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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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小女孩蹦得更高了,“那我還想要晚膳能吃上rou丸子!” “知道你喜歡,rou丸魚丸都已經準備好了,等會兒回家后爹娘再揭曉送你的生辰禮物……” 婦人偏頭哄著小女孩,沒能留心腳下,直到撞上小乞兒彎著的身子,才瞥來了半分視線。 她掃了眼跌坐在地上的小乞兒,目光中哪還有剛才說話的溫柔神情,抿著唇不動聲色地拉回了蹭上對方的衣角,才一言不發地繼續往前走。 ——螞蟻死了。 可小乞兒眼下根本顧不上這些,他撐著手從地上爬起來,朝著反方向的街角狂奔而去,直跑到一個三十步開外已然臭氣熏天的大土坑旁,才氣喘吁吁地停下了腳步。 他推了推臥在土坑邊緣曬太陽的老乞丐,稚聲稚氣地問道:“生辰是什么?” 老乞丐被打攪了“雅興”,連眼神都懶得分給對方一個:“你沒有生辰?!?/br> 小乞兒卻不依不饒,非要問出個結果才善罷甘休。 老乞丐被纏煩了,惡聲惡氣地回道:“生辰就是一群人圍在同一張桌上,吃些東西喝點小酒,慶祝你從你娘肚子里被拉出來的日子?!?/br> 哦。 小乞兒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又問:“那每個人都應當有生辰才對,為何你說我沒有生辰?” 老乞丐這才總算是多看了小乞兒一眼,嘖了一聲:“你是老子從這土坑里撿回來的,爹媽都不要的小玩意兒,有個屁的生辰?!?/br> “那就將你撿到我的那日算作我的生辰好了,我也想要有個生辰,”小乞兒早就習慣了老乞丐粗俗的說話方式,他挑挑揀揀半天才找到一塊相對干凈的地方,坐在了老乞丐身邊,“你是什么時候撿到我的?” …… 老乞丐沉默了半晌,嗤笑道:“過了這么多年,老子早就連自己的日子都過不清楚了,哪還能記得你的?!?/br> 哦。 小乞兒又點點頭,也沉默了下來。 “那你為我編一個吧?!毙∑騼旱穆曇舴诺土?,像是生怕對方拒絕,又哀求似的重復了一遍,“……你編一個吧,我也想有個生辰?!?/br> 老乞丐睨了小乞兒一眼,他從來受不了小屁孩兒這副要哭不哭的神情,多少次都沒轍。 “編,給你編,老子真他娘的服了,你要這破玩意兒頂個屁用?!?/br> “我應當是在天氣轉暖的早春撿到你的……早春么,就算三月吧,”老乞丐伸手從旁拔下一根雜草,叼在嘴里嚼吧嚼吧,也不知是真在回憶,還是單純地隨口胡謅,“日子,那誰他娘的還記得……給你編個吉利數,就六號吧,六六大順么……” 于是小乞兒期待萬分的生辰日子就這么草率地定了下來,定在了三月六。 末了,老乞丐彈指送了小乞兒一個腦瓜崩,還是那沒好氣的樣:“記好了,以后要是有人問,你就說三月六……他娘的,這天底下哪會有閑得蛋疼的神經病去好奇一個乞丐的生日……” - “用膳還走神,溫公子,和我坐一處有這么無趣么,”柏清河抬手在溫言眼前晃了晃,“問你話也沒個回應,這態度可真是叫人寒心?!?/br> “抱歉,柏二少爺方才問什么了?” 溫言收回思緒,掩飾尷尬似的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這才想起來:“哦,聊到了生辰……三月六,柏二少爺竟是連這點小事都要親口找我問么?” ……聽上去是有點沒用。 柏清河摸了摸鼻子,心道果然瞞不過,不如干脆認了:“自然是比不得溫公子的人消息靈通,想必已經將我這人翻了個底掉吧?!?/br> “那倒沒有,不過是禮尚往來,也只查了點無關緊要的?!?/br> 比如柏清河的行冠禮其實早就在七日前于柏府中舉行完畢,籌備流程一切從簡,昨日宴席不過是找了個宴請賓客的由頭,將此事擺于了明面上——避免皇城里的某些人忘了,這位整日里只會吃喝行樂的柏二少爺,其實也是位要繼承官職的主。 溫言挑了挑眉,他也算是吃人嘴短,便揭過了這個話題:“柏二少爺倒是出手大方,這么貴的一頓飯,就用來換這種細枝末節的信息?” “溫公子等答完了才說,看來是沒準備給我改主意的機會啊?!?/br> 柏清河唇角一勾,俯身往對面湊近幾分,輕哼出了一聲笑:“可惜,看走眼了,我的日常職責不過是尋遍皇城內的樂子,當個自由散漫的二世祖……瞧我,碰著你后連青鳶閣都去得少了,日日就想著往你跟前湊,美人當前,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么……” “溫公子,我對你這人感興趣,所以即使只是這么點關于你的小事,也比別的所有東西都值這個價?!?/br> 這話聽著頗有些露骨…… 哪怕是溫言已經對對方言辭間的混賬程度有所防備,還是被這調調攪得閉了閉眼:“早有聽聞柏二少爺玩得花,沒想到竟是如此不忌口?!?/br> 這皇城內的富家子弟大多“見多識廣”,自然生出少許喜好男色之徒,但也不過是將此番龍陽之好掩于私下交流兩句,敢將這種入不得主流的喜好如此放面上言語撩撥的,柏二少爺在這方面也算是皇城第一人了。 “誒,那都是做不得真的傳言,我這人其實挺忌口的,”柏清河盯向溫言,面上帶笑,混賬話一套接一套地往外冒,“世人忌性別,俗,我只忌姿色,低于你的一概入不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