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不做工具人 第2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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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柔失去系統后,遭到反噬,每日飽受苦痛折磨。 如今的她,唯一能寄予希望的,就是兒子能找到魏子騫,早日將她救出苦海。 不過被何柔寄予希望的蘇瓊樓,此時日子并不好過。 蘇逢春剛養好傷,就迫不及待的帶著兒子,前往京城投靠貴人。 只是他如今一窮二白,毫無利用價值,別說貴人了,連貴人下屬對他都沒個好臉色。 蘇逢春在京城中舉目無親,只能隔三差五就送禮討好貴人下屬,試圖讓對方改變主意,替他在貴人面前美言幾句。 銀子越花越少,父子倆住的地方也越來越差。蘇瓊樓吃不了這個苦,又迫不及待想要與生父相認,于是拿了玉佩,直接尋上公主府。 等通過重重傳報,終于見到魏子騫后,蘇瓊樓眼含熱淚,驚喜萬分的喊了聲:“爹,孩兒終于找到你了?!?/br> 與他想象的父子相逢抱頭痛哭場景不同,魏大人眸中露出嫌棄之色,冷聲道:“一個商人生的賤種,也敢冒充本駙馬血脈,把他腿打斷扔到街上去?!?/br> “爹,我真是你的兒子,我娘是何柔啊?!?/br> 蘇瓊樓嚇了一跳,再三表明身份,只換來魏子騫更加厭惡的眼神。 揚州城中,蘇逢春與蘇瓊樓在公堂之上滴血認親之事,早就送到了他手上。 一想到之前何柔還騙她,蘇瓊樓也是他的親骨rou,魏子騫便覺自己受到了愚弄。對于膽敢給他戴綠帽的蘇逢春,他心中更是憎惡。 要不是念在何柔懷了他的骨rou,還有可利用之處,他早就將這兩人秘密處死了。沒想到這兩人不識抬舉竟敢找上門來,讓魏子騫如何不動怒。 “還不快點動手,對了,割了他和蘇逢春的舌頭,砍斷他們的手,省得他們敗壞本大人的名聲?!?/br> 魏子騫眸中露出殘忍笑意:“記住,動手時注意點,別不小心把人弄死了?!?/br> 顧辛夷一直派人密切關注著蘇逢春父子倆的動向,當得知他們被魏子騫的人打斷腿砍了手割去舌頭,丟到乞丐窩里時,只覺大快人心。 而魏子騫這樣做的理由,便是認為蘇瓊樓冒認身份,想讓他做便宜爹。 這就是傳說中的因果報應,魏子騫恐怕到死都不會知道,蘇瓊樓確實是他的親生兒子。 平河公主到封地還不到半年,太子薨逝,皇帝立嫡長孫為皇太孫,并下令讓幾位年長封王的皇子到各自封地去。 幾位皇子雖然心不甘情不愿,但敵不過皇令,只能帶著親隨離開京城。 然而長孫年幼,朝中奪嫡風潮并未散去,反而隨著幾位皇子的就藩變得愈加猛烈。 一切矛盾,都在皇帝突然駕崩,皇長孫繼位后爆發。 新帝年幼,幾位王爺打著奔喪的旗號,帶著軍隊從各地前往京城,意圖染指皇位。忠于皇帝的大臣及將領們,自是不愿讓他們如愿,于是多方陷入混戰。 干戈四起,受苦的始終是百姓,經過長達一年的紛爭后,三皇子成王暫時打退了幾位藩王成功入駐京城。 他打著輔助幼帝的旗號,自立為攝政王,把持朝政,行事無所顧忌。 但成王沒能得意多久,被打退的藩王回到封地后,直接自立為王不受他的管轄。又加上天災人禍,百姓流離失所,各地頻頻爆發流民起義。 成為為此焦頭爛額之時,富庶繁華的平城進入他的視野。他理所當然的打算向平河公主征收高額賦稅,還特地派駙馬魏子騫前去游說公主頒布旨意。 