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不聽話的小弟是要被老大壓在屁股底下狠狠
季洺走出校門,順著每天都會走的那條路回家。她像平常那樣走過兩個街道,然后在商場門口的十字路口左轉。 “咔擦——”空氣中傳來非常輕微的快門聲。 她立刻抬眼朝著那個方向望過去。似乎是沒有預料到這一次會被發現,對方被口罩和兜帽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腦袋顫抖了一下,然后立刻轉身向后跑去。 “停下!”季洺下意識地邁開腳步去追,“你給我停下來??!” 之前遲棲說在這里看到有人在拍她,雖然季洺并沒有特別放在心上,但難免還是多了幾分警惕。 一旦開始注意的話,她才發現總有股視線若有若無地投在自己的身上。那種感受簡直讓人毛骨悚然,像是走在夜里腳踝突然被某種冷血動物用鱗片悉悉索索地滑過。 等低頭去看,又找不到罪魁禍首,只剩下皮膚上那若有若無的惡心感。 這次她終于逮個正著,一瞬間不管是安全還是理智全都拋到了腦后,只想著必須要抓住這個變態送到警察局教訓一頓。 那人一只手里抓著相機,另一只手瘋狂地推開人群,拼命地向前奔跑著。季洺一邊在心里罵一邊感嘆,那清瘦挺拔的腰身看起來最多是個少年,怎么年紀輕輕就開始做這種事情呢?! 小癡漢跑得飛快,但她也不甘示弱,沒讓他拉開距離?,F在正是她身體各個機能最好的年紀,季洺能感受著自己小腿肌rou正在隨著步伐的節奏瘋狂地收緊舒展。秋日的涼風順著奔跑時的換氣時沖入她的口腔,讓她的肺部有一種快要燃燒起來的感覺。 突然間,面前那個少年的背影和記憶中的某個人重迭了起來,她張了張嘴,遲疑地喊起來:“楚瑞年——” 那個身形很明顯地晃動了一下,竟然是差點摔倒在地。但可惜他很快便穩住了腳步,甚至比原來跑得更快了。 不會真的是他吧?!自從當年高一的時候姥姥去世后,她就不怎么關注老家的事情了。不過楚瑞年他現在不應該還呆在那個小縣城嗎,怎么會跑到這里來?而且甚至誤入歧途了…… 自己那害羞敏感的小弟竟然墮落成了癡漢,季洺有些痛心疾首。她這個老大必須要負起責任來??! “楚瑞年,你停下我們聊聊!”她決定先不把他扭送到派出所了,說不定他是被壞人帶壞了或者生活遇到什么困難了,“有什么話都好說!” 可他根本不理她,就是一個勁地悶著頭奔跑。 紅綠燈在這一刻閃動變換了顏色,對面的行人們嘩啦地向這里涌來。她被潮水般的人群擠在當中,只能揮舞著胳膊拼命地向外游。在這掙扎的過程中,她的胳膊撞到了一位路過大姐的肩膀。 “哎呦喂哎呦喂!”大姐立刻順力倒地一躺,很夸張地哀嚎了起來。 季洺本來都已經沖出去了,但硬生生地停住了腳步,轉身回到她身邊蹲下。 “jiejie,對不起?!奔緵嘲阉銎饋?,因為內疚而擰著眉毛,“有沒有哪里受傷?” 那大姐看了看她,沒說什么,又轉頭去看楚瑞年跑開的背影。季洺趁機檢查起她的傷勢。 雖然這位大姐哭嚎得相當響亮,但她不僅沒有破皮流血,甚至連一絲紅腫的痕跡也沒有。躺下的動作也非常熟練,怎么看都是經過了不少練習的經驗選手。 可無論如何,季洺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在現在把她丟下的。即使她曾經想過去改,也沒辦法改變自己這種愚蠢的性格。 她在心里嘆了口氣,最后抬眼望了一眼楚瑞年的背影??磥碜约菏怯肋h沒辦法知道他究竟發生什么事情了。 “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季洺低著頭柔聲問道,“我陪你去醫院看一下嗎?” 大姐說:“他是你前男友?” “呃……”準確來說是前小弟,不過在功能上來看感覺也和前男友沒啥兩樣,“差不多……” 大姐突然一個骨碌翻身起來:“妹兒,姐今天絕對不會眼睜睜地看男人讓你受傷!” 然后她中氣十足地大喊了起來,“抓流氓??!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啊——流氓都不抓了?。?!” 她這一嗓子破壞力極強,一瞬間行人們的目光都紛紛往楚瑞年的方向看去。還真有幾個熱心腸的正義路人開始用身體阻攔楚瑞年,即使他瘋狂地推開了他們,但是速度已經rou眼可見的慢了下來。 “還不趕快去追?”大姐粗糙的手掌抓著她的手臂。 季洺愣了一下,忙不迭地爬起來奔跑。楚瑞年已經跑進地鐵站,卻被好幾個路人圍住,像只逼到死路的小獸。他正拼命地試圖找到一個漏洞沖出去。 她大步奔跑著,然后在樓梯處躍起——她的身體在空氣中畫出一道曲線,接著準確無誤地降落在楚瑞年的身上,用體重漂亮地把他壓倒在地。 “妹兒,好樣的??!”遠處的大姐第一個歡呼起來。 身邊圍著的路人也開始把她圍在中間“啪啪啪”地鼓掌,嘴里嘰嘰喳喳地談論著什么“小姑娘見義勇為啊”“現在的高中生真厲害”什么的。 季洺默默地用手擦了擦鼻子,為什么莫名還覺得挺驕傲的呢? “放開我……”身下傳來了虛弱的聲音。她感覺到楚瑞年正在瘋狂地掙扎。 “不行!”她換了個姿勢,把他的臉按在地上,“你先答應我,待會不許逃跑!” 楚瑞年并不回答她,只是從喉嚨里發出痛苦的嘶吼聲。 他的頭發仍舊烏黑而又柔軟,只不過比初中的時候要長了不少。但她現在沒時間好好看看他——楚瑞年正折騰得厲害,她只好更用力地按壓著他。她的手指在這過程中順著向下滑去,卻突然在他臉上摸到了液體的濕潤感。 她立刻慌亂起來:“你流血了嗎?讓我看看你的臉!” “滾開??!”他嘶啞地咆哮著,但仍舊抵抗不過她的力氣。 季洺強硬地把他的口罩扒了下來,然后怔住了。 那里并沒有血。 楚瑞年那清俊的臉龐上早已淚流滿面。 “我討厭你……”他抽噎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