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不做工具人 第2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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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為光態度很客氣,看牛從玉的眼神帶著幾分懷疑。 “程素芩是我親生母親,她、她和我父親沒領證,拋棄我們兄妹三人來到n市。我們這次來,為的就是尋親。警察叔叔,您能告訴我,我mama去哪兒了嗎?” 牛從玉眼里含著淚花,聲音中充滿難過和無助,仿佛他真的被拋棄了一樣。 “這……在不能證明你們是一家人的情況下,我們不能透露公民隱私。我先幫你們聯絡你jiejie,你們在n市還有其他親人嗎?” 作為一名人民警察,張為光恪守原則,在不確定幾人關系的前提下,拒絕向他們提供程素芩的信息。 牛從玉本想利用弟弟受傷,逼程素芩現身,沒想到她人已經搬離了青雨小區,心中十分懊惱。 “謝謝警察叔叔,我jiejie和姐夫手里沒錢,您能不能替我做個證人,告訴我和弟弟的資助人,我們現在非常需求幫助?!?/br> “行,你打吧?!?/br> 從警以來張為光時刻謹記為人民服務的準則,爽快的答應了牛從玉的要求。 牛從玉深呼一口氣,撥通了宋櫻櫻的電話。 “櫻櫻姐,是我,從玉,我弟弟不小心摔斷了腿,父親失蹤,母親程素芩不知去向,您能不能幫幫我們?” 宋櫻櫻最近心煩意亂,看到牛從玉的電話時,本來想直接掐斷。 但她轉念間想到,他們父子幾人似乎還在n市,也是時候將讓人送走了,這才接了電話。 哪知電話剛接通,牛從玉就給她丟了這么大一個雷。 “牛桂成失蹤?什么時候的事兒,程素芩怎么會下落不明?” 人越怕什么就越來什么,宋櫻櫻一心想要結束這個爛攤子,結果牛家人直接給她丟了個王炸。 “你好,宋櫻櫻女士,請問你是兄弟倆的資助人嗎?我是民警張為光,我作證牛從玉說的都是真話。牛桂成失蹤,牛從金在溜冰場不小心摔斷了腿,他們現在非常需要幫助?!?/br> 對面開了免提,宋櫻櫻模糊聽到,自稱張為光的警察問牛從玉,還需要他說些什么。 她深呼吸,將各種紛雜的情緒從腦海中清除掉,客氣的說:“民警同志好,很抱歉,我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煩,可能沒辦法繼續——” 宋櫻櫻話還沒說完,就被牛從玉急切的打斷。 “櫻櫻姐,你不要難過,那些人都是壞蛋,我和弟弟愿意出面證明,你一直在做善事,幫了我們很大忙?!?/br> “就算所有人都站在你的對立面,我也會堅定不移的支持你!” 少年的聲音干凈、明朗、急切,宋櫻櫻腦海中浮現出牛從玉的模樣,沉默了片刻,心中有了新決定。 “不要急,我這就去醫院一趟,從金的醫藥費,我會幫他出的?!?/br> 輿論這種東西,總是一陣一陣的,不管現在再兇猛,過不了幾天,就會被新的熱點新聞覆蓋。 牛從玉的話提醒了宋櫻櫻,她不該和那些口出惡言的網民糾纏。她要用實打實的善行證明,她并非旁人口中喜歡吃人血饅頭的記者。 宋櫻櫻壓根兒沒把牛桂成的失蹤放到心上,得知程素芩下落不明,還有些開心。 那個女人有些邪性,女人的直覺提醒她,最近最好別和程素芩接觸,免得沾上晦氣。 …… 9月的華國,天氣已經轉涼,西南鄰國某三不管地帶還處于燥熱中。 晃悠悠的小破車,載著牛桂成往山下走,這是他來到這個鬼地方后,頭一次離開破舊潮濕充滿腥臭的小黑屋。 他甚至對陽光過敏,裸露在外的皮膚火辣辣的疼,但再疼也疼不過他一直沒愈合的某個部位。 