曾經傷害過原主的人,除了魏子騫外都遭到了報應,之前顧辛夷并不急著報復他,因為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這世上像原主這樣的女子太多,歸根結底是這世道給女主的出路太少了,所以她要助平河公主稱帝,讓天下女子換個活法。 而這一切,都將從平城的崛起開始。 在顧辛夷的經營下,平城變得越來越繁華,成為四方商人的朝圣中心。 在她建議下,平河公主私下培養勢力,派人到邊疆開荒播種從外域引進的耐旱作物,收留無家可歸的流民。 除此之外,顧辛夷還建造大船出海,到其他國家收購糧食和鐵礦石,作為將來起事的基礎。 隨著平城不斷變得繁華,這里的人文風貌也為之革新,先是女商人、女衙役,女兵卒,女夫子,再到女官,女將軍,女子地位在潛移默化中不斷提升。 如今啟國硝煙四起,攝政王將主意打到了平城,也時候算下賬了。 在平城繁華展露之前,誰也想不到,平河公主一個女子,竟然能做到這份上。 魏子騫奉旨前往平城,這一路見聞讓他悚然大驚。若平河公主是皇子,只怕如今坐在攝政王之位的未必是三皇子。 但女子終歸是女子,成不了大器,他這次來就是勸平河公主歸順的。 常言道,兩軍交戰不斬來使,魏在騫打著小皇帝的旗號,順利見到了平河公主。 公主府上,眾人也早就想會一會這個心狠手辣的前駙馬了。 是也,早在老皇帝駕崩之時,平河公主已對外宣布休夫。 魏子騫頭戴玉冠身穿蓮青色鶴氅,姿容如玉,氣質出塵,絲毫不顯年齡。 這副模樣,讓顧辛夷想到一句話: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綺華,你真害得我好苦啊?!?/br> 初一見面,魏子騫一雙桃花眼定定的望著平河公主,眸中深情無限。 “魏大人還是少說廢話,直接說正事吧?!?/br> 平河公主語氣冷淡,絲毫沒和魏子騫敘舊的意思。 “綺華,這么久沒見,你難道沒有話想跟我說嗎?我們之間有太多誤會,還在我們還有一生時間去解開?!?/br> 魏子騫的酸言酸語,聽得眾人十分尷尬,連平河公主本人都懷疑,她當年是不是瞎了眼,竟然看上這么一個蠢玩意兒。 “魏郎,我等你等的好苦啊?!?/br> 凄厲的喊聲,讓魏子騫忍不住緊皺眉頭。 下一刻一個身材臃腫頭發花白的女子,用力抓住了他的袖子,讓他的嫌惡達到頂峰。 “放開?!?/br> 何柔被關了這么久,好不容易見到心心念念的魏郎如何舍得放手。 “魏郎,我是柔兒啊,你不記得我了么?你一定要為我們兒子報仇?!?/br> 聽到柔兒二字,魏子騫眸光溫柔了一瞬,但落到瘋癲女子身上時變成不耐煩。 “什么柔兒、花兒的,我心中只有公主,哪來的鄉村野婦,也敢攀扯本大人?!?/br> 何柔瞪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我是何柔啊,魏郎,你說過等公主去世后,就娶我為妻?!?/br> 魏子騫勉強從何柔眉目間看出幾分熟悉來,卻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容貌丑陋不堪的女子,竟是他珍藏在江南的水玉美人。 比美人遲暮更可怕的,就是美人突然變丑。這一刻,曾經的愛意全都化成嫌惡,魏子騫毫不憐香惜玉,一腳將何柔踹開。 何柔手捂著肚子,躺在地上哀哀嗚咽。 平河公主看到這一幕,嘆到:“看來魏大人確實毫無舊情可言,連曾經濃情蜜意又為自己生下兒子的人都能拋棄?!?/br> “殿下不要被她蒙騙,我怎會看上如此丑陋低賤的女子?!?/br> 魏子騫毫不顧念何柔,撇清與她的關系。 “哦,那看來我將何柔在牢中生下的孩子,充作罪奴之后,一輩子為奴為婢,也與你沒有關系了?!?/br> 聽到兒子下落,魏子騫臉皮抽動了下,但還是強顏歡笑到:“殿下做事,自然有自己的理由。我只有一個女兒,那就是我們的寧兒?!?/br> 躲在暗處的魏寧聽到魏子騫的話,手按著嗓子做嘔吐狀。要不是母親不讓她出來,她一定要當面嘲諷生父厚顏無恥。 “綺華,攝政王說了,只要你能獻上五十萬兩白銀,三十萬石軍糧,就封你為護國公主,你真的不考慮下嗎?” “可笑,回頭告訴姜文岳,他別想從平城得到一分一厘。他的攝政王之位,也坐不了多久了?!?/br> 魏子騫臉色大變:“公主殿下,你怎么能對攝政王如此無禮。唉,我是顧念舊情才主動請纓到平城宣旨。你若決心抗旨,下次再來的人就沒這么好說話了?!?/br> “算了,今日公主大概聽不進去的話,我等改日再來?!?/br> 魏子騫以退為進,試圖喚起平河公主的危機感。 “慢著,走之前,我還有一物要還贈給魏大人?!?/br> 被平河公主出聲挽留,魏子騫眸中露出nongnong情意:“無論當年還是現在,我都無法拒絕殿下,您是知道的?!?/br> “這就好?!逼胶庸骺聪蝾櫺烈?,微笑著說:“那就有勞薛夫人了?!?/br> “殿下客氣了,我也很想送魏大人一份禮物,作為他多年關照的回報?!?/br> 此時此刻,魏子騫再遲鈍,也意識到情況不對來。 待顧辛夷從袖中取出一個紅色瓷瓶,一步步走近他時,那種不祥的預感達到頂峰。 “魏某似乎沒得罪過魏夫人?不知夫人方才的話是什么意思?!?/br> “蘇逢春的原配夫人薛嬋娟,魏大人雖無印象,但受害者卻不敢有絲毫遺忘?!?/br> 顧辛夷這話是替原主說的,魏子騫或許從未關注過,他用來摟錢的手下,還有一位被他和何柔算計至死的原配夫人。 但這沒什么妨礙,血債還需血來償。 “原來是你……都是誤會,那蘇逢春膽大妄為,意圖用自己兒子混淆本官血脈。他和蘇瓊樓這對招搖撞騙的父子,已經被我打斷腿,趕出去乞討了?!?/br> 顧辛夷還沒開口,何柔先崩潰了:“魏郎!瓊樓是你的親生骨rou,你怎么能這樣對他!他是我們的兒子啊?!?/br> 魏子騫冷哼一聲:“你當本官是傻子么?揚州縣衙當堂滴血認親還能有假?我看那個野種,與本官可是無任何相似之處?!?/br> 這大概就是天理循環報應不爽,何柔用自己兒子和原主調換,到頭來她的兒子真成了蘇逢春的“種”,還被親生父親打斷腿淪為乞丐。 顧辛夷從紅瓶中取出一枚藥丸,直接彈入了魏子騫口中,他正張著嘴說話,猝不及防的就咽下去了。 “你給我吃了,什么,咳咳咳?!?/br> 魏子騫手掐著脖子拼命咳嗽,想把吃下去的東西吐出來,只是藥丸入口即化,嗓子處除了傳來一些癢意,什么都不剩。 “沒什么,來自南疆的蠱蟲而已,魏大人應該不陌生?!?/br> “你竟然給本官下蠱!好大的膽子!” 發完怒后,魏子騫驚恐萬分的用手指掏喉嚨試圖把蠱蟲給摳出來。 顧辛夷微笑:“不要白費功夫了,蠱蟲只要入體,就不會輕易離開。哦,我種下的蠱蟲,不需要熏香催發,只要血rou供養就行?!?/br> 聽到熏香催發四字,魏子騫臉上浮現出心虛之色,下意識望向平河公主。 似是心理作用,他感覺到體內仿佛有小蟲子在爬。緊接著,涌動在五臟六腑的疼痛感,告知魏子騫這并不是錯覺。 “你——竟然對我下蠱?!?/br> “來人,將魏子騫和何柔壓下去?!?/br> 將魏子騫壓下去后,平河公主看向顧辛夷:“依薛相看,如今可到了起風之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