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鞋子沒有垂直掉下去,而是掉在了頂樓那家窗臺上。 這雙鞋貴重的很,他今天特意穿的很顯富去和一個老合伙人商談,只為了不顯得太寒酸被瞧不起,卻還是沒談成功。畢竟沒人會把大筆資金投給一個隨時面臨倒閉的公司。 意大利品牌純手工定制的皮鞋,一只的價格差不多是他十個員工兩個月的工資。 自從公司經濟節節潰敗,何啟恒反思過,大手大腳不可取,錢不好賺,錢太重要。 以前他揮金如土,現在他舍不得一只鞋。 憑借擅長攀巖的身手,他敏捷的倒轉爬了下去,借助身高優勢,腳尖搭在了那個窗臺邊緣。 他整個人是懸著的,他不敢回頭看,心想如果手滑真的掉了下去,那就真是他該死。 安靜的夜空掛著一輪彎月,何啟恒小心翼翼的挪動著,能聽得到他自己緊張的心跳和呼吸。 好在他經過努力十分平穩的落在了那外窗臺上,一只腳固定身形,一只腳勾那只鞋子,同時研究著該怎么爬回去。 在用腳趾勾那只鞋時可能是方向力度不對,不但沒離腳近一些,反而更遠了。再稍一用力,鞋子便掉進了那半敞著的窗戶里。 何啟恒低罵了一句后重心都降在了窗臺上。 從窗戶望進去,這間是臥室,看到床上躺著人時他嚇得停住了動作。這大半夜的,他突然出現在人家窗臺上,不是人家發現貼在窗戶上的他被嚇死,就是他被發現然后慌不擇路的掉下去被摔死。哪種結果都未免太喪心病狂了。 渾身冷汗,肌rou都僵了。扭頭看了看下面,真的太高了。這時候他倒是開始惜命了,緊緊的抓著窗框外的方楞,靜靜地看著床上那抹身影。 猶豫著該不該不管那只鞋直接爬回去。就那么觀察了一會兒床上的人,在確定了那人是熟睡的后,他才輕手輕腳跳進來取回鞋子。 本想原路返回的出去,但在又看了眼床上背對著他睡覺的人時他卻挪不動腳步了。 女人的中長發散落在雪白枕頭上,印花睡裙長度遮蓋剛好到大腿根的位置,腰很細,而重點是那雙完全暴露的大長腿,讓何啟恒不禁咽了口水。 他是血氣方剛的男人,最近忙著公司的事好多天沒開葷了,如今一獨居的女人就躺在離他幾米遠的大床上,這夜深人靜的,他真的有些把持不住。甚至都能想象得到那女人在他身下纏綿□□的樣子。 精蟲上腦就在一念之間,他根本都沒想別的就扯松了領帶口的走了過去。 到了床邊他膝蓋先跪了上去,一點點挪到女人身邊,看樣子她睡的很熟。 這時何啟恒有些不太敢了,畢竟□□可不是什么好事。 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可能是這幾天被打壓的理智甩丟了太多,更可能是他那開始燥熱難耐的身體讓他不受控制。 他還是伸出了手,這種感覺很罪惡,卻很刺激。大概所有□□犯出手之前都是這樣吧。 繼而想到他要是被抓去監獄是不是就不用理會公司那一堆破事了。也是種解脫,應該就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吧。 短短的幾十秒鐘,他手停在半空,腦子飛快運轉。最后理智全無,一只手扯住了那女人的睡裙,然后另一只手襲去了胸部。 意料之外的一片空曠,他腦袋瞬間清醒。緊接著是那人的驚醒,漂亮的眼里寫滿了疑惑和不解。 何啟恒身子一僵,隨后摔退著下了床靠在了那面墻上,不敢相信的看著床上也看著他的人。 ☆、拍板成交 上午九十點鐘的光景,何啟恒坐在辦公室里,想喝杯咖啡時才想起他那女秘書兩天前辭職了。原因不用說,誰愿意光干活不拿錢啊。 何啟恒嘆氣,要不是他公司現在資金太吃緊他起碼會把員工的工資先補上,這是一個老板最基礎的尊嚴。讓手下人瞧不起就會一盤散沙沒有核心領導凝聚力。公司不倒也得塌。 他起身去沖咖啡,透過辦公室玻璃望出去,又有好多沒來上班的。玻璃窗反射著他的黑眼圈,昨天沒睡好,或者說壓根就沒睡。 昨晚原本是去跳樓,沒想到最后潛入了別人家,潛入也就算了,還竟然不知死的要耍流氓,想耍流氓也就算了,鬼他媽知道為什么好好的漂亮女人躺在那,他爬上床之后就變成爺們了。 現在都記得他把手伸向那人胸前什么也沒摸到的震驚感。他是在那人醒了后倉皇逃走的,整個人都不好了,這算什么事啊。 當他喝著咖啡苦惱該怎么去跟那幾個老股東裝孫子時,辦公室外面一陣躁動。疑惑著抬頭,看到兩個警察推開了他辦公室的玻璃門。 何啟恒腦袋嗡的一聲,這么快就來查封了? 顯然他僅剩的員工也是這種想法,唉聲嘆氣的圍觀著。 就算栽了,也得瀟灑一點,何啟恒帶著最后的尊嚴和笑容放下咖啡杯站起身。 那兩個警察同志看他態度很好,也很禮貌:“何先生,根據調查,昨晚您有入室偷盜的嫌疑,請您跟我們回局里一趟?!?/br> 何啟恒愣了,他媽的那變態竟然報警了。但礙于辦公室外有看熱鬧的員工,他沒解釋,拿過西裝外套跟著警察往出走。 到了外面還不忘了簡單安撫幾句,畢竟公司還沒倒閉,別弄得太人心惶惶。視線中看到員工慢慢的回工作崗位,他才轉身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