茂盛的樹木上懸掛著可怕的毒蛇,時不時有蟲子從樹上掉下來,落到牛桂成身上,又癢又痛的感覺,讓他飽受折磨。 他舔了舔干涸的嘴唇,神色卑微的看向黑:“主人,我口渴了,想喝水?!?/br> 黑看了他一眼,裂開嘴嘿嘿一笑,將板車停了下來,摸出鞭子用力抽了他一下,嘰里咕嚕的說了一連串本地話。 牛桂成被打的慘叫出聲,拼命求饒:“別打了,我不喝水了,求你別打了?!?/br> 這些日子他充分領教到了黑的喜怒無常,閑著沒事就要抽他一頓,喝酒后打他打得尤其兇。 每次看到黑喝酒,牛桂成雙腿就忍不住打顫,期盼他千萬不要喝醉。 不喝醉的時候,黑打他還會輕一點,喝醉之后簡直將他往死里打,專挑他身上rou嫩的地方抽。 在過去的幾十年里,牛桂成從來不信報應一說,被賣給一個男人做奴隸后,痛苦的折磨和煎熬,讓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遭了報應。 以前程素芩還沒逃跑時,他最喜歡的事就是打她,尤其喝醉酒之后。那種飄飄然的感覺,讓牛桂成覺得自己成了無所不能的神。 但他貧窮沒本事,沒人看得起他這個“神”,牛桂成就通過毆打程素芩獲得快感??吹剿吹抿榭s起身子,像狗一樣滿地打滾時,他就像“神”一樣高高在上。 難道這就是老天爺給他的報應?牛桂成涕淚橫流,哭嚎著求到:“別打了,我錯了!老天爺,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饒了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第220章 被尋親節目毀掉的受害者24 老天爺沒聽到牛桂成的祈禱, 黑見他還有力氣鬧騰,眼神閃了閃,粗暴的將牛桂成從小板車上拖拽了下去。 茂密的叢林, 荒涼又寂靜, 從山嶺望下去,能隱約看到一些外表破舊的小樓房。 牛桂成重重摔在滿是碎石子的土路上, 痛得五官扭曲成一團,根本無暇打量周圍環境, 更別說伺機逃跑了。 黑將鞭子別到腰間,深吸一口氣,從地上抱起一塊巨大的石頭,一步三晃的朝牛桂成走去。 石頭足有幾十斤重, 黑搬起來也非常吃力,黝黑的臉憋得通紅。 “你、你要干啥?” 牛桂成瞪大眼睛,眼睜睜的看著黑扛著大石頭靠近自己, 嚇得毛骨悚然血液倒流。 黑特地用板車將他拉到荒郊野嶺上, 難道是打算殺了他? 這么大一塊石頭砸到頭上, 他腦袋絕對會像西瓜一樣四分五裂, 紅紅白白撒一地。 死亡的陰影籠罩在頭頂, 牛桂成拼命求饒:“別殺我,不要殺我, 求你了,我愿意給你當牛做馬,洗衣做飯!” 牛桂成活了大半輩子, 頭一次這么真心實意的愿意干活, 只要能茍活下去,他什么都愿意干, 讓他天天吃屎都行。 黑憋著一股勁兒將石頭舉高,沒搭理牛桂成,重重的朝他身上砸了下去。 “啊——啊——” 鬼哭狼嚎的叫聲,嚇得大片鳥兒從林子里飛出,黑耳膜被振得嗡嗡作響,皺著眉頭拿手捂住耳朵。 牛桂成慘叫之后疼暈過去,黑蹲下身子,探了下他的鼻息。見他還有氣,黑起身取下掛在把手上的鐵罐,到溝里的小溪打了一罐水。 午后的密林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熱燥的腐爛味兒,陽光刺得人皮膚發癢。 鐵罐的影子投在地上,牛桂成整條小腿被砸扁,斷掉的骨頭鉆破皮rou露出來,白森森的十分駭人。 黑提著水罐,微瞇著眼睛打量這個異國人,他比剛來時瘦了幾十斤,衣服松松垮垮的掛在身上,l露在外的皮膚上全是傷痕。 這樣一個窩囊廢物,大型垃圾一樣的人,有人愿意在他身上花錢,真是件稀罕事兒。 不過這都跟他沒關系,黑空出一只手抹了下嘴巴,他只是撈個外快。在這個三不管地帶,賺錢實在太難了,黑不想把頭別到褲腰帶上販d做賣命錢。 至于看d場的活,黑也不愿意做,進了d場的人沒幾個善終的。