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盡力?!?/br> 習硯披上外套,正準備緩一會兒就回寢室換衣服,頭頂忽然落下一片陰影。 緊接著一瓶牛奶遞到眼前。 “欒亦白同學,請你喝牛奶!” 習硯:“……” 他發誓,他真的沒想做秒懂男孩。 但在海棠文里待久了,腦子也跟著變黃了。 習硯一臉微妙地抬頭看去。 面前這人身材高大,目測將近一米九,像座小山一樣站在那里。他應該是剛運動完,短發有些濕,頭頂像武林高手一樣冒著熱氣。 長相濃眉大眼,看起來一臉正氣,不過笑的時候嘴邊抿出兩個小酒窩,怪有反差萌的。 可能是習硯看過來的眼神過于微妙,大個子誤會了他的意思,趕忙補充:“這個是新買的還沒開封,我特意挑了熱牛奶。運動之后要喝點熱的再去吃飯,不然對胃不好?!?/br> 雖然他滿心好意,但習硯不得不打斷他,問了一句。 “你誰?” “我叫武澤遠?!贝髠€子瞬間有些低落,小酒窩都沒了。 “你不記得我了嗎?這學期剛開學那天,我在望月潭那邊迷路了,是你帶我走出去的?!?/br> 路癡 酒窩 武澤遠這個名字,讓習硯想起來,他也是原著渣攻之一。 正如武澤遠所說,他和欒亦白初見就是在學校的望月潭附近。 望月潭雖然名字里有一個“潭”字,實際上更像一片小型濕地,由一個最大的水潭和許多大大小小的水洼組成。 里面種植了樹木灌木蘆葦叢和各種花花草草,木橋和小徑貫穿其中,錯綜復雜。 武澤遠那天本來想抄個近路,誰知路癡屬性發作,走了半天都沒走出去。 就在他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轉,隨便闖入一個小徑時,遇到了在橋上背書的欒亦白。 原著是這樣寫的。 “那人長身玉立,寬大的羽絨服也遮不住腰肢的纖細,頎長脖頸微微彎曲,如天鵝酣睡般優雅。 一只手舉著書,一只手輕輕搭在橋欄上,指若削蔥,在陽光下白得近乎透明。 濃密睫羽垂落,在高挺鼻梁投下一片陰影,櫻桃般鮮艷潤澤的雙唇翕動,似在默念著什么。 眼前的畫面美好如夢境,武澤遠屏住呼吸,生怕驚擾畫中的仙子?!?/br> 很唯美,也很咯噔。 自此,武澤遠對欒亦白一見鐘情。 后來,在欒亦白的幫助下,武澤遠終于走出了望月潭,卻始終走不出那天的夢境。 他開始暗中關注欒亦白。 有時會匿名送上一份早餐,一束鮮花,有時會在欒亦白晚上兼職結束回學校的路上悄悄護送。 武澤遠前期的表現可謂相當純情,別人都已經天天上桌吃rou吃到撐了,他還在食堂窗口前糾結給欒亦白買豆漿還是買牛奶。 簡直是渣男中的一股清流。 正因如此,他曾經是純愛戰士習硯在所有渣攻里,唯一勉強可以接受的一個。 直到他不小心撞破封敘和欒亦白在浴室里醬醬釀釀,現場直播過于香艷。 沒想到自己藏在心底小心呵護的月亮,早就被其他人捷足先登,拖入泥潭中。 武澤遠受到刺激,無視欒亦白的苦苦哀求,精蟲上腦,和封敘一起來了個三批。 然后食髓知味,像個陷入發情期的動物,一見到欒亦白,滿腦子都是床上那些事。 看得習硯像吃了屎一樣難受。 從那以后,他開始平等地討厭每一個原著渣攻。 從記憶中回過神,習硯看著面前的人,打了個招呼。 “是你啊,陽光開朗大男孩?!?/br> 武澤遠:? -------------------- 第11章 整活 武澤遠一臉迷茫:“什么男孩?” 習硯咳了一聲,找補道:“我的意思是說,你笑起來有兩個酒窩,很有特點,我一看到就想起來了?!?/br> 武澤遠聽了他的話,整個人瞬間熟透,兩只耳朵變得紅通通的,腦袋上的熱氣蒸騰得更快了,原地化身加濕器。 他把熱牛奶塞進習硯手里,不好意思直視他的眼睛:“你快趁熱喝了吧?!?/br> 飄忽的視線正好撞見趴在習硯腿上的貓貓。 “這是你的貓?”武澤遠微微睜大眼睛,小酒窩若隱若現,“我可以摸一摸嗎?” “那你要征求小白白的同意?!?/br> 武澤遠沒覺得習硯和他在開玩笑,反而真的蹲下來,直視著欒亦白的眼睛認真問道:“小白白,我可以摸摸你嗎?” 欒亦白:“喵~” 習硯翻譯:“他說可以?!?/br> 武澤遠嘿嘿一笑,笑得傻里傻氣的,伸出比小貓個頭還大的大手,小心翼翼地摸起貓貓頭。 看著面前的人純良無害的笑容,感受著掌心傳來的溫度,習硯不由得感嘆一句。 多好的一個孩子啊,怎么就長歪了呢。 都怪封敘那個大變態。 為了欒亦白的小菊花著想,習硯覺得自己有義務拯救祖國的花朵,使其免受銀灰銫氫的侵害。 他翻出自己為了預防水中再次被加料,花了大幾百新買的指紋解鎖保溫杯,倒了一杯水遞給武澤遠。 “你請我喝牛奶,我請你恰枸杞?!?/br> 遞過來的杯子微微冒著熱氣,水面上漂著幾顆紅彤彤的枸杞。 武澤遠一臉受寵若驚地接過,“謝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