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不做工具人 第20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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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被尋親節目毀掉的受害者14-15 果然是個貪生怕死的狗東西, 不過這樣才方便執行顧辛夷的計劃。 她俯視爛泥一樣癱在地上的牛桂成,面無表情的講出自己的要求:“第一,不準干預我的生活, 包括你帶來的人, 誰敢糾纏我,我就揍你?!?/br> 牛桂成疼得直哆嗦, 顫巍巍的問:“誰干的就揍誰,別打俺啊?!?/br> 他急得方言都冒出來了, 憑啥他要替幾個兔崽子背鍋! “打你更順手,不服氣?” 顧辛夷踢了牛桂成一腳,他疼的身體弓成蝦米狀:“不,不敢?!?/br> 他從沒經歷過這么難熬的時刻, 只想快點解脫,哪怕疼昏過去也比現在好。 “第二,你要編造各種借口和理由問宋櫻櫻要錢, 告知對方你任務完成進度良好?!?/br> 見牛桂成臉上露出疑惑神情, 顧辛夷多解釋了一句:“告知宋櫻櫻, 你很快就能說服我回北坡村, 以此為借口向她要錢?!?/br> 聽到錢字, 牛桂成兩眼放光,身上痛感都沒那么強了。要錢他在行, 手里有了錢,他就能在n市吃喝玩樂,這不比挨揍強。 顧辛夷瞥了他一眼, 說出第三個要求。 “第三, 不準在任何人面前,提及我的過去。否則——” 顧辛夷用鞋尖踩住牛歸成脖頸大動脈, 眸中露出殺意:“如果不按我說的做,不用找法外之地,你會像野狗一樣死在城市的某個角落?!?/br> 牛桂成滿臉驚駭,下身涌出一股熱流,結結巴巴的說:“我、我一定照做,一定!” 顧辛夷一把將人提起來,在他身上點了幾下,牛桂成手腳終于可以動彈,疼得抱著肚子癱倒在地上。 她暼了牛桂成一眼轉身離開,他慘叫到:“別丟下我,我不想死?!?/br> 風吹過老樓,發出嗚嗚聲響,靈異氛圍拉滿。 顧辛夷頭也不回,撇下三個字。 “死不了?!?/br> 牛桂成折磨了原主那么多年,只挨一次揍就死,太便宜他了。 顧辛夷走后,牛桂成孤零零的躺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眼睜睜的看著蟑螂從他身上爬過去。 他手撐著地,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每走一步肚子就像被人捅了十幾刀一樣痛。 牛桂成以為自己肯定被打滿身青紫,心里琢磨著報警——被打的時候他心里怕的要死,現在打他的人不在了,他又生出報復心理。 他掀開衣服看了一眼,臉上露出驚愕神情。竟然沒有傷痕!他被打了那么久,身上連個紅印子都沒有。 牛桂成萬分驚駭,頭上像被澆了一桶冰水,剛生出的報復之心,也被澆的一干二凈。 他性情粗暴,身上有著野獸的一面,對強大的人本能的保持著恐懼之心。面對瘦弱的程素芩,牛桂成動起手來肆無忌憚,遇到更強大的人,他立馬變成懦弱的蟲豸。 …… 離開廢棄老樓,顧辛夷回到小區,她出了電梯,感應燈亮起,牛從玉站在602門口,眼神不善的望著她。 