要么染上d癮,輸得傾家蕩產,要么被尋仇的人打死到陰暗的巷子中。 惡人還需惡人磨,黑咧嘴一笑,只要折磨惡人就要能拿到錢,他愿意暫時做個惡人。 天氣炎熱,鮮血和臟污混合在一起,散發出難聞的氣味,黑把冰涼的溪水潑到牛桂成臉上,見他哼了一聲沒醒,用力踹了他一腳。 牛桂成疼醒,身體疼的直抽抽,眼淚是止不住的往外流,第一反應是為他還活著慶幸。當大石頭的影子投到腦袋上時,他真以為他要被砸死了。 黑解開牛桂成身上的繩子,重新將他拖到了板車上。 牛桂成看了一眼自己血rou模糊的腿,眼前一黑,差點再次暈過去。 板車顛簸了幾個小時,終于來到了山下鎮子上,黑累得直喘粗氣。他買了罐汽水仰頭喝完,把瓶子捏扁,將板車推到熱鬧的集市上。 被拐賣后牛桂成頭一次看到這么多人,他重新生出了逃出生天的希望,連身體各處傳來的疼痛,仿佛都沒那么強烈了。 集市上的小販喊著他聽不懂的販賣聲,來往行人膚色黝黑人長得干瘦,說的也全是本地話。有人路過時,好奇的看了牛桂成兩眼,嘀咕了兩句話就離開了。 牛桂成滿懷希望的用眼神向過往行人求助,半個小時過去,沒一個人對他表達關心。 要是在華國,大街上有人傷成這樣子,早有路人打電話叫120和報警了,牛桂成越等越心慌。他就像個劣質的展覽品,根本沒人在意他的死活。 “你好,這個琥珀手鐲多少錢?” 冷不丁聽到有人說華國語,牛桂成渾身一激靈,急忙朝說話的人看去。 說話的一個身材苗條的女子,她穿著白襯衫牛仔褲,戴著墨鏡和遮陽帽,雪白的手腕上戴著墨綠玉鐲,此刻彎著腰在一個小攤上挑琥珀手鐲。 牛桂成認不出女人衣服品牌,但從穿戴和氣質上判斷,這絕對是個有錢的華國女性。 攤販沒聽懂女子的話,但猜出了她的大概意思,聰明的拿出幾張鈔票,用手指比劃出翻十倍的意思。 女子輕笑一聲,用稍顯生澀的本地話和對方溝通,說了幾句話后,大方的出錢將東西買下。 她繼續逛街,離牛桂成只有幾米距離,他心撲通撲通跳的厲害,手心了攥出汗來,生怕錯過求助的時機。 好不容易等人走到自己面前,牛桂成哭嚎著大喊:“救我,救救我!我是被賣到這里的華國人,求你報警救我!” 牛桂成不顧一切喊出求救的話,眼神迫切的望著對方。 他本以為黑會因為求救的事鞭打他,出乎意料的是,黑沒任何動作,就好像沒聽到他的求救一樣。 牛桂成目光落到女人雪白的小腿上,瞬間福至心靈“猜到”了黑的想法。這個兇狠的土著男,一定是想趁機向華國女勒索贖金。 他之前打牌時,聽人說過外國有的地方,會扣押華國人,聯系對方家人索要贖金。如果被綁架的人家里拿不出贖金,綁匪就摘人質器官賣錢。 牌場上說這些事兒跟說鬼故事一樣,牛桂成壓根兒沒往心里去,等他被拐賣后,才發現現實比傳說更殘酷。 黑連勒索他家人這一步都省了,從第一天開始就在想法設法的虐待他,難道打算直接賣他的腎和眼角膜? 牛桂成越想越害怕,帶著哭腔求救:“好心妹子,求你救救我,我是被拐到這里的。我家人可以給你錢,給你很多錢!” 他伸出手,徒勞的在空中抓了抓,一臉希冀的望著即將走過去的女人。 見對方不搭理自己,牛桂成胸膛中涌起一股怒氣,狠狠在心中罵了一句臭b子,放開嗓門兒喊。 “大妹子,大家都是華國人,你不能不幫我。你穿著打扮這么貴氣,一定是有錢人,求你幫幫我?!?/br> 牛桂成就差把“有錢”兩個字,貼到女人身上,生怕黑注意不到她。 顧辛夷微微一笑,停下腳步,饒有興致的問:“你是華國人?怎么會弄成這個樣子?” 剛才離得遠,市場上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牛桂成沒聽清楚女人嗓音。 如今兩人只隔了一米左右的距離,她的聲音清晰的傳入耳中,熟悉的讓他忍不住楞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