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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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言心道壞了,這是自己玩過火了;柏清河一走,他自然也該告辭,于是前腳跟后腳,也離開了雅間。 徒留李子鵬那個腦子還沒開化的,倒在座位上喊著:“柏二少爺?溫公子?別都走了啊,真不喝了?” 柏清河站在青鳶閣的大門外,回過身,看著溫言一步步地朝自己走來。 “柏二少爺別生氣了,是我不該這么逗你,我給你賠罪……”溫言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還帶著未完全褪去的笑意,哪有半點怕人生氣的意思。 他瞧著柏清河不說話,再次開口討饒:“好啦,別真跟小孩耍賴似的,我錯了,柏二少爺大人有大量,可否原諒我這一回?” 溫言倒是真沒想到,柏清河這人成天嘴上什么混賬話都說,真輪著自己了,卻是個臉皮薄的,輕輕逗一下就給人逗出這么大反應……實屬意料之外。 柏清河哪有生氣,他甚至不明白為什么對方會把他這反應歸到“生氣”那一欄里。 這分明是害臊,是羞惱,是很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混在一起……是對溫言的,也是對自己的。 “溫言,我真是……” 兩人的距離近在咫尺,柏清河說話間伸手將人拉向自己,又低下頭,將腦袋靠在了溫言的肩膀上,蹭了蹭……發絲捎過脖頸和臉頰,癢得溫言忍不住輕笑著躲了一下。 柏清河不由得有些可悲地想,想自己“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了這么多年,現在卻讓一個見面次數只手可數的男人,自如地用幾句話、幾個表情就給迷得好像神魂顛倒,心向往之了…… 我完了。 柏清河悲哀地給自己心里找不到頭的亂麻打上了死結。 “真是敗給你了……” -------------------- 第14章 醉酒 柏清河喝高了,溫言可沒法把這位少爺捆在馬上送回柏府,于是兩人就這么一蹲一站地靠在墻邊,等待望塵騎著愛駒前來接走他這位不靠譜的主子。 柏清河隨手折了根樹枝,就這么半點形象也無地蹲在地上,時不時折騰兩下落葉,也不知到底是在比劃些什么。 他其實能察覺到自己的意識并不像往常那般清醒,周遭好像出現了許多他來不及思考明白的事情,就連反應也慢了半拍,應該……不,肯定是喝多了。 可看著溫言好端端地站在旁邊,一副沒事人的樣子,他心里又產生了些微妙的勝負欲,非常不愿意承認這個顯而易見的事實——明明他倆都跟酒不要錢似的往肚里灌了好些杯,喝的量半斤八兩,憑什么就他醉了?! 他不服。 如果再給柏清河一個清醒的腦子,他是絕對、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為何非要在這種事上較勁、爭個輸贏的……這簡直莫名其妙;但醉鬼的邏輯并不需要理由,永遠都能自圓其說。 ——總而言之,就是不服。 溫言雙臂抱胸,對方不說話,他便也只是在一旁安靜地站著,站了好一會兒,才低頭去觀察柏清河用樹枝將落葉翻來覆去地戳,也不知道這人心里到底有什么氣,非得朝著落葉撒…… 直等到對方將落葉戳了個大裂口,差點在這被迫的“同類相殘”中直接被“腰斬”了,才實在是看不下去,開口勸道:“行行好吧,柏二少爺,再這么下去枯葉都得被你給折騰成八瓣?!?/br> 于是柏清河動作一頓,手中的樹枝仍在地上不甘心地點了點,過了好幾秒,才仰頭望向溫言。 這個對視的角度很新奇,平日里的柏清河總是站著的,他個頭比溫言高,足高出了半個頭,因此往常只有溫言抬頭跟他說話的份,如今高低位置調轉,溫言才后知后覺品出了點不一樣的感覺。 講真,溫言始終認為柏清河是一個存在感很強的人,強到即使是將此人丟入茫茫人海中,他也會理所應當地將視線聚焦在對方身上。 當然,他這種判斷也可能有失偏頗,畢竟他看人的方式與普通人不盡相同,往往在望向對方的第一眼時,最先審視的并不是那人的外貌或穿衣風格,而是身體素質及威脅程度——很不巧,這兩者柏清河都占了上乘,更不巧的是,兩人還沒來得及了解對方,甚至都沒怎么見過面,就先打了一架…… 宴席上的那次交手更加證實了溫言的想法,也使得他在后續跟對方的接觸中都不由自主地提起了十二分精神。 再后來,他便找了錦楨,查了查柏清河這個人到底是怎么長大的,長成了這么個會演戲的好苗子,平日里鬼話說得比唱得還好聽。 結果不出所料,柏二少爺是浸在“愛”這個蜜罐子里長大的,小時候上樹掏蛋、逃學翻墻那都是家常便飯,反正父親罰他時母親會急著來勸,最多不過挨一頓打,也就不了了之了;長大后為其撐腰的人又多了柏青舟這么個哥哥,對他的“放縱”也到了一種幾近溺愛的程度,具體表現為無論柏清河做了什么,都能抱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好心態,偶爾甚至還愿意騰出手來幫他收收尾,簡直是堪稱老媽子般的行事風格。 ——這大概便是柏清河在某些情況下會展露出他被保留下來的孩子氣,跟董若晴那種已經在這般年紀就變得處事老練的人有所區別的根本原因和底氣。 也正因此,皇城內幾乎所有人都覺得,完了,柏清河這孩子被養廢了,都長這么大了還這么能惹事,完全比不上他的哥哥和其余世家培養出的同齡人,不足為懼,也就都沒再將他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