晦暗燈光下,少年白皙的臉龐上,一雙眸子亮得驚人,像是燃燒著兩簇野火。 他們有著相似的眉眼輪廓,有著同樣挺拔的鼻梁,他的血rou來自她的孕育,可她卻不愿多看他一眼。 “我爸呢?!?/br> “讓開?!?/br> 牛從玉深呼吸,聲音中充滿怒氣:“我看到我爸跟你一起出門了,他人在哪里?你是不是把我爸騙到了什么地方!” 他的憤怒來的莫名其妙,顧辛夷看都不看一眼,伸手鉗住牛從玉的胳膊,一把將他甩到601門口。 牛從玉還沒反應過來,關門聲響起,顧辛夷已經進了門。 他氣得用力拿拳頭砸鐵門,“咣當”幾聲下去,鐵門完好無損,他手指關節紅腫,隱隱滲出血跡。 牛從玉吃痛,白皙的臉上浮出慍怒之色,將臉貼到鐵門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她憑什么這樣對他! 他是她的兒子,是她身上掉下來的rou,她有什么資格這么冷漠。 牛從玉雙眼泛紅,心中像是有頭野獸在拼命叫囂。如果這個惡毒的女人死掉就好了,她死了,她的一切都將由他們姐弟三人繼承。 她為什么不死掉! “從玉,爸呢?” 牛盼盼推開門,冷不丁瞧見一個黑色影子嚇了一跳,待看清楚是弟弟后,打著哈欠問了一句。 “爸剛才跟著程素芩出去,她回來時就自己一個人。我問她爸下落,她不說話?!?/br> 牛盼盼嚇了一跳,急忙說:“爸他不會迷路了吧,我打電話問一下?!?/br> 她拿出手機撥出號碼,聽到熟悉的女聲,“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爸電話估計沒電了,我們一起出門找找?!?/br> 牛盼盼一臉焦急,牛從玉低著頭“嗯”了一聲,表情冷漠,心中有些煩躁。 母親冷漠,父親沒文化,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他們什么時候才能達成目的,把程素芩勸回家,房子弄到手里。 姐弟倆的反應,將重男輕女家庭的特色,展現的淋漓盡致——被偏愛的有恃無恐,被忽略的盡心盡力。 幾人折騰了一圈,終于把昏倒在偏僻小路上的牛桂成推醒,把他背回了家。 睡了一夜,牛桂成醒來時渾身上下疼的厲害,活像要散架一樣。 他睜開眼第一件事,就是把幾個兒女召集到床邊,板著臉交待:“從今天起,都別到602門口杵著,該干啥干啥,不準找程素芩不痛快?!?/br> 牛從玉皺眉,第一個問:“為什么?” 牛桂成心道,當然為了老子能長命百歲,出口卻是訓斥:“聽老子話就行,哪兒那么多屁話。你媽已經松了口,答應給我一個機會,只要我好好表現,她就跟我回北坡村?!?/br> “她答應了?這么快?!迸E闻窝凵窳疗?,一臉期待的看著牛桂成。 牛從玉心里卻有些懷疑,那個女人如果真的愿意和他們回去,昨晚怎么會用那么冷漠的態度對待他。 “爸,那個女人很可能是在騙你,你不要上當?!?/br> 牛從玉的提醒,換來牛桂成一聲怒罵:“蠢驢,老子說什么就是什么,你好好聽著,敢胡來,小心老子揍你!” 他粗魯的咒罵,讓牛從玉變了臉色,默默握緊了拳頭。 這個身上散發著汗臭味,頭發像鳥窩,粗俗不堪又欺軟怕硬的男人,是他的父親,也是他無法回避的恥辱。 他的人生不該如此,牛從玉盯著角落里破了一塊的瓷磚,一只米粒大小的蜘蛛在缺口處徘徊。 …… 挨揍之后,牛桂成在床上躺了好幾天,身體終于松快些后,第一件事就是聯系宋櫻櫻。 “你好,宋記者,我是北坡村的牛桂成,程素芩的丈夫。那個,程素芩已經答應,愿意跟我回北坡村,但提出讓我在n市多待半個月?!?/br> 宋櫻櫻最近諸事不順,“扶老人案”真相大白后,她在網上受到了許多輿論攻擊。 徐家人就像吸血鬼一樣,徐成夏也一改慈祥面目,在其他人面前胡說八道,哭著說是宋櫻櫻為了制造大新聞,用錢引誘他說謊,他也是受害者。 輿論陡然翻轉,宋櫻櫻嘗到了百口莫辯的滋味,但這一次連男友都幫不了她。 徐成夏一個年近八十的老頭子,人還躺在病床上,裝起可憐來特別像回事兒,人又脆的像豆腐,謝錦澤的恐嚇根本沒用。 為了洗清流言,宋櫻櫻只能捏著鼻子,和徐金旺、徐金鳳這兩個貪得無厭的小人周旋,讓徐家人出面澄清各種不實言論。 幾天時間,宋櫻櫻陸續砸了幾十萬在徐家人身上,別說治療斷腿了,就是四肢都摔斷,這些錢也能包圓醫療費了。 在謝氏集團律師的提醒下,宋櫻櫻和徐家人簽訂了協議書,終止了這場噩夢。 通過這件事,她甚至開始懷疑她幫扶弱小的人生信條,是不是錯的。她幫了徐家那么多,還替徐成夏墊付醫藥費,可徐家人不但不感恩,還敲詐勒索她。 盡管男友一再安慰,他們只是暫時讓步,等風聲過去,一定會追究徐家責任,宋櫻櫻心里還是悶悶的。 這樁案子讓宋櫻櫻苦心經營的“獨立記者”形象受到損害,她必須做一個更知名的訪談,讓大眾認可她的業務能力。 她能當得起多少贊美,就能撐得住多少詆毀,她宋櫻櫻絕不會放棄自己的理想和職業。 程素芩的故事是非常好的素材,宋櫻櫻認真考慮過,她愿意回到北坡村是最好的結局。就算程素芩不愿回歸,這個新聞依然擁有很多爆點。 接到牛桂成的電話,得知程素芩態度松動后,宋櫻櫻眸中露出喜色。 “程素芩真的愿意和你們一起回北坡村?” “是這樣,我天天纏著她說話,三個孩子也勸她,程素芩被我們感動,說愿意回老家?!?/br> 宋櫻櫻打開行程表,翻了幾頁:“既然這樣,我們先安排一期采訪,地點就安排在程素芩家中?!?/br> 牛桂成瞬間卡了殼,咽了咽口水,賠笑著說:“采訪還得往后推推,宋記者也知道,程素芩性子倔,我得好好勸勸她。不過……” “不過什么?”宋櫻櫻皺眉,心里有些浮躁。 “n市開支太大,我前兩天身體不舒服,到醫院檢查了一趟身體,花了不少錢。宋記者能不能再給我們點生活費,不用太多,一萬就行?!?/br> 又是要錢。 空調外機上熱氣凝結出的水滴,滴答滴答的往下落,聲響細微又令人煩躁。 宋櫻櫻抿唇,神色十分不快,沒有立即回答。 電話那頭,牛桂成苦哈哈的繼續:“宋記者?您聽見了沒?唉,不是我想要錢,這城里生活實在太費錢了。要不,我們還是回老家,等程素芩想通了再回去?!?/br> “不用,我待會兒就讓助理給你銀行卡轉賬。記住,這是最后一次,錢要省著花?!?/br> 牛桂成美滋滋的瞇著眼,連連點頭:“是,是,我一定省著花,宋記者放心?!?/br> 掛了電話,牛桂成得意的哼起了小曲兒:“城里人吶,城里人,腦袋照樣不靈光,不靈光~” 是不是最后一次,還不是他說得算,反正拿不到錢,他就賴著不走。 “爸,你為什么要騙櫻櫻姐?!?/br> 牛桂成站在陽臺上,冷不丁聽到身后有聲音,嚇了一跳,回頭看見是牛從玉,瞪了他一眼。 “走路沒聲音,你想嚇死老子。騙什么騙,我這是要生活費,你還想不想在n市待了?!?/br> 牛從玉當然是想的,他抿著唇沒再說話,默認了親爹的行為。