罵我的……” 錦哲抬頭看了對方一眼,嘴唇翕動,最終卻只是嘆了口氣,沒說話。 錦楨見對方在忙,不免覺得有幾分無趣,只好在房間里自顧自地溜達了一圈。 這地方他早就在這些年里不知來過了多少回,閉著眼睛都能指出每個物件的方位,哪還有半點可看的新鮮玩意兒。 于是錦楨又摸出了自己隨身帶著的煙槍,披著錦哲的披風,晃著身子又轉了回來,停在了對方的桌案前,低頭問道:“寫什么呢,這么入迷?” 錦哲看著自己面前的紙張上撲出的一大片陰影,只能有些無奈地再次停下了筆,正要開口接話,抬頭,眼神卻先一步瞟到了對方的身姿——兩人原本還隔著一張桌子的距離,錦楨這會兒卻是直接背對著坐在了桌上,跟那沒骨頭的蛇似的,手臂微彎,撐在身旁,整個人往他這方向前傾,直到兩人的距離近到稱得上呼吸交融,才停了下來。 錦哲眼瞼一顫,重新低下頭,收回了目光。 “問你呢,在寫什么?”錦楨卻并不準備就這么放過對方,也跟著低頭,似乎是在努力看清對方桌案上攤開的紙張都有些什么內容。 “錦楨,別弄皺了,”錦哲有些手足無措地說道,“這些都是閣主要的?!?/br> “唔……這部分是我查的內容……這柏大帥真是難得有這么糊涂的時候,偌大一個蛀蟲在身邊放了這么久都沒管,怕是遲早身陷……” 錦楨垂眸掃視過其中幾張的內容,收回的目光從對方臉上流連而過,像是發現了什么很有趣的事情似的,輕笑著用煙槍靠近了對方的耳垂,溫度的升高迫使對方偏過了頭。 “……錦哲,你耳朵紅了?!?/br> 錦哲伸在桌面上的手瞬間縮回至身前,似乎是想要往上抬一抬,去遮住耳朵,但迎著對方的視線,又明白這不過是在自欺欺人,更合了對方逗弄的心思……于是這雙手最終也只是有些克制地攥在一起。 錦哲溫聲開口:“閣主要我查明這‘蛀蟲’的事件原委遞交于他,另外再代筆寫一封送于太子的邀請函……錦楨,你就別鬧我了?!?/br> 被點名的錦楨這才施施然從桌上下來,腳步又輕又快地繞過桌子,飄到了對方面前;隨后伸手搭在錦哲的肩膀處,彎腰低頭,有些親昵的朝著對方的頸側吐了口煙圈,再抬頭望入對方雙眼時,挑眉露出了一個頗為輕佻的笑容。 “怎么還是這么容易害羞……錦哲,現在你臉也紅了……” 話音未落,錦哲扶在錦楨腰際的手猛然收緊,將人拉入了懷中;錦楨似是沒料到這情況,在跌落到此人腿上時微微伸頸,雙手還虛搭在對方肩上……兩人唇齒相貼,接了個一觸即分的吻。 “你今夜怎么不勸我別再抽煙喝酒了?” 錦楨就這么順從地坐在了錦哲身上,眼睛一錯不錯地盯著對方,漆黑的瞳仁活像個誘人深入的無盡漩渦;他身子薄,就算摟在懷里也只會讓人覺得是接了片抓不住的落葉,只有紅唇輕啟,眼波流轉之際,才會讓人恍惚間產生種“我能挽留住他”的錯覺。 “錦楨,都要你別再鬧我了?!?/br> 錦哲有些無奈地抓住了錦楨伸來的手腕,抱著人站起身,將對方重新放回桌上,才避重就輕地輕聲應答了對方剛才的問題。 “說又不聽,現在晚了,下次吧?!?/br> 夜風吹過窗臺,帶起一陣陣嘩啦聲響,掩過了桌面紙張被掀起的細碎動靜;布滿字跡的紙面被幾度卷起,直到重新飄落在地,才得以側耳捕捉那些壓抑其中、支離破碎的喘//息。 -------------------- 第16章 偶遇 “兄長,你今日是要出門去談生意嗎?”唐知易正蹲在府邸里看傭人們斗蛐蛐,見唐知文穿戴整齊,立馬湊了過去。 太子殿下早些年前被封為了睿親王,之后便遷出宮,住入了自己的府邸——從那之后,唐知易便時常會從宮里跑來小住幾天,皇帝拿這位心性仍似稚童的三兒子沒轍,左右太子自己也并無反對之意,這事兒就這么持續到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